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神秘人再現
“陸白,如果我問你從哪來,你會告訴我嗎?”
陳晨思考良久,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畢竟未來兩人很可能會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多了解一些對方總是沒錯的。
不單是為了方便相處,也是為了更好的交流。
對於陳晨的問題,陸白倒是沒有隱瞞的意思,畢竟他也明白接下來的處境。
“我本是九州劍仙,飛升時破開門就到這來了。”陸白道,“用托尼的話來,我是穿過了蟲洞,所以到了這個世界。”
“蟲洞——”陳晨差點沒喊出來。
陸白點點頭,“具體我也不懂,托尼應該知道得更多一些,我也隻能告訴你這麽個大概。”
陸白的回答在陳晨心中升起了一陣陣驚濤駭浪。
托尼·史塔克是誰?他可是獨自發明了鋼鐵俠鎧甲的人,那一身鎧甲技術至今沒有人能夠複刻。
這不就證明了托尼·史塔克所掌握科技領先於所有人麽?
而從這樣的人口中出蟲洞理論,自然是擁有著巨大的服力。
陳晨深深吸了一口冷氣,蟲洞理論的確立代表著平行世界論被證實。
更何況自己眼前還有著一個活生生的例子,想不相信都難。
人類對於未知事物總是有著本能的恐懼,這點陳晨也不例外。
他隻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軟,伸手去扶了扶鏡框,發現這會手也抖得厲害。
他不敢去想象除了這個世界外還存在著多少個平行的世界,那些世界裏是否又有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居安思危是一種本能,陳晨越發堅定了要加速那個實驗進程的決心——人類潛能深度挖掘實驗。
“你沒事吧?”陸白這會也發現了陳晨的異樣。
他伸手碰了碰陳晨的肩膀,陳晨這才回過神來,發自己背後已經濕了一大片。
“沒……沒事。”陳晨不知不覺中握緊了拳頭。
他回頭去看了眼時間,這會分針已經指在了8的位置上。
“糟糕,40分了,要遲到了。”陳晨這才猛然想起自己9點還要參加學術研討會。
他這會也顧不得陸白還在一邊,起身就脫去上衣褲子,翻箱倒櫃的找出一套算是正裝的襯衫和西褲換上。
“我必須先走了,抱歉,遲到的話又得被霍伊德教授罵了。”陳晨一邊穿鞋一邊道,“冰箱裏有食物,無聊你可以看看電視,我晚點就回來。”
完這些,陳晨就火燒火燎的跑了出去,留下陸白一人在屋內。
陸白倒也不介意陳晨這麽匆忙走掉,畢竟是自己跑來打擾人家的,總不能擾亂別人正常生活。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觀察著房間裏的一切。
安靜的房間裏隻有陸白一個人,他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他轉頭看向音源處。
那是一個圓盤狀的東西,上麵有幾根指針,陸白覺得這有點像日晷,猜測難不成也是用來看時間的?
琢磨了一會,陸白也沒從上麵看出什麽端倪來。
除了紋路有些相像,但那些奇怪的符號他實在看不懂,難道這些個符號還能代表時間不成?
很快,陸白的注意力就從時鍾上轉移開了,他看到了另一樣東西。
一個巨大的方型盒子,陸白靠近摸索,想找到打開盒子的機關。
果然,他在前方找到了一處可以按下的地方,隨著他輕輕一按,眼前的方盒發出幾聲滋滋的聲響,亮了起來。
方盒子上出現了畫麵,裏麵還有人,並且著話。
陸白這才想起來,下午在托尼那遇到佩珀時,她也正在看和這差不多的東西。
他所打開的方盒自然是電視了,與托尼家的液晶電視不同,陳晨家裏的還是老式的晶體管電視。
這會電視上正播放著新聞,記者正在現場報道著一場交通事故。
陸白很好奇這些人是怎麽躲在盒子裏麵的,看著樣子,似乎還把一整片地方都給關進了盒子裏麵。
他放出神識,想要去探測盒子內部,卻發現內裏隻是一堆看不懂的部件,還有各種顏色的線交錯,極其複雜。
陸白放棄了繼續研究的想法,決定等陳晨回來再問他好了。
本來陸白來找陳晨,也是為了讓他教自己一些關於這個世界的常識,隻是沒想到他有事就給跑了。
“各位觀眾,這裏是哥倫布大道,就在十分鍾前,這裏發生了一起可怕的事故。”
這時,電視裏響起了記者的聲音,聽到事故二字,陸白也看了過去。
“這場事故的遇難者是著名的生物學家霍伊德教授。”
隨著攝像師轉移鏡頭,陸白看見了事故現場那可怕的景象。
原本該平整的路麵被硬生生地掀起了一層地皮,倒蓋在車上,那位霍伊德教授連人帶車被壓得粉碎,地上滲出了一灘血水。
“霍伊德教授?”陸白默念了一遍這名字。
他這才猛然想起陳晨出門前曾提到過這人。
陸白驚疑不定的看向電視,心中思量著這東西會不會是類似元鏡那種可窺探千裏外景象的仙器。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霍伊德教授一定就是陳晨口中的那個人。
想到這,陸白站了起來。
他腦子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之前遇到的女孩,不,應該是那個後來出現,攔下開一擊的神秘人。
這時,電視裏鏡頭轉動,陸白看見一閃而過的鏡頭之中,有一位白發老者戴著頂爵士帽站在人群中。
他的臉頰上,有一道淺淺的傷口,隱隱透出絲絲詭異的紅光。
陸白目光一凝,立刻起身飛出屋子,他的神識徹底被放開,大肆的掃過整座城市。
宛如爆炸產生的餘波一般,以陸白所在之地為圓心,一圈幾乎無可察覺的波紋擴散而出,掃過每一條街道,每一棟樓房。
最終,定格在了一百多公裏外的哥倫布大道上。
在這,一位白發老者似乎有所察覺的抬頭,卻隻是發現一陣風輕輕吹過。
他伸手去替身邊的女孩整理著亂糟糟的頭發,眼神中滿是慈祥之色。
“走吧,語。”他,“去找名單上的下一個人,今夜注定有很多人會流血。”
老人頓了頓,低頭看見有張名片掉在了地上,上邊寫著崔斯特神父。
他抬手,那張名片便自動的漂浮起來,回到手上。
“總有些事必須要有人去做,我們沾染鮮血,卻並不代表我們罪惡。”神父摘下帽子,扣於胸前,神色慈悲的道,“黎明前的,總是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