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泄密

  “皇上,這是臣女和外祖父一道研製的養心丸,還有養心丸的方子。祈願皇上,身體康健,萬壽無疆!”林暮雪呈上藥和方子,待內侍拿過後磕頭在地。


  本來林暮雪是想和外祖父一道來獻藥的,但是白神醫說這藥非他之功,怎麽都不肯說與她有關。直到林暮雪說擔憂太醫嫌她年紀小不牢靠才勉強答應,說是兩人一道研製!

  “哦!”皇帝摸摸胡子,“林姑娘有心了。林將軍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回皇上,家父身子已基本康健!”


  皇帝點點頭:“林將軍乃是我南齊之棟梁!林姑娘請起吧!”


  林暮雪站起來,眼角餘光瞥見一個內侍匆匆進殿,靠近皇帝:“皇上,人抓到了!”


  “哦!”皇帝頓時滿麵紅光,“今日可真是吉慶啊!哈哈哈!來人,林氏暮雪獻藥有功,賞金千倆!”


  林暮雪跪下謝恩,心頭疑惑,難道說的是張白魚?可三皇子不是說沒打算讓他被抓,隻想等時機到了找個地方讓他把江南的事情散布出來嗎!怎麽?


  離了宮,林暮雪就匆匆向三皇子而去,她要問問清楚。


  林暮雪從三皇子府歸來,立馬就拉著林將軍進書房:“爹,女兒有事告知!”


  “哦!雪兒有事啊!”林耀一開始隻當女兒是閨閣小事,聽到後麵臉色越來越凝重。


  “你說上元走水是太子所為?可有證據?”


  林暮雪拿出現有的證據:“爹爹請看!可惜證據鏈還不是很完善,雖能指向太子,但真用上了最多也就是倒了下麵的屬官。”


  “我知太子心性多疑且心胸狹隘,但我萬萬沒想到他能做到如此!”林耀閉眼歎氣,片刻後又睜眼目光落在林暮雪身上,“你今日告訴我這些是為何?三皇子的授意?他想做什麽?”


  自家女兒最近和三皇子走的很近,原以為是紅鸞心動,沒想到竟是……


  林暮雪搖頭:“不!三皇子他並不想爹爹做什麽。是女兒自己氣不過,提醒一下爹爹日後小心江家和太子。女兒不想再看到你們受傷了!”


  “江家,這又關江家什麽事情?”林耀錯愕,他和江丞相來往甚少。


  “江婉兒與太子相交許久。當日女兒落水,傳出與人苟合名聲受損,還有太子退婚其實都是他倆謀劃的!”


  “你說什麽?這許多事情你都不曾告訴我!”林將軍又是心疼又是惱怒。


  “爹!”林暮雪熱淚滾出,“女兒原是不想爹娘擔心,那江家和太子言語上折辱就讓他們折辱算了。可沒想到他們變本加厲,現在竟然還想要我們一家的命。那女兒就萬萬不能再忍下去了!”


  林耀雙手握拳,骨骼哢哢作響:“欺人太甚!我現在就去找太子要個公道!”


  “爹爹不要!”林暮雪泣聲拉住父親,“女兒就是怕爹爹如此才一直不敢告訴您。”


  “難道就這麽算了嗎?”


  林暮雪拉著父親坐回椅子,目光堅毅中帶著仇恨:“不會就這麽算了的!我跟三皇子借了一個人,這次一定要給太子放點血!”


  “誰?”何人有這麽大能力?

  “張白魚!”林暮雪一字一頓。


  “你說什麽?”林耀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那個占島為寇的張白魚!他怎麽在三皇子那裏,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女兒外出義診的時候偶然救下的,因為傷的太重就暫時安置在外。後來三皇子找上來,帶走了他。女兒和三皇子也是這之後才熟悉起來。”


  林暮雪半句真半句假的拚合著說話,幾次半夜外出之事還是不能被爹娘知道的。


  “那你們準備怎麽做?可需要爹爹做什麽。”


  “三皇子原是想讓張白魚把江南之事散布在城中,但是沒想到他留下書信自投羅網,說是要想辦法當麵告知皇上。現在該說的,想說的大概都已經說完了。所以現在也隻能改變策略,乘著太子還不知此事,上本提出江南疑點,要求徹查此事!”


  …………


  眉姨娘提著一個食籃嫋嫋走過來,瞧著書房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正準備推門進去,忽聽得裏麵傳出“太子”二字。


  太子,太子怎麽了?她目光一暗悄悄靠上去。


  沒聽一會,邊上傳來小廝懊惱的聲音:“昨個不就是多吃了點嘛!怎麽肚子鬧的這麽厲害!”


  眉姨娘趕忙站的離書房遠一些,假裝是剛剛過來:“老爺可在書房,妾身奉夫人之命送些吃食過來!”


  “老爺和小姐在裏麵呢!”小廝捂著肚子擠出笑容。


  “這樣啊!那這食盒就麻煩小哥交給老爺,我先回去了!”眉姨娘放下食盒轉身離去,路上越走越快。事情緊急,她要趕緊把消息傳出去!


  京城大牢中,張白魚吐出一口鮮血:“狗官!你們跟那個禍國殃民的太子都是一路的。如果不是他,江南好端端一個魚米之鄉,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饑荒遍野的模樣!”


  “汙蔑當朝太子,這可是死罪!”審問之人開口,他是本朝有名的鐵麵判官,大理寺卿袁毅。


  “老子會怕死!來來來!你動手老子要是哼一下,老子就不姓張!”張白魚罵罵咧咧,三皇子隻想讓他把江南的事情說出來。可是他想過了,他必須死,還要想辦法死在皇帝的麵前才能深深的紮一根刺進去。


  邊上獄卒湊近袁毅:“大人,真不能再打了,再打就要沒命了。”


  袁毅看著滿身血汙的張白魚:“供詞拿過去讓他畫押。”


  “他就隻說了這些?”皇帝一掌拍在張白魚的供詞上。除開長子,太子是他花過最多心血的兒子。他已經是太子了,還需要這樣嗎?簡直是一派胡言!


  “是,臣已用重刑,但那個張白魚咬死不改口。而且……臣幾次誘供,他都沒有說出不一樣的話。”袁毅跪著回稟,茲事體大,他不敢不回。


  “我親自去看看!”皇帝雖知袁毅不會在這事上撒謊,可要說太子會這般做,他還是不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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