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這南兒是什麽
“的確是如南小白姑娘所說。然根據附近村民反饋信息,那些事情是4個月前發生的了,且在那場打鬥中,幾乎無一人生還!其中包括一姑娘,卻無法得知是否就是南小白姑娘,並且那姑娘已然在慌亂的打鬥中,不幸失足跌落山穀,死亡!”
對於他的陳述,玄黎堂有些疑惑,他麵色凝重的麵向小司,說:“什麽?!那這南兒是什麽?”
南兒?!王爺啊,你這是怎麽了?對一個剛認識還不知底細的女子,如此稱呼。小司眼神左右瞟望,腦袋一沉。
“這,屬下不知。八成是這個南小白姑娘,借著此事實來欺瞞王爺,隱藏她的真實身份呢?”小司說著,打開身後的包袱,雙手捧著一件破爛帶有斑斑血跡的衣服呈上。玄黎堂不語,拿起這破爛不堪的衣服。在手中揉捏一番,仔細查看上麵的做工。
頂級蠶絲所編製的布料,且繁花細致,金線銀線交錯繡花,雖然是有些髒,但不難分辨得出,這隻有皇室貴族所擁有。
“這是?!”玄黎堂拿著衣服問道。小司忽而起身,四處張望了一番,確認周圍再無他人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卷軸,攤開放於桌麵上,神色凝重說:“這是南月國細作反饋給屬下的。王爺,你看!”
玄黎堂放下衣服,伸著腦袋看去,這卷抽裏竟然是一副人物肖像畫,那模樣簡直和南小白一個模樣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畫卷的南小白,著裝繁華,妝容精致典雅,頭飾清新卻不失貴族的象征。他微張嘴,指著畫卷,小司知道玄黎堂的意思。他主動解釋著。“這是南月國的瑞祥公主,也是在4月前離奇失蹤。”
南月國的公主嗎?不成這南小白當真是那個公主?那問題是她為何會離奇失蹤,是遭人綁架途中逃脫,還是自身離家出走?!玄黎堂修長的手指敲打桌麵的畫軸,噠,噠,噠……不一會兒,他麵露興奮吩咐道。“傳書信,告訴那邊的細作,詳細查一查這個瑞祥公主的所有資料。啊,順道查一下她是如何失蹤的。一切需隱秘進行,不可暴露了。”
“是!”小司雙手抱拳應答,便是退下了。玄黎堂望著畫卷上的人兒,腦中已然在快速盤算著回府的事宜了。特別是南小白,要如何安排。
“鬼子,鬼子,我說蘆蘭是什麽?長什麽樣子的?”
南小白一出門遊玩,活像個不懂世事的孩子,總是圍繞百玄鬼子,問東問西的。他被問煩了,幹脆直接將手裏的蘆蘭,擺在她眼前,說。“就是它了。能幫助傷口愈合的藥材。”
“哦!”南小白盯著眼前帶跟帶土,散發濃厚土腥味的植物。第一反應就是,這不是蘆薈嗎?我們那裏的蘆薈啊。到了這裏,還該名字了?!百玄鬼子把新鮮采好的藥材,麻利扔進背簍裏,繼續前進的步伐。深林,氣候變化甚大,陰冷的濕氣,從地麵席卷而來。
南小白不免有些不適,不過她強忍,手裏抓著不同的野花,揮舞揮舞。呼吸山間空氣裏,除了清新還是清新,走著走著,哢吧一聲。南小白一腳踩進了泥坑裏,順勢摔了一跤。本來潔淨的衣服,沾染了不少黃泥巴。
走在前頭的百玄鬼子,聽不到身後南小白跟進的音色。有些擔心回頭望之,此時南小白已經站了起來,站在坑的一邊,拍拍裙子上的黃泥土。
“嗬嗬,妮子!你說你好好的路不走,你跳坑裏幹什麽?怎樣?沒事吧啊?額嗬嗬”百玄鬼子看到一身泥土的南小白,邊笑言邊靠近她,粗略打量了一眼。覺得她應該無礙。南小白弄好後,誇過這個小坑,大步跟上,傲嬌的“哼”了一聲。
又獨自走在前頭,當開路人去了。誰知沒幾步遠,突一絲刺痛從腳踝處襲來,低眉看去,一條蛇扭捏身姿從她的裙下溜出。啊,被蛇咬了。幾個大字,亮瞪瞪的在她腦袋上。什麽!我被蛇咬了?我了個去啊。
當她真正反應過來之時,那蛇早就不見影子了,都不知道什麽蛇先,有毒沒毒的。南小白靈魂尖叫同時,杏核大眼,現一秒殺氣。同時,百玄鬼子仰望頭頂幾片烏雲遮陽,擔心是要變天氣了,對站在前頭不動的南小白喊話。“妮子,該走了。不然要變天了,就不好了!”
他說完,轉而邁步往山下走去,可他不知道那幾片烏雲,是因為南珊的怒氣而來。蛇,在咬了她逃出幾十米後,果斷被它的天敵,殘忍肢解,吃掉了。
回到山下小屋,太陽已經緩緩落寞,廚房裏飄香而出,惹得南小白肚子咕咕叫,腳快的跑到廚房想要偷吃。原來是小司掌勺,為他們準備了一桌好菜。小司見到她那副饞貓模樣,淺笑打招呼著。“南兒小姐。”
“嗯。”南小白隨意應答,在小司把最後一道菜放下後,手起筷子,偷吃起來。小司並沒有阻止,而是把熱氣騰騰的米飯擺上桌子,戲言。“嗬嗬,怎麽跟著百玄公子上山一趟,可是把南兒小姐餓壞了?”
