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我又不是小狗
魁娘低眉,暗自思量。完全沒注意到麥侯爺偷偷放下酒壺子,來到他身邊,伸手摟著他的腰線,撅起嘴巴要親了,他才反應過來。魁娘秀眉微皺,雙手攔著麥侯爺的脖子,順勢躺倒在床上,說。“侯爺,你怎麽可以耍賴!不喝完那酒壺子,奴家當真要生氣,趕你出去了!”
麥侯爺見身下的美人,說得這般認真,收回手撓撓後腦勺,很是委屈的起身,重新拿起酒壺子,言。“魁娘,你真是越發會戲弄我了。嗬嗬,我喜歡。是不是我喝完那三壺子的酒,你就願意了?!”
“嗯,奴家何時候食言呢。侯爺,趕緊喝吧,喝完了奴家才能好好地伺候你啊。”魁娘說著,起身故意脫下紗衣,扔到麥侯爺腳邊,撩起裙擺,露出修長的美腿。麥候爺看了,渾身血液頓時燥熱,心跳加快,鼻下略有血絲出現。他二話不說,帥氣的剝開酒壺蓋子,張口直接灌酒。
趁此,魁娘得意一笑,柔聲細語,撒嬌了。她說,“那,侯爺……你更看中哪個王子呢?你更希望哪個王子,當上王啊?!”
“啊?嗬嗬,對於本侯爺來說,哪個當王都無所謂!都不會動搖本侯爺在朝中的地位。嗬嗬。”麥侯爺一壺子的酒下肚,顯然有了醉意,雙頰微紅,無所謂的再起新的酒壺子。對他挑眉一笑,示意著已經第二壺了。
魁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有不甘。他起身走到麥侯爺身後,雙摟著麥侯爺的脖子,耳語著。“說嘛,你就偷偷的說給奴家聽嘛?”
麥侯爺喝到一半,神情突變嚴肅,他放下酒壺子,側目撇了魁娘一眼,說。“魁娘,今日你好像特別關心我國的政事呢?說,你有何企圖?!”
“呃!”他的突然質問,讓魁娘心裏一驚。他立馬收回手,嘟嘴扭捏柳腰,背對麥侯爺,隱隱抽泣道。“奴家隻不過是好奇而已嘛!侯爺,你,你怎麽可以這樣凶奴家呢。奴家在花樓裏,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把侯爺你給盼來。你你……。”
麥侯爺這下慌神了,第一次見到魁娘如此令人心醉的模樣,他也是心急,但嘴笨。
“好好,哦……魁娘不哭了。是我不好,不應該那樣凶你。隻不過,就算你我是相好的,這國家大事也不是你一介紅塵女子能過耳的啊。”麥侯爺哄著,出其不意的抱起抽泣中的魁娘,就往床上抱去。魁娘對於他的突襲,麵上是欣喜的嬌羞,實際上是怒火的噴發。魁娘將手中的紗絹蒙在麥侯爺臉上,邪魅一笑。
“侯爺,你真是性急呢!奴家,都沒準備好啊!”
麥侯爺粗暴的弄開麵上的紗絹,似醉非醉的,兩眼犯暈呼的注視眼前的模糊美人,本能的驅使下,雙手扒拉下了魁娘的外衣,一個腦袋紮進魁娘的懷裏,討個親熱。魁娘死命護著身前,嘴裏還咬著剛才的問題不撒口。
“哎呀,侯爺!正因為,奴家是紅塵女子,口風會更加嚴實啊。你就告訴奴家嘛!”
“嗯,不行!想知道啊,先讓我舒坦先,再告訴你這小妖精!魁娘,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嘛?”
想想,想你個頭啊。老流氓!男女不分的家夥!魁娘翻了一個白眼,內心深深鄙視一番。此刻,本應隻有魁娘和麥侯爺的屋子,莫名多了一人。那人站在陰暗角落,申請木訥的,注視眼前的桃花景象。
魁娘眼尖,發現那人是小歡子,看其模糊身影,像是有什麽急事兒上報的。於是,他衝著小歡招手,指了指身上的麥侯爺,示意:把這家夥給我弄走!然而,小歡子愣是裝作不明白,沒看見。他處在原地,淡漠地神情,凝視著魁娘深陷桃色之中,難以自救。
這算是對玄歡這個王爺的,一點點報複吧。誰讓他有事兒沒事兒的,竟找小歡子當試驗品呢。試試新作的女服,試試新發明的妝容發型什麽的。過了好一會兒,魁娘被折騰差不多了,麥侯爺的手像是要觸碰到他的底線時候。
小歡子如陣疾風,衝了上去,擊暈了麥侯爺,扶起了衣衫不整的玄歡。玄歡扯了身上的衣服,哼鼻出氣,對著暈倒在地上的麥侯爺,抬腳猛踹了幾下,還說。“老流氓!不想給本王信息,就想吃了本王?啊?!老流氓,可惡!”
