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不完整的靈魂
“軟劍，嘖嘖！壕哥，這得多少錢，有錢都買不到吧，這是定製的吧。”嶽楠瞄了歐嵩一眼，滿眼的羨慕。
“嗯，是我武術比賽後我爸送給我的禮物。”歐嵩語氣沒什麽興奮感，或許是興奮勁過去了，或許這對他來說就好像家人給的零花錢一樣。
“花了十五萬，定製的。”歐嵩又道。
“好啊。”嶽楠歎道，視頻結束，他斷了藍牙連接，把錄像機給歐嵩。
視頻裏歐嵩攔住了紅發小哥，楊帆和陶情奮力抵抗，不讓灰發小哥得手，對方感到壓力，楊帆依靠法器幾次差點反抓住對方。
監妖司來插手，加上楊帆說自己的同伴正在趕來，看今天是抓不住目標，灰發小哥便招呼同伴離開。
“我來看看歐嵩的劍術。”莫未聞寫好了報告，一身放鬆，拿過錄像機連接自己的手機看現場。
“弄清楚是怎麽回事了嗎？”嶽楠看著歐嵩。
根據錄像裏的畫麵，那兩個男人好像什麽也不說，滴水不漏啊，視頻裏那個灰發男拿出的小香爐，這讓嶽楠想起仙來洞的白玉子，白玉子使用的是煉丹爐鼎的迷你版，不知兩者是否存在聯係。
這個疑點嶽楠不好說出來，因為仙來洞白玉子使用香爐法器時，他並不在現場，其他人看了不知有沒有察覺。
歐嵩抽了張紙巾抹抹嘴，道：“那兩個不明妖的來曆和目的不清楚，不清楚他們抓陶情的是為了什麽，陶情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似乎不是為了內丹。”
“而陶情，是為了出城去找段姬，她說段姬有生命危險，她不知具體地點，但知道在哪個地區，她說段姬在江浙行省。”
江浙行省……嶽楠默念了一下，知道是古稱，道：“她要去浙地找段姬，她怎麽知道？之前她還無頭蒼蠅似的到處問人。”
“問得好，”歐嵩吃完飯，把打包盒丟桌子下，端著飲料杯對嶽楠笑道，“段姬離開之前給陶情留了魂之靈，就是能代表她生命的事物，今天那個食物開裂，表示段姬有生命之憂，陶情急了。”
歐嵩喝了口飲料，又道：“陶情在這裏不知道段姬具體在哪兒，她去了浙就知道了，那魂之靈物件會準確的找到本人，她請我們救段姬，管轄區不同，我們管不到浙地的事，並且段姬的事我們也不了解，隻能交給室長，讓他做主。”
“段姬出事，室長說她實力很強，有二重雷實力，可以渡第二雷劫了，她都有生命危險，那就是比她還強的人，最近妖族異動很多啊。”嶽楠歎了一聲，端起自己的果汁喝要喝，發現隻有一小口了，他起身去吧台榨果汁。
楊帆也吃好了飯，邊端起水杯邊道：“仙來洞的出現，表示一些暗暗孕育的邪勢力誕生，修靈界以後會有更多的異動，對全體修靈的靈物多少都有影響。”
“到時候我們會更忙。”莫未聞解除藍牙連接，把小攝像機還給歐嵩，“那個灰發妖使用的香爐法器跟仙來洞的白玉子的爐鼎，不知是否有關係，我認為需要查查那兩個來曆不明的妖。”
端著玻璃壺果汁回來的嶽楠，聽到莫未聞說的話，笑了笑，莫未聞起疑，那就會查到底了。
這時，三道人影進入茶館。
“室長，東方姐，鵝哥，怎麽樣了？”歐嵩也很好奇，期待地看他們。
東方閨默默在嶽楠一桌坐下，臉上帶著一絲疲態，手一翻，眼前出現她的茶杯，她拿起桌上的果汁給自己倒了一杯。
曲閑對好奇寶寶們笑笑，安撫他們：“別急。”
曲閑說著看向室長，意示室長會告訴大家情況，他看起來有些疲憊，坐下後就靠著沙發，一副慵懶的樣子。
嶽楠關心道：“你們還沒吃飯吧，要外賣嗎？”
室長一如既往的悠哉，看不出他感到累，他邊倒果汁邊回應嶽楠道：“我們訂了，樓下人接到會送上來。”
