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緊張對立
寒菱聽著這些嘲笑譏諷,加快了腳步朝前麵走去。
銀若宸這一瞧不打緊,直瞧得他心中冒火。想這醜女平日見了他,不是低眉順眼的,就是刻意討好他,就算是出了那個事故,她在自己麵前更是自覺矮了三分,更是低頭不敢對視自己,小心翼翼地陪著小心,夾起尾巴做人。
可眼下,她卻並不似往日那般,那幅淡然自若,風輕雲淡的樣子擺明了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內,一時心中大不自在起來,好個醜女,見到本王不僅不行禮,還如此大搖大擺地走著,這簡直就是無視嘛!心中很是不痛快,怒火一下就竄上來了,走了上去朝著寒菱不滿地喝道:
“站住。”
寒菱聽見他的怒喝聲,皺了皺眉,懶得理他吧,又怕他特意找她麻煩,若理他呢,又負了自己剛才的決定。
想了想,還是站定了,倒想瞧瞧他又會耍什麽花招。
“這位爺,可是有事?”寒菱回過頭來毫不在意地瞧著他,冷然問道。
銀若宸一聽,大跌眼鏡,竟然叫他這位爺,連王爺都不叫了,敢情好像不認識他般。這女人越發沒規矩了。
當即惱羞成怒,冷笑一聲道:“你倒挺會裝的,連本王都不認識了,不就是被瑞姑姑認養了幾日女兒嗎,真當自己是鳳凰了,見了本王半點禮節都沒,真不知你原來是如此勢利眼的女人,連條狗都不如,真怪本王以前瞎了眼了,怎麽就沒瞧出來呢!”
如此不堪的話語,寒菱當即大怒,指著銀若宸怒道:“你堂堂王爺,胸襟狹小,不理會天下蒼生百姓的疾苦,整日混跡在這女人堆裏,有本事你去做番大事來,挖苦嘲諷我,算個什麽男人?"
銀若宸不聽則可,一聽不由大怒,長這麽大還從沒有一個女人敢這麽指責過他,而且還是一個不起眼的醜丫頭竟當著這麽多妾侍的麵當眾指責他,這讓他顏麵何存。
當即火大如牛,一把抓過寒菱的手臂,弧線優美的唇緊咬著,恨聲說道:“大膽,枉本王以前對你多加庇護,你不僅不知報恩,卻反骨為仇,背叛本王,本王三番幾次放過你,你卻不知好歹,如今竟然敢堂而皇之的指責本王,你以為本王不敢拿你怎麽著嗎?"
寒菱被他抓得手臂酸痛,痛得皺起了眉來。
"以前我還道王爺是個男人,有勇有謀,忠肝義膽,俠義柔情,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個心胸狹窄,是非不分的草包,與一般的須眉濁男又有什麽區別呢!”寒菱不無傷感地說道,臉上浮現出一縷淒美不屑的笑來。
銀若宸聽得一愣,抓著寒菱的手不自覺地放鬆了。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背叛本王還有理了?本王以前對你不好嗎?沒想到你不僅不懂得珍惜,還背信棄義,做出天理不容之事來,如今還敢來指責本王,你當真本王是那麽好欺負的麽?。”銀若宸臉上滿是怒意,厲聲問道。
寒菱一聽,這麽多天以來他終於開口提及這個問題了,卻是當著如許多人的麵,寒菱覺得此時隻會越說越黑,不想被人嘲笑,隻是瞪了他一眼,說了聲“無聊。”便欲轉身離去。
“你竟敢走?給本王把話說清楚。”許是這些往事又觸到了他心底的痛處,他幾乎是怒不可歇地喝道,再次用力拉住了寒菱的手臂,寒菱站立不穩左點摔倒在地。
寒菱悲憤交加,站穩了,怒目而視。
銀若宸見寒菱竟敢這樣瞪著自己,心中更加憤怒。
這個女人竟然,竟然敢這樣怒視他,他堂堂王爺被個丫頭無視,不說傳出去有損他的威風,就是身旁這些妾侍瞧了也會暗中嘲笑他。
“你還真是吃了豹子膽,無法無天了。”銀若宸眼裏快噴出火來。
“瘋子。”寒菱眼見他憤怒的雙眼失去了理智,不想理他,狠狠地推開他朝外麵跑去。
心中卻是酸痛無比,他們的曾經已經一去不複返了,從此後,他們之間隻有緊張對立了,因為寒菱再也不會低聲下氣了。而狂妄自大如他,也更不可能忍受她的這種突然轉變的。
就在這一瞬間,寒菱和銀若宸之間的關係進入了一種全新的轉變中。
他們之間硝煙彌漫,戰火紛飛,見了麵那個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不是大眼瞪小眼,就是互相挖苦嘲諷,互相羞辱,再也尋不到點點溫情。
而銀若宸也不再像似往那樣一味的回避她了,反倒很少出去胡混了。
他又把心思花在寒菱身上了,不過不是庇護,而是有事沒事地找寒菱吵架,鬥嘴,近幾日似乎更是上癮了,見到寒菱就胡攪蠻纏地找理由跟她吵架,次次被寒菱氣得渾身發抖,七竅生煙,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想跟她鬥,總想贏她,把她給壓下去。
