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歸束·合一
“什麽和魔神有可能出現交集的情報都沒有啊。加上我得到的魔禁劇情資料也不過是到上條當麻攻略完魔神歐提努斯後一點，參考價值低下啊。”
這是克勞恩皮絲借用芙蘭皮絲睡覺時間，從頭到尾觀摩完愛麗絲3號演繹的人生後的感想。
“不過，還真有些後悔。因為想早點和已經預定被魔法側處理掉的雷蒂麗撇清關係，而宣稱自己是芙蘭皮絲，可也沒想到芙蘭皮絲所做的事情好像比企圖靠毀滅北半球來求死的雷蒂麗還嚴重啊。芙蘭皮絲所做的事情，其中的魔法要素，卻都被曆史掩蓋，變成普通的戰爭罪犯了，果然曆史書什麽的最不可信呢。”
“可是，還真虧魔法側做得到啊，想必是唯物主義和科學的抬頭，以及真正意義的亡靈天災用的武器卻過於現代令忽悠難度下降所致吧。”
芙蘭皮絲開發的魔法散熱器，體積相當的大，隻能給重型戰車、海軍船隻和一部分飛機使用，能夠同化的戰力也隻能是有同等資料量的對手。因此盡管那是比生化危機更恐怖的亡靈天災，可人們麵對的也都是一大堆不知從哪冒出來，外觀形似二戰兵器卻性能奇異提升的兵器而已。
克勞恩皮絲讀過關於戰爭的閑書，裏麵有一些擁有戰績的戰鬥機飛行員和高炮兵的語錄：
在近距離親眼看見敵機殘骸中的死屍前，我從未意識到我在殺人，我明明隻不過在打飛機。
而一同參與抵抗亡靈天災的普通軍隊，也隻不過是在打充滿死靈集合體運作的戰車、戰艦和飛機罷了。他們不可能知道自己在和早已逝去過一次的軍人戰鬥。
事後一個俘虜和敵人的屍體都找不到這個盲點，魔法側是怎麽在軍方和政府那裏忽悠過去的，大概隻有真實的曆史才知曉真相了。
比起這些事，克勞恩皮絲最在意的問題就是芙蘭皮絲竟然和歐雷爾斯交過戰這件事了。那家夥明明在原著插畫中是個年輕帥哥，他到底幾歲啊？
這是真的打不過，隻能拚命逃。
最後殺死芙蘭皮絲的攻擊，克勞恩皮絲沒有任何情報，不過怎麽想都得湊相當龐大的軍力甚至解除某些禁忌封印才能發動吧，破壞力絕對在聖人之上。
如果是靠大量信徒或魔法師集團的高等咒術詠唱形成的極大規模攻擊，那芙蘭皮絲應該能靠被動技能無傷硬接的，哪怕真被歐雷爾斯打回妖精位格也一樣。
隻不過，敵人看來也真是害怕啊。
那種就算團滅上千百級玩家（站得夠密集的話）都不奇怪攻擊，好像就在感覺“這程度真的能殺死芙蘭皮絲嗎”的不安。
嗯，如果沒被歐雷爾斯重傷，那種攻擊確實殺不死芙蘭皮絲吧，愛麗絲3號盡管用的方法過於偏執，卻在確實刷等級啊。
結果上，芙蘭皮絲被確實殺死也好，屍體做好了原地消失處理，不會被封印，克勞恩皮絲才有機會利用魔法將芙蘭皮絲生前的一切加上知名度加成全部加到自己身上，化身新的芙蘭皮絲。
不過，因為芙蘭皮絲和準魔神歐雷爾斯交戰過，或是為了提升能夠接近克勞恩皮絲的實力而發動亡靈天災，而被魔神注意到——這個可能性，克勞恩皮絲打死自己耗光“殘機”都不相信會有。
精神空間中，克勞恩皮絲對著被四分五裂的芙蘭皮絲屍體點了幾下，愛麗絲3號就蹦了起來。
當然，這個愛麗絲3號已不再是活著的靈魂了，連死靈妖精都算不上，沒有複活的潛力。
“3號，你還真是大鬧了一場啊。哼，我總會有些東西沒交代夠詳細，你們的精神基礎構造也都是我賦予的，所以我也有責任吧。”克勞恩皮絲說。
“爸爸對不起，既然還會和爸爸見麵，就意味著我搞砸了，嗎？”愛麗絲3號非常的害怕和不安。
“到底是否和你有關，我是判斷不了啦。總之你最後來幫我個忙好了。”克勞恩皮絲說著，在精神空間具現出尤穀拉之書。
“爸爸，如果這樣的我還能讓爸爸開心的話——”
“很簡單啦，按照原典的法則，成為我的一部分就好。”克勞恩皮絲翻到指定的頁麵，說道。
現在是克勞恩皮絲的全部精神和力量、愛麗絲3號的曆史和力量，粘合在一起組成了芙蘭皮絲，各自的力量都能自如使用，克勞恩皮絲也能隨時調用愛麗絲3號的記憶。這算是最優組合之一，但在yggrasil的等級法則中卻有更加優越的結合方式。
愛麗絲3號，流下了淚花。
“怎麽了？不會是害怕了吧？”克勞恩皮絲眯了下眼。
“啊？誒？不，不是。”愛麗絲3號忙擦了下精神體的眼淚，分辯道，“爸爸，還記得以前我為你表演生活魔法卻讓爸爸受傷的事情嗎？”
“哦，那個啊，多久前的事了？再說，就憑那時候的你也想讓我受到無法忽視的傷害嗎？別告訴我你內疚到現在，導致發揮失常才沒完成任務吧？”克勞恩皮絲囧囧地說。
“怎麽會？隻是身體上的刑罰實在不足以讓我感到慰藉，我也知道我絕不可能活成爸爸的樣子，不是人格之類的問題，從了解到我們愛麗絲的數量比例和等機構稱都被明確限定後，就知道規則上是不允許的事情了。即便如此，也有一線希望，就是像爸爸那樣，用大量的生靈死亡以及死亡本身所誕生的能量實現突破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在我這裏效率好差，為什麽獻祭了三千萬還不夠呢？
“因為爸爸和斯塔大人的大召喚，那些沒能有效利用的積壓部分也一並回來了。如果是爸爸，一定能有效將這一切變成自己向上升華的螺旋階梯。所以一想到已經逝去的我還有機會將這一切和我獻給爸爸，不禁感動得哭了。”
克勞恩皮絲摸著孩子的腦袋：“是嗎，你開心就好。如果稍有拒絕，結合也會不那麽順利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