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上班開小差的後果
白天一早，林思繆上夜班回來看見門口亂放的拖鞋後隨手整理好，手上拎著一份早餐放到微波爐加熱。整理好沙發上的抱枕，清掃垃圾桶邊夏濪沒丟進去的香蕉皮，把桌上吃了一半的火龍果封好放進冰箱，洗臉刷牙加換好衣服，敲房門叫“闖入者”起床！
“嗨！回來了！”伸個大懶腰。
“吃早餐吧！”林思繆從廚房端出兩杯新榨的柳丁汁，一杯放到夏濪麵前。
毫不客氣地拿起就灌入口中。
“今天不是周末？”林思繆喝柳丁汁的動作絕對優雅，有別於夏濪的囫圇吞棗。
“等一下我回乾鑫！”
“衣服帶了嗎？”看著她一身睡衣。
“沒有，大概也來不及換了！到乾鑫買吧！”夏濪的意識是沒有就買。
“我衣櫃裏有身套裝你看能不能穿？總不能穿著昨天的衣服上班。”林思繆清楚她有點小潔癖，雖不似她哥哥那樣嚴重卻極不願穿隔天穿過的衣服。而且估計她昨夜是去“鬼混”了，不然不會出現在這，那身衣服絕不見得能夠適合白領工作的場所。
“好”，舀了一勺香菇肉片粥送進嘴裏，還想突然想起什麽，“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在醫院。”醫院有早餐，便宜卻不與美味相關，雪白的稀粥，找不出第二種顏色，有些病患隻適合喝這，全院統一標準。抱怨過，回答道住院又不是住五星大飯店。夥食阿姨的確盡責，熬了一個鍾頭，保證適合全院的病人都能灌到胃裏去。
送餐員總會好心地給林醫生一碗，林醫生當然不會推脫送餐員的好意了。但是，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嘛！表麵接受不一定心裏接受，林思繆就是那種不願拂逆別人的悶葫蘆。
做人有要求的嘛！夏濪與林思繆最大的不同點是夏濪不喜歡的不敢別人的感受大聲說出來，好聽叫直爽，不好聽叫不通人情。通人情怎樣？難道自己難受。
粥不是不好吃，一樣東西吃多了會膩的。有些人會反抗，有些人會接受。
“卷餅留給你吧！”推向林思繆。
推回來。“不要，我嫌油！何況我在醫院吃過了。”
“你醫院的那叫人吃的，淡淡的沒有味道。搞得人好像味覺全失！”拿勺子從頭到腳掃了掃林大醫生，“瘦的跟Model有的一拚。”勺子又被她放進嘴裏。“說實話，林大醫生是不是想改行當模特，到時在模特界掀起一陣旋風！”
林思繆給她逗笑了。“還旋風，我這把年紀給模特界隻有急驚風啊！吃完了快點上班。”
“收到，我喝完了！”人已經衝進房間，“衣服在哪裏？是不是這個櫃子？”拉開全是毛衣。
“不是啊！當然是掛在衣櫃裏！最裏麵的那套。”人已經從椅子上起來了，“找不找的到？我替你拿！”
“不用，找到了！”夏濪已經把衣服套在身上，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大笑。“你什麽時候的衣服？”
林思繆比夏濪高點，也瘦一點，現在衣服套在夏濪身上，衣服的下擺到大腿根以下了，衣袖也有點長。總體感覺是小孩子穿大人的衣服。樣式是那種規規矩矩，正正經經的正統的不能在正統的套裝，現在的都凸顯女性魅力，穿在身上比穿內衣還誘人。
“不好看，脫了！”林思繆也覺得大的不合適。
“不要，有辦法的嘛！”好歹在服裝學院呆過半年，動手能力值得肯定的。不然靜海小別墅那些衣服怎麽來的！
“借你一條絲巾！”夏濪象征式的詢問道，自顧自得從衣櫃裏抽出一條斑點小絲巾。
“為什麽放棄？”看她欣悅地動手改衣服，忍不住問道。
“我嘛！”欣悅從臉上消失了，換之是一副遊戲人間的模樣，“三分鍾熱度！”
林思繆意識這個問題沒有可談論性，就回頭出去收拾房間了。