而寒菱有了瑞姑姑的庇護,再加上他的胡理取鬧,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內,與他針鋒相對,想他平日不是被人尊著,敬著,就是被那些逆來順受,爭相邀寵的妾侍們圍繞著,何曾見過寒菱這種不怕死,與他頂心頂肺吵嘴的女人,於是乎,每次被寒菱氣得麵色鐵青,鼻孔流血。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欲罷不能,偏偏想把她降服,卻又不得逞,因此整個王府,王爺與翁主的鬥爭日趨白熱化,幾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這一日寒菱帶著小兔子在東側後花園閑逛,小兔子聰明機警,性格開朗活潑,很對寒菱的心思,寒菱每日與她玩得不亦樂乎,當然最為重要的是她對寒菱言聽計從,忠心不二,這讓寒菱感到非常幸運,畢竟要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就算是丫頭都是不容易的,對小兔子來說,寒菱這樣的主子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因此也是盡心盡力地伺侯著寒菱,二人每日玩在一塊,就算寒菱日日跟銀若宸鬥嘴吵架,她也總是大無畏地幫著寒菱,把銀若宸氣得夠嗆!
寒菱正在怡然地欣賞著菊花,忽見前麵匆匆走來二個人影,抬眼一瞧,正是銀若宸帶著楊路昂揚而來。好家夥,銀若宸那廝正滿臉陰沉,目光不善,一付誰欠了他八百兩紋銀不還的的死相。
真是倒黴,又碰到這個家夥,瞧他這情形,八成又在哪裏窩氣了,正不自在呢,還是避他開為妙,否則就要晦氣了!
“走。”寒菱朝小兔子說聲,忙掉轉頭帶著小兔子朝反方向走去。
哪知銀若宸一眼就看到了她,忙趕過來衝她喝道:
“站住。”
寒菱才剛走了幾步,避之不及,實在不想跟他吵了,也不想與她頂嘴,這種日子她受夠了,當下佯做沒聽到,繼續往前走去。
“放肆,本王叫你也不理不睬,什麽意思?”銀若宸一個箭步追上來,抓住她的手臂,怒氣衝衝地問道。
手臂上的痛感使得寒菱咬緊了牙,上次也是這樣被他一抓,手臂上幾條青印到如今都沒有消退呢!
當下回過頭來,怒目而視,冷靜地說道:“放手。”
銀若宸見到寒菱這樣,冷冷一笑,說道:“想要本王放手,本王偏不,是不是放了你,你就可以去會你的野男人了?告訴你在王府裏本王說了算,別指望著在這王府裏見到你的男人,那要先問問本王同不同意。”
寒菱一聽,無緣無故的說著這些茺唐至極的話,什麽叫會野男人,她以前也不過是他的跟班而已,豈有此理?寒菱氣得要吐血了。
“放開我。”當下寒菱怒聲說道,隨即冷笑道:“你一個男人天天左擁右抱,妻妾成群還不夠,還要帶著青樓女子回府,荒淫無恥,我一個姑娘家還未嫁人,會男人也是正常的,怎麽就叫做會野男人了?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熊樣,還好意思來指責我。”
銀若宸一聽,她這思想簡直就是大逆不道,難怪敢在自己身邊勾搭男人了,當下憤怒地說道:“女子三從四德,這道理你懂不懂?女訓你讀過沒有?在家從父,出門從夫,父死從兄,這些道理難道還要本王再教你不成?”
寒菱不聽猶可,一聽竟拿這封建禮教來束縛她,當即嗤之以鼻,大聲說道:“王爺,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我,不是你的那些寵妾,我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我要自己挑喜歡的男人,什麽三從四德,見鬼去吧,別拿這些封建禮教來束縛我,行不通的,明兒個我還要親自去挑選我愛的男人,怎麽樣?”
寒菱說完朝他氣得青綠的臉得意地扮了個鬼臉,想拿這些破封建禮教來壓製我,門都沒有?
銀若宸一聽,不由氣得哇哇怪叫,她一姑娘家竟然明目張膽地說要私會男人,這是什麽嘛,這樣下去不出事才怪,抓著寒菱的手臂一帶,怒聲叫道:“你可真不要臉,一個女兒家,全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竟敢說要會男人, 你這思想是從哪裏來的?無法無天了,今日本王若不教訓你,到時反會害了你。”
寒菱被他手中的力道帶得站立不穩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