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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九章到此為止

  雲錦深呼吸幾次,勉強穩住呼吸後馬上掏出手機打給了周以沫,“姐,這麽晚打給你,是想跟你說個事……剛才我收到了個郵件是有關徐黎南的……”


  周以沫皺著眉頭聽完對他說,“我知道了,這個郵件你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了,我會處理的。還有,你最近一定要小心點。”


  雲錦說,“放心,我沒事的。”


  掛斷電話之後,周以沫讓秦葉派了些保鏢在暗地裏保護雲錦。徐江海最近被幾個孫子鬧的都魔怔了,要是這個時候雲錦敢將徐黎南的事給爆出去,他不要了雲錦的命才怪。


  對於雲錦,周以沫多少有些了解,說他是憤青都不為過,他還真有可能不顧後果的爆料。


  這邊安排好後,周以沫撥通了徐黎南的電話。


  此時徐黎南正心亂如麻,雙目呆滯的盯著屏幕。


  “你是誰……”


  “你到底想怎樣?”


  “什麽意思?”


  反反複複幾個字,他在郵件上輸了又刪,刪了又輸,鍵盤上的手卻抖個不停,像怎麽也壓不住,而心裏仿佛有幾千個聲音在撕扯叫喊,那種感覺像什麽呢?


  他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這種窒息感了,以前一直覺得自己處於一片汪洋大海中,海水冰冷,漫無邊際,他知道自己早晚要死在這片海水裏,可是有一天他突然遇到了一塊浮木,他抱住了,爬了上去。不奢望自己能夠靠岸,隻希望浮木不沉,能坐在那小小的一方空間上了此殘生,可是現在呢?


  那段視頻特寫之處都是他的臉或他的軀幹,但對方卻看不見臉。這段視頻明顯是經人處理過的,隻露了徐黎南的臉,其餘全部藏了起來。


  像是驚濤駭浪,一掌劈過來把他身下那一塊浮木打散了,他整個人猛地紮到了海裏。就知道,就知道他不會放過自己的。


  徐黎南的腦海裏浮現出徐東的那張陰沉沉的臉,就像陰魂不散的鬼,這麽多年了,還要死死纏住他不放。


  木愣愣地看著屏幕上的視頻,每幀畫麵都像一把鈍刀,直直往他傷口裏剮去,短短幾分鍾他已經大汗淋漓,像是又在地獄裏走了一遭,人還在,魂魄卻已經沒了。


  房間裏一點聲息都沒有,直到窗口的風把茶幾上的文件吹落在地上,嘩啦啦一聲響,他終於撈回一點理智來。


  徐東不是已經答應周以沫,不再為難他了嗎?而且還有徐江海作保,就算徐東不給周以沫麵子,也要給徐江海的麵子是吧。


  但是這時候,發這段視頻又有什麽目的?

  徐黎南努力拋開恐懼和心慌,讓自己的思維回到正常軌道上來,此時桌上手機突然開始響,突兀的鈴聲回蕩在靜如死水的房間中,像是在他餛鈍的思緒上猛地破了條口子。


  他看了眼屏幕,


  陌生號碼,徐黎南抖得更厲害,握著滿手冷汗扶住床杆,直到鈴聲響了幾遍他才伸手過去接起來,“喂,哪位?”


  “南少?”那頭口吻輕佻,還帶著一絲雜音,“視頻收到了嗎?”


  果然……


  徐黎南擰著床欄,問:“你到底是誰?什麽目的?”


  “沒什麽目的,隻是我們老板想把這東西發給你看看。”


  “你們老板是誰?”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我們老板讓我給你帶句話,他讓你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跟他合作,你自己看著辦!”那邊電話直接掛斷,沒給徐黎南說話的機會。


  徐黎南直直坐在床頭,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拽著床欄。


  窗外不斷有冷風灌進來,一點點刮在他臉上,他慢慢闔上眼睛,心裏沉積的浪開始翻攪起來,越攪越大,越攪越狂……


  他突然想起高中時期學的一篇文章,裏麵有一句經典名句——“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他捏著一手汗從床上站了起來,隨手拿了件外套披上,抽了架子上的包出門。


  他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手機一直的響他也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個好心的路人攔住他,“先生,你的電話響了。”


  他的唇角抽了抽,不能再裝糊塗了,機械的說了聲謝謝之後將電話接起,“喂?”


  “南表哥,是我,你現在方便嗎?我有件事跟你說。”周以沫聽出徐黎南的聲音不對,不由的心裏一沉。


  徐黎南四下看了看,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沫沫,你說。”


  “是這樣的,我的一個記者朋友收到一段有關你的視頻,他覺得事情不尋常,給我打了電話,我已經按住了,打個電話過來問問你。”周以沫直接將實情告訴了他。


  “一定是徐東,那混蛋是要整死我呀。”徐黎南咬牙切齒的說,“剛才他的手下打電話過來讓我想清楚……”


  “真是他?”周以沫有些意外,“他答應過你爺爺,應該不會再有小動作了。”


  徐黎南說,“不是他還能有誰,剛才那個男人很清楚的說,要是我不跟他老板合作,小心後果,除了徐東,還也沒有誰讓我合作。”


