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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劉詩曼按照蘭姐給她的清單,把東西搞到拿回來之後,發現病房裡面空蕩蕩的,病床上的蘭姐,不知去向。她急忙推開病房的門,叫了兩聲,聲音在走廊裡面回蕩,沒有人回答她。
她站在病房門口發獃,蘭姐就這樣走了?
失落憂傷,她靠在門邊的牆壁上,看向遠處,走廊裡面很安靜,一個人都沒有。蘭姐給她清單,要去她弄這些小東西,原來是為了支開她,悄悄地離開。沒有告別,沒有給蘭姐祝福,她們兩個人以後可能再也不會有見面的機會。
「蘭姐,你就這樣走了,走的這麼匆忙么?」
劉詩曼探口氣,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坐在床上發獃。
好一會兒,她站起來走到病房門口查看片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蘭姐已經離開,現在她唯一能為蘭姐做的,就是爭取一些時間。明天一早,護士來換藥的時候,一定會發現蘭姐不在,她還要找借口,多拖延一些時間。
「蘭姐,願你一路順風。」
選擇留下,而不是跟著蘭姐離去,這個決定真的對嗎?
「咔噠……」
劉詩曼一驚看向病房的門,這個時候誰會來病房,如果問她蘭姐去了什麼地方,她該怎麼樣回答?
蘭姐推門走進來,劉詩曼大喜過望:「姐,你沒有走啊,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這裡了。」
蘭姐笑了一下:「我就算走,也要和你告別,怎麼能不告而別。」
「姐,我是覺得你現在走有點早,等護士下班后,你再離開比較好。」
「小詩,你真的決定留下?」
劉詩曼點頭:「我不能拖累姐,姐,你怎麼樣離開?」
「我自有離開的辦法,你不用擔心。」
「姐,我擔心那些人陰魂不散,還會找到你,我給你帶回來一些東西,你還是改扮易容之後,再離開吧。」
「你會傳說中的易容術?」
劉詩曼笑著搖頭:「我可沒有那種本事,稍微改扮一些,我想這種事情,姐做的比我更好。這是假髮,這是衣服,姐看看是不是能用得上。」
蘭姐走到她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小詩,謝謝你。」
將近傍晚時分,劉詩曼看著時間,捨不得讓蘭姐離開,分別的時間即將到來,她再一次仔細看蘭姐。灰色的頭髮,灰色的皮膚,半張連魔鬼都會被嚇跑的臉,不知道這一次分別之後,今生今世,是不是還能有機會見面。
她又想起許長天,或許這輩子,也沒有可能和他再相見,只能在遠方,默默在心裡為他祈福,祈禱他過的好,幸福快樂,萬事如意。
手放在腹部,和許長天在一起這麼久,他比生猛海鮮還要生猛太多,每天揉的她起不來床,她居然一直沒有懷孕。這太不科學,劉詩曼開始懷疑,自己也許有問題,沒有採取過任何避孕措施,為什麼沒有懷孕?
「噹噹當……」有人敲門。
「請進。」
護士走進來,看向劉詩曼:「請問你現在是不是有時間,我有些事情想問你。」
「請講。」
護士看了蘭姐一眼,飛快地扭開頭,她們都不願意到這個病房裡面來,除非是換藥或者必須,沒有人願意看到這張比魔鬼更加恐怖的臉。她按照你在心裡憐憫劉詩曼,居然能和這樣可怕的一個人,在一起這麼久。
「我們出去說吧。」
劉詩曼想對護士說,有什麼問題可以在這裡問,看到護士不敢去看蘭姐,站起來跟著護士走出病房。
護士走向走廊盡頭,盡頭有一個窗口,劉詩曼跟過去:「請問你有什麼問題要問我?」
「我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樣對你說,你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劉詩曼的心一緊:「是不是有問題?」
護士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也不是有問題,各項數據都很正常,你的身體不錯。你的體檢表,我沒有交上去,特意過來找你。」
「請問,體檢表有什麼問題嗎?」
護士沉吟一下,左右看看,再一次壓低聲音:「你懷孕了,你知道嗎?」
劉詩曼一下子怔住,獃獃地看著護士,被這個消息震驚,大腦一片空白。護士看她的樣子急忙伸手拍著她的手臂:「你怎麼樣,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已經身懷有孕嗎?」
劉詩曼一把握住護士的手,急迫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懷孕了?」
護士點頭:「是的,化驗結果表明,你的確懷孕了,如果你還有疑問,可以再進一步的檢查,確認你懷孕有多久。」
「要做什麼檢查?」
護士聳聳肩:「很簡單的,儀器能檢查出來,你身體裡面胎兒的大小,發育情況,你懷孕有多久。」
劉詩曼的手,因為激動在發抖:「太好了,我居然懷孕了,我想請你幫幫我,幫我做一個檢查,看看胎兒發育情況,我懷孕大概有多久,可以嗎?這件事,我不希望有別人知道,更不能讓監獄的人知道,尤其是那位獄長。」
護士笑了笑,低聲說:「我知道,那位魔鬼獄長,監獄裡面的人,都這麼稱呼她。正因為這樣,我才悄悄把體檢表抽出來,單獨過來告訴你這件事。」
劉詩曼緊緊握住護士的手:「謝謝你,太感謝你了,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報答的你恩情。我想麻煩你,請你費心帶我私下做檢查,看看胎兒的情況,費用我會加倍支付。」
護士笑了笑:「這不算什麼,不過現在不行,醫生們都沒有下班。過一會兒,醫生們都下班之後,我可以讓我朋友,私下給你做個檢查,結果當時就能出來,但是過一會兒,我就下班了,我吃過晚飯之後,過來請我朋友幫忙給你做檢查。」
劉詩曼微微皺眉計算,蘭姐說今夜離開,應該是在醫生護士下班的這個時間,趁著人多雜亂的時候離開。晚上不需要換藥,夜班的護士沒有得到招呼,也不會到病人的病房裡面查看。尤其是蘭姐的病房,沒有一個護士願意過來。一夜的時間,蘭姐可以遠去幾百里,甚至是千里之外,等魔鬼獄長發現蘭姐失蹤,蘭姐已經遠走高飛。
她握著護士的手:「能請你晚一點離開,下班后先帶我去做檢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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