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紀亦澤身邊的傀儡
隨後他坐車回到紀家,車上她已經想好怎麽對付鄭嵐了。
不到一天時間,她竟然收到了兩瓶生子藥,一個想讓她生孩子,一個想讓她永遠沒有孩子,局麵混亂的脫離了她的想象。
終於等到了晚飯時間,剛坐下,傅語沉就當著鄭嵐的麵拿出了一片藥,仰頭毫不猶豫地吃了進去。
鄭嵐盯著她上下震動了一下的喉結,滿意地點點頭。
“隻要你乖乖照我說的做,我是不會為難你的。”
看來她成功騙過鄭嵐了,鄭嵐對自己乖乖吃藥這件事很合意。
“我當然會事無巨細的都聽母親的話了。”傅語沉奉承著她,滿臉寫著唯命是從,她隻能拚命討好大太太,鄭嵐在這個家裏隻手遮天,如果她得罪鄭嵐,可是很危險的。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兒媳。”鄭嵐點了幾下頭,略有笑意,如果傅語沉順從自己,留著她在紀亦澤身邊做個傀儡,一輩子不生孩子也挺好。
“母親您放心,我一定會天天準時吃藥的。”
“你要爭取早日為我們紀家開枝散葉,等你有了孩子,紀家也就有後了。”
孩子?她是永遠不會讓他們有孩子的,就算有,也不會平安的出生。
“那是自然,我一定快點生出孩子,好叫您奶奶。”
避孕藥?其實早就在垃圾桶裏了,她肚子裏的是維生素。
“你今天去哪了?”鄭嵐打量著她問,她一定要每天打聽一下她的行蹤。
“我呀,今天回了娘家,我唐突嫁過來,家中父親怕我不懂規矩,給紀家丟臉,今天讓我回家,給我好好教育了一番。”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要吐了,好像真的自己已經飄在空中,置身事外的看著這兩個人對話。
放下戒心的鄭嵐態度有所緩和,對傅語沉也沒有對紀亦澤說話那麽難聽,她要的隻是可控,鄭嵐是沒有多餘的心思刁難她的。
這個傅語沉,還算識相,知道該聽誰的。
用餐完畢,傅語沉和鄭嵐禮貌的道了別,隨即各自回到房間。
傅語沉熟練的打開房門,想熟悉自己家一樣,但是心裏卻依然陌生,像有千斤重擔。
房間裏是也剛剛用過餐的紀亦澤,他今天稱病沒有去大堂。
也是,經過昨天的事,他也需要緩一緩。
她輕輕推開門,隻見飯菜就動了一個小角,看來昨天那件事也不是對紀亦澤沒有一點影響。
紀亦澤照例看著報紙,他的桌子上總是有一摞報紙,昨天的還沒看完今天又摞了一層,好像永遠也看不完。
他就那麽坐在桌旁窗前,除了偶爾翻動的手和一直在動的眼珠,像個雕像一樣。
傅語沉也照例坐在沙發上,邊思考邊無聲的轉著個手機。
這時,手機突然亮了起來,來電話了,她的心緊張的像被揪了一下,她把上把手機屏幕扣在沙發上。
還好她調了靜音,不知道紀亦澤發現了沒有。
傅語沉裝作看窗外不經意的看一眼紀亦澤,還好,他好像沒發現。
收回目光,她拿起手機,查了一下未接來電,是傅興安。
沒有出聲,但也可以看到她冷冷仰起不屑的嘴角。
又是傅興安,還真是一天一個電話,從小到大他都沒這麽關心過她。
她比他還心急,隻是她又不能這麽突兀的提出合作的事,先工作吧,隻能走一步計劃一步了。
醞釀好語言,傅語沉朝著紀亦澤說,“我覺得我應該回去工作了,這麽呆著也不是辦法。”
紀亦澤繼續看著報紙,稍微沉思了一下,隨即把它合上。
“我會安排你進紀家公司的。”紀亦澤似乎早有計劃,但他的語氣依然平靜中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意。
“不了,不了,我早就有工作了,是在一家貿易公司做秘書,當時是因為我的母親生病了,我才毅然辭職照顧她,現在也應該回去了。”
傅語沉趕緊拒絕,自從知道公司的事都是大太太管之後,她就徹底打消了去紀家公司的打算,她不想牽連太多紀家的事,特別是夾在大太太和紀亦澤之間。
她總感覺紀亦澤沒有那麽簡單,他的眼睛裏總有讓人看不透的巨大城府,盡管他的臉上總是淡然到不能再淡然。
有些事,她還是少插手為妙。
“你要聽我的!”紀亦澤的話夾雜著命令,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傅語沉感覺連空氣中都滿是壓迫,她的臉上寫滿不情願。
“我覺得我還是……”
“你沒有選擇。”紀亦澤強勢打斷傅語沉的話,不由她分說。
“可是我才剛剛來紀家,什麽都不懂,在過幾天去也不遲,”
既然不能拒絕,哪怕再緩緩也好,傅語沉心想。
“就這麽定了!”紀亦澤的眉頭又爬上來,沉著臉。
實在無奈,她還能有什麽辦法,紀亦澤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安插在紀家公司,她也是上了賊船,隻能被別人推著走了。
隻要是為了骨灰,進公司就進公司。
她豁出去了。
“可是大太太會同意嗎?”她忽然想到紀亦澤怎麽把自己塞進公司,鄭嵐斷然不會同意的。
“我去說。”紀亦澤的話像結了一層霜,冰涼中帶著堅決。
他這是要和大太太作對嗎?
傅語沉隱隱有些擔心。
看來她隻要準備好去紀家公司就可以了。
“這是你要工作的內容,熟悉一下。”紀亦澤從桌子上拿出一遝資料,手懸崖半空中,遞給傅語沉。
是很厚的一遝,傅語沉看了看他拇指和食指間的距離。
她起身接過,還有些重。
原來資料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算她今天不提出工作,紀亦澤也會和她說吧。
原來這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對了,他不是不管公司的事嗎?難道一切都是裝的,其實公司的大小事務他一直了如指掌?
以他的心計,這倒是有可能。
“我會盡快看完的。”傅語沉隻能這麽說,她坐回沙發,把資料堆在腿上,纖細的指尖劃過紙張,目光投入到資料裏。
“兩天,看完。”紀亦澤惜字如金,卻字字像落在地上的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