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鄭嵐在說謊

  “好了,我累了,你也先下去吧。”鄭嵐把煙頭懟在煙灰缸上,往下按了按。


  “好的,母親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


  說完,傅語沉才離開鄭嵐的房間,出了門後,疑惑才出現在她的臉上,她臉色有些發白,緊鎖眉頭。


  她好像靈魂出竅一樣在走廊上走著,鄭嵐怎麽會說一切都是自己要求的,明明就是紀亦澤逼迫的。


  難道……是紀亦澤故意這麽說的,他是想挑撥鄭嵐和自己的關係?或是…


  正好相反,是鄭嵐撒謊,她有些搞不清局勢。


  反正他們之間一定有一個人,要挑撥自己和另一個的關係,到底會是誰?紀亦澤非讓自己去紀家工作的目的又是什麽,傅語沉仿佛掉進了巨大的陷阱,她有些理不清頭緒,是不是自己以後不得不陷入巨大的家庭紛爭之中,不得而知。


  她覺得孤立無援,而且心裏七上八下,真的好想回到自己小出租屋啊。


  煩躁縈繞著她,讓她連呼吸都膽戰心驚。


  傅語沉抬頭看了眼天花板,隻要她抬起頭,總會想起母親,想到這兒她心裏平添了許多勇敢,為了母親,她做什麽都願意,龍潭虎穴都要闖一闖。


  她好像有些恢複了精神,驀地,看了一眼周圍,自己這是走到哪來了。


  她好像在巨大的宮殿裏走丟了,

  兩邊一個個房門緊閉著,不知道裏麵藏著什麽,未知加深人的恐懼。


  傅語沉打了一個寒戰,轉身奔跑……直到差點撞見一個傭人,她才停了下來。


  “大少爺的房間,在哪裏,我有些迷路了。”


  “是大少奶奶啊,您跟著我走吧。”


  有一個人陪著,她沒有那麽驚恐了,可是自己的心依然在紀家迷失著……孤零零的,找不到出口。


  經過仆人的帶路,傅語沉終於回到房間,莫大的紀家莊園,好像隻有這個房間能給她一點安全感,畢竟她隻稍微熟悉這裏而已。


  可是這裏還有紀亦澤,那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對了,紀亦澤去哪了?

  傅語沉這才發現,原來紀亦澤不在房間裏,她裏外看了一圈,確實不在。


  夜已微深,他會去哪啊?


  就是趁著夜色的掩護,紀亦澤才出門的。


  除了傅語沉,沒人知道,此刻他不在房間。


  就在此時,紀亦澤早已坐上了離開紀家的車。


  夜色給所有行動蒙上了一層黑布。


  車開到一棟偏僻的小房子處,紀亦澤被抬下了車。


  抬得人神色匆忙,連同紀亦澤,都是喬裝打扮,外人一眼根本看不出來。


  他們所有特征都被黑色的帽子黑色的口罩遮住了,像個神秘的組織。


  進了小屋,周圍留下了幾個人把守,準備著隨時給裏麵的人通風報信。


  紀亦澤一進門就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少爺。”那人畢恭畢敬的起身,看起來非常尊重他。


  “嗯。”紀亦澤點了一下頭示意他坐下。


  “以後我們都在這裏碰麵,紀家莊園你是不能再去了。”紀亦澤說。


  “嗯。”那人順從的答到。


  “我已經把傅語沉安排進公司了,這樣鄭美嵐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傅語沉的身上,為我們爭取時間。”

  “那你和大太太爭執不會暴露我們嗎?”


  “她隻會懷疑我們而已,其他的她還沒有證據。”紀亦澤冷靜地分析。


  “那傅語沉要是和鄭嵐一條戰線的話,怎麽辦?”


  “所以你要動作快一點,不過,她們的身份注定她們就是水火不溶的。”


  “知道了,我會盡快動手的。”親信回答到。


  “我該回去了了。”傅語沉看了看表,抬手又帶上了口罩和帽子。


  他又被抬上了車,原路返回了紀家。


  臨下車之前,紀亦澤脫下帽子和口罩,往車上一扔。


  “處理掉。”


  “嗯。”隨後車就開走了,在夜色的混淆下,紀亦澤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別墅。


  此時傅語沉已經洗完澡了,她躺在沙發上繼續閱讀資料。


  “吱……”


  門被打開了,傅語沉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她已是驚弓之鳥。


  看到是紀亦澤回來了,她的心慢慢落地,不知怎麽,在這個家,隻有看到紀亦澤,她就好像安心了一點。


  “你去了哪裏?”傅語沉眼睛跟隨著他的輪椅移動。


  “看我母親。”


  傅語沉半麵身子對著她,傅語沉隻能看到他的麵具,他的另一半臉和表情,她是一點都看不到的。


  “這麽晚去祭拜?怎麽沒叫上我。”


  傅語沉也不知道為什麽她會這麽問,可能是他第一次祭拜叫上了自己吧,她就在心裏以為,紀亦澤還是對自己有些信任的。


  紀亦澤也沒有轉過來,她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問,也不想理。


  她對紀亦澤的態度暗暗失望,她不知道紀亦澤到底是不是在利用自己,可是又不能直接問他,難道她不是在利用他嗎?他們的關係就是互相利用,而已。


  傅語沉捧著資料向下移了移把自己徹底埋在沙發裏。


  “看完了嗎?”紀亦澤突然發問。


  “快了。”傅語沉也冷然回答。


  隨後紀亦澤就徑自洗澡睡覺。


  傅語沉一直看著資料,不知不覺,不知什麽時候,紙張倒在她的肚子上,她也睡著了。


  天亮了,紀亦澤早早出去散步,他每天都轉著輪椅在莊園裏逛上幾圈,聽著鳥叫聲,這個莊園除了他,其他的人還沒有醒來,每當這個時候,他心裏的恨才能沉睡片刻,隻要人群開始忙碌起來,他又恢複到了冰雕的樣子。


  傅語沉猛地驚醒,她雙手摸摸頭,恍惚間,她以為自己還是在小出租屋


  “媽。”


  她喊了一聲,隨後突然清醒,她的母親已經不再了。


  她揉了揉眼睛,原來這裏是紀家。


  醒意已散,她的心頓時化為悲痛。


  是啊,母親真的不在了,她滿眼通紅無比,豆大的眼睛刷刷往下滴落。


  傅語沉蜷起腿趴在自己的膝蓋上,放肆地痛哭起來,聲音慢慢變大,她已經壓抑好久了。


  現在的她真的好孤獨,好無助,好思念………


  這時,紀亦澤散步歸來。


  “怎麽了?”他見狀問道。


  “沒什麽,隻是有些想我母親了,哭一會就好了。”


  傅語沉隻是趴著不肯抬頭,手在臉上拚命擦著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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