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突破
次日，卯時（淩晨5點至6點）天色漸亮，太陽東升，武當山後山山頂再次出現趙塵瘦小的身影，此時的他依舊因為爬山的緣故累的氣喘籲籲，然而這次他並未直接開始坐下修煉，而是稍微緩了一緩之後開始根據前世的記憶訓練強化自己，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蛙跳等等，凡是那些簡單易做的訓練都被他拿出來強忍著身體撕裂般的疼痛做了一遍。
“既然隻有在生死徘徊的邊緣尋求突破，那我就自己為自己創造那種環境好了.……”趙塵咬著牙在心裏想著，沒錯！他現在想的正是通過自己刻意的將自己訓練到精疲力竭之後，再開始訓練武當九陽功，借助太陽的淬煉尋找突破的契機，哪怕不能突破集讚內力的存儲量也可以，用他現在的想法就是，用量變引起質變。
一個時辰後，趙塵猶如死狗般的趴在蒲團上，宛若風箱般的胸口劇烈的喘息著，渾身針刺般的疼痛更讓他意識開始逐漸模糊。然而他並未就此放鬆自己的身體，他拚盡全力支撐著身子慢慢的爬上蒲團坐在上麵，迎著初升的陽關運起武當九陽功進入了修煉狀態。
一個時辰後……
兩個時辰後……
六個時辰後……
莫聲穀踩著玄妙的輕功落在趙塵身旁，看著猶自坐在蒲團上的趙塵，莫聲穀感到一陣疑惑：“沒有昏倒？沒有中暑？怪哉！怪哉！”說著，莫聲穀走近趙塵身旁輕聲喚道：“小塵~小塵~暫且先別練了，身體要緊！”
……
“嘿！我說你小子聽不聽為師的話？你.……”莫聲穀驟然將聲音提高了數分，但見趙塵依舊毫無反應，瞬時發現不妙，趕忙將自己的右手貼入趙塵後背心口位置，輸入一股精純的內力開始探察他的身體狀況。
“竟……竟然早已昏迷已久”莫聲穀此刻的心中震驚無比，震驚的不僅僅是因為趙塵陷入昏迷後還保持著端坐的姿勢，而是在趙塵昏迷後他的內功修煉經驗並未停止，同時因為他特殊體質的問題，此刻的他體內的內力竟然仍在迅速增長中，單論內力的存儲量，一般的同屆人中即使四五個人加在一起怕是也沒有他多。
“不能再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已經突破極限，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生命危險”想著莫聲穀並起劍指衝著趙塵某個穴位點了兩下，先斷了他仍在修煉的內力，以免走火入魔，隨後將趙塵再次架在身上運起梯雲縱向著飛掠而去。
……
數日後
痛！無盡的疼痛感遍布全身，與上次不同，這次有的僅僅隻有疼痛感，深入骨髓
“額……”一聲痛哼後，趙塵再次睜開眼睛，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木桶，更為濃烈的草藥味，一切的一切都說明著，又是莫聲穀救了他一命。
“現在感覺有個師傅還不錯，尤其是一個並不吝嗇的師傅”趙塵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緩緩修複中，怕是與他木桶中的藥草有著莫大的關係，也不知道這次自己的便宜師傅又損失了什麽珍貴藥材，想著想著趙塵嘴角露出一絲暖心的笑容。
吱~~~開門的聲音響起，一個年輕英俊的身影走了進來。
“嗨~宋師兄，沒想到是你，我還以為是師傅來了”趙塵見來人並不是自己的師傅莫聲穀，而是自己的師兄宋青書，隨即主動打了聲招呼，畢竟宋青書對自己還算不錯。
“額～嗨！”剛進來的宋青書麵對趙塵莫名其妙的打招呼方式一愣，隨即用同樣的方式回複了他，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他想大概也就是打招呼而已。
“師弟現在感覺如何？”宋青書走到木桶旁關心的問道
“放心！放心！我屬小強的，命硬著呢！”趙塵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隨即又問道：“宋師兄今天怎麽有空來看我？現在的時間你應該還在練劍吧？”
“我也是湊巧碰到來找我爹尋求藥材的莫師叔，是他告訴我你現在狀況不是很好，需要幾味藥材療傷。”
“哦～是嗎？”趙塵一臉詫異：“莫聲穀竟然為了救自己拉著老臉去求自己的師兄.……”想著想著趙塵心中湧出一股暖流，隨即又想到了什麽：“你爹回來了？”
“是的，前天剛回來，就在昨天我跟我爹帶著藥材跟著莫師叔來看過你，不過當時的你真的是.……就差一腳就邁進鬼門關了！對了，後來祖師也來看過你，為你續了些純陽真氣，為你修複受損的身體，不是做師兄的說你，練功而已，幹嘛跑到山頂上去暴曬自己？以後不許再去了，聽見沒？！”說著宋青書的語氣不由的嚴肅了幾分，更多的是對自己這個師弟的關心。