不一會兒，夏濪穿上改好的衣服，得意洋洋地：“怎樣？還合適吧！”
林思繆瞥了一眼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的確比剛剛的感覺。“快去上班吧！”
“真是的都不懂得好好欣賞就趕我離開。”夏濪故意顯得委屈。
“是啊！你把我的地方弄得亂七八糟，我不讓你打掃就算不錯的了。怎麽？打掃完再走！”思繆賢妻良母般的收拾的衣服搭在手臂上，學著夏濪賴皮的樣子跟她說笑。
“不要，我去上班了。”話未說完就衝出門了。
8點半，乾鑫電梯旁，夏濪如同一個普通的上班族擠在焦急的白領間，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注視著樓層顯示數，心內抱怨道公司為何不換好一點的電梯，而讓自己在這裏磨磨蹭蹭的浪費時間，可能要被主管訓話，可能會沒有這個月的全勤獎。很少有人注意到正裝打扮的夏濪了，不代表沒有人注意。
兩個女職員在遠離夏濪的電梯旁竊竊私語，“看，我看到太子女了。”
“哪裏？”一位穿藍色套裝的女職員回過頭，沒任何發現，“怎麽可能？這麽早，她會出現在公司。”
“就在那裏！”穿黑色套裝的女職員不甘心的指著那穿著炎黃色外套的女子。夏濪改衣服的時候隻注意到前麵沒有注意到後麵，衣服從背後看風格與時下流行完全不搭，換句話說就是老土。
那位藍色套裝的女職員終於注意到那位老土的女子，不敢置信地問道：“不可能吧！”再仔細一看真的是以前時尚前衛著稱的大老板的千金啊！
“我看是她昨天晚上玩的太瘋，外套——”黑色套裝的女職員做了個撕開的動作。
“壞死了！玩得太瘋也不至於把外套——弄破，還是你跟你老公玩——太厲害了。”藍色套裝的女職員調侃她朋友，黑色套裝的女職員故意生氣地拍她一下加賞給她一記衛生眼。“她可以不來上班的嘛！反正公司是她家開的，平時也不見她人。”藍色套裝的女職員繼續分析。
“叮！”電梯到達，八卦也到此結束，湧進電梯，準備投入到一天的工作中。
這個世界好像少不了八卦，在等電梯的檔口，煩躁，焦急，用被人的八卦來打磨時間，暫時忘記繁瑣的工作，上司的虎視眈眈。這大概是夏濪成為乾鑫最大的用處，自身作為八卦對象減輕員工的工作壓力。其實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別人口中的八卦對象，隻不過夏濪的特殊身份會被別人更多的給予關注。
是的，沒有格調的衣服跟這個死氣沉沉的辦公室倒挺相配的。想起夏澤恩的辦公室是A市最有feel的辦公室，也是絕對土豪的辦公室，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精品，600平米的麵積加上絕對的黃金地段，怎麽能跟人家比呢？冬天也不怕凍死，在沒有暖氣的情況下，沒有電的情況下。忘記人家所在的大樓有自己的供電設備，不完全依賴供電公司的電力配給。
夏濪對上班完全沒有動力，又不用掙錢養家，上班幹嘛？趴著睡會兒覺。
聽到人群的響動和移位子的聲音，人人都往會議室趕去，拿上紙和筆鬼使神差地坐到會議室中。
“大家好，今天的會議是由我召開的，可能有些同事已經認識我了，有些對我還不熟悉，我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夏濪看到那個男人神清氣爽地站在台上，磁性的聲音調動著大家的目光，可不是他嗎？那天晚上抱著自己，陪著自己，新上任的財務總監——冉昊。夏濪在台下畫著冉昊的漫畫肖像，耳朵大一點再大一點，要是她不再旁邊注明是冉總監的話，誰也不會猜到這是英俊的冉總監。
今天的會議好像很有趣，不知不覺到了下半年活動計劃報告的尾聲，突然，聽到“請那位小姐談一下對下半年活動計劃的想法”，會議上人群的目光全都齊聚到她身上。
