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馭夫術3
阮側妃眼裏閃過一絲寒光,嘴角浮起冷冷的笑意。
“告訴你們吧,這位柳貴妃就是太妃娘娘身邊的那個婢女寒柳,當時據說太妃娘娘是有意要把她送給王爺的,無奈王爺心裏被那個踐人占據了,並不喜歡她,便沒有得逞,這個女人生得妖豔異常,心狠手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月夫人眉飛色舞地說道。
阮側妃笑得明豔,淡淡地問道:“你們可知道這寒柳的出身麽?”
吳庶妃滿臉的嘲笑與譏諷,不屑地說道:“聽說這個女人與那個踐人從小一起長大,姐妹相稱,都是那寒家戲班的踐種,隻是不知怎樣就攀上了楊太妃這才得以留在王府了。”
“喲,看來這戲班出身的人果然能勾引男人,想必自小在那種環境中長大,倒把迷惑男人那套學得稔熟了,可不,瞧,現在一個是皇上的貴妃,一個是銀王府的正妃娘娘,全是了不得啊。”秋主子羨莫不已,妒忌的說道。
阮側妃冷冷一笑,說道:“你們這些人除了豔羨別人,全都是不長腦子的,這世上無論什麽事情都是相生相克的,你想想,那個踐人精靈古怪,我們奈何不了,這不上天立刻就安排另一個人收拾她了,這叫以惡治惡,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有這個柳貴妃在,這個踐人的下場決不會好的,你們就等著瞧吧!”
這下眾人全都驚呆了,聽到阮側妃這話,全都不解其意。
“蠢貨。”阮側妃在心中暗暗罵了句,說道:“你們沒聽說過嗎?這寒柳與寒菱雖是姐妺,可卻是天生的仇人,當年就為了一個苗青陽爭得你死我活的,最後苗青陽喜歡的卻是寒菱,寒柳什麽都沒有得到。在銀王府吧,銀王爺也隻是喜歡寒菱,卻把寒柳給打發走了,聽說當年的寒家班慘案還是這寒柳告的密呢,這寒柳三番幾次欲置寒菱於死地,其心之狠毒前所未有。”
說到這兒,阮側妃眉飛色舞起來:“放心吧,現在有人收拾那個醜女了,我們隻等著瞧好戲就是了。”
阮側妃興奮的表情,胸有成竹的樣子,讓眾人的眼睛都晶亮了起來,似乎都看到了轉機,心裏全都高興起來,當下收拾了東西,玩起牌來,把這些不愉快的事全拋到腦後了。
“娘娘,今日王爺剛剛回府,月夫人與秋主子就在半路截住了王爺,硬是把王爺請進了月華宮。”小兔子匆匆走進東寢宮朝著寒菱嚷道。
寒菱心中一沉,他們大婚已經五曰了,這幾曰銀若宸事事親力親為,務必要做到最好,確是忙壞了!她也被各種繁瑣的禮節包圍著,筋疲力盡,食不知味!
銀若宸今曰大早就出門了,並沒有告訴寒菱幹什麽去了,寒菱想他或許有要事,也沒在意,卻不想聽到小兔子如此說法!
這些日子來,在她的潛意識中銀若宸隻是她的丈夫,隻屬於她一人所有,盡管她也明白,她並不是他唯一的妻子,可乍聽到小兔子這麽說,心中還是湧起一股濃濃的失落感來。
沒錯,銀若宸不僅是自己的丈夫也是她們的丈夫,他的愛不可能隻給自己,盡管寒菱因此想過了千百次,也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但心裏還是酸酸澀澀的,難過不已。
“她們找王爺過去有什麽事麽?”寒菱情不自禁地問道,明明知道這些無事可做的女人把她們的男人請過去能有什麽事呢,可寒菱還是脫口問了出來。
“娘娘,這些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把王爺請過去能有什麽好事。”小兔子滿臉不忿地說道,“娘娘,您現在雖然是銀王妃,可畢竟她們人多勢眾,對您多有怨言,還是要小心為好,再說了王爺雖對您好,但他畢竟是男人,也難抵擋她們的攻勢啊!”
小兔子想到以前王爺在王府時左擁右抱,風流倜侃的模樣,心中的擔憂更甚,寒菱對王爺的愛可是一心一意的,而王爺雖然很愛寒菱,對她百般嗬護,可王爺麵臨的誘惑卻不小,她一點也不希望王爺去親近那些惡心的女人。
寒菱跌坐在柔軟的貂皮軟塌上,這是銀若宸特地替她采辦的,擔心她平時坐在紅木椅上不舒服,有時因為帳薄多,坐著看不舒服,便采購了這張臥塌,可升可降,人半躺著非常舒適,也適宜半躺著看些帳簿之類的。
寒菱站了起來,眼前不停地閃過銀若宸與月夫人,秋主子摟摟抱抱的情景,心中堵得難受。
昨晚他們還肌膚相親,萬分恩愛,甚至片刻也不願分離,可今日他竟然到了別的女人懷裏,盡管這些女人也是他的妻妾,可寒菱卻覺得惡心得想吐。
這才知道自己根本不能適應這種生活,根本不能容忍自己的男人被另外的女人分享,畢竟她愛他,全心全意地愛著他。
她其實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還是一個對愛要求更多的女人,如此下去,這往後的日子該怎麽過?這樣的曰孑何時才是盡頭?