  他這麽分析也沒有錯,但是周以沫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徐黎南現在的情緒有些失控,周以沫覺得還是應該先穩住他,“南表哥,你先別激動。要不這樣,我一會找徐東談談。”


  徐黎南搖頭,“沫沫,沒用的,你不了解他,那個混蛋報複心理特強,我不能因為我的事情連累了你。”


  周以沫說,“連累不至於,你放心好了,我跟你保證,這件事會到此為止。”


  “沫沫……”徐黎南的聲音梗咽了,什麽是天籟之音,一如周以沫此時的聲音。


  多年後,在回憶到

  今天,徐黎南還感慨萬千,他已經做好了跳樓的準備,就是因為周以沫這句“到此為止”的話,讓他止步在大樓的樓梯口。


  跟周以沫報備之後,雲錦整個人輕鬆了不少。正打算睡覺,接到黑子的電話,跟他約定好了采訪的時間。


  雲錦本來就將時間給預留出來了,答應之後,放棄了馬上睡覺的念頭,又看了一遍梁寬的資料。


  七八年前梁寬回了趟老家,交了一個廟裏的和尚,自那以後就開始信起佛來,逢年過節都要去寺裏拜一拜,後來生意做得越來越大,他去拜的頻率也越來越高,索性就在家裏置了佛堂早晚上香,結果去年又捐了一座棲南寺,叫人在寺廟後院給他收拾了一間屋子出來,每月起碼抽兩天過去住一住,吃齋念佛,沐浴香火,搞得外麵的人總跟他開玩笑。


  “寬爺這是打算出家呢。”


  “是啊是啊,就差剃度了,指不定哪天我們跟寬爺見麵得叫他的法號……”


  當然,這在當時隻是開玩笑,畢竟信佛和出家當和尚還是兩碼事,但自梁林去世之後周圍人都覺得離這一天不遠了,甚至有種梁寬已經出家的錯覺。


  因為他開始整段整段留宿在寺廟那間廂房裏,宅子都很少回了,就連下屬匯報工作也隻能去寺廟找他,搞得棲南寺後門馬路上老是停著各式車輛,一群群穿著黑色西裝或戴耳釘或染黃毛或紋身的男人成日在那進進出出。


  為此棲南寺的方丈又為梁寬單請了個廚子,每日為他做一日三餐。


  下午黑子又去了一趟廟裏。自春節過後梁寬一直派他在外麵公幹,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加之有個夜總會周五晚上要開業,當晚會舉辦活動,黑子早晨剛開車過去盯了一下會場的準備,下午趕著回來跟梁寬匯報。


  黑子到棲南寺的時候已經臨近傍晚了,梁寬捏著佛珠子坐在八仙桌前麵,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


  飯點了,梁寬這架勢大概準備用餐,於是黑子打算長話短說,可剛開口,桌子後麵的人便抬了抬手,“先不談工作,坐下,陪我吃飯。”


  “吃飯?”黑子有些意外,此時門外有人把飯菜送了進來。


  四素一湯,外加用泰國大米蒸的飯。


  “是,吃飯,吃完再說。”


  梁寬又示意人給添了雙碗筷,如此盛情,黑子也推脫不了,隻能抽開凳子坐了下來。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這也是梁寬的規矩,他喜歡做一件事的時候就專注進去,即使是吃飯他也不喜歡別人說話,以前梁林還老為這事被他訓,總是一會兒電話一會兒短信的,吃個飯也不消停,被梁寬連續訓過幾次之後他才變乖,知道陪他吃飯的時候把手機關機。


  黑子畢竟跟了他十多年,知道他的規矩,於


  是隻悶頭吃飯,菜都很少吃,大概是因為菜不合胃口,雖味道還不錯,但四素一湯實在太寡淡了,所以他隨便扒拉了幾口飯敷衍,打算速戰速決,可對麵梁寬似乎有些看不慣,帶著明顯調侃的腔調問:“葷腥吃多了,還是喜歡那些大魚大肉的吃食?”


  黑子能說什麽呢,他隻能挑了塊豆腐吃,梁寬還是不滿意,隨手又給他盛了一碗湯。


  “慢點,這麽吃不利於腸胃消化,把這個喝了再吃……”語氣慢吞吞的,慈眉善目的模樣像是一個長輩在照顧孩子,弄得黑子一口豆腐噎在嘴裏,也不接湯碗,隻傻愣愣地看著他。


  梁寬當即把眉皺起來,但嘴角還是帶著笑,“傻了,盯著我看什麽?……喝湯啊!”


  黑子這才把碗接了過來,也不用勺子,悶頭三兩口就把裏麵的湯喝完了,弄得梁寬哭笑不得,搖著頭說:“狼吞虎咽的,教了這麽多年怎麽還跟小時候一樣。”結果這句話像股颶風似的刮得黑子心口震了震,湯碗都不知如何放下的,就感覺胸口悶了一股氣。


  按年齡算梁寬確實可以當黑子的父親,而且當年黑子跟著他的時候也才十四五歲,確實還是個孩子。


  他愣愣把嘴裏的湯咽下去,不說話,隻悶頭把碗裏剩下的幾口飯扒拉完,隨意用袖子抹了下嘴,“我吃完了,寬爺您慢用。”


  他拉開椅子站了起來,低眉順眼地杵在桌子前麵去,原本麵對麵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兩個人瞬間又拉開了距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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