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災厄兩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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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許願機用現有的大源發生奇跡，根據等價交換原則或能量守恒律，是不可能讓大源中止枯竭的，但改造人類讓人類在枯竭後依舊能生存則或許能做到。
相當於米國研究的生化改造人魔法提升般。
舊世界會成為曆史，可人類能活下來，這就是艾因茲華斯給人類帶來的救濟。
以美遊為祭品許願，讓人類能夠適應新世界環境，生存下去，這點是可以確認的。
可這隻是道具和結果，對艾因茲華斯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以下是弗蘭切斯卡用自己的究極幻術窺探克勞恩皮絲腦內神話情報與自己所知神話對比後分析到的主觀推測，當然她並沒有告訴克勞恩皮絲，隻是克勞恩皮絲也並無表麵那麽好說話，找機會來一波【靈魂操作[modifyspirit]】再把操作記憶消除搞定。
不過接下來的猜測蘊含了很多弗蘭切斯卡愉悅思維的腦補，可克勞恩皮絲覺得可信度很高，因為弗蘭切斯卡的愉悅從來都是建立在人性善惡的真實之上。
首先得從世界枯竭開始說起，世界變成這樣，是因為神代一個延續人類史的重要事件未曾發生——
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從天上盜火種送給人類，最高統治神宙斯十分惱火，為了抵消火給人類帶來的好處，取得平衡，宙斯決定要讓災難降臨人間。
宙斯命眾神創造了女人潘多拉，意為諸神送給所有人類的禮物。將潘多拉送給普羅米修斯的弟弟。
宙斯給潘多拉一個密封的盒子，裏麵裝滿了禍害、災難和瘟疫等，讓她送給娶她的男人。普羅米修斯深信宙斯對人類不懷好意，告誡弟弟不要接受宙斯的贈禮。可弟弟不聽勸告，娶了美麗的潘多拉。潘多拉被好奇心驅使，打開了那隻盒子，於是——
災難、瘟疫和禍害都飛了出來，禍害人間。
而智慧女神雅典娜為了挽救人類命運而悄悄放在盒子底層的“希望”還沒來得及飛出盒子，驚慌萬分的潘多拉就把盒子關上了。
盒子被稱為“pithos”，pithos是這個世界沒有美遊介入的聖杯戰爭中，對許願機的稱呼，並沒有其他意義。
可在克勞恩皮絲腦中的希臘神話，pithos則代表著潘多拉的魔盒。弗蘭切斯卡得知這一情報以及希臘神話的異同後，很輕易就推導出了古代神話的分歧，每一個通曉神話的一流魔術師都能做得到。
但事實上在此之前沒有誰看穿聖杯戰爭實質才是理所當然，因為這個世界的人幾乎不可能有得到平行世界情報的渠道。
“噗！”正在聽講的戈爾貢姐妹忽然表情扭曲噴了。
果然提到讓戈爾貢女神變成戈爾貢魔怪的雅典娜會讓戈爾貢姐妹不爽啊，反正雅典娜就這個過場而已，那繼續吧。
“請問，潘多拉的盒子是什麽啊？”士郎還是忍不住提問了，反正講解已經被戈爾貢姐妹打斷了。
“我也想知道。”美遊附議。
“你們不知道是理所當然，因為這個平行世界的潘多拉盒子並沒有打開，所以沒有出現在公開的神話中。”克勞恩皮絲說。
“可是，”這次舉手提問的是吸血鬼豹娘顧問蕾莉莉，“災厄沒有出現，為什麽會讓世界瀕臨毀滅呢？”
克勞恩皮絲挺直腰，定了一下，因為這個理由是弗蘭切斯卡自行腦補，所以沒啥信心，她複述道：“所謂災厄隻是其中一麵而已，人類獲得普羅米修斯的莫大好處，卻也因此失去了平衡，眾神並沒有毀滅人類的打算哦，災厄就是與好處取得平衡而創造的，盡管隻是裏側，人類依舊因為所謂好處而對世界產生了透支，讓世界大源開始枯竭。”
不過，蓋亞和阿賴耶似乎對此沒異議，要不然該派個誰來阻止一下現狀吧。
“原來如此，”士郎托起下巴陷入思考，“災厄也有兩麵性，就像是人口增長在古代曾是國力強盛的條件之一，是每個國家求之不得之事，可當今人口增長卻成為土地和資源負擔一樣……的意思吧。”
“嗯，大概是這樣。”克勞恩皮絲點點頭，“那我繼續下去囉——”
五年前的冬木市侵蝕事件，推測是艾因茲華斯已經持有潘多拉的魔盒，嚐試開啟獲得“希望”，而發現了朔月家的神稚兒。
“等等，也就是美遊是後來被盯上的？”士郎又不淡定了。
“大概吧，”克勞恩皮絲隨手拉開一條黑色裂縫掏出一本蕾莉莉找來的朔月家族典籍，“神稚兒並不有名啊，況且其曆史上偶爾意外獻祭實現大多數人的祈願，能實現的願望也沒多厲害，最多是拯救大城市或小國家的人口團滅災難的程度，隻是這程度的願望就會獻祭神稚兒生命。”
“……這已經很厲害啦。”心理最平庸的婭婭卡嘀咕。
“美遊，你的寶具，還能使用嗎？”克勞恩皮絲指著美遊問。
美遊閉眼感受了一下，點點頭，又搖搖頭：“可以，但隻限於跳過過程達到結果的程度，需要消耗龐大魔力和生命力，哪怕以我現在的魔力，想實現大多數人願望也是不可能的。”
“美遊？”士郎顯然不知道美遊現在的狀態，頗為震驚。
“和哥哥一樣，我也能戰鬥。”美遊答道。美遊實際上已經死了，相當於侵蝕率百分之百的一直維持從者狀態。
“……是嗎。”士郎鬆了口氣，自己身體被置換成英靈衛宮也沒讓自己感覺有什麽難受，相反還強壯了不少，投影魔術也用的更順手，因此為美遊多少也有了保護自己的能力感到高興。
“你們，知道我剛才是為了什麽問美遊嗎？”克勞恩皮絲不耐地敲打桌子。
“是什麽？”
如果在場有專業的魔術師，那問題答案就明朗了，然而並沒有。
克勞恩皮絲答道：“艾因茲華斯為獲得萬能許願機，試圖開啟潘多拉魔盒失敗，美遊擁有許願機的能力，但無並沒有麵向整個世界人類的強力，那，該怎麽辦？”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