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永動機能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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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瑞克斯拖著剛好拉一把的尤裏烏斯和莫爾德，一身有點狼狽地躍出負能量擴散範圍，咬著牙關。
“尤裏烏斯，莫爾德，還行嗎？”
“有點，不妙…………”
“……沾到太多負能量了。”
兩人回答有些虛弱，德洛克還在爆炸當中沒有出來，連續挨了這麽多，恐怕凶多吉少。
不用拜瑞克斯多說，尤裏烏斯和莫爾德立刻不吝嗇地拿出隨身帶的藥水，拔出瓶塞灌進嘴裏，中和負能量恢複體力。
這時，又是一波圓錐形炮彈雨點般飛來！
“到底怎麽回事，炮彈會跟蹤！”
拜瑞克斯大力揮出火焰刀芒將數枚炮彈擊破。
可惜，負向爆裂沒有物理性殺傷，反而對自爆型不死者炮彈有增幅！
爆炸淹沒了空中，可沒有遭到刀芒直擊的炮彈，得到了增益buff，穿過負向爆裂繼續飛來！
戰士並不擅長完全抵擋覆蓋攻擊，如果不是魔法吟唱者全部陣亡，本該更容易應對的。
“啊，我有點生氣啦！”
突然一陣稚嫩的發脾氣聲，遠遠的，所有炮彈淩空爆炸！
黑白交錯的身影一個急飛紮進了漆黑未曾散去的負向爆裂中，安然無恙地從對麵穿出，爆射向帝都。
向著氣息最強烈的環形城樓而去。
時間稍作倒退——
安裝了大炮的外牆城樓絕不隻有一座，但已經實現半自動化，手動需要數十人伺候的巨炮，隻要兩三人就能操作。
隨著梅莉菲絲拉響警報，這些人全部被從睡夢或值夜班打盹中給拽起來了。
巴哈斯帝國盡管開始逐步接納人外，卻還是以人類為主體的國家，加上實力對比和國際形勢考量，和斯連教國也打不起戰爭，帝國和教國正在冷戰中，教國最精銳的六色聖典部隊突然出現在了帝國中心，這可不是隨便應付的事情！
在一層層向上通報前，各個城樓炮塔便在負責夜班的城防官指揮下，向城外明顯得像是標記一樣的團霧開火！
克勞恩皮絲（依舊裝扮成穿著修道服的愛麗絲的分身）正饒有興趣地坐在一個空塔樓的城牆上看著巨炮齊鳴，讓梅莉菲絲在一旁伺候自己。
伺候什麽？當然是解答問題囉。
克勞恩皮絲：“這大炮是仿製和改進送給你們的軍艦艦炮吧，怎麽在夜裏瞄準呢？”
梅莉菲絲：“隻有觀瞄裝置是用擁有夜視能力的馴化吸血鬼操作的。”
克勞恩皮絲：“看起來是全金屬打造呢，運轉動力來自哪裏啊？”
梅莉菲絲：“僵屍化牲畜可以無時不刻帶動跑輪運轉。”
克勞恩皮絲：“阿，是模仿改進當初我異想天開結果慘遭淘汰的給戰艦用巨鼠跑輪當動力啊？”
梅莉菲絲：“是的。”
克勞恩皮絲：“為什麽彈道會自動校正啊？”
梅莉菲絲：“在彈頭放置了鳥類不死者，原理是——”
克勞恩皮絲：“原來如此，不死者趨向於主動襲擊生者，鳥類不死者會掙紮往目標飛，質量小，難以帶著炮彈飛行，隻能稍作校正，卻也防止了炮彈來個一百八十度回轉自己打自己吧，嗬嗬。”
這不就是地球人武器早期製導的發明形式麽？不用梅莉菲絲說，克勞恩皮絲就猜到了。
梅莉菲絲：“明明是魔法省內部發明未曾外傳的！克勞恩皮絲大人真是太厲害了。”
然後她被克勞恩皮絲猛地按在牆上，克勞恩皮絲目眥盡裂大聲道：“也就是說有外傳的東西啦！”
梅莉菲絲感到心中“咯噔”一下，她都差點忘了，戰戰兢兢道：“確實有……雲爆彈和發電機的技術被竊取了。”
“雲爆彈原理簡單，隻要知道火係魔法和燃氣生成魔法就很容易給模仿，可是……你剛才說了發電機！發電機是吧！”克勞恩皮絲輕輕把梅莉菲絲的腦袋按在牆上摩擦起來。
隻能輕輕地摩擦，不然梅莉菲絲會給磨成摻雜了石粉的粉末。
“為什麽會有發電機啊！哪裏來的理論支持啊！說到底有這需求嗎？！”
在克勞恩皮絲看來，無論是照明還是家用“電器”都有魔法道具的現在，電力應該沒什麽需求吧，或者說劃不來。
這個世界沒有化石能源：生物屍骸會變成不死者，也沒有發展到擁有建立龐大水壩的能力：就算千辛萬苦做成也麵臨野生大型魔獸破壞威脅，風力發電就算了：電力不穩定又無法儲存電力，核反應就更別提了。
可以用魔法製造電流，也能金屬傳導電流，可多了一次能量轉化損耗的話，收支比還不如用魔法道具，不是嗎？
“其實啊……過去露娜大人和魔法省探討過電磁炮，人類對這又能大大增加作戰距離減少戰鬥受到損失的方式很感興趣，可消耗電力一直很不劃算，正好有些戰車原始樣品裏有那種東西…………”被克勞恩皮絲真正生氣的樣子嚇到了，梅莉菲絲發起抖來。
“那是能輕易摸清結構的東西？”
“有解析魔法和道具創造魔法啊，來回多用幾百次就行了。”
“啊……是這麽回事啊，我都忽略了，我們這種存在，隨便幹涉，真的很容易讓科技樹歪樓啊？”克勞恩皮絲一手拍在自己臉上，露出指隙，眼睛重新看向梅莉菲絲，“梅莉，目前你們知道的發電機有幾台？”
梅莉菲絲想了想……不，在用聯絡魔法和誰說話，一會兒，回答說：“帝國兩台，龍王國一台。”
“體積？電力？”
“那個……大概，不大清楚，我們腳下這座城樓的一半大小吧？電力大約是第二位階雷係魔法穩定持續輸出這樣吧。”
“作用？”
“……電網防衛重要區域，國內的探子永遠抓不完。”
“說好的電磁炮呢？”
“啊啊啊……嗯嗯額～”似乎又是聯絡魔法時間過了片刻，梅莉菲絲才猶如照著書本念的語氣說，“總體積太大，第二位階的雷係魔法電力有些不足。”
“動力源？”
“動物僵屍或動物骷髏跑輪驅動。”
“臥槽，不死者跑輪到底有多實用啊？”克勞恩皮絲不禁心想她當初異想天開地用不死者跑輪去驅動船隻的一個隨意的想法到底給這個世界的生產水平帶來了什麽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