第92章 前功盡棄
自從那天,紀亦澤知道鄭嵐帶著傅語沉去做絕孕手術,他就一直派人私下調查鄭嵐,她已經開始行動了,防止到時候自己措手不及。
“鄭嵐最近好像在找一個人。”電話那邊是他非常熟悉的聲音。
“什麽人?”紀亦澤眯起黑亮的雙眸,若有所思。
“林老爺子的女兒。”
紀亦澤記得傅語沉也和自己提過林家,“繼續打探,我要完整的消息。”
現在他也隻能繼續等待了……
上午10點,尋味咖啡館。
鄭嵐憂心忡忡,不停的用勺子攪拌著麵前的咖啡,都快涼了,人怎麽還沒有來?
這時,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在她對麵停下,坐定。
是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戴著黑色的墨鏡,一襲黑衣。
“多久了?還是沒有消息,不知道我很是著急嗎?”鄭嵐放下手裏的勺子,兩手交叉放在胸前。
“大太太,您先別著急,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有那麽容易!”男人的鼻音很重,嗓子粗啞。
鄭嵐歎了口氣,“我是可以等,但是林老爺子的身體,可等不下去了。”
男人拿出紙巾擦擦頭上的汗,“我已經動用所有關係,馬不停蹄的去尋找了。”
“那又有什麽用,不還是沒有一點消息,如果他哪天沒了,那些遺產可都隻能送給孤兒院了,你我?一分沒有。”鄭嵐輕嗤一聲,很是不滿。
男人被她影響的也是心事沉重,找是找了,隻是接連無果,許多線索,隻能一條一條慢慢捋順,有些困難。
“現在的消息都有什麽?”鄭嵐對事情的進展緩慢有些不耐煩。
男人搖了搖頭,林家的勢力大吧,人脈廣吧,不還是沒有一點音信,大海撈針多難,“就像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一點消息。”
“消失?他的女兒不會早就已經去世了吧,不然一個大活人,怎麽會一點消息都沒有。”鄭嵐蹙著眉頭,若有所思。
“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了,白忙活了這麽久!”男人痛惜萬分,眉心皺成一個疙瘩。
“算了,不等了,時間不夠了,我們隻能想別的辦法?”鄭嵐語氣狡黠。
男人抬起疑惑的單眼皮,“我們總不能拿刀架在林老爺子脖子上,要遺產吧。”
鄭嵐瞪了他一眼,嫌棄他的智商,語氣輕鬆,“找個假的不就好了。”
“假的?這個恐怕不行,DNA怎麽辦?”男人搖了搖頭,不支持。
“這件事情我再想想,你先回去吧。”鄭嵐謹慎的看看周圍,催促男人離開。
“嗯。”男人站起身便離開了,大概間隔了十多分鍾,鄭嵐也離開了咖啡館……
這個女人,鄭嵐已經找了兩個月了,就是林老爺子的女兒,她和林家雖然沒有什麽交情,也隻是一些生意上的往來,但是這種豪門大戶的事,風吹草動都會人盡皆知。
麵對林家的巨額遺產,誰能不動心,特別是視財如命的鄭嵐,像林家老爺子這種孤寡富有的老人,怎麽能放過占他便宜的機會。
隻是,林家老爺日漸消瘦的身體,怕是支撐不了多久,要不是一定要找到女兒的意念支持著他,鄭嵐怎麽會有這麽一個機會。
現在,找到他的女兒遙遙無期,鄭嵐也隻能找人冒充了,接下來,她轉換目標,開始尋找長像酷似林家女兒的人。
為了這些遺產,她不惜代價,不則手段。
這次鄭嵐的動靜鬧得有點大,早就被紀亦澤盡收耳畔,鄭嵐這是準備好要掉一條大魚……
“我讓你收集的線索,收集的怎麽樣了?”紀亦澤再次撥通電話。
“事情已經大概都打聽明白了,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個證據,他們做的實在隱秘,而且,目前鄭嵐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找到之後就好辦了。”
“好,我等你進一步的消息,切記打草驚蛇。”掛了電話,紀亦澤熟練的刪除了聊天記錄,,臉色凝重。
隻能再等等了,等鄭嵐露出馬腳的一天,再揭穿她的把戲,得罪林家,林家也不會放過她。
紀亦澤也隻能繼續等著消息,這才是他要搬倒鄭嵐的第一步,多行不義,他就不信自己沒有這個機會找到證據。
同時,他也在派人尋找著林家老爺女兒的消息,不過和鄭嵐相同的是,都是杳無音信。
要盡量在鄭嵐之前找到她,才能確保她的安全,紀亦澤也有些心急,她可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繼承的是不輸於紀家的財產,如果這些遺產真的到了鄭嵐的手裏,無異於如虎添翼,日後自己更加不能與之抗衡。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阻止她繼續害人,她已經害慘了一家……
門被輕扣的聲音截斷了紀亦澤的思考,他的聲音帶著惱怒,“誰?”
門外恢複一片安靜,又是一聲提問,“誰?”
還是沒有回答,紀亦澤黑眸微縮,緊盯著門把手,謹慎的走到門口,究竟是誰?
門一下被打開,門口是倉皇的傅語沉,她隻是沒有想好怎麽回答,可不是故意嚇唬紀亦澤的,他可別又誤會了。
“我……”傅語沉想要解釋,隻是緊張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你有事?”紀亦澤的嘴裏冒著寒氣,看著她低垂的睫毛,仍沒有憐惜。
傅語沉鼓起勇氣,“我隻是想和你說,我真的沒有看過你的手機,你不相信,我也一定要說,我不這那種人。”
這是什麽話?她是什麽人關他什麽事?什麽樣子都無所謂,用不著強調,還跑過來告訴自己,幼稚!
“我知道了,你走吧。”
紀亦澤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傅語沉卻有心暗喜,這是相信她了嗎?一道光出現在她的眸裏。
這一切都被紀亦澤捕捉在眼裏,不能給他一點希望,否則這個女人又會惹人厭煩的貼過來。
“隻要你不出現在我麵前就好。”
傅語沉眼裏的光漸漸熄滅,變成一片黑寂,像黑色的夜一樣,“好吧,既然你真的就是討厭我,不想再見到我,我消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