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當狗還是當人？

  “你們小姐？”文強拿著帕子湊到鼻尖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絲帕上的香氣止竄進了他的體內，連骨頭都酥麻起來，渾身燥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抱抱這個小美人。


  “夫人，他走了。”丫鬟偏頭朝馬車裏麵小聲說。


  車簾掀開，王舅母從裏麵探出頭來，一雙倒三角的眼睛往文強離開的方向一瞥，臉上冒出了一絲詭譎的笑容。


  “好，這件事不許說出去，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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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師府內，蘇昊南被關在家中，連私塾那邊都請好了假看來是真的好好的審問一番。


  蘇欣往院門外看了看，心裏擔心著楊氏的處境。他們雖然都被關了起來，可是她和昊南畢竟是小姐和公子，兩人在一起也有個照應下人們也不敢隨意欺負。


  可是他們娘親平日裏性子就軟，偶爾被資曆老的嬤嬤占了便宜也都是大事化小一笑而過，現在落得如此地步還不是萬人踐踏？


  “喲，想去哪兒呢？”


  她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凶神惡煞的老嬤嬤走過來，肥胖的身子擋住了門，“二小姐還是老老實實在裏麵待著，我既然被吩咐要來看著你，就不能辜負了老爺的信任。不管用什麽法子就不能讓你踏出這個門檻半步，必要的時候還會讓小姐委屈受點苦。”


  老嬤嬤說話的樣子咬牙切齒，揚起下巴瞪著眼望向蘇欣，那眼珠子差點都被瞪了出來。


  說著她還想動手，被蘇欣後退一步給躲了過去。她不甘心，一把將蘇欣抓了過來，另一隻手隔著衣裳在其上臂狠狠的一擰，“二小姐可記住了？”


  “啊！”蘇欣疼得哭了出來。


  正在裏頭寫字的蘇昊南聽見姐姐的聲音慌忙跑了出來，見此情形不由得怒上心頭一把將老嬤嬤推開。


  “小公子也想出去？”老嬤嬤冷聲問。


  他將蘇欣攔在自己身後，雖然比蘇欣還要矮上一個頭可是氣勢卻不輸給對方。


  “你不過是個下人，在府中待的時間長一些大家才對你尊敬些。可是你跟三夫人狼狽為奸，根本就不值得被人尊重，要是離開了這個太師府你什麽都不是！”蘇昊南厲聲說，“我相信父親遲早會查明真相的，到時候阮氏一垮，你們還能靠著誰給你們撐腰在這府上狐假虎威狗仗人勢？到時候不過是樹倒猢猻散，那時才瞧得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老嬤嬤雖然聽不太懂這些文縐縐的詞，可要是一個人罵你，單憑那語氣神態你就能知道。


  “你給我再說一遍？”她氣急張開雙手就要上去抓他。


  “昊南你快跑！”蘇欣下意識就將弟弟護在自己身後，自己卻來不及逃脫被嚇得閉上了眼睛。


  老嬤嬤的手腕被一把抓住，她瞪著憤怒的眼睛順著這隻手朝那人看去，發現是蘇喬後不免得驚愕了一下，“大，大小姐？”

  這個瘟神怎麽偏生這時候來了？

  “大小姐來了？我去給您泡茶。”她眼睛一眨就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


  蘇喬抓著她的手並沒有鬆開，反而往自己這邊一拉，冷聲問：“若我沒記錯的話，爹爹找你來是要照顧公子和小姐的，你就是這樣照顧他們的？”


  “老爺是派我來看著他們不讓他們出這個院子。”老嬤嬤為難的說，“剛剛公子小姐非要出去，我也隻好嚇嚇他們，哪裏敢真的動手啊。”


  “你還說沒動手？那是誰掐人的！”蘇昊南怒聲質問，一邊說還一邊要將蘇欣推上去給蘇喬看。


  蘇欣低著頭沒說話直往後退，她知道蘇喬會幫他們討回公道，可是這件事不結束他們就要一直待在這裏。蘇喬能來幫他們一兩次，可是剩下來的時間呢？不過是被整的更慘罷了。


  “長姐，這件事……”


  “你不必說話。”蘇喬抬手打斷了她的話，心裏清楚蘇欣這懦弱的性子和楊氏一模一樣，就是讓她自己說也是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吞。


  說完蘇喬抬起的手直接往老嬤嬤的臉上照顧了過去。


  那老貨捂著自己的臉詫異的望著蘇喬，她自恃是府上的老人，就是蘇鶴看到她還得尊敬著，可是這個黃毛丫頭竟然敢動手？


  “你記住，你要是把自己當成了下人，是被某個人驅使的一條狗那麽你就得清楚自己的身份，在所有的主子麵前都是一條狗。要是敢不分好歹的亂咬人，我也能把你的牙齒都給拔了！”蘇喬冷聲說，字字鏗鏘有力，嚇得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要是你當自己是個老人，我也能尊稱你為一聲老嬤嬤。你要是想當狗就當狗，相當人就做人。可是萬萬不能的就是在被狗當狗使喚，在人的麵前不是個人！”


  這次的話老嬤嬤倒是都聽的懂，不僅僅是臉上火辣辣的疼，就連心裏也跟被熱油澆了一般難受。


  “當人還是當狗，你自己選吧。”蘇喬斜眼瞥了她一眼，“老嬤嬤不是說要去倒茶嗎？怎麽還愣在這裏？”


  她紅著一張老臉灰溜溜的走了。


  “長姐，我就知道你會幫我們的。”蘇昊南笑著說，“這些人全被阮氏買通了，平日裏就……”


  蘇欣咳了兩聲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姐！難道我們就要一直這樣忍氣吞聲？娘親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這些年忍的有什麽用！”


  “我知道你們受苦了，可是你也要記住萬萬不能衝撞了三姨娘，她畢竟是姨娘。”蘇喬捏了捏他的臉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