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她也能自救!
不叫王爺了嗎?南兒,你算是叫了我的名字了,第一次的。玄黎堂淡漠應對,撩起秀發用一木簪子束起,走到門口,拉開門,望著門外廊道,大紅燈籠高掛,似乎有些喜慶。調皮言。“南兒,生氣咯。好可怕喲,我還是找小司,弄點藥酒擦擦吧。”
嘭,玄黎堂關上門後,南小白氣不過拿起水杯砸向門去,落個白色碎花。來到小司房間時,他剛好沐浴完畢,身上還有些水珠,玄黎堂不介意。自然坐下,對著急忙穿上衣的小司,言。“帶有跌打的藥嗎?給本王擦擦!”
“啊?有,有的。請稍等,王爺。”小司疑惑,扣上最後一個紐扣,轉身進去,摸索一會兒。拿著一小瓶子,放在玄黎堂麵前。小聲詢問,為何要此藥的理由。“王爺,您這是傷了哪兒了?剛才還不是好好的嗎?怎麽,一轉眼……。”
玄黎堂利索卷起褲腿,露出被南珊一腳踹青的小腿,搭在另一個椅子上,拿起藥酒就是一抹。無奈告知。“是南兒。她毫不客氣的把本王給踹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小司應付一番,不敢多細問。其實他內心早想著,給踹出來了?誰信啊。結合玄黎堂現在這隨意形象,不用細想已明了了。是想欺負南兒小姐,反而讓南兒小姐給欺負了,敗興而出。不過事實的真相是,真的給踹出來了。
“這南兒小姐,可真是大膽了。總是對王爺不敬!”
“沒事的。南兒,天性如此。怎能讓我們的規矩,壞了她那天性呢。”玄黎堂收起藥,說的他自己十分了解南小白一樣,語氣口吻方麵,盡顯寵愛意思。小司聽得明白,不禁感歎,南小白的厲害,竟然能把他家王爺變成柔情男子。感歎歸感歎,想起剛吃飯席間,發現的異樣,小司不得不提醒了。“王爺,打算讓南兒小姐一人呆在房間嗎?”
怎麽可能的事情呢。讓她一人呆著,多不安全啊。他擺擺手,言。“小司,注意今晚深夜的動靜,他們若是劫財,讓他們拿去即可。若發現其他,傷殘你自定,事後再通知地方官員吧!”
傷殘自定,這個詞語小司好久沒有聽到了呢。自從王爺中毒以來,他的日子可算是清閑了不少,身為玄族暗衛精英的他,怎能放棄血暢淋漓的日子呢。
“是的,王爺。小司定會辦妥!”
“嗬嗬,走了。”
今晚會有好戲看了吧。不要讓南兒看見就好。玄黎堂心裏期許是這樣的願望,可他哪裏知道,事與願違的存在呢。回到雅字號房時,南小白已然抱著被褥,呼呼入睡。多大的床,不夠她一人翻滾,睡著睡著,都滾在床邊緣上了。
“南兒,你連睡個覺。也要讓人操心嗎?!”玄黎堂自語,滅了蠟燭,走過去。將南珊往床中心推去,騰出床邊的位置,他便躺下。微微閉目養神,靜候深夜的熱鬧。
小二利索的收拾起最後一張椅子,滅了蠟燭。酒家打烊。全黑下來的酒家,安靜唯有廚房的老鼠在活動,吱吱響聲,傳不到熟睡在客房的賓客們。趁著夜色,兩隻黑色身影騰空而降,分散而行。不怕死的站在黎堂和小司房門前。
他們一人拿著一根木製管子,捅破門窗,往裏頭吹迷香。小司聽到動靜後,穿戴好一切,已經開始在黑夜中活動脛骨起來,平日裏棕色的眼珠子,在此卻散發異樣紅光。
“此次行動,不能再失敗了,黑山。”
“我明白的,若是此次刺殺失敗,自殺便是!”
“算你知道規矩!”
兩人的對話,聲音不大,但是對於身有高深武功的小司來說,不難聽清。刺殺?看來是專門衝著王爺來的嗎?!咿……咿……門唱著怪異的聲音,打開了。黑山貓著身子,瞪大眼睛在屋內四處瞟望,很快發現了端坐在桌子前,雙眼放血光的小司。
他著實是被嚇到了一跳,立馬後跳一步,然不等他做出攻擊姿勢的,小司反應順速,不到一秒時間裏。出手迅速,死死抓住了黑山的手臂,扭轉反扣摁壓在桌麵,發生巨大聲響。可是再大的聲響也無法喚醒沉睡中賓客,起來看戲。他們都中了迷香,睡得比豬還要死。
黑山讓他的突襲,給整懵了,下意識扭動身軀。小司發覺黑山力氣很大,才壓製一會兒,知趣的鬆開手。後飛踢一腳,擊中黑山用於護身的雙手上。巨大衝擊力,使得他後退幾步,繼而撞壞了房門,掛在欄杆上,微微喘息。這邊剛入屋子裏,沒多久的堂上,聽到隔壁動靜,立即轉身出門查看。
躺在床上假寐的玄黎堂,聽到隔壁的動靜甚大,不由得低語。“小司,那家夥……。”
他緩慢起身幫南小白蓋好被褥後,跟著出門去看戲。此時主仆二人不約而同踏出屋內,正氣凜然的,若不是視線的昏暗,恐怕堂上和黑山會後悔接受了刺殺他們兩人的任務。
堂上感覺事態不妙,第一個先跑,輕身一躍落入樓下大堂,還仰頭對著黑山命令道。“被發現了!走!”
