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查證
林暮雪腿腳不便去不得馬場,就讓秋紋過去一趟。當日說她馬匹不好的馬童竟然不見了。黃馬也不見了。說是腿傷無法治愈已經死了。
“小姐!你怎麽了?”秋紋進來點燈,看見林暮雪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動不動。晚膳過後小姐就這副樣子了,一直沒變過。難道是下午李媛來說了什麽不好聽的。可惜自己下午不在,不然……
“小姐,該吃藥了。有什麽好的不好的都別去想它,身子要緊!”秋紋把一直溫著的藥端到床邊。
林暮雪聽見聲音轉頭,看見那一碗黑乎乎的藥頓時眉頭皺起來了。中藥真的好苦,幾天下來快喝吐了。她曾想偷偷換成西藥或者中成藥,沒想一次被發現倒藥後秋紋在全家的支持下天天盯著她喝。
“小姐!”秋紋催促一聲。林暮雪隻得眼一閉心一橫,接過來一幹而淨。
“快給我點清茶!”一碗苦藥下去,林暮雪心中更加怨恨那個罪魁禍首了,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秋紋,你去趟馬廄。問問馬夫我摔傷前後這段時日那匹白馬可有異樣!”一晃養傷都有好幾日了,便是江婉兒有心算計證據恐怕也消磨掉一些了,不知道還能找到多少。
“小姐?”秋紋不解!好好的找那白馬做什麽?當日把小姐摔下馬的也不是家中這匹呀!
“去吧!問仔細些,告訴馬夫說仔細了有賞,若是隱瞞了什麽那他就不用在京城混了!”
“是!”秋紋領命出去了。難得見到小姐這樣嚴厲的說話,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秋紋去了馬廄,把馬夫拎出來正著反著來回問了幾遍,確定他沒有遺漏,前後都對的上之後才回來聽雪閣,把結果告知林暮雪。
“小姐,馬夫說那日小姐去馬場之前這馬沒什麽異樣。回來之後拉了一晚上的肚子。他查看過,馬糞裏麵有幾顆沒有消化的巴豆。他能確定不是府中誤食的,因想著反正小姐不是騎白馬摔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上報!”
巴豆,可入藥,有大毒。無論人畜服用都會腹瀉!
本來以為這是摔馬隻是個意外,都怨她自己爭強好勝,多次催動馬匹不小心失了前蹄。沒想到他們就是想要她出事才不讓她騎自家的馬。
江婉兒,好啊!好的很啊!
“秋紋,你明日去一趟馬場,找一找當日那馬童和馬匹可還在。在就帶回來,不在,就算了!”很大的概率是不會再了,但總要試一試。
“小姐,到底是怎麽了?難道你這墜馬還有內情不成。”秋紋看著有點心焦。
“今日李媛告訴我一件事,說我當日墜馬乃是人為!”
“啊!”秋紋驚呼,聲音大的自己都嚇了一跳。她趕忙捂住嘴巴,“小姐,怎麽會?是誰?是哪個該天打雷劈的,墜馬這萬一弄不好是要摔死人的。難道……”
李媛說會告訴小姐一個江婉兒的秘密作為交換,所以對小姐動手的人是……
“江家小姐!小姐,是江婉兒是不是?不行,我要告訴老爺去。江婉兒怎麽可以這樣,幾次三番算計小姐已經很過分了,現在竟然都動手傷人了。她就該被關進大牢去!”
秋紋氣的直跳腳,林暮雪攔住她:“不要急,我們如今手上沒有證據,隻有李媛的一麵之詞。而且這一麵之詞在不能徹底扳倒江家的時候也是會隨時反悔的。”
“那怎麽辦?難道小姐就白白受這罪了?”
“當然不是!不過我現在也還沒想到下一步,先看看能收集到多少憑證吧!”
“小姐!我去!”秋紋擦擦濕潤的眼睛,“小姐你現在行動不便,你來吩咐,上刀山下油鍋都我來!”
“別這麽說!我可舍不得你受傷!”林暮雪招呼秋紋靠近些,“我想了幾個方麵,這幾日就靠你來尋找了,首先是……”
次日,秋紋開始按照林暮雪的吩咐東奔西跑。
先去的是京城馬場。那日說白馬腹瀉的馬童果然如李媛所說早已經離開。甚至連導致林暮雪摔傷的黃馬都不見了,馬場主說是那馬腿傷無法治愈已經死了。
“場主可知那馬童是何方人士,離開馬場後又去了哪裏?”
“這個?”馬場主一臉為難,“我也不知道啊!”
“你身為雇主卻不知道雇員從何而來?場主,林府現在懷疑那黃馬被人動了手腳。現在是我們先來問問,你若是不說那就隻能請衙門的過來了。我知道你也是有些門路的,但我家小姐是救過皇上的人,你覺得什麽人能跟皇上相提!”
為了自家小姐,秋紋說話也是咄咄逼人。馬場主摸一把額頭冷汗:“秋紋姑娘,我真沒有隱瞞的意思。實在是,是我也說不清楚。”
“那人是我偶然遇上的,我見他照顧馬匹極有一套就起了心思。粗略查了一下家室清白就讓他過來了。誰想沒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他說內疚要離開,我也正好覺得這個人不吉利,就……”馬場主一臉懊惱的擺擺手,“我開門做生意,哪裏會有這樣作惡的心思。”
“既如此,你把馬童的住址給我!”
場主說馬童是京城人士,住的稍微有點遠,在南城的盡頭。秋紋帶著幾個人趕過去,踹開門,裏麵早已經人去樓空,屋裏蛛網都已經掛上了。
馬童這條線索是沒用了,秋紋轉而開始追查巴豆的來曆。一家家排除後還真被他們找到了一個可疑人物,家住北城盡頭。
秋紋帶著人用最快速度趕過去,可惜,同樣人去樓空。
一南一北,同樣的消失無蹤,要說沒點問題誰信啊!但現在的問題是,查不下去了。
“小姐,線索全斷了!”秋紋站在床邊,一臉的沮喪。
“是啊!”林暮雪頭疼的按按腦子,接下來來該怎麽弄呢,一點頭緒都沒有。
“要不,我們再找三皇子幫下忙?”
“不行!”林暮雪斷然拒絕,這次的事情和上次的不一樣。上次算是幫人,這次她們手上沒有半點證據如何能隨意懷疑當朝丞相之女。而且也沒有總是要人家幫忙的道理。
“還是再仔細想想有沒有其他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