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周家的威脅更大
好不容易應付完老爺子,從秦家出來之後周以沫便直接去了新月。
她是那種要麽不做,既然做了就要做到最好。她的工作態度紮實,又肯學習,很快就上手了。因而她在新月也越來越忙,也跟秦葉一樣,在這老宅子裏都是早出晚歸。
兩人這關係似乎也越來越默契了,秦家上上下下看待周以沫的那眼光似乎都不一樣了,這其中最高興的還屬老爺子了。
新月在陳月玲手裏一直是半死不活的狀態,周以沫才接手沒多久,就已經有很大的起色,這既讓老爺子意外又欣慰。心裏越發的覺得自己的這個孫子的眼光不錯。
到底是周瑾逸的女兒,老爺子想起了周以沫的父親,如果他沒死的話,他們秦家會多一個強勁的對手。
唉,天妒英才呀。如今,老爺子也隻有感慨了。
這天,晚上下班前,周以沫接到秦葉的電話說自己有急事可能晚上不回家,要她自己在老宅小心點,實在不行就找個借口去母親那裏。
周以沫也不想看見白嬌跟周以倩那兩張虛偽的嘴臉,掛斷秦葉的電話之後,要給陳月玲去電話時,李思思的電話正好打過來,她接了。
“喂,秒接呀,是不是想我了?”李思思心情不錯。
周以沫正在為晚上住哪兒發愁,李思思的電話正好給她解決了難題,“是呀,今晚我去你家住,我好就沒在你家住了。”
李思思誇張的嘖嘖了兩聲,“喲,你還記得有好久沒在我家住了?還以為有老公就忘了姐妹了呢。”
周以沫好言哄她,“哪能呢,你什麽時候在我這裏都排第一,別人都靠邊站。”
李思思這才滿意,“這還差不多,在公司門口等我,馬上就到。”
周以沫將車開到門口等李思思,二十分鍾後她就過來了,上了車之後,用手摸了摸真皮座椅,“這就是你那渣男公爹送你的限量版的車?別說,還不錯。”
周以沫,“能不好嗎?原本可是要送給周以倩的,被我媽給攔下來了。”
李思思噗哧一聲笑了,“那心機婊不是氣的要死?”
周以沫,“豈止是氣的要死,差點自曝。”
李思思可沒半點同情心,“她那是活該!”
兩人說笑一陣,李思思轉了話題,“今天找你是想跟你說件事,你知道佳佳的媽給她介紹的男朋友是誰嗎?”
“誰?”說起來周以沫有些時日沒見到徐艾佳了,她記得她們最後一次見麵是一起吃火鍋,正好徐艾佳的母親打來電話讓她去相親。
“一個你認識,但絕對猜不到的人。那天我跟佳佳到了相親地,著實的嚇了一大跳。”李思思嘴上說讓周以沫猜但沒讓她猜就揭曉答案了,“賀三,她媽介紹的人竟然是賀三。”
周以沫驚的差點跟前麵的車撞上,“她媽沒病吧,就算她拜金,那麽多的老板富二代她不挑,怎麽偏偏挑了他?”
李思思,“當時我也是這麽跟徐艾佳說的,她都氣哭了當時。還好賀三那小子有幾分眼力見,一看到我跟佳佳一起,二話沒說掉頭就走了。”
周以沫,“還算那小子識相。攤上這麽個媽,佳佳的心裏一定特難受吧,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晚上我們一起在你家鬧一晚?”
這主意不錯,李思思喜歡。她立馬打給徐艾佳,結果很久才接通,還是她的助理替她接的,說是正在拍廣告。
工作要緊,李思思也沒放在心裏。直接讓周以沫將車開到超市,買了兩人都愛吃的菜,晚上兩人一起做飯。
做了火鍋,鍋底就是街上買的那種麻辣火鍋底料,周以沫將牛丸牛肉片放了一大鍋,而後拿著筷子不停的翻著,等熟透後撈出來放在碗裏。
李思思搓著手在一旁等著,“看著就好好吃的樣子。”
周以沫說,“那是自然,姐姐我的手藝,還能差?”
李思思對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周總什麽時候開火鍋底料工廠了?”
周以沫將剛出鍋的一塊肉收了回去,“嗬,不想吃了是吧。”
李思思趕忙服軟,“我錯了,我們家沫沫的手藝天下第一。”
這還差不多,周以沫將肉放到她的碗裏,“吃吧!”
李思思也是真餓了,一口吃下,一邊吃還一邊嘟囔著好吃。
“好吃多吃點。”周以沫又給她夾了一筷子。
李思思來者不拒,吃到半飽的時候,她問,“沫沫,秦少讓你躲著點周以倩跟白嬌什麽意思?難道說,秦少還鎮不住場子?”
周以沫說,“秦家複雜著呢,一時不會跟你也說不清楚。這麽跟你說吧,別看老爺子表麵上支持秦葉,其實對他還是有所防範。對白嬌還有秦風也一樣,表麵上是不待見,暗地裏卻在支持他們跟秦葉對抗,以達到製衡秦葉的目的。”
李思思有些懵,“這也太複雜了吧,跟宮廷戲似得。”
周以沫點頭,“你這個比喻用的好,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所以秦葉才讓我在他不在家的時候盡量少在他們麵前露麵,他也是怕萬一我一個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就跟江帆母子一樣,一個植物人一個重傷吐血。”
李思思張大嘴巴看著周以沫,“江帆真是秦風找人做的?”