“算是吧。”南小白胡亂咀嚼嘴裏的小菜,敷衍道。這會兒,她還沒吃出個味道來,玄黎堂和百玄鬼子一前一後走了過來。惹得她急忙咽下嘴裏的菜,用衣袖抹去嘴角的油漬,端莊起來。他們兩人紛紛就坐於左右兩邊,身在其中的她可是沒了心思吃飯。
因為麵對他們如此美色,她怎能還有心思吃飯呢。一邊是黎堂的俊朗王者氣質,一邊是百玄鬼子的書生儒雅,怎能吃得下,腦中可能已經幫他們分配好了攻受角色,百玄鬼子自然起筷,吃了上幾口,言。“若那是當真的話,或許就能實現三哥的願望了。”
玄黎堂笑而不語,也起了筷子,優雅的吃起來了。南小白手裏抓著筷子,始終沒法伸出手去夾菜吃。因為,蛇毒發揮了作用,雙眼昏花,呼吸時而困難,時而順暢。玄黎堂見她遲遲不動筷子,吃飯。擔心是不是小司的手藝不合她的胃口,問了。“怎麽了?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讓小司再去燒幾個你想吃的?”
“嗯?嗬嗬,沒,沒事。”南小白勉強一笑,揮舞小手。百玄鬼子正眼不瞧她一眼,張嘴就是調侃。“能胃口吃嗎?今天剛在山林裏,正好摔進坑裏,吃了滿嘴的臭泥巴!”
光是壓製蛇毒發作的痛,都耗費她大部分思緒,還能有心思去還擊百玄鬼子的調侃呢。南小白放下筷子,起身搖曳一會兒身影,回應。“那,那個。我,不吃了。你們吃吧。”
說完,她一手扶額獨自離開,走動使得蛇毒擴散一倍。勉強爬上屋前的躺椅上,脫下鞋子,扯下褥襪,扔在一邊。卷起褲腿,恍惚神情看了腳踝上的咬痕,紅腫紫黑,似乎一觸碰能讓其中的毒血,放出來一番。
“可惡……的毒蛇!”南小白自語,陷入昏迷。在屋子裏收拾完東西的小司,出門見到她躺在椅子上,呼呼入睡,邊上還散落她的鞋襪。
“這,南兒小姐真像個孩子。”他樂嗬一笑,走過去彎腰就是拾起南小白的鞋襪,這一收拾,他瞟見了她腳踝上的毒傷,緊張的衝一邊吃得開心的玄黎堂大喊。“王爺,南兒小姐她中毒了。”
“什麽?!”玄黎堂和百玄鬼子一口同時回應,放下碗筷,一陣風似的來到昏迷中的南小白身邊。麵色慘白,虛汗滿額,時不時痛而皺起的眉頭,看得玄黎堂心裏活燒一般焦慮。百玄鬼子不作聲,拿出大夫架勢認真把脈起來,玄黎堂一邊輕喚。“南兒?南兒?……。”
“脈象微弱,且紊亂。毒素已經遊走各個經脈,不出一時半刻,便會攻心而死。”百玄鬼子收回手,蹲下身,看了看她腳踝上的傷,對小司命令道。“小司,準備一下,白酒,匕首,火燭。先把毒給逼出來要緊。”
小司得令,點頭轉回屋子裏。利索拿出百玄鬼子所要的物品,擺在邊上的茶幾上,百玄鬼子走過去,拿著匕首,在明火上燃燒一會兒,通紅的匕首,在噴上一口白酒,冒出滋滋響的白煙。再言。“三哥,你抱著她,別讓她亂動。”
玄黎堂扶起已經成了案板上一塊鮮肉的南小白,摟在懷裏,雙手抱緊她那柔嫩的雙手,不敢太用力,生怕弄壞一般。兩人對視確認可以開始了。百玄鬼子抬起她的腳踝,眼裏被這紅腫紫黑的傷勢所填滿。尖銳的刀鋒,用力劃開一小口子,黑血立即流了出來,滴答滴答,落在竹板地上,滲入竹縫之間。
隨著黑血的流出,傷口消腫不少,血液漸漸變為血紅,刺痛讓昏迷中的小白,有所醒來,可意識不太清晰。她微顫動雙眼,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一條縫的視野裏,她像是看見了爸媽,還有明晃晃的燈光,耳邊響起輪子急速滾動的聲音。回去了嗎?我?
南小白伸出手,不知道是要觸摸什麽,隻是感覺會有人接應一樣,玄黎堂見了,順勢接應而下,溫熱的唇親吻她的額頭,哄著。“會沒事的啊,南兒!”
感覺到了溫暖的她,擠不出笑容,輕柔的動動嘴巴,口語說著:對不起。繼而安穩昏睡。這一覺可是足足睡了三天,玄黎堂也看護了她三天時間。可想而知,他是對她動了心思呢。百玄鬼子在南小白安穩度過危險期後,扔下一句話,雲遊四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