外賣是送到網吧，網吧通四樓。
董庸飲了口果汁，香甜潤滑的味道叫人喜歡，不管男女老少，都喜歡果汁的。
董庸嘴角勾起優美的弧形，清澈的目光掃過部下，道：“平常的審問是問不出那兩個靈的，我靈魂出竅進入它們的靈空間，仔細搜索了一番，發現它們有共同點，靈識裏有一個像是被下了烙印的很強的意識，在人世生存下去且變得強大起來。”
“可疑的是，邪氣中向來包含各種邪念，執著，然而那兩個這兩縷幽魂中卻沒這種雜質，就像是被靈化了一般。”
“隻可能是這兩道魂魄已把各種各樣的邪念征服，化為自己的力量，它們不是普通的幽魂，是已形成自我意識的強大鬼靈。”
“如此的話，聽你們說的收服它們的過程，那就可疑了，它們不該那麽容易的就被你們收服，不是說你們沒本事拿下它們，而是，你們進行的很順利，似乎沒一點兒困難。”
莫未聞和楊帆還有曲閑麵麵相覷，再看向董庸，三人都點了點頭，他們也有同感，連熙熙家的幽魂不提，就伍先生體內的惡靈，他們就明顯的感覺製服得太順利了。
“我就覺得我在壓製伍先生體內的靈時，一開始很困難，我感覺自己隨時都能被對方衝破，但沒兩秒鍾，我就覺得壓力減少了許多……”曲閑倒了一杯果汁，一臉想不通地搖搖頭，然後嚕咕嚕咕喝起來。
楊帆也道：“當時伍先生還大喊一聲‘是誰’，可能他知道有什麽人在對付他……”
室長果然厲害，好敏感的說。嶽楠靜靜聽著，竟然覺得很心虛，雖然這不是壞事。
確實太順利，因為有荷花在暗中幫忙，這樣下去荷花暴露是遲早的事，而且，太過依賴外援，對嶽楠和同伴們的成長並沒多少幫助。
底牌就應該是最後才亮出來的力量，嶽楠決定了，少使用荷花。
當然，不是不使用荷花，而是在戰鬥中謹慎使用，偵查的時候還是得靠荷花，情報很重要，需要動手的時候，先靠自己，實在不行再讓荷花出手。
董庸點點頭，繼續道：“這是兩個靈的一個共同點。伍先生體內的靈有許多信息，本來它是想奪舍伍先生的身體，但它那時虛弱，無法侵占，隻能附身，退而求其次想控製伍先生為己所用，可惜伍先生意誌堅強，那惡靈便以好處誘惑……”
董庸看了歐嵩一眼，“為快速提升實力，伍先生欣喜的與那來曆不明的幽魂合作，但伍先生其實有自己的心思，就是自己強大起來，再把那惡靈吞噬。”
“這事我在與伍先生聊天的時候，他老實說了，他與惡靈相互利用罷了，是個聰明人，太過自信而變得自傲，有點冒險了。”
“惡靈要求伍先生尋找帶有邪念的古戰場遺留之物，這是為了吸收邪靈壯大自己，但令我在意的是，惡靈要求主要尋找秦時古戰場遺留武器，注意箭、將軍鎧甲。”
歐嵩忍不住發表意見，“難道不隻是新業路年代越久遠，古器越珍貴越容易有靈的原因嗎？”
董庸微微點頭，“這確實是一個原因，但是，年代越久遠的被擺在博物館中的古文物，靈是逐漸變弱的，一旦出土靈氣就會漸漸消散的，除非還埋在地底下。”
“我奇怪的主要原因是，附身伍先生的靈的意識裏，沒有顯示來源，就好像沒了記憶一樣。”
“最不可思議的一點，也是這一點。”
“靈魂，是記憶的誕生體，記憶是靈魂的一部分，人的大腦會失去記憶，但人靈魂絕對不會失去，人的記憶就是從靈魂裏出現的，所以，通過死者的靈，從死者靈魂中可以知道一個人的過往，那是最真實的記憶。”
“但是，附身於伍先生的靈，卻沒有它來曆的記憶，這就很奇怪了。”
“惡靈是各種邪念的結合體，也可以是某個人死後化成的厲鬼，擁有自我意識。伍先生身上的惡靈，明顯是擁有自我意識的厲鬼附體，還是個有學識的聰明的鬼魂，不是各種邪念的結合體。”
“邪念的結合體一般都無法控製，也不會有明確的目的，而伍先生身上的鬼魂，是有目的的。”
