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犯罪欲望
漣漪驚恐,不明白墨皎是什麽意思,便見墨皎從袖中取出一個瓷瓶,然後捏住容璧的下巴,強迫容璧張開嘴。
容璧咬緊牙關不讓墨皎得逞,臉被墨皎尖銳的指甲掐破,卻還是沒有張開一絲縫隙。
墨皎怒極,便掐住容璧的脖子,讓他不能呼吸,容璧自然而然的張開嘴吸氣,墨皎立刻把瓷瓶中的藥水一股腦的倒在容璧的嘴裏。
容璧被嗆住,不斷的咳嗽,想要吐出來,但因雙手被綁住而不能吐出,身體很快有了反應,容璧立刻僵直了身體,不敢亂動。
墨皎哼了一聲,冷笑說:“敬酒不吃吃罰酒,一瓶都灌下去了,有你受的。”
墨皎然後笑著對漣漪說:“既然他全部喝下去了,那你就不必喝了,本宮給你點個香助助興,如何?”
“不要,不要……”漣漪不斷搖頭,墨皎卻熟練的點好了帳中香,然後說:“好好快活一番吧!”
說完,墨皎繞過躺在地上的容璧,出了大殿,然後一個太監進來為容璧解開了手上的束縛,再次把門關上。
原本就幽香的青梁殿在點了帳中香以後,氣味更加醉人,漣漪癱軟了腿,跪了下來,看著不遠處蜷縮在地的容璧,不知如何是好。
容璧似乎非常痛苦,雙手環住雙臂,眼睛緊閉著,不看漣漪,臉上滿是虛汗,牙齒緊咬,肌肉緊繃,費力的控製自己的身體。
漣漪知道,容璧在忍耐,在煎熬,墨皎灌下的藥絕對不一般,極有可能讓人迷了心魄,忘了自己在做什麽,才好讓眾人看他們恬不知恥的樣子。
確實是恨他們入骨啊……漣漪苦笑。
帳中香的味道越來越濃鬱,漣漪也漸漸感到不舒適,全身一片燥熱,內心深處好像有什麽在不斷撩撥。
漣漪咬了咬唇,讓自己清醒一些,再次看向容璧,恰巧,容璧猛地睜開了眼睛,雙眼已經布滿血絲,充滿欲望,就像一匹快要餓死的狼,極度饑渴前方的美味佳肴,漣漪害怕的向後縮了縮。
容璧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擺擺的走向漣漪,漣漪不斷搖頭,示意容璧不要再走了。
容璧隻覺得掩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欲望和用道德壓抑住的犯罪欲噴薄而出,讓他覺得十分興奮,而漣漪流露出的害怕的情緒更加加重這種犯罪感,就像興奮劑一般刺激的他不斷的向漣漪走去。
漣漪的心,漣漪的身體,漣漪的一切,他都想強取豪奪過來,不過是習慣了裝作溫潤有禮的樣子,他才沒有做出那樣魯莽的舉動,可是,那回在公主府見到漣漪衣衫不整的樣子,還有那明顯紅於平日的唇色,都讓容璧想到一幅幅旖旎的畫麵,修竹吻著漣漪,輕輕撫摸漣漪的身體。
每回想到這些,他就嫉恨的不行,恨不得把修竹換作自己,狠狠把漣漪壓在身下,吻著她的紅唇,讓她不斷呼喚他的名字。
眼前,就有這樣的機會,他隻需再走一步,再走一步就能觸到漣漪的臉,就能把她揉進懷中。
漣漪依舊在不斷的搖頭,掙紮著向後移動,這更加刺激到容璧,他立刻跪了下來,摟住漣漪的身體,攻城略地一般的吻上了漣漪的唇,比想象中的還要甜膩柔軟,漣漪顫抖了一下。
容璧的吻強勢而霸道,和平日的他完全不同,漣漪從未見過這樣的容璧,在漣漪眼中,容璧是溫文佳公子,沒有什麽攻擊性,就連擁抱也都是輕輕的環著,從來不和修竹一樣緊摟。
可此刻的容璧充滿了攻擊性,還有滿滿的欲念,似乎要把她拆吃入腹,濃烈的男子氣息鋪天蓋地,漣漪覺得窒息,大腦漸漸停止思考,任由容璧雙手在身上遊走,忘了反抗。
容璧感到漣漪的窒息,便停止攻擊性的吻,凝視漣漪的臉,漣漪臉上也帶上了欲念,眼神迷離,臉頰緋紅,嘴唇微張,似乎在邀請他。
容璧再次吻上漣漪的唇,卻是萬分虔誠溫柔,不再和第一次那般強勢,吻了片刻,漸漸蜿蜒到漣漪的耳垂,牙齒用力的研磨,讓漣漪輕聲低吟了一下,容璧覺得全身都被點燃,把漣漪壓倒在地。
冰涼的地板讓漣漪立刻清醒了幾分,她想推開容璧,卻發現雙手還反綁著,壓在身後,沒有可能製止容璧。
容璧的手已經開始摸索漣漪的腰帶,試圖解開,動作有些笨拙,但最終還是解開了,容璧揭開漣漪的外衫,繼續攻擊漣漪的內衫,嗜咬也不斷向下,從耳根到頸脖,最終在她的鎖骨處流連。
漣漪身體一震,酥—麻感從頭頂到腳尖流竄,使不出半點力氣,隻能輕聲喚道:“不要……”
聲音沙啞嫵媚,漣漪愣住,容璧卻大受刺激,不再去解那繁複的衣衫,而是直接從下擺伸入,去撫摸漣漪滾燙細嫩的肌膚。
容璧的手就像是火把,遊走到哪裏,火焰就蔓延到哪裏,漣漪渾身顫抖,紅唇顫得合不上,理智要她拒絕,可身體卻渴求更多。
漣漪呼吸急促,心跳如雷,而容璧的手已經到了漣漪胸前,讓漣漪摒在唇齒間的低吟瞬間變為驚呼逸出唇外,聽在耳中,煞是撩人。
容璧更加瘋狂,手一用力,就把內衫脆弱的係帶給扯斷,漣漪劇烈的掙紮,更加刺激迷了心魄的容璧,他掀開漣漪的內衫,滿眼撩人的春色。
漣漪停止了掙紮,雙眼絕望的閉上,瑩白的肌膚因撫摸而泛著粉色,在青梁殿內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極為魅惑,容璧原本混沌的大腦卻立刻清醒過來,清醒的知道,這是漣漪的身體,他心心念念之人的身體。
容璧停止了一切動作,劇烈的顫抖身體,他剛剛在做什麽?攻擊漣漪的身體?強行擁有?