“還有你!小歡子,明明看見本王深陷為難,你也不上前搭救!你的膽子誰給你換的啊?!”玄歡踹夠了,雙目凶煞的對小歡子嗬斥。小歡子也不辯解,抱拳作揖單膝跪地,一副認罪的坦蕩狀。玄歡見了,心裏也算是自認倒黴。他揮揮手,讓小歡子起身,再說。
“有消息了?”
“是。”小歡子恭敬應答,把一個信封交到玄歡手裏。玄歡接下信封,邊拆開邊說,“閑王,那邊應該還沒知道的吧。”
“是的。消息一傳到總部,屬下立刻給攔截了下來。並未傳到閑王手裏!”
“嗯,就那好!”玄歡輕聲說著,快速瀏覽信封上內容,又合了起來。自語著,“哼,原來如此!倒也挺好辨認的。烙印嘛。”
玄歡自個高興一會兒,拍案而起,叫著,“小歡子,我們即可回青麟別苑,去驗證一下南小白,到底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
小歡子默聲應下,眼角餘光看了地上睡得開始打呼嚕的麥侯爺顧慮道,“王爺,那地上的……。”
“啊,這老家夥啊!就這樣晾著吧!”玄歡低眉不屑一說,整理一下衣衫,正要出門時,忽而覺得自身的香氣太濃,會被南小白嫌棄不已的,便快步走進內屋,倒騰起來。小歡子,淺笑把地上的麥侯爺,搬到床上去,蓋上被褥。
大傷初愈後,南小白定是不能如往那般有精氣神的,她稍顯笨拙的穿起月白色的長衫,一手捂著傷口,慢慢走出屋子,享受久違了的陽光。沒有任何邊幅修飾的她,淨白的紮在這個紅木瓦牆的院子裏。南小白仰麵,接受陽光的洗禮,深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退還去體內的廢氣。
忽而三四隻鳥兒,進入院中,停落在不遠處的梨花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仿若是在交談。南小白聽見鳥兒聲音,略顯高興,她笑著對梨花樹上的鳥兒說,“嗬嗬,自個當真是睡了好久!”
這一幕,恰好被急忙歸來的玄歡看到。日光剛好散落,愛護著南小白,遠遠看去淨白的華服,像是散發熒光,襯托著南小白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興許,我能知道血魂堂為何要刺殺她了!”玄歡喃喃自語,引起身後的小歡子注意,他應聲出問著,“王爺,你說什麽?!”
“啊?沒什麽,沒什麽。走吧。”玄歡淺笑搖搖頭,大步迎了上去,張口提高點音貝。“小白,醒了?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沒?”
嗯?是魁娘嗎?南小白順聲望去,玄歡穿了一身淺綠的衣裙,款款走來,發髻上也不再是紮眼的發飾,而是簡單一個翠綠步搖。她站在原地,淡笑搖搖頭,表示並無大礙,再道,“這些日子,真是謝謝你了。”
“客氣什麽!要不是因為你的緣故,閑王怎麽會多住在我這兒幾日呢!”玄歡虛假應付,伸手挽著南小白的臂彎,步步帶回屋子中。笑著具有親和力,關心著,“外麵風大,你這剛好,不宜多吹風。我們回屋說話兒!”
“哎,別啊。我已經呆在屋子好多時日了,再不出來曬曬太陽!我都要長蘑菇了!”南小白不願皺眉抱怨,抽回手推開玄歡,自個又邁步走回到院子中。玄歡轉身愣是抓不到南小白,又隻好跟了上去。
“長什麽蘑菇呢?!小白,聽話,回屋成麽?!”
“不成,我受傷期間,老是躺在床上的,骨頭都要僵硬了。難得傷好了,定是要起身活動活動啊。”南小白說完,雙手舉過頭頂,想要來個身體舒展的姿勢,難能知道牽扯到了傷口,撕裂的刺痛,讓她瞬間彎起身子,痛苦的罵道,“可惡!還沒好嗎?”
玄歡見了,傲慢一笑,上前攙扶責備,“看吧,看吧!誰讓你不聽我的話了,疼了吧!小白,你不就能乖乖的嗎?”
南小白不語瞪了幸災樂禍的玄歡一眼,嘴硬道,“我又不是小狗,幹嘛要乖啊!”
“何處此言呢?!小白。”玄歡不解的僵在那裏,看著南小白緩緩起身,一臉的不高興,瞥了他一眼,說。“你這一口一個小白的叫喚,搞得自己像似你養的小白狗。拜托你,能換另個稱呼嗎?!”
嗯?就因為這個?玄歡淺笑搖搖頭,吧唧了一下嘴巴,陰陽怪氣道。“那你想讓我喚你什麽?!總不能跟著閑王喚你南兒,這般肉麻的稱呼吧!我可是叫不來,小,白!”
最後兩字,玄歡故意咬得清楚,說重了的往南小白耳邊靠去。這說話的語風,涼颼颼的鑽進南小白敏感的耳朵裏,使她不禁抖抖了身子,起手掏了掏耳朵,不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