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男生女相
慕淵繼續當著修竹的麵調戲顏淵,修竹也不攔著,甚至饒有興趣的觀看,顏淵惱羞成怒對慕淵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
慕淵咯咯發笑,說:“你生氣給我看啊,是要狠狠把我壓在身下,還是要把我吻的魂不附體?”
在慕淵的淫威之下,顏淵選擇放棄抗爭,轉頭對修竹說:“不說了不許用法術嗎,你現在身體虛弱,還在恢複期,任何差錯都受不起。”
修竹隻是點頭,顯然沒有把顏淵的話聽進心裏,慕淵也嚴肅認真起來了,對修竹說:“太子,您的身體關乎妖界眾生,切莫玩笑。”
“恩。”修竹的聲音悶悶的,情緒有些低落,他原本還想去人間看看漣漪,可如今一點法術也不能用,隻能退而求其次說,“你們施法,讓我看看漪兒。”
顏淵用手指指了靈池一下,靈池立刻映出漣漪的模樣,她正坐在馬車上,身體顛簸搖動,畫麵擴大,墨歌的臉也出現,她不安的問:“阿漣,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漣漪牽住墨歌的手說:“去城郊,容璧已經為我們安頓好了,若京城出了什麽差錯,也不會波及我們。”
“京城會發生什麽呢?”墨歌已經看不透如今的局勢了,一想到赤嚳想要謀反,她就覺得如矛刺骨,分外不安。
墨歌不由緊緊拽住漣漪的手問:“阿漣,你一定要攔住阿嚳,一定不要讓他做傻事!”
“我會盡力的。”漣漪拍了拍墨歌的手,安慰說,“容璧已經叫他妹妹容鈺想法子阻攔赤嚳了。”
墨歌還是不放心,問:“那阿嚳答應了嗎?他還想不想做傻事?”
漣漪歎息,容鈺回信說,她無論如何都聯係不到赤嚳,似乎有人把赤嚳和外界的一切給阻攔開來,而赤嚳也很久沒有露麵了,她懷疑,赤嚳並不在劍閣城。
赤嚳會去哪兒呢……已經開始行動了嗎?
漣漪不說話,轉頭看向馬車外不斷向後移動的風景,不願再見墨歌滿臉的期待漸漸消失。
墨歌見漣漪不說話,就抽出了自己的手,也轉頭看向馬車的另一個車窗,兩人心思迥異。
畫麵漸漸模糊,顏淵好奇問修竹:“漣漪和墨歌似乎又有芥蒂了,怎麽了?”
修竹分析說:“墨歌心中偏向赤嚳,而漣漪心中偏向家人,當赤嚳和漣漪的家人發生衝突的時候,她們心中自然存在芥蒂。”
畫麵很快一變,墨歌沉默的坐在一間房內,漣漪坐在她的對麵,兩人相對無言,最終,漣漪說:“若我們贏了,我盡量保赤嚳不死,放你們走。”
墨歌淒苦一笑,說:“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能力保證,若可以,我也會勸阿嚳放過你。”
“不必放過我,放過我哥哥一家人就行了。”漣漪知道這樣很困難,又說,“讓哥哥換個身份繼續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行了。”
墨歌點頭,說:“我盡力。”
然後就是死寂的沉默,兩人一坐就是一日,讓慕淵好奇問:“公主和漣漪似乎遇見了什麽困難,太子,你不去幫她們一把嗎?”
修竹搖頭,說:“不能,若我再幫歌兒,隻怕她很難通過考驗,說不定又要重新下凡曆劫,而漪兒……”
顏淵和慕淵都看向修竹,隻見修竹低聲說:“漪兒不希望我打亂她在人間的生活,不希望借助我的力量,改變一切,更何況,我也希望,漪兒能夠早些轉世。”
慕淵點頭,看向水麵上眉頭緊鎖的漣漪說:“看樣子,這個困難,極有可能會要了性命。”
顏淵讚許修竹的做法,說:“一切自有因果輪回,不是人力能夠阻攔改變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麽,我們也隻能看,不能改。”
慕淵嗤笑說:“人間因為太子改變的還會少嗎?就連那陛犴也參合了呢!”
慕淵說完,水麵上就出現陛犴在人間的樣子,妖嬈嫵媚的眉眼,盡顯女氣,卻不容人小瞧,他正壓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身上,鉗著男子的下巴冷冷說:“梁子塵,你還要挑釁我嗎?”