不,他不要在這種情況下擁有漣漪,也不能在這裏擁有漣漪,外麵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正在注視著他們,等著他們忘乎所以欲仙—欲死的時候破門而入,讓天下人皆知漣漪公主多麽不知廉恥,不,他不能!
容璧立刻把漣漪的衣服合攏,然後解開漣漪緊綁的雙手,漣漪驚訝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容璧用捆手的繩子把她一隻腳綁在柱子上,然後搜出她袖中的所有刀片,聲音嘶啞的說:“把衣服穿好,然後背對我。”
漣漪茫然點頭,容璧便掙紮著站起來,顫微微走向殿門,漣漪不明所以,隻能按照容璧說的整理淩亂的衣衫,卻不轉身背對容璧,反而一直盯著容璧看。
容璧停在門口,然後靠著門緩緩的坐下,伸出被陛犴傷了的左手,右手拿著刀片,一刀一刀的割著大臂上的肌膚,用疼痛來抵抗發狂的欲望。
漣漪呆住,看著容璧還未痊愈的左臂不斷滲出鮮血,然後一滴一滴匯聚,最後從指尖滑下。
容璧的左臂很快布滿傷痕,容璧依舊在已經傷痕累累的左臂上割劃,偶爾會帶動傷口裂開,牽扯皮膚露出紅色的肌肉紋理,痛上加痛,卻更能忘卻亢奮的欲望。
割在容璧手上一刀,漣漪的心也同樣淩遲一下,她的雙眼不由模糊,然後嗚咽說:“容璧,不要……”聲音依舊沙啞嫵媚。
“閉嘴!”容璧睜開嗜血的雙眼,凶狠的瞪著漣漪,似乎又要撲過來,漣漪立刻閉了嘴,眼淚卻嘩嘩的流,看著容璧不斷自殘,就是為了不傷害自己。
刻意深埋的心立刻柔軟,恨不得立刻撲到容璧身前,替他忍受那極刑,漣漪站起來想要向容璧走去,可腳卻被綁住了,移動不了半分,她不能靠近容璧。
容璧知道她會攔著,才會把她綁住吧,果真是容璧,心思如此縝密。
漣漪再也看不下去了,跪坐在地上,哭著哀求道:“容璧,你要了我吧。”
容璧卻不理漣漪,閉著眼自顧自的割著手臂上傷痕累累的肌膚,鮮血滴了一地。
漣漪捂著臉,不去看容璧自殘的樣子,淚水從指縫裏流出,低聲抽噎。
突然,容璧支持不住身體,向旁邊倒了下去,發出嗵的巨響,漣漪睜眼驚呼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門立刻打開了,一群人圍在門口,卻不見想象中糜爛的畫麵,容丞相躺在門口,一隻手臂全是刀傷,而漣漪公主離他幾米,跪坐在地上,衣服穿的好好的,眾人不由歎服容璧的意誌力。
漣漪哭喊著說:“快去請太醫來!”
剛有人想要去找太醫,門口就傳來噓馬聲,漣漪知道,在皇宮裏還能坐馬車的人隻有梁子塵。
眾人立刻轉頭,而門外傳來阻攔聲:“安樂侯,太後還等您醫治呢!”
“讓開。”梁子塵的聲音不冷不熱,說,“再攔著我,墨太後的命就沒了。”
眾人立刻分出一條道,搗藥抱著梁子塵走進青梁殿,沒有在容璧身前停下,反而在漣漪麵前停下,梁子塵吸了吸鼻子,笑著說:“似乎,有什麽特別的香氣。”
漣漪不知道梁子塵是來做什麽的,隻能沉默,梁子塵要搗藥放他下來,坐在地上,靠著漣漪的耳朵說:“你哪裏弄來的獫狁的毒?陛犴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