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身段,柔軟嗎
南小白平淡無奇的回應,簡單的話語,竟而簡單把目前的形式,言簡意賅的概括出來。玄黎堂實為震驚,他撥動盒子裏的黑子,沙沙的作響,“南兒,你果真並未看上去那麽簡單。每次都能出意料的給本王驚喜,無論是對待刺殺,暗殺,截殺的事件上麵,你的鎮靜和從容對待,都在彰顯著一個小國公主的風範!”
她也想簡單生活,簡簡單單的活著,活在這個異鄉的世界裏。她也想單純跟個二百五一樣,什麽事情都不過問,什麽事情都不知道,那該多好呢!可惜老天爺既然選擇了她,她就不能如往常一般活著,麵對生活,麵對這樣子的遭遇,她別無選擇。
逃避不是個法子,隻會讓她越來越退縮,而膽小起來。南小白今日出奇的成熟,沉穩了,她收回白子握在手心,“別抬舉我了,玄黎堂!其實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隻是如今別無選擇罷了。我既然深陷其中,那麽我怎麽掙脫都是無用功。”
“本王說的事實,並未阿諛奉承的意思!南兒,你好像一本書,一本看似簡單,隨便就能猜中故事內容的書。本王多次翻閱,每每看到你那仿若白癡的舉動,能惹得他人大笑,然這個背後,南兒你再隱藏著更多的故事才對。”認識南小白至今,算是度過了兩個季節,玄黎堂自認為能看清楚南小白的一切,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了她,可惜,那是趨於表麵罷了。
一定要看清楚我的個人故事嗎?勸你還是不要看清楚的好,越是清楚,越難以適應哪個才是真正的我了!南小白會心一笑,將方才腦中的話語吞進肚子裏,沒落而去。她忽而放下白子,拉起玄黎堂的手說,“來,我給梳妝吧!弄個絕世驚豔的樣子如何?”
嗯?玄黎堂跟不上南小白跳躍性的節奏,他淺笑起身單手扛起南小白,往梳妝台走去,一手輕輕捏著她的大腿肉說,“需要梳妝的是南兒你啊!從方才睡醒到現在,瞧你這惺忪未醒的樣子。萬一讓外人瞧見了,可又要說本王昨晚欺負了你呢。”
“啊嗚!疼啊!玄黎堂你能輕點嗎?好歹我這是個細皮嫩肉的公主啊,別那麽粗暴了。”南小白揉揉被捏疼的大腿,坐到梳妝台前,盯著銅鏡裏麵,根本看不到腦袋的玄黎堂,手裏持著梳子,輕柔的給她理順秀發。
“現在你才想起來,你個公主了?平日還大大咧咧,火爆起來跟個潑婦罵街一樣的?到時候,你可是本王的王妃了,能注意點形象嗎?”
“嗯,看情況,看心情!我南小白說過的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不能讓外人左右了!想起來,我被追殺還是讓那個什麽鬼顏月聖女,給下了詛咒吧!有機會,我一定要扒了她的皮兒。”
“那本王呢?本王也是血魂堂追殺的對象啊!和南兒你算是一對苦命鴛鴦嗎?”玄黎堂笑言,放下梳子,南小白接手自己打理起來。她一邊望著銅鏡裏的自己,一邊回應,“苦命什麽呢?一個王爺,一個公主的。頂多算是倒了八百輩子的黴,遇上這群腦子犯渾的血魂堂。”
玄黎堂斜靠在一邊,望著自己喜歡的可人兒,坐在梳妝台前,精細打扮自己。“嗯,到底誰倒黴了呢?南兒?”
我怎能知曉,倒黴就是個推卸責任的說辭,推卸掉一切不可逆襲的環境的說辭,借此來安慰自己是倒黴了而已,隻要抗的過去,一切都不是什麽難事。南小白打理好發髻,抬起眼正好和玄黎堂的眼神想對,不禁害羞了,“我們都是倒黴的,看看在這樣一個倒黴的世界裏,誰能硬的過誰而已。”
“南兒,說的越來越有深意了哦!本王真是漸漸發覺聽不懂了,南兒你說的人話嗎?啊?”玄黎堂說完,故作把手放在耳朵邊上,示意她在說一遍。南小白當然看出他是故意的,她舌頭舔了舔小唇,啵了一下。
然後她快速躍起,抱起著玄黎堂,張嘴咬去,“我看你故意的!玄黎堂,你這是好些時候沒有被我咬了,渾身癢癢了是嗎?”
“呃!南兒,夠了,夠了。求放過,南兒!哎哎……。”玄黎堂怕南小白抱不住自己,單手摟著她,左右搖晃腦袋躲避,南小白頻繁襲來的小嘴。
如今是歡樂,現實是殘酷,江湖沒有太多安定因素可言。祭天大典的此刻,天空說不上算是作美不作美的,時而陰雲,時而陽光普照。南小白站在通往祭天台的紅地毯上,身穿白金鳳凰戎裝,站著筆直。眼裏放不下任何雜物,唯有那祭台,是給了她支撐下去的理由。
玄黎堂站在一道和玄白武,南桃萱一起,矚目著南小白,接受祭天前的洗禮。文蓉皇後,扭頭對著神情僵硬的南小白說,“南兒,不要緊張!一切有母妃在,母妃帶著你完成這個祭天大典。”
“勞煩母妃,為南兒擔心了!南兒沒事,會好好完成這場祭天大典的。”南小白故而以公主應有姿態,回應了文蓉一句。文蓉皇後聽了,心裏懸著的石頭,落下了。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南小白如此,有禮數的講話,感覺她自己所熟悉的南翎回來了。
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儀式的樂曲緩緩響起,文蓉皇後先是邁出一步,又一步。南小白緊跟起後,不卑不亢,不驕不躁,不喜不怒,不哀不怨,一切看似淡漠成風,隨風飄走。
南月國的祭天大典,有條不紊的進行當期。仙樓國的王玄斐冥呢,躺在紅娘的大腿上,神色迷離張嘴咬下他遞過來的葡萄,津津有味咀嚼著。紅娘諂媚笑著,伸手自然放在玄斐冥的胸膛上說,“王上,你這來紅娘這裏可是越發勤奮了啊!就不怕皇後娘娘,追上門來嘛?”