“如此鬼魂就算因為什麽原因失去了某部分的記憶，它不可能不記得自己是在哪兒附身了伍先生，我找不到它附身伍先生的時間短與地點，伍先生發現自己被附身時是在家裏。隻能說，是惡靈為不暴露自己的來曆自己抹去了記憶。”
董庸頓了頓，大家靜靜聽著，嶽楠也認真的聽著，就像一個聽故事聽入迷的學生，希望室長再繼續說。
董庸微微一笑，道出自己的結論，“我認為，這個強又沒有完整記憶的鬼魂，不是完整的魂魄，隻是某個惡靈分離出來的一部分。”
董庸說罷，端著水杯喝著果汁，說這麽多話，也是累人。
確實累了，董庸靠著沙發，深呼吸了口氣，今天他施展了靈魂出竅精神其實已疲憊，要不是有要事要處理，他早回家休息了，他沒喝茶也是這個原因，喝了茶，等會兒他就不易入睡了。
聽眾們靜了幾秒，東方閨道：“室長，人有七魂六魄，或許附身於伍先生的魂魄，隻是其中一道。”
“既然對方不讓人知道伍先生被附身的地方，那我們找到伍先生被附身的時間，就能找到那個惡靈了。”
嶽楠點點頭，沒錯。
董庸微微點頭，“嗯，不錯。而連熙熙家的那縷魂魄比伍先生家的要弱，但對比你們是強的，除了東方，連熙熙家的與伍先生家的惡靈還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沒有來曆方麵的記憶。”
“再看它們的另一個共同點，那個‘要存過並且變得強大’的很強的潛意識，像命令一般，可以看出，這兩個靈魂都是不完整的，是哪個誰釋放出來的一部分，所以選擇性的分配記憶，還有下達命令。很可能，它們是同一出處。”
大家麵麵相覷，這事不是簡單的鬼魂附身啊。
嶽楠問：“那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又喝了一口飲料後，董庸道：“讓伍先生回家，不過標記他。那兩個靈，先留在這裏，如果後續查出對方有什麽不好的企圖，再考慮是要消滅還是淨化。”
董庸說到最後看了嶽楠一眼。
“為什麽現在不淨化？”嶽楠問。
“可能還能從那些魂身上獲取到情報，或許是我本領不濟，找不到全部的消息。”董庸自謙也真有這個擔心，需要調查。
“伍先生什麽時候放？”嶽楠又問。
“已經放了，我們上來之時。”曲閑道，端著果汁杯嗅嗅杯中香甜的味道，坐在舒適的沙發裏，一臉舒服悠哉。
“標記了他是他離開東州市我們可以知道，了解他的行蹤就好，我們不需要去盯他了？”嶽楠又問，陶情也標記了。
曲閑道：“是的。”
“室長……”看伍先生的事討論金屬，楊帆便向董庸報告陶情的事。
“多事之秋啊，”董庸帶著淡淡的笑容輕歎了口氣，“江浙之地啊，把段姬的詳細消息告訴我，我試著跟那邊的監妖司聯絡，不知道段姬在哪個地區，隻能聯絡浙的首府了。”
頓了多，董庸問：“那兩個男妖是什麽來頭，沒一點兒線索嗎？”
嶽楠想到什麽，也忙問，“對了，為何陶情躲在東州市裏他們就不敢進來搞事情？”
東州市有什麽厲害的東西震四方？
“不知道，”歐嵩搖頭，略顯遺憾，“我也問了陶情，她說她不知道，是段姬帶她來這裏避難了，說隻要不離開東州城，要抓她的那一方就不敢對她下手，段姬也沒告訴陶情是為什麽。”
“這個白素貞很有秘密啊。”曲閑對段姬感興趣。
楊帆道：“據陶情說她有二重雷的實力，有把握渡二重雷劫，但是幾個月前她好像變弱了，麵對要抓陶情的家夥隻有跑。陶情覺得段姬可能是被什麽人傷了，段姬離開就是去找對方算賬，但敵人太過強大，段姬不想牽扯陶情，所以把陶情帶到這裏來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