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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又殺出來作甚

  玄歡頂著新新妝容,領著一群舞娘,邁著優雅的小碎步,款款而來,伴隨司樂聲一起。揮舞起了水袖,舞動起身姿來了。玄斐冥愣是沒認出領舞的玄歡,雙眼還咪成一條縫,縫隙中投射出的光芒,是粉色的。


  哎,這女子是誰?沒見過呢?六弟哪兒去了?興許,能將她收入我的後宮,為我作用呢!嗬嗬。玄斐冥腹誹,一口悶了杯中的酒,轉而和南炎慕繼續談事兒去。南桃萱卻是一直盯著玄白武,這個老大粗。


  立政殿一片祥和,讓人好生羨慕。卻是在安和殿內,南小白正躺在床上,身上蓋了好幾床被褥,小臉發燙發紅得跟個紅蘋果一般。


  小夏為她敷上濕毛巾,走到收拾藥箱的馬老太醫跟前,輕聲說話,“南兒小姐她……。”


  “啊,沒事兒。受了點風寒,導致體熱氣虛。隻要按時喝藥,好好休息就好了。”馬老太醫說著,拾起診脈枕,放入藥箱中,抬步要走。小夏仍舊不放心,她上前一步,拉著馬老太醫出到外廳,再說。“真的就隻是受了風寒而已嗎?南兒小姐前些日子都還好好的,怎麽這會兒就突然病倒了呢。一點征兆也沒有。要不你再仔細看看?”


  馬老太醫回望了裏屋的南小白一眼,安慰她道,“不用看了,南兒小姐大概是上次受傷,大出血。元氣並未恢複全麵,且加上這天氣變化稍快,身子一時間未能適應,才會如此的。放心吧,小夏。”


  想起上次的事情,小夏心有餘悸,她點點頭認同他的說法,然還是覺得哪裏不對了。她說,“可,南兒小姐最近食欲不好,且好睡,睡多了起來精神頭也不是很好的。”


  “哦,這可也不必擔心了。想來是剛入秋,南兒小姐有所不適而已了。”馬老太醫拍拍大腿,笑言。認為她擔心過頭了。小夏心想也是如此的吧,便不多問什麽了。


  被扔進黑暗深遠的南小白,莫名奇妙坐在一個類似電影院的地方,四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啊!唯獨眼前那一塊閃閃發光,播放著此身軀所有記憶的屏幕而已,在她手邊還放了個巨大分量的爆米花,感情老天爺這是要給她傳輸記憶呢。


  她順著抱著爆米花,吃上幾個,嗚呀嗚呀說,“哼,這時候才給我灌輸前世記憶,有點晚了吧!嘖嘖!”


  看了好一會兒,南小白越發覺得腦袋生疼要命,似乎老天是要把所有的記憶,全部壓縮成一個壓縮包,要硬生生塞進她的小腦袋裏。


  然後,輕輕彈指,壓縮包在她的腦袋中炸裂開來,腦花都能炸爆了呢。南小白捂著腦袋,躺在地上打滾,眼角是疼的淚水,心疼,腦子疼,身子更疼,三疼匯聚。嘭的一聲,使得南小白乍起,推翻了蓋在身上的好幾床被褥。


  她抹掉滿額頭的汗水,喘著粗氣,斜靠的床邊上。自語,“嗨,非得要搞得那麽激進嗎!啊,腦袋疼。”南下白說著起身,邁著似醉非醉的步伐,踉蹌的來到桌子邊上,伸手倒上茶水,小口的喝上。忽,內室外,傳來悶哼的說話聲響,卻不是玄黎堂。


  “還真勞煩閑王,帶路了呢!”是南炎慕的聲音,富有慈祥的音色,傳到南小白耳朵裏,竟然成了她炸毛的原因了。南小白瞪大眼睛,捂著突然心跳加速的心髒,大呼氣,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暴露而出,她猙獰麵目,咬牙切齒低嚎,“南,炎,慕!”


  在外廳的玄黎堂和小夏了解的事情經過後,轉身對滿心期待的南炎慕抱歉一笑,告知,“南月王,看來是趕巧了呢。南兒因突感風寒倒下了,如今正在內室休息呢!”


  “什麽?!南兒生病了嗎?這,要不要緊?給太醫看過了嗎?”南炎慕放鬆的心,一下子繃緊不少,急切問之。玄黎堂輕歎一口氣,說,“無礙,吃了藥,好好休息。明日便好了。南月王,要不先回寢宮休息?明日再來?!”


  明日?我怎還有心情等到明日呢?!我的南兒,我可憐的孩子。我現在就想照顧你,彌補我的過失。南炎慕沒了耐性,皺眉張嘴要說自己留下來照顧南小白的時刻,南小白一身白衣長衫,披散秀發,麵色蒼白的闖入了他們視野裏。


  玄黎堂最先上前去攙扶,幾乎要摔倒的她,責備口吻道,“南兒,生病了不好好躺著,你又殺出來作甚!”


