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魔
這時,一道滄桑的聲音在這巨大的宮殿中響起。
“這些人既然能來到這裏,也算有緣,送他們一道造化,能領悟多少,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這道滄桑聲音響起的時候,大殿內那巨大的石雕輕輕顫抖,慢慢的裂開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大。
蒼老的身影,從那裂縫之中走出。
這位老人,一襲灰袍,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之處。
但是,如果真的將他當成是普通老人的話,那就太蠢了!
“藍欒前輩?”我有點不確定的恭敬行了一禮。
古老意念的主人,這片遺址的主宰,除了那之前自稱藍欒的人,這裏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了吧!
灰袍老人此時的情況,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狀態,不知道他是活人還是鬼魂之體,根本感應不出來。
“藍欒……現在已經沒有人記住這個名字了吧!”
灰袍老人輕歎一聲,蒼老的臉龐上閃過些許的追憶,輕聲道:“現在的我,隻不過是一縷殘魂,苟延殘喘的留在此地守護著最後的一片地方而已!”
曾經的九衍宮是什麽樣的存在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絕對是一個超級勢力,要不然也不會引來西南和中州強者的窺覷的。
隻不過,灰袍老人明顯沒有跟我講解的意思,用他的話來,就是我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些。
他點了點我的額頭,溫聲道:“這是九衍宮的所有傳承,當你的實力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會了解一切的。你的命運,也從這一刻改寫了!”
話音落,他的手指接觸我的眉心處,傳來一陣滾燙的感覺。
之前在宮殿外的時候,那古老意念凝聚的力量,爆發了。
大部分衝進了我的腦海,隻不過,這一次不再是入侵,而是融合,和那朵白色彼岸花融合了。
二者合而為一,白色彼岸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多了些許的滄桑,似乎還多出了其他的一些東西。無數紛雜的訊息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應該就是灰袍老人所的傳承了,但是我隻能隱隱的感應到,卻抓不住那些訊息的重點。
與此同時,我的肉身,也在發生著很大的變化。
像是被徹底的洗禮一般,血肉不斷的被洗滌,快速的增強著。皮膚變得有些晶瑩,寶光爍爍,那是肉身力量到達一定程度後的體現。
還有,我的心髒在這時狂跳一陣,陣陣低吼之聲從心底傳出。
這是冥犼無意識的吼叫,它雖然還沒有徹底的蘇醒,但是我能感覺到,它距離蘇醒已經不遠了。我體內的力量開始快速的恢複,很快就恢複到了當初的巔峰。
可是,體內的力量和以前似乎不同了,多了些許的古老之意。
同時,體內的力量運轉狀態,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之處,在體內的運轉軌跡很詭異。
“衍訣,記住這個運轉的路線,共有九重!當突破第六重的時候,你就有資格成為這一代的九衍宮主了,到時候就會知道自己的使命究竟是什麽了!”
灰袍老人的手指移開了我的眉間,輕聲道:“現在的你,還太弱,出去之後,別暴露你和九衍宮之間的關係,要不然會有大禍!”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什麽好了。
心中有著很多的疑惑,但是此時卻不知從何問起。
他也沒有給我詢問的機會,手一翻,一具巧的木偶出現在他的手中。那個巧的木偶很精巧,活靈活現的。
除了這個精巧的木偶之外,他還給我了五枚手指頭大的晶瑩晶石,那晶石之中,隱隱蘊含了極強的力量,一看就不是凡物。
“我無法離開這裏,也無法護你安全!”灰袍老人指著精巧木偶,溫聲道:“這個東西,是我曾經耗費多年精力製造而成的,算是一件不錯的寶物了!可以用極品靈石將其催動,這麽多年了,這裏隻剩下五枚極品靈石了,五枚極品靈石,可以令它發揮出我一成的實力,省著點用!”
到這的時候,灰袍老人輕歎一聲,目光有些複雜的看著我,道:“九衍宮每一代的傳承弟子,都會有護道者跟隨,直至徹底成長起來。而你這一代,唉……”
九衍宮已經被滅了,這些還有什麽用?
對於灰袍老人所的什麽使命之類的東西,我根本毫無感覺,畢竟我不是在九衍宮長大的,對這裏沒有什麽感情,甚至都不是九州的人。
等找到唐靈之後,我就會帶著她離開九州,返回世俗界,這裏的一切都跟我無關了。
當然,這些事情隻是在心裏想想而已,這時候是萬萬不能出來的。
我好奇的詢問了關於那蘊含魔氣的花草之類的東西,詢問為何各大勢力和強者對於那些東西這麽上心?
灰袍老人沉吟了一會,輕歎一聲,喃喃道:“九衍宮,鎮封萬魔,那些花草就是生長在曾經魔血散落之地,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生而出,即使被連根拔起,也無法滅其根源。從那些花草之物中,能夠提煉出魔血,加以秘法煉製,能夠煉製出丹藥,或增強肉身,或借此修煉秘法……”
聽他這麽一,我怔怔愣愣的道:“魔究竟是什麽樣的?九衍宮現在還有魔嗎?”
灰袍老人輕輕的搖頭,輕聲道:“大部分已經被滅了,隻有一部分當年趁亂逃離……魔,乃下至邪,但是有些魔的心性並不壞。嗯,你也可以將其理解為不分善惡,隻憑喜好做事的人,不受世俗禮法約束,並且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眨巴眨巴眼睛,有些遲疑的道:“前輩,我曾經去過地府的鬼門關,在黃泉路的盡頭,在那三生石內,感應到了濃烈至極的魔氣……”
“那也是從九衍宮之內逃出的,不過情況有點特殊!”灰袍老人直接打斷我的話,麵色複雜的輕聲道:“那個魔,與其是逃離九衍宮,倒不如是九衍宮第九代宮主親自放走的!”
灰袍老人的一番話,讓我愣了半,古怪的眼神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