“看來師傅並未將自己特殊體質的情況說明”看著尚在對自己怒目而視的宋青書，趙塵心中再次一暖，隨即笑著道：“不礙事！不礙事！你看師弟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屁事兒沒有嘛？倒是師兄你，到時候可別讓我超過去哦~還有咱們曾經的約定！”
“你若能超過師兄，我自當欣慰，至於曾經的約定，師弟敬請放心，師兄答應你的事情自當做到！”
不待趙塵回話，門外再次響起一道聲音：“什麽約定？竟敢瞞著為師？！”來人正是趙塵的師傅莫聲穀。
“師傅！”趙塵微微一笑，隨後便將自己與宋青書曾經約定武當九陽功達到第三層後宋青書教自己武當梯雲縱的事情說了一遍。
“哼！為師不能教你嗎？還要麻煩你師兄！”莫聲穀假裝不悅的說道，其實在莫聲穀看到趙塵醒來之後，便是心情大好，隻是不願失了作為師傅的威嚴，不知從何時起，莫聲穀已經將趙塵列為自己的嫡傳弟子，任何事情都要排在他之後，甚至如今對於尋找自己的師兄張翠山的念想都淡了很多，或許也有多年尋至無果的原因吧！
“那不是當時還沒跟著師傅混嘛~”趙塵趕忙陪笑道
莫聲穀瞥了一眼趙塵，沒好氣的說：“現在感覺恢複的怎麽樣了？”
聽到莫聲穀的詢問後，趙塵閉上眼睛自我感覺了一番，隨即略顯低沉的說道：“身體的狀況倒是沒什麽，調理兩天就好，隻是.……隻是，內功還是尚未突破，僅僅隻是又比之前多了很多”
看著心情低落的趙塵，莫聲穀轉過身去對著宋青書道：“青書，隨師叔出去吧！讓小塵再休息會兒。“
宋青書對著趙塵眨了眨眼，告訴趙塵自己先出去了，隨後躬身一禮：“是！師叔”
在兩人臨出門前，莫聲穀又回頭衝著猶自心煩的趙塵說道：“那就.……繼續吧！為師、為師相信你！你盡管修煉，後麵的事情交給為師便可”隨即關上房門離開，一切盡在不言中！
待到莫聲穀走了些許時間後，趙塵最終緩緩吐出兩個字：“謝謝！”
……
至此，十數日的時間裏，趙塵隻要身體一好，便再次依照曾經的方式上山修行，而莫聲穀則是不再躲藏，立於趙塵身旁，時時刻刻監護這趙塵的狀況。直至有一天.……
武當山後山山頂
“啊！！！！！！”一聲怒吼傳遍整個武當山。
隻見山頂一處毫無遮掩的平整處，一個坐在蒲團上的少年雙手上舉，掌心朝天，一股濃烈的陽性內力向著周圍肆虐而去，凡是碰到的山石樹木紛紛被此內力所影響，向著一邊傾斜。而距離少年較近的青年亦是在這股內力的宣泄下退後了數步才看看止住步伐。
這兩人正是在山頂修行了數日之久的莫聲穀師徒。
此時的莫聲穀從方才的震驚中緩過神來，隨即化為無盡喜悅！心道：“小塵終於突破了，而且以他現在的功力來說，怕是能夠達到武林中的三流水準了，在調教幾日，怕是青書都要甘拜下風。”
不一會兒宣泄完畢的趙塵，從蒲團上一躍而起，興奮的對著莫聲穀叫道：“師傅！看到沒，你的天才弟子突破了！”
莫聲穀看著此時興奮的趙塵，竟是偷偷抹了兩滴淚水，隨即一臉嚴肅的訓斥道：“哼！還敢自稱天才！為師都為你感到臉紅！虧了為師這段時間為你東奔西借的那些名貴藥材！哪怕是頭豬也得突破了！”
“嘿嘿！”趙塵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聲。不為其它，隻因為這段時間裏，莫聲穀確實已經將整個武當山內名貴的藥材都借了過來給他調養身子，若是有一個不借的莫聲穀都能賴在他那耍無賴，總之，如今的莫聲穀在整個武當七俠中名聲是最為讓人害怕的，私底下更有人為其取了個外號【莫藥賴】為了藥材耍無賴之名。
想到莫聲穀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趙塵緩緩走到莫聲穀身前，當即跪下：“師傅！您為了塵兒辛苦了！”說著便哽咽起來，人言師情如山，此時此刻的趙塵更是從中體會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與愛。
“起來說話！莫要像個姑娘一樣丟為師的老臉”莫聲穀看著此時的趙塵，會心一笑，隨即又嚴肅的訓斥了起來，雙手將他托了起來。
趙塵抹了抹眼淚，隨即想到了什麽，咧嘴一笑：“師傅，你說你都這麽大了，為何還不趕緊為我找個師母？”
聽到趙塵忽然提及此事，莫聲穀臉上一陣慌張，隨即趕忙道：“為師如今當以武學修行為主，待到為師自覺武學再無精進之時再言其它吧！還有，你一月期限已至，為師再傳授你一套劍法，便隨為師下山尋你五師伯吧！”
“嘁~師傅怕是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吧？”趙塵心裏嘀咕一句，隨後一陣感慨，不知不覺間竟已過去一月有餘，想想自己這一個月內的種種遭遇，便是一陣唏噓。。
“不知道，師傅打算傳我什麽劍法？”趙塵一臉期待的想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