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危險
將近日暮。
整個夏季也沒下過幾場雨,到了秋初更加幹燥起來。
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幹燥易燃的氣氛,經不起任何的怒火,一點就燃。
皇後在清涼殿守到深夜才察覺到疲憊。
“娘娘,到頭來還是您對皇上最真心。德妃娘娘也就來瞧過那一回,人就再也沒見著了。您還從白天守到黑夜,您先回去休息會兒吧。”秋容說,“奴婢相信皇上是知道的。”
她走到外間坐下,接過秋容端來的茶說:“本宮隻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至於德妃是怎樣的跟本宮一點關係都沒有。她懂得審時度勢討皇上關心,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個道理相信她遲早會懂。”
皇後說著看了裏間一眼,雖然平日裏跟皇帝之間的感情十分淡薄,可是到了這種時候她也該盡到身為一個妻子的責任。
她若是嫌惡有些人卻還跟人家一樣的做法才是最令她所不齒的。
就算是做給別人看,她也是最賢良淑德的皇後。
秋容給皇後捏著肩,一邊還不忘說著好聽的話,“等皇上醒來知道了,定會更珍惜娘娘的。”
“行了,你去告訴海公公一聲,讓他跟太醫今晚仔細點守著,要是出了差錯仔細他們的腦袋。”
“哎。”
皇後正要站起來走,一個人就慌不迭的從門外跑了進來。
她的步子當即被止住,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太醫院的太醫。
這位鍾太醫是平常她壽寧宮常常傳喚的,算的上是她的心腹。這種時候他急急忙忙的出現,不免讓人心生疑惑。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鍾太醫跪下行禮。
“有何事?”
他看了看四周,站了起來弓著腰身湊上去說:“娘娘,白天人多口雜,微臣不便說。隻不過此事重大,微臣不得不現在來……”
皇後抬了抬下巴,讓秋容將門關上了,便轉身往裏間走。
鍾太醫剛走進去就從袖中將一隻杯子給拿了出來,雙手呈了上去。
“這是?”
“微臣來時見皇上的麵色隱隱透露著灰青,雖然表象是心血虧虛之症,隻是微臣在給皇上看舌象是隱約聞到了一種淡淡的異香。當時微臣也不敢肯定是什麽便從皇上的飲食查起,果然在桌上發現了這杯喝了一半的茶水。”
此時杯中已空,皇後接過來仔細的看了看又送到鼻子邊嗅了嗅,可依舊沒有發現異常。
“你想說什麽?”
“微臣也不敢肯定,隻是這杯中的水像是被放了絕情膏。”
皇後的眼睛都瞬間瞪大了,“你說什麽?”
“微臣也僅僅接觸過一次這種東西,所以隻是猜測。”
她思忖了片刻,讓秋容將侍衛暫理頭領給叫來。。
沒一會兒人就來了,行禮以後看著皇後不善的臉色新生疑惑。
“從今晚起加派侍衛守在清涼殿周圍,所有經過的人都要經過本宮的同意。”皇後說。
她說完見他有些遲疑,便冷著臉問:“怎麽,現在本宮也支使不動你了是嗎?”
他當即行禮賠罪,“卑職不是這個意思,隻不過三皇子已經吩咐過卑職加強宮中防衛,宮中的羽林軍隻聽從皇上的吩咐。”
三皇子?又是德妃那邊在搞鬼?
“嗬,你既然說了隻聽從皇上的吩咐,那聽從三皇子的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在你們心裏已經沒了皇上和太子,準備造反嗎?”
他咚的一聲就利落的跪了下來,趕忙解釋說:“卑職不敢,隻是三皇子手中有號令羽林軍的金牌。見金牌者如見聖上,卑職不敢不從。”
皇後忽然意識到了似得,臉色變得難看極了,“三皇子讓你們做了什麽?”
“殿下吩咐我們嚴守各方宮門,說是宮裏最近出了很多事,多增派兩隊的人手巡邏。”
這樣不就等同於將他們都軟禁在了宮裏?現在羽林軍的勢力也被他們握在了手裏,皇上昏迷不行這金牌是給的還是偷的都得兩說……三皇子已經這樣等不及準備謀權奪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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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雖然嚴守,可是該放出去的消息還是跟鳥兒一樣飛了出去落在了西域驛館的院子中。
阿勒木一如往常的躺在樹杈上,白天曬太陽,晚上看月光。這種衣食無憂整天隻能閑的發慌呢生活還是不太適合他,竟然有些想念起已經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至少身上的疼痛和肚子裏麵的饑餓告訴他,他還在真實的活著。
“王子,咱們的人最遲明天晚上到。隻不過這個華國三皇子真的可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