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一法師
“傳送陣是什麽？”托尼疑惑道，“我家裏怎麽會有那玩意。”
陸白朝外邊指了指，“就在外麵。”
兩人走出屋子，來到了庭院裏。
果然，陸白看見到那傳送陣。
傳送陣隻是陸白隨口一叫的，並不是像九州那樣鐫刻了銘文並以靈石為基的陣法。
眼前的傳送門從外觀看來是個圓形洞口。
陸白之所以認定是傳送陣，純粹是他知道門的內外連接著兩個相隔遙遠的地方。
托尼也看見了那道傳送門，門框由無數噴湧著火花的神秘符文組成。
在那門後，有一道漆黑人影。
“初次見麵，史塔克先生，陸先生。”
從門內傳來了輕柔的聲音，音色分辨不出男女，隻是卻讓人聽起來如沐春風，格外舒服。
就連陸白也有這種感覺，他不由得警惕了起來，一手攔住了靠近傳送門的托尼。
“你是誰？”陸白冷冷的問道。
他的神識無法獨自穿過那道傳送門去探測對方，冥冥中有一股力量阻止了陸白。
可是陸白還有辦法，他表麵聲色不動，實際上元神早已出竅，跨越無盡的距離，直接到對方所在之地去探查。
隻是，他發現自己竟然看不出對方的深淺。
門後那人很強。
這是陸白唯一的念頭，至少要比現在的自己還強。
“我是古一，至尊法師，地球的守護者。”
門後的人看出了陸白的警惕，率先開口。
“這一次，隻是想邀請兩位到我這來喝杯茶，不知道能否賞臉？”
聽對方出一大堆名號，托尼一個也不認得，不過他也不是個別人什麽都相信的人。
“如果我不呢？”托尼謹慎的後退了一步。
對於這位不速之客，托尼心裏有些沒底，這會他沒穿鎧甲，隻是個普通人。
“那就隻能冒犯了。”
自稱古一的神秘人至始至終聲音都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早就知悉托尼會怎樣回答。
在古一話音落下的一瞬，托尼就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自門後洶湧而出，拽著他就要往門裏去。
托尼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回頭去看陸白，卻發現陸白還是站在原地，而邊上是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個是……”
托尼誰字還沒問出口，就被吸進了門內。
陸白看著這一幕，心知是必須走一趟了，他拉起一邊托尼的身體就也進了傳送門。
穿過傳送門，托尼隻覺得旋地轉，根本沒時間去思考見到另一個自己的事。
好在這狀態沒有持續太久，他睜開眼，看見有個人倒立在自己麵前。
“你……為什麽要倒立？”
古一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他有著一張奇特的臉，分明不是那種非常好看的級別，卻讓人覺得親近，沒由來的產生好感。
“第一次見麵，史塔克先生，歡迎你來到卡瑪泰姬。”
古一道，目光卻看向身後出現的陸白。
“同樣歡迎你，陸白先生。”
這會托尼也轉頭看見了陸白，奇怪的道，“為什麽你們都倒著？”
托尼覺得很奇怪，在他眼裏整個世界都是倒著的。
但如果是自己倒著，血液應該會倒流向腦袋，很難受才對，可偏偏沒任何異樣感。
古一伸手在空中劃了個半圓，托尼這才重新回到了地麵。
“抱歉，史塔克先生。”他道，“事關重大，我隻能強行把你帶過來。”
古一手輕輕一揮，托尼覺得自己像根羽毛一樣輕盈，瞬間就被風刮飛。
“你能操縱別人的元神。”陸白有些驚訝。
他伸手抓住被古一送回來的托尼元神，把他塞了回去，托尼這才回歸了身體。
“我剛才是靈魂出竅了？”托尼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
陸白沒有理會托尼，而是如臨大敵般的盯著古一。
“放鬆點，陸白先生。”古一笑道，“我沒有惡意，隻是想和你聊聊。”
“聊什麽？”
麵對陸白的反問，古一沒急著回答，而是示意兩人坐下，煮起了茶。
過了一會，給兩人都倒上了一杯，他才慢悠悠的道。
“你的出現，改變了一切，包括過去，現在，未來。”古一抬起頭，漆黑的眼眸盯著陸白，“你有什麽目的？”
對於古一的質問，陸白搖了搖頭。
“我到這是個意外，或許托尼能更好的解釋其中原因。”
聞言，古一望向托尼。托尼楞了一下，沒想到陸白會推鍋。
“他應該是不心打開了蟲洞，才來到這世界的。”托尼簡單的解釋道。
古一陷入了沉默，許久，他站了起來。
“未來已經無法看清了……我隻看到了無數可怕的畫麵，卻不知道因何發生。”
“等下！”托尼驚道，“你的意思是，你本來可以看見未來？”
托尼是真的被嚇到了，他本以為成為鋼鐵俠的自己足夠強大了，可眼下卻忽然覺得自己不過是個井底之蛙。
“過去可以，現在……”古一看了眼陸白，“不行。”
“因為我？”陸白猜測道。
古一點點頭，他抬手在空中一劃，一道金色的長線貫穿了整間屋子。托尼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不過是虛擬的影像。
“這個宇宙的過去，現在，未來本是在一條線上的，我能看到這條線上發生的一切。”
到這，古一頓了頓，看向托尼。
“我們本不會見麵，在那場災難到來之前，你不應知道至尊法師的存在。而且你所認識是另一個人，不是我，但他現在還沒來尼泊爾，也還沒失去他的雙手。”
“那個人是誰？”托尼問道。
“斯特蘭奇，下一任的至尊法師，阿戈摩托之眼的守護者。”
古一從未感受到疑惑，此時卻眯起眼。
“我甚至不知道在未來成為至尊法師的，還會不會是他。如果不是斯特蘭奇，我無法想像那場災難的結局將會如何。”
“災難？”
與托尼關注的重點不同，陸白一直在意的都是古一口中的災難。
“不久的未來，會有一位泰坦人降臨地球，搶奪無限寶石。”
古一看著托尼，“他會給地球，甚至是整個宇宙帶來毀滅性的災難，半數的生命將會消失。托尼，在過去我所見的未來，終結這一切的是你。”
“……”
托尼愣住了，古一的話震撼到了他。
作為一個普通人，即便有著鋼鐵鎧甲，但在見到古一和陸白的實力之後，他已經明白了自己還很弱。
可古一卻未來的災難是自己終結的。
“我——”托尼想了想，問道：“有那個力量去終結嗎？”
“能夠終結那場災難，並非靠的是強大的力量，力量——並不代表一起切。更為重要的是內心，托尼，你是個很善良的人，為了心中信仰，你可以不惜一切。”
古一停頓了一下，又接著道。
“而且，你和斯特蘭奇一樣，是個害怕失敗的人。”
第一次被人當麵誇上，饒是以托尼的臉皮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陸白先生。”古一轉向陸白，道，“未來因你而不可測，我相信它也能因你而改變。甚至，要比曾經我所見到的那個未來更加美好。”
陸白沒有回答，他知道古一的都是真的，隻是他有一點想不明白。
“你泄露機，不怕折壽或者譴？”陸白問道。
“生命的意義不在自我……”
古一完，看向了窗外連綿的山巒，與漫星辰。
“世界的延續，才是生命最終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