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2章 :緣分天作奈何意(一)
李榮保,覺羅氏隨後也不由鬆一口氣,雍親王此次前來,並非想象中簡單。
覺羅氏忙上前扶李榮保,引之坐入椅中,便道:「雍親王此次前來,姑且是想了解你兄三人的去向,如今離去,便是穩心了。」
李榮保不語,招呼納蘭上前,將納蘭摟住懷中,微微嘆息。
覺羅氏不解,雍親王穩心,乃是喜事,為何爺還面帶苦澀。
「蘭兒乃是我心頭之寶,今日雍親王眼見大喜,恐怕將來也將是為之所用。」李榮保嘆息道。
覺羅氏大驚,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深知宮中的女人乃是囚人之地。
「我族乃是鑲皇旗,乃八旗之首,由皇上親自統領,如加之利用,必能成事。」
「他胤禛雖在各親王中不佔勝籌,但卻也是極有野心之人,鷸蚌相爭,得利的是漁翁啊。」
「阿瑪,鷸蚌相爭這個道理我懂。」納蘭睜著那靈動的眼睛,對著阿瑪說道。
李榮保聽之,也不知是喜是悲,現在說什麼也都太早。
「我的蘭兒果真聰明。」
納蘭被阿瑪誇讚,心情沒有多大的浮動,便道:「師說蘭兒尚小,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
李榮保點頭稱是,輕拍納蘭的頭部說道:「你剛剛對古北口一詩的理解是對的,只是卻不甚透徹,以德服人,以德統領國家,才是一個國家最大的防衛。現在對你說這些,的確有些過早,但只想告訴你,只有不斷學習,方可成才。」
「我定當謹記阿瑪的教導,日後會不斷學習,虛心向他人請教。」
李榮保這才與夫人覺羅氏相視而笑。
「只是蘭兒有一事不明白,想向阿瑪請教。」納蘭從李榮保懷中,向後退了幾步。
「你說。」
「剛那位爺問府中有幾位格格,阿瑪你說九子一女,一女當指是我,難道易煙不身為女嗎?」
覺羅氏深知易煙是爺與一奴才所生下的女兒,只是卻不受爺喜愛,忙開口道:「蘭兒,不得多言。」
「罷了,罷了。」
若不是納蘭提起,李榮保當真遺忘自己還有一個叫易煙的女兒,起名易煙,就是想讓其像煙一樣,隨風飄散,自生自滅。
「蘭兒,很多事,只因為你還小,不懂,等你大了之後,你自然便知。」
「阿瑪,你從小就教導我,以誠待人,但這次,你卻在女兒面前說謊,你也曾告知女兒做什麼事,要以身作則,阿瑪你這次並沒有以身作則。」
李榮保並沒有被小女的話給激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不由道:「蘭兒教訓的是,為父今後定當以身作則。」
對於納蘭的敢言敢為,李榮保說不欣喜那是假,此有一女,勝過九兒,只可惜當朝女子不得介於朝政,也甚是遺憾。
胤禛剛踏進府邸,烏拉那拉氏芸慧與年氏玉珍便上前請安,開口道:「恭請王爺大安。」
「起吧。」
胤禛步入上座,烏拉那拉氏與年氏分座兩旁,烏拉那拉氏對身旁的隨身奴才使了使眼色,奴婢倩兒彎身退出屋外。
烏拉那拉氏道:「王爺,現為春季,人容易犯困,妾身剛叫奴才為你沏一壺普洱茶,會促進人體陽氣生髮,使人精神振奮,增強身體的抵禦能力。」
胤禛微微點點頭道:「你且有心了。」
「乃是妾身分內之事。」語畢,斜眼看了看年氏,只見那年氏媚眼掃了一眼烏拉那拉氏,輕笑道:「姐姐不愧是姐姐,難怪王爺如此疼愛你,妹妹我就是做不到如此的無微不至,日後可得虛心請教姐姐。」
烏拉那拉氏聽聞,輕咬一下嘴唇,準備開口之際,見倩兒端著陶瓷茶具,乃是江西景德鎮生產,圖案為青花瓷,惟妙惟肖。
倩兒小心翼翼的端著茶具,走至胤禛上座的下方道:「王爺,請用茶。」
胤禛的隨從,準備接過瓷具,誰知烏拉那拉氏先他一步。
烏拉那拉氏接過瓷具,低聲對著倩兒說道:「給我退下。」
倩兒見烏拉那拉氏的表情有些兇狠,甚是懼怕,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又有些無奈,只好應聲退出屋外。
年氏可把這情節看在眼裡,笑道:「姐姐的奴才,可真是伶俐。」
烏拉那拉氏又怎不知這話的言外之意,只是礙於王爺在場,便只好笑笑,提步走入上座,離雍禛只有十公分之距,一腿屈膝,稍彎腰,道:「王爺,請品茶。」
胤禛應了一聲,伸手接過茶器,擺擺手道:「先入座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