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玉墜是你偷的
說罷,左手在她後腦勺處揉了揉,讓頭發淩亂得像樣一些。
腦袋上輕柔的撫摸讓她有些害怕,眨了眨,周以沫開口,“秦少,好了嗎?”
秦少?
秦葉手上一頓,睫毛壓下:“以後喊我老公。”
水眸睜大:“老……”
老……老公?
開什麽玩笑?!
“我們是合法夫妻,這麽叫有問題?”秦葉探究的盯著她的眼睛。
“但是……我盡量適應!”知道解釋無效,周以沫幹脆不說。還沒等到她適應這個親昵的稱呼,房門從外敲響,周以沫不敢亂動,看著秦葉。
“去床上。”
他輕聲命令道,隨後解開浴袍,溝壑分明的腹肌令得周以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沒敢繼續多看一眼,她立刻起身將沙發上的被子塞進櫃子裏。而後往床邊跑去,坐在床鋪中央佯裝整理衣裳。
一切就緒,秦葉打開門,以身體半遮住周以沫,淡淡地問,“你來幹什麽?”
門外的人往屋內打量的同時,周以沫也往門外看去,隻看見半個身體和半張白嬌的臉,她手裏好像還端著東西。
白嬌瞥了眼床上“驚慌失措”地整理的周以沫,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隨後收起視線,笑眯眯的對秦葉說,“小葉,你們晚上沒吃東西,我讓阿姨給你們做了些夜宵。”
“不需要!”秦葉冷冷的說了三個字之後,將她給推了出去,而後‘啪’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
周以沫趕忙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櫃子裏將自己的被子拿出來鋪到沙發上。
經過這次突襲之後,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吧。正好自己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最近發生在周以沫身上的事太多了,她真的很累,是身心疲憊的那種。
所以,躺在沙發上沒有多久就睡著了。
這一覺她睡的很沉,一直睡到早上6點鍾。她是被李思思的電話給吵醒的,見秦葉在睡,她趕忙拿著電話下樓去了花園。
秦家可不比一般的人家,而且她也不知道李思思找她所為何事,還是避諱一些要好。
在花園,她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接通了電話,“思思,怎麽這麽早?”
“周以沫,你太過分了!”李思思一聽到周以沫的聲音就炸毛了,“說好昨晚見的,給你打電話不回,發信息也不理,我差點報警了我。”
李思思很辛苦才約到蔣文軒的,結果周以沫這丫頭卻放了她的鴿子,她越想越生氣。
完了,自己竟然將李思思的約會給忘了。李思思一提醒,周以沫這才想起來,“思思,實在抱歉,昨天發生了些事情,我將手機給關了早上才開機。”
周以沫連連道歉,昨天她隻顧應付秦家的這些人了,完全將李思思說的
事丟到太平洋了。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哼哼!”李思思一點都不是嚇唬她的,這次是真生氣了。
她倒要看看,什麽樣的理由能大過自己的前途。
“思思,昨天我見家長了。”原本周以沫是打算見麵跟李思思細談的,這不是昨天晚上她沒來得及出秦家麽。
所以,她隻好先在電話裏跟李思思透露些,省的這丫頭生氣。
“你見……誰來著?”李思思驚的一下子跳了起來,“該不是錫明洋的父母吧?他媽終於被他給說服了?”
周以沫很少跟異性,交往,她身邊的比較熟悉的男士,除了她的同事之外,也就錫明洋了。
而且錫明洋是真心喜歡她,這次學成歸來,跟她表白也不稀奇。
要說錫明洋的人品學識外形都沒話說,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是個大孝子,什麽事情都要問過他的母親。
之前錫明洋的母親都那麽對待周以沫了,李思思害怕周以沫吃虧,為她捏著把汗。
“姐姐,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周以沫笑了笑。
自從錫明洋出國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就連他這次回來,周以沫也是聽李思思說的好吧。
“不是他,還有誰?沫沫,難不成你背著我交了神秘男友?”李思思在電話裏麵就嚷嚷起來,“沫沫,你太不夠意思了,這麽大的事既然瞞著我?”
