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請罪和禁足
皇後一聲素服跪在皇帝的書房麵前：“皇上，鄭家管教不嚴，以至出了歹人。是鄭家的錯，也是臣妾的錯。臣妾前來請罪，望陛下嚴懲！”
皇帝出來，一臉驚訝：“皇後這是做什麽？鄭家何時出歹人了？”
“馬場的主人是鄭家選送，陛下親允的。這事滿京城的知道。如今證實馬場主是個歹人，那自然是鄭家當日失察，之後管教不嚴，自當來領罪！”
這下皇帝想起來了，這京城馬場是和皇後成婚初年，因為國舅當官不行，唯好喜樂，所以私下送了他這個馬場做營生。一晃十數年，剛剛太子來回稟的時候隻顧著生氣，到把這岔子事給忘了。
這事不可能是鄭家做的，仔細一想就能想到其中不對的地方。這個太子，急於邀功，都不先探查清楚。查不到真凶不說，還直接打了鄭家和皇後的臉麵。
皇帝牽起皇後：“這事是朕不查，想來太子也是被人騙了。皇後莫跟他一個小孩子計較。”
皇後清淚兩行：“隻要陛下知道鄭家忠於皇上就好。那場主在外多年，生了什麽不該生的心思可為可知。幸好林姑娘無礙，不然這是少了一個好姑娘，好大夫。”
“是啊！”皇上拍拍皇後的手，“這事我會梳理，另外讓國舅再選一個場主頂上吧。那馬場可不能沒個照應的人，我也挺喜歡在那邊騎馬的。”
“多謝皇上！”皇後拭去淚水，行禮告退。
出了書房回宮換上皇後禮服就讓司物太監把皇帝近年賞賜給劉貴妃的單子拿來，帶著去了貴妃的宮殿。
“外族蠢蠢欲動，今冬大雪又有不少流民。前朝為百姓憂心，後宮也不可助長驕奢之風。貴妃娘娘，若是有過於奢侈，僭越品級之物，還請娘娘交於庫房，填充國庫。”皇後大宮女汀蘭笑盈盈對著劉貴妃。
“我宮中都是禦賜之物，雖然是有那麽兩件珍貴了些，可皇上的心意自然是該拿出供著，這不該嗎？”劉貴妃趾高氣揚看著汀蘭，順便斜一眼汀蘭身後的皇後。一個無子的皇後還敢在她太子之母麵前耀武揚威。
“皇上所賜，自然該放著。但那些不是的呢！照著單子給我查！”皇後輕飄飄甩出一張單子。
劉貴妃冷笑一笑好不畏懼，後麵的大宮女變了臉色，悄悄拉拉自家主子的袖子：“娘娘，宮裏不全是皇上送的，那個是您母家送的，那個是江婉兒送的，還有那個……”
劉貴妃雙手交握，糟了，忘記了！“你現在馬上去請皇上過來！”
汀蘭瞧著貴妃宮女尿遁而去，悄聲問皇後：“娘娘，要不要攔下！”
“不用，你隨後一步，去稟告皇上貴妃宮中有僭越之物，我罰她禁足至除夕！”皇後看著貴妃冷笑一下，今天她隻罰禁足，不傷貴妃，那皇上就絕對不會攔著。
貴妃千盼萬盼的皇上沒有來，隻有她的宮女垂頭喪氣的回來：“娘娘，皇上，說讓您聽從皇後訓誡！”
“什麽？這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去見皇上。”劉貴妃臉色漲紅，又羞又氣，抬腳就要出宮。
“劉芯雅，禁足期間出宮，莫非你是想新年都不出來見見皇上了！”皇後拍拍裙子上看不見的灰塵，慢條斯理站起來笑看被幾個壯婦太監攔住的貴妃。
“來人，關宮門。貴妃禁足期間任何人不得探望。記住是任何人，闖宮者按宮規論處！”
緩緩關上的宮門遮住了劉貴妃錯愕的麵容。皇後閉了閉眼：“把這個消息給國舅送去，告訴皇上已經做了決斷，在外不要衝動。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慢慢的來。”
鄭國舅收到皇後的口信，對於這個結果，心中雖不服，但聽姐姐的沒錯。不過這不妨礙他給太子找不痛快：“去，給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送信去，就說我新得了點新奇玩意，請他們過來賞玩。太子那把送來的禮加一倍送回去！”
林暮雪背上藥箱子，帶著小丫頭去給大長公主複診。馬車上看著撥弄炭火的小頭，歎口氣，可惜秋紋傷還未愈。
“公主，您的病已經無大礙了。以後的膳食一定要準時吃，每次吃個八分飽。切記不可吃的過飽或者是饑一頓飽一頓，這樣很容易不舒服的。我再給你開一個養胃散積食的方子和開胃的方子，胃口有什麽不對的時候就可以熬了吃。都是食療的方子，不苦的。”
林暮雪給大長公主號了脈，之後提筆寫下方子交給公主身邊的嬤嬤。人年紀大了，內髒器官都會退化一些，需要好好養才行。
“是啊，公主！那日的狀況小蓮回來說可差點沒把老奴嚇死。要是那日我跟著去就好了，都怪我這不中用的身子！”嬤嬤站在公主身邊擦著眼角。
公主擺擺手：“是我貪嘴了，以後也不敢了。這罪不好受啊！”
“皇姑婆不必擔心，林姑娘的醫術極好，聽她的一準沒錯。再說了，喜歡吃的慢慢吃更香不是嗎！好吃的一頓吃膩了，那不好吃的就多了！”
楚既明從門口拐進來，笑著走到大長公主身邊，蹲下拉著公主的手，仰頭望著她笑！
“你這小猴崽子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前幾日叫都叫不過來！”公主顯然看見楚既明很高興，拉他坐在自己身邊。
“姑婆召喚，我怎麽會不來，前幾日有點事。這不一得空就來了嘛！”
“我看你是聞著香味過來的，可不是為了我這個老太婆！”大長公主佯怒打了一下楚既明。
“莫打莫打，打壞了這個猴崽子，以後就沒的打了！”楚既明抱頭作要逃竄的樣子，逗的公主用手指著：“你呀你呀！”
楚既明和公主坐著聊天，可以說是東拉西扯，但就是讓人看著覺得溫馨。兩人也沒把林暮雪瞥到一邊嗎，總是將她也一道帶入話題中，三個人可算是聊得其樂融融。
可惜，很快就有楚既明的侍衛進來稟告，道是道是府中有事，請三皇子回去。
楚既明走後，大長公主流露出些許惆悵。林暮雪上前扶著她：“三皇子得空了定還會來看公主的！”
“他是個好孩子！你也是，你們都是好孩子！”公主拍拍林暮雪的手，“從前，皇帝憐我失了長孫，讓這幾個皇子過來陪我幾日。那些有母妃照應的都不怎麽願意。隻有他沒了母妃，可憐的縮在角落裏問他可以來嗎？”
“他小的時候又瘦又小，我都差點以為要養不活了。現在可好了，高高大大的還一表人才。”大長公主歎息一下又高興起來，“對了，你還記得那次你在老四府前想要退禮物嗎？”
“記得！”林暮雪點點頭，“那次還多虧了公主您！”
“不，你不該謝我！”大長公主一臉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