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7章 二選一的藝術
普琳妮低下頭，目光無視擋住她的男子，越過其落在有些怯生生的林蒂身上，用和善語氣開口了：“雖然理解不多，但就我所知歐蕾應該不是個脾氣糟糕和暴力的家夥，那人離婚後林蒂非得在米國主導下躲起來，而且還穿著泳裝生活……咳咳，被當年給你英才教育的她媽知道會是什麽表情啊，我就當是夏威夷終年太熱的原因吧。
“說一下正事，接下來我們原本的預定是準備離開，所以不管這裏怎麽樣，這都是最後的了。所以林蒂你可以有兩個選擇，接下來沒我的事，所以完全沒有強迫的意思。”
“哈紮克……”林蒂拉了拉男子的衣角。
“離開？為什麽？”被稱為哈紮克的男子問道，這也是當麻和美琴的疑問。
“如何處理米國政局並不是我們的任務，我們這次的作戰目的是掩護『搗蛋鬼』用掉引爆劑、解除美軍太平洋艦隊的武裝和摧毀夏威夷州的軍事能力，這些都完成了。我們還留在這裏幹嗎？”普琳妮攤開手聳聳肩。
海麵上，一些戰艦還在零零星星地對著岸上開炮。
本來島上的飛機應該都已經肅清了，可海麵上還有低空飛行的戰鬥機在和艦隊交戰，應該是從米國本土增援的部隊。
林蒂不顧哈紮克的擔憂，從他背後走出來，問：“媽媽，希望我怎麽樣？”
“希望你回家繼續接受英才教育而已，至於你是表現很好得到富足生活還是無法回應家長期待導致不好的事情發生，就和我無關了。你現在能做的事情也很簡單，是選擇跟你母親回家呢，還是和你在這裏的朋友與願意幫助你的人一起對抗，度過難關呢？【寂靜[Silence]】。”普琳妮說完，比劃了下手指發動魔法隔絕了裂穀對麵的聲音。
當麻的嘴炮可得防備。
“我……”林蒂支支吾吾，這個選擇對她似乎太沉重了。
“林蒂……”
“我，我說，那個……哈紮克先，先不要說！”
“………………”
片刻，林蒂壯著膽子開口問：“隻要我離開這裏，大家就不會因為我的原因繼續受難了嗎？爸爸和媽媽已經不在一起了呢，以後家裏也不會再發生……那種事了嗎？”
普琳妮暗道莫非家長打架讓孩子難受了嗎，故作歎了口氣，叉腰說道：“這我可打不了保票啊，因為這取決於你現在的決定和將來能否和母親好好相處。”
“你這家夥！”哈紮克哪裏會聽不出這和赤果果威脅無異。
“轟！”高空中突然傳來了更加猛烈的爆炸，火山灰被炸出一個個大窟窿，逐漸消散。
普琳妮不禁抬起頭：“從本土方向來的，打算用彈道導彈清除火山灰以便讓本土的高空飛機前來嗎？”
“不，不，不要。我，我這就和你走。”林蒂則被這更大爆炸嚇到了，雙手握緊自己泳裝的裙擺，身體還有些顫抖，“不要，不要傷害他們。戰爭不要再打下去了，我走。”
“好極了，孝順的孩子才是好孩子。嗨，你們幾個還不快過來。”普琳妮向木屋旁邊的林裏招招手。
幾個穿著『三叉戟』軍服的軍人從裏麵鑽了出來。
“遵照雇主最初的命令，帶她回家。”
“是！”軍人們敬了個了，領著順從的林蒂走向港口的路。
見林蒂時不時回頭看哈紮爾，哈紮爾也一副想上卻不敢上的樣子，普琳妮抬抬下巴，示意想跟上去說話也無所謂，剩下的就交給士兵把握好了。
幾人消失在路的盡頭後，普琳妮解除了周圍的魔法，聲音複原，峽穀合攏。
“那幾個人不是已經——”美琴用懷疑人生的眼神看著，那幾個人是不久前被她擊倒的人，那不是這點時間就能恢複意識的傷害。
普琳妮白了一眼：“我用治療魔法給治好了，你們又不是沒見過治療魔法，不值得大驚小怪吧。話說，上條當麻幹嗎一副殺父仇人的樣子看著我啊，我好像沒在你麵前行過凶吧？”
“雖然聽不見，看起來他們是自己走的，可我大概想得到你做了什麽。”當麻握緊了拳頭，厲聲斥責道，“你隻是出言威脅，然後讓她自己決定怎麽做吧？可實際上隻有死和服從兩個選擇，等同沒有選項。可你讓沒有城府的孩子看來像是自己為了保護朋友做出決定一樣，那麽，她一定會想為了保護同伴這是沒辦法的事情，為了在家裏和那種母親相處，走上母親安排的人生，為了保護同伴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她就會以這個為理由隻因為不想遭受過去在家裏的不好待遇而模仿母親的思維方式，久而久之，她保護同伴的良知就會被取代，認為變成歐蕾·布魯沙克那樣的人就是正確的事情。你就是這個打算，我說的沒錯吧。”
普琳妮搖搖頭：“錯，是她母親的打算，我為了能讓她不犯下不孝這種大罪，可費心思了。”
“你這是助紂為虐。”當麻擺出架勢，“打倒你就能追上去了。”
“嘻嘻嘻，明明剛才動都動不了？”普琳妮做作地捂住嘴顫抖起來。
麵對露骨的譏諷，當麻卻一語點破：“你在害怕。不論故意製造峽穀還是隔絕聲音，看似是在展示強大的魔法讓我們失去戰意，不如說是你根本在害怕和我接觸的表現吧，如此強的你在害怕什麽？”
“嘖。”普琳妮頓時啞火，口中發出不愉快的聲音。
“哈，破功了吧？也就是說這是隻要看到玄機就有極大勝算的戰鬥。”當麻嘴角上揚起來。
“嗬嗬，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當然害怕啦。”普琳妮再次拉開距離，大笑道，“我可是在麵對從初中起就在不斷粉碎各種大組織的計劃，將他們一個個打倒，還逐漸開始和世界上的大教派乃至國家為敵，甚至介入第三次世界大戰左右了進程，我在麵對如此可怕的人，為什麽會不害怕？！害怕才是正常的好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