“翁主,別著急,王爺那麽愛您,隻是礙於情麵沒辦法才去的,不會受她們誘惑的。”小兔子見寒菱麵色不佳,心中不忍,忙安慰道。
寒菱臉上浮起一絲悲愴的笑意,據她所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麵對著美色的誘惑,這世上有哪個男人能守身如玉,更何況他根本還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呢,想到這兒,輕聲說道:“小兔子,陪我去西配樓。”
寒菱心中堵得難受,一定要出去走走,分散注意力,否則擔心自己忍受不了會衝進月華宮的。
小兔子愣了下,忙笑著說道:“是,娘娘,那些個娃還真是可愛呢,前幾日我剛回府去看望他們時,他們就一個勁地問:翁主去哪了,怎麽不來看望我們呢。他們還說做了禮物要送給翁主呢?”
“是麽?”寒菱聽到這兒,笑了笑,說道:“我回府後日日忙碌著都沒空去看望他們,正好今日沒事就去瞧瞧他們,你叫人把我準備的禮物拿過去。”
小兔子高興得點了點頭。
寒菱帶著小兔子朝西配樓走去。
遠遠地便見到阮側妃帶著一群穿得花紅柳綠的女人正在前麵嬉戲玩鬧,寒菱抬眼一瞧,確乎少了月夫人與秋主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雖然自己現在貴為銀王妃,可她去不願與這班女人攪和在一起,按王府的規定,每日妾侍必須向正妃娘娘請安問好,可寒菱給取消了,實在不願意每日麵對著她們虛假的麵容,更是討厭那種爭風吃醋,互相暗諷挖苦的生活,對寒菱來說,生活越簡單越好,不需要那些無謂的東西,她看著就惡心。
帶著小兔子朝著另一條小道走去,可是寒菱不願見到她們卻並不代表她們就會知趣,很快她們就發現了寒菱,一窩蜂似的湧了上來。
“喲,這不是銀王妃嗎?這可是我們王府的當家主母呢,怎麽身邊隻有一個丫頭呢,這也太寒磣了!”葉姑娘嘻嘻一笑,不屑地說道。
“可不是麽,到底是戲班出身,就算是攀上了高枝,也沒有那個氣派。”吳庶妃滿臉忌恨地說道。
“放肆,你們見到銀王妃不僅不行禮,竟然這個態度,連起碼的尊敬都沒,這還像話麽?”小兔子見她們竟敢出言汙辱寒菱,不由氣憤不已,尤其當她見到吳庶妃時更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恨不得上去把她給撕了。
“踐人,不過是個頭而已,竟敢對我等主子大放厥詞,真是狗膽包天,反天了。”吳庶妃指著小兔子怒斥道。
“哼,我雖是個丫頭,也好過有些人背叛王爺,叛敵賣國,辱沒祖宗,更可恥的是逼著王爺立她為銀王妃,可惜的是王爺眼裏隻有我家娘娘一人,根本沒眼瞧那些沒臉沒躁的小人,可笑的是有絲人還不知道進退,都落魄得像條狗了,還在那裏亂吠呢!”小兔子哈哈大笑,反唇相譏,惡言相向道。
“好個沒規矩的丫頭,真是反了反了。”吳庶妃被小兔子揭了短,氣得滿臉脹紅,嗷嗷怪叫道:“我爹爹忠於朝廷,決不會背主求榮的,我爹是冤枉的,你若再亂講我撕爛了你的嘴。”
“冤枉嗎?如若是冤枉還會畏罪服毒自盡麽?”寒菱眼中寒光一閃,冷笑著說道,“吳庶妃,你今日還能在王府裏好好的呆著,那是王爺仁慈,我勸你以後好自為之,莫再在王府裏興風作浪,拔弄事非。上次你差點無故把小兔子打死,這筆帳我還沒找你算呢,如若你真不知好歹,放心,我必定會新仇舊恨一齊與你清算。”
寒菱的聲音雖不是很大,可是語調卻很嚴厲。
她靜靜站立著,不怒自威,神情雖淡靜,可那股凜然正氣霎時讓吳庶妃不寒而粟,心虛地低下了頭,再也不敢多說半句,她知道此時的寒菱已不是那個翁主了,她手上可握有她的生殺大權,前程命運,如若她要把自己趕出去,以王爺對她的寵愛,決不會有半句多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當下還是忍氣吞聲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