“我有沒有神秘男友你還不知道?這事有些複雜,等會我們見麵,我們麵談吧。”跟秦葉的事,可不是三言兩語都能說清楚的,而且這在秦家,隔牆有耳,還是小心為妙。
“聽你這口氣,這故事還有些曲折?我越來越好奇了,不如你現在過來找我吧。”李思思一刻都等不了了,想馬上就知道。
“我……”
周以沫剛想說自己還要上班,下班後見的。秦家的一個傭人匆匆忙忙的走過來,“大少奶奶,老太爺請你去客廳。”
“好的,我這就去。”周以沫答道,看著傭人走了之後,她才跟李思思說,“我現在還有事,一會聯係你。”
說完,不等李思思回答就將電話給掛斷了。
老太爺找她,周以沫可不敢大意。老爺子在秦家那可是至高無上的,得罪了他,就連秦葉也保不了她。
周以沫沒敢怠慢,趕忙向大廳走去。
站在玻璃門外,透過幹淨得幾乎看不見的玻璃門,她看見秦家五口都在客廳,秦青林跟白嬌位置不變,周以倩則坐在白嬌的身旁,靠著她嘟唇說什麽,秦風始終靠在沙發上,仿若局外人般。
秦葉則獨自坐在下位的沙發上,冷目無焦點地落在茶幾上。
老爺子則坐在正中間,手中端著個茶碗。
氣氛不太對勁。
保姆
推開門,周以沫便收起視線走了進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一進門,除了秦葉以外,幾雙眼睛齊刷刷地向她投來,周以沫倒也心大,像是沒有察覺到般,兀自走到秦葉身邊。
隨後一如第一次見麵般客氣平靜地打招呼:“爺爺、伯父……好!”
原本周以沫想跟白嬌也打招呼的,隻是不知道怎麽稱呼她,也就放棄了。
不過,她發現秦葉有些怪怪的,按照他昨天的表現,原以為他看她過來會往旁邊挪挪,讓她一塊坐,殊不知今天秦葉跟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要演好丈夫身份的意思,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也沒有看她一眼。
五個人都坐在沙發上,獨獨她一個人站在邊上,略顯尷尬。
這秦葉哪根神經不對勁?
難道出大事了?
幾個人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最後是秦青林先打破僵局,看著站在邊上的周以沫,用質問的語氣問:“周以沫,接下來我問你的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知道了嗎?”
口吻一如警察局裏審問犯人般嚴肅和高高在上。
周以沫點頭,雙眸沒有閃躲地和他對視。
秦青林又問:“爺爺的玉墜,是不是你給偷了?”
在這裏秦青林用的是“偷”的字眼,而不是婉轉地問她有沒有見過爺爺的玉墜,或者是在不在她那裏。
隻一個字眼,足以看出秦青林心底裏有多看不上這個兒媳婦,雖是疑問句,但他的語氣,儼然已經在心中下了定論,隻等周以沫點頭,就能宣判刑罰。
“沫沫。那個玉墜是你奶奶生前最愛之物,自從她老人家去世之後,爺爺就想玉墜戴在身邊睹物思人,看到玉墜就像見到奶奶一樣。玉墜可以說是爺爺的命、根子,你要是拿了,快還給爺爺吧。”白嬌站起來走到周以沫的身邊,拉起她的手,跟她好言商量,“要不這樣,隻要你將玉墜還給爺爺,我給你買一套首飾如何?”
“我……”周以沫瞥向秦葉,他好似才回過神般,稍微抬頭,目光如炬地望著她,冷目內是同樣的質問。
就在昨天,周以沫以為秦葉和她是同一條船上的,然而現在,她才看清楚,秦葉到底是姓秦的,她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又如何?不過是他隨隨便便找回來當擋箭牌的人罷了,無足輕重甚至換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當發生事情的時候,他不會幫她,甚至和秦家人一起懷疑她這個外人。
到底還是得靠自己,周以沫感慨,在心裏噓唏不已。
久久沒有聽到周以沫的回答,周以倩不耐煩地催促道:“周以沫,爸媽跟你說話呢,你是不是偷了爺爺的玉墜?是的話趕緊拿出來,省的一會搜出來,麵子上不好看。”
周以沫盯著周以倩看了一
會,沒有正麵回答她,而是低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錦囊,放在茶幾上。
平靜如水地說,“爺爺的東西真的在我這。”
周以倩趕忙過去打開小錦囊,將玉墜倒在自己的手中,而後小心翼翼的來到老爺子的麵前,將手伸到他的眼前,“爺爺,您看,這是不是您丟失的那個?”
老爺子拿過來,在眼前晃了晃,點頭,“就是這個,你奶奶生前最喜歡這個玉墜了。”
老爺子用手撫摸著玉墜,抬頭看著周以沫,目光相當的嚴肅。
白嬌後退幾步,又坐回到秦青林的身邊,也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整個客廳瞬間變的異常的安靜。
通透的玉石折射著光芒,映入秦葉眼簾,如冰的冷目往上移,不辨悲喜地看著周以沫,仿佛在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