她無奈地呆滯了好一會兒，像個被老師抓到上課開小差的女學生一般，苦澀地站起來。“Sorry，我對下半年的活動計劃不是很了解。”
“夏小姐，我在人力資源部看過你的考勤表，平均一個月有半個月的出勤率就已經很不錯了，這半個月中你有五次遲到五次早退。”這算什麽，大會批評嘛！開始時大家表情都很嚴肅，擔憂著望著新上任的總監，當他說到“還有五次是又遲到又早退”時，大家都樂開懷！
“你進公司兩年，參加過三份計劃，一份讓公司賠了錢，一份讓公司賠了麵子，還有一份——”大家都屏氣聽他講另一份的時，憋著氣等會兒繼續開懷大笑。夏濪的臉色極為難看，長這麽大沒有人這麽批評過自己，上學時老師也沒有。“還有一份完成不錯！”出人意料的表揚，大家那股氣憋慘了。
“夏小姐，坐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把工作做好，如果做不好就有可能丟飯碗！”他的目光掃視了全場最後定格在她的身上，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聽他的言語中又好像知道她是誰。“我不知道何種原因讓你在這個公司裏遊手好閑這麽久，如果你繼續下去有可能失去這份工作。”
是的，他不知道，夏濪不明白什麽原因使自己鬆了一口氣。
“陳部長！”人力資源部的陳部長戰戰兢兢地站起來，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要把火燒到自己頭上。“請做好夏小姐的考勤，無合理理由不得批準夏小姐的假！請坐吧，陳部長。”
“好！”陳部長無奈地答應，祖宗啊，兩麵都不好得罪，不過看來冉總監是自己的上司，他工作期間還得看他的臉色行事。
“關於夏小姐那句‘我對下半年的活動計劃不是很了解’，不要為自己開小差找正大光明的理由。”此話一出，誰與爭鋒！全場人笑翻了，有些誇張的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夏濪咬著牙，早知道，老娘就應該把你辦了，拍你的luo照放到網上，好委屈啊！（小編：自作自受，治不了你！夏濪：你個色’女,賣.國.賊！）
有個地縫你會鑽進去吧，MrsXia！
不要回嘴，不要，千萬不要，安靜地聽他發表完演講！
最最得意的莫過於被她欺淩已久的直屬上司賀傑沛，還記得那年老板把女兒安排進他那組實習，報到第一天遲到就算了，一跑進策劃部的門開口就是“肺結核經理在嗎”。賀經理小時候肺不好落下病根，吹到冷風就咳嗽，空氣不流通就咳嗽。以前誰也沒往他名字上聯想，自從大老板的女兒一開金口恩賜了“肺結核經理”，乾鑫上下人盡皆知，私底下稱他為“肺結核”。那個字讀“pei”，無論糾正多少次，夏濪還是稱他“肺結核經理”，以至於積怨日深啊！最淒慘的是相過幾次親，都是蠻漂亮的女孩，一聽他的名號沒人願意交往試試。經過此番，他有種心曠神怡之感。
“賀經理，賀經理！”仿佛有人在喚自己的名字，是了，冉總監在喚自己。雙手攏攏西裝掩飾慌亂，“總監！”
“雖隻有短短兩日我很清楚賀經理的辦事能力，盡職盡責，冷靜果斷，但是作為策劃部的部門經理屬下竟然對下半年的計劃一點概念也沒有，我想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還沒有給賀經理解釋的機會，冉總監就宣布散會。人群全都湧出去了，看起來有些人心情不錯，比拿年終獎還高興。冉總監是第一個走出去的，精神抖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