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色產業魔法
克勞恩皮絲根據記錄著某個地址的可疑小紙片走入那散發一股糜爛氣息的街道時，似乎受到了警覺一般。
有些人看似在和諧交談，餘光卻都鎖定了她，還有些偷著門縫和窗縫暗中觀察的視野。
“愛麗絲姑且扮演有執法監督的角色，這裏是什麽見不得人的生意嗎？既然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就是有存在價值吧，就像梅莉菲斯帶我參觀的一些國家暗中支持的‘非法產業’一樣。”
克勞恩皮絲扭頭看向一處暗中觀察的視野方向，然後那視野消失了，隻有確實在那裏聊天吹口哨的路人。
她裝作自己似乎是錯覺般不再理會，繼續走，那個方向的視線又包裹而來。
她猛然回頭，和剛才沒什麽不同。
“喲嗬，這些人挺熟練啊。不過我也有些看人眼光的哦，那個看起來應該不是打手之類的小嘍囉，知道不少吧。”克勞恩皮絲幹脆快步走到一男子跟前，“【集團全種族迷惑[MassCharmSpecies]】，你在幹嗎？”
“我就是在吹口哨啊，這位愛麗絲大人有何吩咐？”
“這裏的服務業和商業都不錯啊？”
“是是，相當不錯。”
克勞恩皮絲把手中的紙片翻給這位男子看：“這個地方你知道嗎？在這一帶地位如何？”
男子臉色微變，但很快還原了對愛麗絲獻殷勤的樣子：“原來大人您也有需求嗎，那可是受那位大人支持的，帝都最受一部分商人和貴族歡迎的魔法商店。”
“能介紹介紹嗎，我好有個底以免白跑一趟，如果讓我滿意這就是你的了。若不願意我就去找別人。”克勞恩皮絲將一枚小金幣放在手中拋了幾下。
和從妖精聖殿的得到的信息沒什麽不同，而且，所謂“那位大人”是之前給克勞恩皮絲提供地址的修女的叔父，伯爵的貴族爵位。
“一家人嗎，看來沒問題。”克勞恩皮絲將金幣丟給那個人，便轉身離開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克勞恩皮絲揣著一本連封麵都用大量金邊和貴金屬裝點的魔法小冊子從那家店裏走了出來。
邊走她還邊抱怨著：“好貴，這兩百金幣的書不會是大部分成本都在這書皮上吧，明明裏麵的魔法，按照不同位階的市場價，加起來也就五十多金幣吧，這利潤率怎麽算的？”
盡管土著開發的魔法位階較低，可要知道——為了輕鬆對付大筒木輝夜的魔法實驗中，發現最有效的竟是一個第一位階魔法。克勞恩皮絲使用的藍槽帶有克製大筒木的力量，隻要連招式本身都屬性克製就有大用。
她將魔法小冊子揣進無限背包，便走向商業街。
對她來說，自己的勢力範圍已經很大了，若隻是平時無事輪流偶爾造訪各地，帝都也需要幾年才來一次，因此總會有些不同的新鮮感。
她饒有興趣看著略有變化的街道，甚至向和幾年前比起來似乎沒變化的地方玩兒起了對比不同之處的找茬遊戲。
末了，她抬頭看看已經掛在天空正中央的烈日，轉身走進了一家自己從未造訪過的酒店要了個小包間。
“單人包間？又不是網吧，市場需求的人群是什麽啊，倒正好合適。”
克勞恩皮絲打個響指展開了各種結界，便坐下來翻開小冊子閱讀起來。
“雖然挺有趣，可創造這種東西的家夥還挺無聊啊。”
這些都是位階魔法為基礎開發為另類興趣服務的魔法，例如：
【痛苦反轉[geofPain]】，以【生命力持續回複[Regeor]】改組而成的魔法。【生命力持續回複[Regeor]】對於一般人類是個在戰鬥中十分寶貝的恢複、增加戰鬥續行，還有讓受傷的部位變得麻酥來減輕需要抵抗疼痛的集中力的好處。然後以此為基礎開發出了【痛苦反轉[geofPain]】，在保持生命力的同時提升了身體對魔法敏感度，降低對傷害敏感度，也就是所謂將魔法造成的痛覺轉化為快感。
克勞恩皮絲：“調教M用的吧。”
【瘋獸奴役[TerminateCrazyBeast]】，以【混亂[fusion]】和【奴獸[TerminateBeast]】重組編寫的魔法。鬥獸是上流社會的娛樂項目之一，也是博彩業收入來源之一，但安全的鬥獸場需要大片場地，而且觀賞距離遠。也有人喜好私人飼養動物來參與類似活動，還有私人舉辦的、能近距離圍觀的鬥獸比賽。然而後者如何讓野獸或魔獸確實拚命打起來是個問題，使用藥物則會造成麻煩的瘋狂，無法進行組隊賽，嚴重的時候還會傷及觀眾可能性，因此還是可控的魔法更好。什麽？你說設置四麵八方堅固的金屬柵欄？那很影響觀感的行不？強度足夠的透明材料說不定比【瘋獸奴役[TerminateCrazyBeast]】的魔法卷軸還貴。
克勞恩皮絲：“這些人還真是閑著沒事……這個魔法在戰鬥中也挺好用的吧？以第三位階的魔法消耗做到第五位階的事情，作為人類雖然天才卻也是個笨蛋？不過這樣一來，若施術者介入不會出現打假賽的嫌疑麽？”
【間歇噴泉[Geyser]】，這個魔法特別縮小了功率，安裝在目前隻有上流社會才用得起的座便器裏麵，就是俗稱馬桶的東西，這不僅可以向下噴射衝洗馬桶，還能改變方向向上進行清洗作業，必要的時候還能把噴水功率提升來做…………
克勞恩皮絲：“這種馬桶可是步入文明社會的象征耶。可要是把噴泉功率調回來，豈不是可以……難怪被囑咐不要在外麵隨便打開，還要做這種華而不實的精裝書封皮啊。雖然原型大都來自施展酷刑的魔法，還以森林祭司和妖精的魔法職業為基礎……我買這東西不會敗壞愛麗絲的名聲吧？早知道就不為了有點激動感和好玩兒保留神秘性了。有空就把圈內的人記憶全部消除吧。正好，要做魔法實驗還是回那條街的旅店比較合適吧，有什麽問題也能跑就近解決。”
書中還有一些適合用刑、製造傷病的現象卻毫無傷害的詛咒魔法一類，可這更接近幻術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