黑山一臉不悅,借助欄杆勉強起身,繼而也落入樓下與堂上匯合。
想跑?沒那麽容易。小司大步上前,跟著黑山一起落入樓下大堂。他一腳撩起了身邊的椅子,砸向準備從門口出逃的黑山和堂上。啪啦,椅子摔碎了,聲響回蕩。仿佛是宣戰的信號。
守夜的小二,聽到有動靜,起初以為是那個賓客在嬉鬧,現在聽來不對勁,他起身迷迷糊糊,端著蠟燭,把廊道上的燈籠給點亮了幾個。微弱黃光,盡量照亮若大酒樓。
小二靠在欄杆上,半睜開眼睛,模糊歸模糊,可是也能認出是盜賊,麵露凶煞。他不敢出聲,扔下蠟燭手腳並用給爬回他自己房間去了。玄黎堂看在眼裏,無所謂的坐在二樓欄杆上,當起了觀眾。
黑山和堂上見不能順利逃脫了,兩人對視了一番,前後分隔,圍繞著小司踱步起來。嘿,堂上先行進攻,他揮舞手裏短劍,迎風犀利,招招耍狠,一個不小心,就讓自身的衣服劃開一個大口子來。小司卻是臨危不亂,步伐穩健,輕鬆躲過堂上的攻擊。
黑山借機偷襲,玄黎堂怕是小司無暇顧及,也投入這場打鬥之中。他輕盈身姿,攔在了已經伸出長劍的黑山跟前,啪,玄黎堂一個有力的劈掌,狠狠的砍掉了黑山手中的長劍。
嘿,啊,哈,咿呀。嘭嘭,咚咚……一連串的噪音,使得屋裏安睡的南小白,猛然暴怒。誰讓她睡覺的時候聽覺神經發達如貓呢,如此噪音,不暴怒才怪。她雜亂秀發,光著腳丫,耳朵裏全是不停歇的打鬥之音色,目放死神一樣空洞。
南小白拿著本是裝茶具的托盤,打開房門。廊道上的燈籠,一個接著一個自動點燃起來,光明降臨。縱使這樣的變化,也無法停止他們之間的打鬥。打累,有所負傷了的黑山,退到門柱上,喘息休息,正好他那目光瞟見了南小白。大驚,世間還有會如此像鬼的女子嗎?然,可以利用一下。
黑山嘿嘿的陰笑,掏出兩飛鏢,咻咻的一個直線朝不知情,正往外走去的南小白飛去。玄黎堂看著那兩根飛鏢的目標是她,瞪大眼睛,不禁叫了起來。“南兒!”
此聲一出,處於交戰中的小司,也順勢望去,跟著大叫起來。“南兒小姐?!”他們兩人一前一後的叫喚聲,本意為提醒,不料在南小白這裏成為了十足的噪音。忽陣陣陰風襲來,陰風中所帶有的殺氣,使得她空洞的眼珠有了亮光。
她瞬間清醒,雙眼焦距,看清襲來的飛鏢。南小白下意識舉起手中的托盤,咚咚,飛鏢死死紮在了托盤之上。黑山和堂上見他們兩人的注意力都在一致放在了樓上的南小白身上,兩人甚是有默契的粗魯撞開大門,將身影快速埋入黑夜之中。
玄黎堂看那兩人逃跑了,伸手攔下欲想追擊出去的小司,搖搖頭。後輕功飛躍而上,糾結著眉目,拿下南小白手中紮著飛鏢的托盤,說教道。“南兒,不好好在裏頭休息。跑出來作甚?!萬一你手裏剛好沒這托盤,萬一我又無法及時攔下那飛鏢,可要怎辦?!你可就命喪於此了!”
南小白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神。盯著急眼起來,一副長輩說教的玄黎堂,慵懶回應。“哼,我倒還是希望命喪於此了呢。”死了,就能回家了啊。
這話說得,語氣有多麽的無奈,似乎其中隱藏了不為人知的哀傷和秘密一般。南小白說完,苦澀低頭淺笑,轉身回房去了。留下的玄黎堂,此刻看不懂南小白的心思了。在山間小屋的她,是那麽單純,是那麽容易明白的女子,現時卻是在那單純上蒙上了一層薄紗,朦朧得讓他的內心多了一個結。
“王爺,南兒小姐沒事吧!”小司恭敬站在玄黎堂身後發問。玄黎堂不語把手裏的托盤交給小司,後輕輕拉上房門,再道。“南兒沒事,她可是比我們所遇見的女子不同。命硬著呢!縱使,不用搭救,她也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