  作甚?哼嗬嗬,能作甚呢!南小白不語冷哼一會兒,奮力推開玄黎堂,氣紅的眼裏滿是南炎慕,一臉驚恐樣子,他勉強擠出笑意,張開雙手道,“我的南兒啊……為父擔心死你了!來,快讓為父看看啊!”


  “南炎慕,你還有臉出現在我的眼前嗎?你還有什麽勇氣敢在站在我的眼前,裝慈悲,裝善良啊?!你是來看我死了沒有了,是不是?!”南小白拍開他的手,指著他的鼻子嚎叫著,宣泄著。


  “南兒!為父知道,是為父錯了。求你原諒為父,好不好!你失蹤的這些日子裏,為父也是不好過啊!”南炎慕並沒察覺她的宣泄有何不對,他哭喪著臉,對她和顏祈求原諒。南小白才不吃這一套呢,她已然將現世父親的狠,融合在這個同樣名字,同樣模樣的南炎慕身上了。


  “原諒?!嗬嗬,原諒你什麽呢!原諒你娶了三妻四妾,還同其他女人,逼著我母妃成為妾嗎?原諒你,自打我出事兒後,你的各種厭惡和嫌棄嗎?!啊!”


  “南兒,這都是過去的事兒了。有些事情已成定局,為父礙於身為王者的顏麵,也不得作出悔改啊!”南炎慕狡辯著,似乎事情已過,再多說也無益了。


  過去?你認為是過去了,可我怎麽並未過去呢!南小白笑著漸漸失去了本性,笑著漸漸猖狂和不屑起來。


  “是啊,都過去了啊呢,南炎慕!那是你認為過去了,我可不認為已經過去了呢!你可是知道,我和母妃是怎麽活過來的嗎?怎麽在那些愛嚼舌根,搬弄是非的妃嬪中活下來的嗎?你可知道,我母妃有多少次是被冤枉的嗎?啊?!”


  “這……。”被質問起過往種種,南炎慕卻是無言以對了。南小白說的歇斯裏地,到底是有多少怨恨,是他這個做父親不知道的呢。關於後宮的爭鬥啊!

  “哼,不知道了吧!啊,對了。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自認為自己的判斷是對的,怎麽會知道我和母妃的處境呢!要不是因為國師的話,認定我是為鳳凰護體,瑞祥之星。你能留我性命到如今嗎?!”南小白吼叫起來,大步上前,雙手緊緊拽拉起南炎慕的衣領,瞪大的血紅的眸子,盯著他惶恐的眼。


  玄黎堂是不清楚南小白和南炎慕之間的恩怨情仇,但他隻是知道,南炎慕畢竟是她的父親。所以他上前,架著南小白遠離南炎慕,附耳勸說,“夠了,南兒!怎麽說,南月王終究是你的父王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呢!”


  能好好說的話,我也不會淪落至今了吧!南小白不掙紮,隻是冷冷道,“閑王,請放手。這是我們南月皇室的家事,還請閑王莫要插手。我自會把握分寸!”


  閑王?!不叫本王的名諱了嗎?南兒,認識你那麽久,為何今夜你那麽陌生了呢。玄黎堂鬆開手,退到一邊,陰沉顏說,“南兒,不要過分就成。你要是傷了南月王,日後的還怎能商討政事兒!”


  “不會,是他傷我多過我傷他!”南小白低眉側目,回應。南炎慕麵對新生的她,心裏萬般不是滋味,一個熟悉的麵容,卻不是熟悉的性格,難以招架了。


  “南兒,為父真心知道錯了。自打你失蹤後,你母妃就思念成疾,臥病在床。捧著你兒時的繈褓,以淚洗麵,你就不能原諒為父過往的錯嗎?”


  “你錯了嗎?你有錯嗎?你沒有錯啊!身為南月王的你,有何錯呢?錯在我!錯在我為何要投胎進入皇室了!”


  “南兒……。”南炎慕說什麽都是無用功了,眼前的南小白怒火中燒,任憑他如何好話說盡,如何低聲下氣道歉,也喚不回平靜的南小白。


  “不要叫我!為何連你的聲音,都那麽讓我惡心了呢!啊哈哈,南炎慕為何你就是不能放過我呢!為何我逃到此地,終究還是要麵對你呢!”南小白捂著雙眼,不願意再看南炎慕一眼。閉眼黑暗中,回想起的都是在現世,南炎慕這個富一代的父親,如何用錢踐踏她和她母親的生活,用錢就能擺脫一切的傲慢嘴臉來。


  身邊還圍轉著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蛇蠍心的女子,吐著她的信子,得意朝著南小白和她的母親,就差沒噴射毒液了。


  “南兒,孩提時期我們不是相處得很好嗎?怎麽長大了,我們會變成如此了呢。”南炎慕痛心反問之。


  “啊,還有臉問我這個問題呢!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自打我摔傷腦子後啊。”變得癡傻,隻是一個謊言,一個騙術而已,為了保全南月國,不受邊境野蠻人侵犯。南小白繼承了此軀體記憶,總算搞清楚了自己穿越來的目的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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