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只能祈禱嗎
劉詩曼看向蘭姐,被幾位醫生圍繞著,正在被搶救中的蘭姐,一動不動,像是沒有半點知覺。這樣的蘭姐,太過脆弱,不需要別人再對她做什麼,追殺她,只要沒有人管她,給她藥物用盡辦法搶救,很快就會死去。
「醫生,請問現在要怎麼樣做,才能救活我姐姐?」
年輕的醫生嘆氣:「我們已經儘力,不僅是我們醫院最好的醫生在這裡,還從其他醫院請來所有的權威,為你姐姐會診,搶救她。」
「一定可以做到的,請您一定要告訴我應該怎麼樣做?什麼地方的醫療條件最好?更適合帶我姐姐去治療?」
「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姐姐的病情太過複雜,中毒太深,而且不是一種毒素積蓄在她的體內。首先要控制這些毒素,在你姐姐的身體裡面,達到一種平衡制約,暫時壓制住。然而想做到這一點,很難很難。」
「尊敬的醫生,萬分感謝您還有您這些品德高尚的醫生們,為我姐姐所做的一切。我請求您,一定要向這些醫生問清楚,帶我姐姐去什麼地方治療,才是最好的。」
年輕的醫生低聲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能保住你姐姐的性命,讓她醒過來,否則談不到其他。」
劉詩曼握緊拳:「一定可以的,我會為我姐姐祈禱!」
午夜的搶救,一直延續到天色大亮,蘭姐卻仍然沒有醒過來,劉詩曼焦慮不安,看到一位醫生,就想詢問,還需要搶救多少時間,蘭姐才能醒過來。可惜,這些醫生們說的話,她一句都聽不懂,也沒有辦法和這些醫生直接交流。
忽然,一位醫生用英文發了一句牢騷,劉詩曼大喜過望,盯住那位貌似很權威,在幾位醫生之中很有決定權的醫生。
權威醫生不再說英語,用劉詩曼聽不懂的鳥語和這些人交流,好一會兒,那位醫生走出急診室。劉詩曼急忙跟上醫生,看著權威醫生走進洗手間,她在離洗手間不遠的地方等待,片刻之後,等到權威醫生出來,過去恭敬地詢問。
「尊敬的醫生您好,裡面昏迷不醒的人是我姐姐,請問您,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醫生看了看劉詩曼:「你知道你姐姐的身體情況嗎?」
劉詩曼搖頭:「我們最近才見面,知道她身體不好需要治療,有很大的問題,卻不是很清楚,她的身體,到底有什麼問題。請您一定要告訴我,帶我姐姐去什麼地方治療,才能讓她恢復健康?」
權威醫生聳聳肩:「這不可能,她的身體裡面,有好幾種不同的劇毒,本來這樣的情況,她早就該死掉的。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奇迹,讓她還活著,但是她依靠那些同樣含有毒素,毒性極大的藥物以毒攻毒,最後只會讓病情越來越重,最後無藥可救。」
「尊敬的醫生,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辦法救我姐姐,您一定知道,帶我姐姐去什麼地方,找什麼人治療,最有希望。」
權威醫生沉吟片刻聳聳肩:「正常的醫生,對你姐姐這種情況,毫無辦法,只能用藥物暫時維持她的生命,卻難以把那些毒素清除出去。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雖然能夠把一些毒素,從患者身體裡面清除一部分出去,這樣做會打破患者身體毒素的一種平衡,導致其他毒素髮作,很可能會要患者的命。」
劉詩曼聽著權威醫生的介紹,太多專業醫學名詞,她聽不懂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蘭姐的病歷,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詢問醫生和護士,那些人說的很少,不肯把蘭姐真正的病情全部告訴她。
那份蘭姐的病歷,還是蘭姐昏迷之後,她找藥物和其他東西時,從蘭姐的隨身行李裡面找到的。
她盯著權威醫生:「我知道您一定有辦法,能帶給我希望,求您。」
她深深向權威醫生鞠躬:「求您一定要告訴我,救救我姐姐。」
權威醫生伸手:「你不要這樣,我是醫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這裡的醫療條件雖然不是很好,也不夠先進,但是大家都有一顆善良的心,這是我願意留這裡的原因。我也很想救你姐姐,但是憑這裡的醫學技術或者說,用正常的醫學手段,是不可能真正讓你姐姐擺脫危機的。」
「請告訴我不正常的辦法,我姐姐,本來就不是正常人。」劉詩曼苦笑,能在魔鬼獄長的魔窟監獄裡面,當老大,逃過魔鬼獄長的追殺,還有那些神秘未知的殺手,蘭姐本來就不是正常人。』
權威醫生笑了笑:「不是正常人,這個稱呼很有趣,我記得有一位老同學,是一個真正的瘋子,或者說思維完全非人類的存在。不可否認的是,他在某些方面,的確有過人之處,甚至是很匪夷所思的手段,或許我這位老同學,能夠幫助你們。他對你姐姐,一定很有興趣。」
「請您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找到您這位老同學?」
權威醫生寫了聯繫方式和地址,遞給劉詩曼:「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為你姐姐祈禱,希望她可以逃過一劫,度過這一次的難關,能活著被你帶到我老同學那邊,他有辦法保住你姐姐的性命。」
「謝謝您醫生。」
劉詩曼轉身離開,她不想只為蘭姐祈禱,能做的事情,只是無助的等待。
蘭姐被送進手術室,搶救室裡面冷清起來,劉詩曼翻看身邊的東西,似乎漏掉了什麼。她看著亮起紅燈的手術室,估計這個燈,很久都不會熄滅,她轉身走出醫院,準備回去取遺落的東西,找點東西吃。大人可以挨餓,肚子裡面的孩子卻不能挨餓,胃在抽搐。
某種危險的直覺,讓快走到臨時居住地的劉詩曼放慢腳步,她很自然地轉變方向,走向另外一邊,眼角盯著院子,剛才似乎看到有人影,從窗前一閃而過,劉詩曼的心立即提起來。
她不能肯定,剛才是不是一種錯覺,寧願多等待一些時候,看清楚詳細,現在蘭姐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她半點不敢大意。
一個男人飛快地從她們的臨時居住地閃身出來,如果不是特別注意,根本來不及看清楚男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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