梁子塵咬緊牙關,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壓製過,一直都是他欺壓別人,這回倒反過來了,叫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這幾日,陛犴簡直快把梁子塵給逼瘋了,他不僅把南風閣的底細給摸遍,還動不動調戲梁子芥,逼得梁子芥搬到南風閣去住,梁子塵原本就不好的脾氣立刻爆發,狠狠羞辱了陛犴一番。
梁子塵的嘴巴也毒,專門攻擊陛犴男生女相的容貌,攜帶諷刺陛犴不男不女,詛咒他斷子絕孫。
陛犴一直很討厭別人說他男生女相,在冷冷聽了梁子塵不帶重樣不帶髒字的咒罵之後,陛犴終於忍不住了,壓在梁子塵身上,鉗著他的下巴,讓他痛的說不了話。
梁子塵咽不下這口氣,磨了磨牙齒,一口咬在陛犴的肩上,讓陛犴痛的立刻推開了梁子塵,因力道太大,梁子塵連帶著輪椅一同倒下,梁子塵也摔的不輕,又開始罵道:“你個妖孽!沒事來禍害人間幹什麽!修竹當初真該收了你!”
慕淵立刻掩嘴笑,說:“這倒還是我們的錯了?這個梁子塵真是好玩,聽說他能看到別人的命運?”
“已經看不了了,他想窺視帝嚳的命運,然後就被仙力封印住了,畢竟,這樣的能力留在人間確實不好。”修竹說。
水中突然傳來陛犴憤怒的聲音:“修竹是個什麽東西,總有一天老子要會會他!想要叫他收了我,我就先收了你!”
慕淵和顏淵都被陛犴放肆的話給震驚,但見修竹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就繼續看陛犴怎麽收拾梁子塵了。
陛犴一把抓起躺在地上的梁子塵,把他的雙手反絞在背後,然後拖著梁子塵向偏僻的地方走,梁子塵不知陛犴要做什麽,不斷的掙紮,說:“你個妖孽!放開我,不然我要你後悔!”
陛犴被梁子塵吵得煩,於是一手掐住梁子塵的下巴,哢嚓一聲,梁子塵的下巴就被缷了,陛犴冷笑說:“我要你後悔才對。”
梁子塵痛的眼淚都流出來了,還好有錦帕遮著,陛犴看不見,而他的的手被反絞住,不能把脫臼的下巴接回去,也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嗯嗯唧唧的用自己才聽得懂的話罵陛犴。
陛犴被鬧的心煩,於是把梁子塵丟在地上,梁子塵立刻用力接回自己的下巴,再一次痛的流出眼淚,把白色的帕子都染濕了。
陛犴也發現了,於是蹲下平視梁子塵的臉嘲笑說:“這就哭了?我還沒有開始打你呢,等會兒你不是要喊爹喊娘?”
梁子塵終於學乖了,不與陛犴掙口舌之快,眼淚卻劈裏啪啦滴了下來,讓陛犴也慌了,沒想到一個大老爺們哭的這麽凶,一時竟不知該怎麽麵對梁子塵。
陛犴以為梁子塵是被嚇哭的,於是說:“我不打你了,你別哭了。”
梁子塵還是哭,並且哭的更凶了,陛犴慌了神,擼起袖子就為梁子塵擦眼淚,梁子塵立刻把陛犴推開說:“滾!誰要你碰我了。”
“好,我不碰你,你別哭了不行嗎?”陛犴覺得自己壓力很大,就在欺負小孩子一樣,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但看著梁子塵哭的稀裏嘩啦,他心中又覺得非常爽快,就蹲在一旁看梁子塵不斷的抹眼淚。
梁子塵似乎察覺到陛犴不懷好意的目光,於是又吼道:“看什麽看!我叫你滾啊!”
陛犴卻不走,挑釁說:“偏偏不走,你奈我何?”
梁子塵被氣的不行,索性不理陛犴,把眼前的錦帕解開,露出好看的眉眼,然後又從懷裏抽出一條幹淨的帕子,想要綁到眼上,陛犴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說:“眉眼很好看,為何要蓋住?”
梁子塵睜開眼睛,一雙混濁的眼珠就出現在陛犴的眼前,陛犴不由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那是真是假。
梁子塵立刻把眼睛閉上,拍開陛犴的手說:“再敢亂動我,我就把你也毒瞎,然後毀了你的臉!”
陛犴大笑說:“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想毒瞎我?先把你的眼睛治好吧。”
梁子塵氣結,問:“你會醫嗎?”
陛犴搖頭說:“不會,我隻會用毒。”
“沒聽過醫者不自醫嗎?”梁子塵嘲諷說,“也對,獫狁文化落後,你不知道也是自然。”
陛犴盯著梁子塵的嘴說:“這麽好看的嘴,光用來說毒話了,真是可惜。”
梁子塵繼續諷刺:“這麽好看女兒臉,可惜生在男兒身上!”
“看樣子,你是不打不會乖啊。”陛犴十指交叉,掰了掰,發出劈啪的聲音。
梁子塵立刻咬緊牙關不說話,陛犴便問:“你剛剛為什麽哭的那麽凶,別和我說是因為痛。”
“就是因為痛!”梁子塵大吼,“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老子!除了那個賤人!”
“誰?”陛犴好奇問,“她現在是不是死了?”
梁子塵磨了磨牙,勾起唇角冷笑說:“她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