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公道

  第十八章公道

  蘇思思的小臉瞬間煞白，她可被這些蠢到極致的奴婢害慘了！


  “長姐莫生氣，思思自會管教。”她上前就給了秋雲兩巴掌，咬牙嗬斥到，“跪下！”


  蘇喬冷眼看著這主仆二人演戲，心中一點波瀾都沒有。當初因為她偏向三房，導致三房上上下下在府中狐假虎威。府上其餘的人都敢怒不敢言，倒是有一個下人偶然間提了一句，不久就被蘇思思陷害成偷東西的賊重重責罰了一頓後給逐出去了。此後，眾人的嘴更是像被鐵汁封上了似得牢固。


  秋雲顫巍巍的跪下，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砸的頭破血流也沒見蘇喬出個聲讓其停下。


  蘇思思心疼一直與自己為伴的丫鬟，便說：“行了。”


  “我讓停了？”她冷聲問。


  秋雲身子一顫，更加賣力的磕頭一點都不敢含糊。


  “長姐，秋雲她是我的大丫鬟，一直跟著我，再這樣下去我怕她……”蘇思思甚是不忍，便開始求情，剛止住的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掉落。


  她被哭的煩了，隻好讓其停下，“何事鬧成這樣？”


  “回大小姐的話。”秋雲低著頭說，“近日來三小姐受了風寒，一直食欲不佳，眼瞧著人就消瘦了許多。更有上次的事情，三小姐心中愧疚，隻覺得辜負了大小姐的信任。人也沒有平日裏那麽精神愛笑了……我們都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這麽勸解都沒用……”


  蘇思思聽了這話，將頭低下默默垂淚。


  “今日，三小姐好容易想吃些東西，我們就緊趕慢趕的去做。可是做好了擱在廚房，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被這饞嘴的婢子給偷吃了。”秋雲恨恨的指著身邊的人。


  “可有此事？”她望向跪在一旁的香月。


  香月急的連話都不會說了，直搖頭，“大，大小姐……奴婢……”


  “長姐！”蘇思思痛哭出聲，咬了咬下唇抽吸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自從上次長姐教導過思思，思思已經知道錯了，想要改正。可是府中上下如今隻當長姐偏向二夫人，帶我們院子哪裏還會尊重？我不想讓長姐煩心便暗自忍了，可是如今一個丫鬟也能欺負到我頭上？思思身份再低微，也是這個府中的小姐，長姐要替我討個公道！”

  “奴婢真的沒有，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逾越。”香月忙不迭的磕頭，怕因為自己牽連到自己小姐。小姐和夫人委屈了這些年，好不容易有些盼頭了……


  “你不敢？”秋雲怒聲說，“我親眼瞧見你吃了，當時我叫了你一聲，你嚇得盡數潑在衣裳上麵。大小姐若是不信，大可讓人聞聞她身上是不是有乳香味兒。”


  “這是……這是……”香月想要解釋，卻看到同行而來的夏靈玉有些顧忌。她吃的正是雲佳給了酥油茶，隻怕說出來會使得安國公府的二小姐以為雲佳嫌棄賞賜而不快活。到那時豈不是反害了雲佳？


  “長姐！事已至此，你還要偏袒嗎？”蘇思思見她默不作聲，有些急眼。


  這時，聽聞此事的蘇欣才匆匆趕來，她剛越過月洞門就瞪大了眼睛。


  “大小姐……”蘇欣見自己的丫鬟狼狽的模樣就猜出了是誰做的，氣的渾身發抖，“此事還需徹查，若真的是香月做的我無話可說，但若不是……”


  “難不成還是我陷害她？”蘇思思尖聲說到，“我犯得著跟一個下人計較？不就是一碗雪乳羹，再做不就成了，當誰沒見過似的，在這兒斤斤計較。隻是怕有的人恃寵而驕，日後不管是誰都能踩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今兒這件事若是每個說法，日後我還不知道被怎麽欺負。”


  “香月不會做這種事……”蘇欣咬了咬後牙。她雖年長一些，自知地位不如蘇思思平日裏能躲著絕不正麵相對。


  “也是。”蘇思思冷笑了一聲，“一個丫頭哪有這麽大的膽子，說不準後麵是什麽人在支使呢！”


  “三小姐說話當放尊重些，這兒畢竟有貴客在，莫讓貴客覺得我們府上的教養也就這樣。”蘇欣實在氣不過。


  說來說去，隻有蘇欣一開口就說在了她的心坎上。蘇喬深深的看了二妹妹一眼，覺得蘇思思不識大體更加麵目可憎起來。


  “香月，你先前否認，可有證據？”她問，“若是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證據，我隻能當你在狡辯。”


  “奴婢……”香月正欲開口，遠處驀然傳來了一道吆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