玄斐冥咽下葡萄,抓著紅娘的手,在嘴邊親了一口回應,“怕什麽?我來你這裏,可是為了公務。哪裏是來尋歡作樂呢?對吧,紅娘。”
“討厭,王上這屋子裏,還有其他人在呢。別這樣好嘛。”紅娘抽回手,生氣了。玄斐冥瞟了一眼堂下翩翩起舞的舞娘,自主起身,整理一下儀容,“不就是些舞娘嘛,何必害怕了?再說了,是我讓讓你編排舞蹈的,作為迎接嵐七國特使的呢。”
熬了那麽長的時間,花費我多少精力,總算是走到了這一步。紅娘側眉,笑得失真說著,“那,王上還滿意麽?若是不滿意,紅娘再想想?”
“滿意,怎麽會不滿意呢!比起那個歡花樓的魁娘來的有意思多了。嗬嗬,好看,漂亮!”玄斐冥咪咪眼,真是的就是一副浪蕩公子德行。紅娘沒有迎合過去,而是起身對著堂下的舞娘們發話,“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好好休息,再多練練。”
舞娘們紛紛停下舞蹈動作,作揖集體行禮,便是退下了。這剛退下,元子公公疾步走進對著玄斐冥說,“皇上,還請回禦書房一趟!皇後娘娘已然在殿內等候多時了啊!”溫淑,怎麽了?玄斐冥心下一掂量,怕是有要事的,他麵上不表露緊張,而是一臉的嫌棄指著紅娘說,“紅娘你看看你,說著說著,還真的把皇後給說出來了吧!真是的。”
“這不是好心提醒皇上你嘛!怎能還怪紅娘一片好意了呢。趕緊去吧,免得皇後娘娘生氣,要把紅娘問罪,就不好了哦。”紅娘委屈辯解,推著玄斐冥往外頭走去。玄斐冥這被一推,也是不好拒絕,他整了整身形,頭也不回邁開步伐離開了。
在禦書房內,百玄鬼子和玄歡兩人臉貼著臉,共同閱讀一份來自玄黎堂的傳信。溫淑則是坐在書桌子前,手裏把玩起毛筆,顯然等得不耐煩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呢,四哥還真的把那錦明郡主給娶到手了!嗬嗬。”玄歡一高興,大拍百玄鬼子的後背。百玄鬼子哎喲一聲,扭動一下後背,放下信紙,“哼,那是南妮子用計謀給逼著的!不然哪裏能成了?”
說的好像三哥沒有參與一樣,玄歡心裏高興,不單單因為玄白武娶的美人歸,還有就是他們幾人已然準備啟程回來了,這冷清的皇宮又可以熱鬧一番了呢。
“三哥,也是有參與的啊!還是幫凶呢!啊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見小白了。我有多想她啊!”玄歡雙手合十在心口上,滿臉氣期待玄黎堂等人的回歸。百玄鬼子卻高興不起來,介於之前聽聞他們受傷的事情後,就一直掛心。
他手托著下巴,望著玄歡高興的側顏哀歎,“你倒是高興了,我卻是要忙活起來了。話說,三哥,四哥,南妮子能給我注意點安全嗎?每次都搞這種小傷病痛的,真是要折磨死我,才甘心了?”
快步歸來的玄斐冥,前腳剛進門就聽見百玄鬼子抱怨,順勢問了一句,“誰折磨鬼子你了呢?”
“啊?皇兄,你回……。”百玄鬼子抬頭剛要迎接玄斐冥的回來,坐在堂上的溫淑,目露殺氣,把手裏把玩的毛筆當做暗器一樣,飛了出去。直逼玄斐冥而去,玄斐冥眼疾反應快,一個側身躲過,誰料到他還沒站住腳呢,溫淑從堂上一躍而下。
雙手死死拽緊玄斐冥的衣領來了個過肩摔,咚的一聲。堂堂的仙樓國之王,就這樣被自己的皇後,自己枕邊女子,給狠狠打到在地。元子公公已經是習以為常,他默默關上門,退出了出去。百玄鬼子和玄歡壓根不敢圍觀啊。
兩人紛紛用手擋著眼睛,裝作沒看見,不知曉。玄斐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後還被溫淑用腳踩著,他哭喪著臉,“溫淑,怎麽了這是?!咳咳,能先鬆開腳嗎。”
溫淑死活不肯,她用力摁了一下,咬牙諷刺道,“紅娘,真是美麗動人了啊。讓你整日泡在那個紅娘的懷裏,給我亂嘚瑟什麽呢?!忘記正事了?還是說,玄斐冥你想嚐嚐那紅娘的身段,柔不柔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