周以沫說,“不然呢。”
李思思,“別說,是他的可能性最大,江帆母子得勢之後,被趕出來的極有可能就是他們母子了。”
周以沫,“連你都這麽想,你說老爺子會不懷疑?但他老人家就是要裝聾作啞。”
李思思不懂,“他這麽做的目的呢?陳
家逼他逼的那麽緊,用離婚威脅。秦風這時候正好給他一個趕走他們母子的機會,他為什麽不趕?多好的機會呀。”
周以沫,“不趕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現在秦風娶了周以倩,被趕出秦家了他就是名副其實的私生子了,你說我奶奶會答應?”
李思思點頭,很快又搖頭,“但我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條人命還有兩個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醫院,還有陳家咄咄逼人,按理說老爺子放棄秦風比較劃算呀。”
周以沫,“但老爺子卻選擇力保秦風,這就說明,周家的威脅更大。”
李思思,“難道老爺子有把柄在周家人手裏?”說到這李思思趕忙將嘴捂上,她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周以沫看著她,“說不定就被你給說中了呢,不然怎麽解釋他如此反常的舉動?”
李思思,“……”
周以沫,“……”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陣後,李思思先說話,“豪門的八卦就聊到這,沫沫,八卦歸八卦,豪門媳婦不好當是真的,以後能不去老宅就盡量不去。”
周以沫點頭,“我會小心的。還是聊點輕鬆的吧,我上次給你打電話,怎麽有個男的在你身邊?說,他是誰?”
李思思忽然變的扭捏起來,“說了你也不認識。”
原本周以沫隻是隨口一問,李思思的態度勾起了她的八卦之火,“說,是不是戀愛了?”
李思思臉一紅,給周以沫夾了一大筷子菜,“吃你的吧。”
周以沫不買賬,“我吃飽了。”
李思思一把將她的碗奪過來,“那就不吃了,打掃戰場。”
兩人一起收拾,完了後,還嘀嘀咕咕了大半夜,直到困的睜不開眼了,才去睡。
可能是晚上八卦了很多徐艾佳父母,周家跟秦家的事,最近不常做夢的周以沫竟然做夢了,還夢見近些年更是很少夢到小時候的事。
她夢見兒時在有一年在北方過年,父親周瑾逸將她扛在脖頸上看冰燈,母親徐素文挽著周瑾逸的胳膊,一陣刺骨的東北風吹來,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顧著最高處的小女孩,生怕她凍著,在她的兔耳朵帽子外麵裹著一層又一層的厚圍巾,導致她沒有被東北風吹死,倒是差點兒被捂的窒息而死。
周以沫還記得北方的糖葫蘆,小時候還沒有那麽多的品種,山楂的最多,吃一顆在嘴裏,由甜變酸,糖漿咯吱咯吱響。
她還記得在北方住的那年,隔壁有個小男孩叫牛牛,牛牛騙她說用舌頭舔鐵門,是甜的,她舔了,結果舌頭拔不下來,是周瑾逸拎著水壺給她澆開的,她舌頭掉了一層皮,唾沫吐在雪上,一片猩紅。
周瑾逸氣得要去隔壁算賬,徐素文不讓,兩天後兩家人坐在一起打麻將,周瑾逸和徐素
文贏了對方,周以沫很開心,有種大仇的報的感覺。
那時候父母都在身邊,周以沫一直覺得自己很幸福,直到某一天,猝不及防的消息,周瑾逸出事了。
周以沫跟母親一樣固執的認為,父親還在沒有離開她們,直到奶奶跟伯父伯母搬到他們的家,後來母親被送到精神病院。
周藝林跟周以倩整天的變著花樣的欺負她,她這才慢慢的開始接受父親已經不在了這個事實。
後來周以沫去精神病院看望母親,徐素文說,“你奶奶還有周瑾言一家都不是好人,也不是你爸的親人,以後你要防著他們。”
那時的周以沫還小,雖然跟周藝林還有周以倩相處的不好,但是覺得周瑾言畢竟是伯伯,是她爸爸的親哥哥,她固執的問母親原因,母親不肯講,隻是說等她長大了自然就會知道。
再之後……再之後,母親為了不連累她在她麵前自殺了,方潔在一旁狂笑,還說徐素文死的好,早就該死了。
秦葉過來,狠狠的煽了她幾耳光,嚇的她不敢再笑,甚至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
周以沫不止一次夢到這種場麵,從撕心裂肺到驚慌失措,從悵然若失到不動聲色……
秦葉一直握著她的手對她,很溫柔的說,“別怕,有我在……”
周以沫搖頭,說她沒事。這些年的寄人籬下,早就讓她學會了忍,學會了隱藏。
緩緩睜開眼,周以沫有些出神,沒完全走從夢裏出來。詫異這段夢中為何會出現秦葉,而且角色還安插的那麽天衣無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