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病入膏肓
入了宮門，前來迎接的是玉宸宮的大太監，皇帝會在玉宸宮召見林暮雪。其實也不意外，自從玉妃進宮後，皇帝基本就拿這裏做寢宮了。
??等了好一會兒，皇帝才伴著玉妃姍姍來遲。臉上紅紅的，還帶著一點兒怒氣，看樣子是才從書房過來，估計是被漣王好好氣了一通。
??他看見楚既明和林暮雪站在一塊兒，稍稍有些不耐。邊上的玉妃則是眯起眼睛，閃過一絲冷笑。
??楚既明心知他不該繼續站在此處，依依不舍的放開林暮雪的手，輕聲叮囑：“一切小心！實在不行，先走為上，後麵的我會處理。”
??說著還拿出一支長釵插在林暮雪頭上：“遇到緊要關頭，你可以用這個。本來是想過幾日再送你的。今日既然遇上了，就早點送吧！”
??林暮雪不解，楚既明抓住時機附耳上去：“釵是中空的，裏麵的東西可做銀針，亦可防身！”
??林暮雪驚愕，但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隻能先點點頭，轉身跟著宮娥進了玉宸宮的院子。
??皇帝之前中了丹毒，上次林暮雪有留下祛毒的藥物和方子。但估計太醫動手之後效果不怎麽好，不然也不用再次把她叫進宮了。
??林暮雪給老皇帝號了脈，又細細問了皇帝今日的作息飲食。
??玉妃在一旁恭敬又擔憂的問道：“林姑娘。皇上的身子如何。你可一定要好好治啊！”
??說完又似乎是剛想起了前幾日的事情，頗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後一步，“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非我之意。但多少還是傷到了姑娘。姑娘若是心中有怨氣，妾身願一應承受，還請林姑娘一定要治好皇上的病。”
??林暮雪收回手，擺出端莊和煦的笑容：“娘娘多慮了！暮雪跟隨外祖父學醫的第一件事就是學醫者之心。不分貧富貴賤，也不論過往將來。隻要此刻接手下的病患，那就是要盡心盡力。再者，之前的事情是那老道的錯，與皇上和娘娘都無關。”
??皇帝很滿意這個答案，笑笑拍拍玉妃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玉妃笑了一下：“林姑娘這麽說，那臣妾就放心了。隻是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這幾日我都能感覺到皇上瘦了！”
??“毒素正在慢慢排出。隻是皇上這一次中毒實在太深，這毒又沒有立時見效的解藥，所以恐怕實際要小心將養上好一陣子。這段時間內不能再見毒，不然就不好說了！”林暮雪細細解釋。
??“那就多謝林姑娘了！你這麽說，我這可是放下不少。”玉妃笑著點頭致謝。
??“娘娘客氣，這是民女該做的。”林暮雪回以一笑。兩人對視一眼，隻是這笑容都各有深意。
??再次給皇帝改了方子交給太醫。林暮雪打算告退，忽然皇帝叫住她：“你給玉妃看看之前的傷吧！”
??林暮雪領旨而去，入了內室。
??才想上前查看，玉妃卻換了一副麵孔，輕笑：“怎麽，林姑娘真想看我的身子？你想看我還不想給看呢！”
??“我不過是奉旨，願不願治，身子好不好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林暮雪也一樣冷下臉。幾次交鋒下來，她和玉妃早就撕破臉了。內室沒有外人，她也一樣懶得裝。
??玉妃眯起眼睛：“我就是討厭你這種脾氣，這種神情，這種風輕雲淡！你的運氣很好，但人的運氣不會永遠都這麽好！”
??“這就不勞娘娘費心了！”林暮雪收起藥箱，“我看娘娘中起十足，想來這傷隻是當日看著恐怖，其實沒有大礙。既如此，我也不多這一手了。我會留一個祛疤的方子給太醫，用與不用全憑娘娘自己。”
??說罷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玉宸宮。
??楚既明在院子外麵已經等得有些焦躁了，礙於這是後妃的住所才不敢擅闖。現下看見林暮雪出來，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一點笑意。
??兩人一同坐上回府的馬車，先回的是林暮雪的住所。
??下了馬車，楚既明沒有馬上走，而是跟著林暮雪進了府，安靜坐在藥房中。
??林暮雪見他皺著眉頭，問他：“你可是有心事？”
??楚既明沒有馬上回答，猶豫了一下才問道：“前兩日我有暗中問詢太醫父皇的身子如何。今日你既進宮了，我想問你，皇上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這……”林暮雪躑躅了一下，目光看向窗戶。
??楚既明會意：“這府中都是我精心挑選過的下人，不會有探子，便是不小心聽到了也不要緊。”
??“那好吧！我告訴你實話。皇上的身子恐怕是不行了！不管是之前的心疾還是這次的中毒，都不是容易治的。如今又兩個加一塊兒……隻能算是用藥維持著，指不定那日就去了！”林暮雪歎了口氣，還是告知了實話。
??“這……”楚既明心中已有準備，但真的聽到還是覺得咯噔一下，“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林暮雪搖頭：“我不知道世間會不會有其他能人異士，但我想我們已知的大夫是沒有這個能力了。”換做是現代，或許還能換心維持個幾年，這裏，奇跡都難！
??楚既明沉默了！
??林暮雪歎了一口氣，拍拍楚既明的肩膀出去了，留他一個人在書房中。直到晚飯的時候才親自端了一些飯食進去。
??“別想那麽多了！人生在世，生老病死本乃是天道輪回。”林暮雪放下食盒，坐在楚既明身邊。
??楚既明笑著拍拍林暮雪：“我知道！我也早想過這一天。隻不過是……算了，不說了。天也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我回府去了！”
??“吃了再走吧！”林暮雪柔聲說，“我可是不常下廚的，錯過這一頓下一頓不定什麽時候了。”
??“你做的！那怎麽也要吃幹淨了！”楚既明笑著答應了！
??月上樹梢，楚既明才回到自己的三皇子府，行一和陳醫官等人似乎都在等他。
??“你們這是做什麽，天色晚了，都早些休息吧！”楚既明驚奇！
??“主子，有個消息，我想你最好先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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