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0章 作用
很是無力的接過了黎微遞過來的筷子,流年看了眼滿桌的佳肴,卻沒有絲毫的食欲,動了動筷子,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少奶奶……”
黎微的話還沒有說完,流年的手機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手機響了起來,流年卻無動於衷,完全沒有想要接的打算,還站在一旁的黎微便忍不住提醒了。
“少奶奶,您的手機在響!”
聞言,流年皺了皺眉,有些不情願的從自己的衣服兜裏拿出了手機,可是當流年的雙眼看到手機屏幕上閃現著的聯係人的名字的時候,流年的雙眸倏地亮了起來。
“喂,司律痕。”
隨即流年便急忙接通了手機,在對方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流年便急忙的說道。
不知道司律痕說了什麽,原本還滿臉陰霾的流年,臉上倏地由陰轉晴了,漸漸地,一張白淨的小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笑容。
“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沒一會兒的時間,流年突然對著手機說道,聲音裏卻夾雜著淡淡的擔心。
“好,那我等你回來,你不許食言。”
流年對著手機悶悶地應聲,但是語氣裏卻透著撒嬌的味道,沒一會兒的時間,流年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的流年,雙眸卻一直呆呆的盯著手機屏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直到耳邊再次聽到黎微的聲音的時候,流年這才回過神來,再次看了看手上的手機,隨即將它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少奶奶,是這些飯菜做得不可口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讓他們撤下去,給您重新做。”
在看到流年就算已經掛斷了電話,但是依舊沒有要動筷子的打算,隨即黎微便低身問道。
聞言,流年急忙搖了搖頭,“不是,不用撤下去,剛剛我隻是在想事情,所以才……”
說著,流年便拿起筷子,因為司律痕剛剛的電話,流年再次看到桌子上的食物的時候,便有了食欲,很快,流年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看著流年終於用起了餐,黎微的臉上忍不住掛上了一抹笑容,少奶奶終於開始用餐了,這樣他們就不用擔心,等少爺回來之後,沒辦法跟少爺交代了。
“對了,黎微,昨天下午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麽?”
用餐用到一半的流年突然停了下來,隨即便頭也不抬的,突然問了這樣一句話。
“回少奶奶的話,我們都在前院的宅子裏。”
不明白少奶奶怎麽會突然問起這樣的話,而且少奶奶的問的話,竟然和少爺問他們的話是一樣的,雖然不解,但是隨即黎微還是誠實的回答了流年的問題。
“前院的宅子裏?你們平常不是在這個宅子裏嗎?怎麽會突然跑到前院的宅子裏?而且昨天這個宅子裏沒有留傭人嗎?”
原本,流年隻是隨口一問,因為以往的話,每天都會有傭人在宅子裏忙碌,包括大廳,樓層裏,可是昨天就特別的奇怪,她和言亦被困在裏麵的時候,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她和言亦那麽大的呼叫聲還有,敲門聲。
“本來是要留有傭人的,但是言先生說,他要用前院的宅子,而且聽上去似乎很急切,所以言先生便限定我們在兩個小時的時間裏,將前院的宅子從頭到尾的整理出來,所以大部分的傭人被派去收拾前院的宅子了。”
將跟司律痕說過的話,黎微一一的又說給了流年聽。
聞言,流年漸漸地皺起了眉頭,“那這樣說來的話,還有一小部分的傭人留在這個宅子裏嘍?”
從黎微剛剛的話裏,不難判斷出,事情是這樣的。
聽到流年的話,隨即黎微便點了點頭,“是的,少奶奶。”
“那麽那一小部分的傭人,昨天都在這個宅子裏的那些區域活動著?”
即使是一小部分的傭人的話,人數也應該不會少啊,怎麽會在那個時候,沒有一個人聽到他們的呼叫聲呢?而且他們還那麽用力的敲打著房門呢。
“他們昨天有的人在大廳忙碌,有的則在花房,還有的在院子裏。”
黎微不由得有些好奇了,怎麽少奶奶和少爺的問話內容都是一樣的呢,不僅內容一樣,就連順序也是一樣的。
“在大廳裏?”
流年不由得喃喃著黎微的第一句話,雙眸漸漸地眯了起來,如果是在大廳裏的話,那麽也不會聽不到吧,多多少少也應該會聽到些聲音的啊,怎麽會……
看到流年深思的表情,黎微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可是最終卻選擇了,沒有說出來。
她原本是想要告訴流年,那些留在大廳裏忙碌的傭人,在今天天一亮的時候,就奇跡般的都被送進了醫院裏,而且還都是同樣的病症。
隨即沒過多久,她便準備將這件事情上報給了少爺,可是後來一想,這件事情隻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情,她完全可以處理好,所以這件事情就沒有告訴少爺。
沒過多久,她便收到了那幾人的辭職信,當然那些人她並沒有當麵見到,辭職信隻是以快遞的形式郵寄過來的。
當然這件事情並沒有這樣一了了之了,她派了人過去詢問,可是過去詢問的人,回來告訴她的結果卻是,那幾人在他到醫院的兩個小時之前就離開了。
當時聽到這件事情,黎微覺得事情有點蹊蹺,而且太過巧合,但是宅子裏沒有任何的損失。
雖然這樣,但是她在不久之後,還是派人繼續去了解那幾個人的情況。
隻是她派出去的人,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少爺不知道從哪裏知道了這件事情,將她叫過去詢問了一番。
“黎微,你在想什麽?”
就在黎微還在回想的時候,她的衣袖突然被流年拽了拽,黎微這才回過了神。
“啊,沒有少奶奶,我隻是突然有點走神,對不起,少奶奶,您剛剛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
黎微急忙斂神,臉上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
“我說,那你現在把,昨天留在大廳裏的那幾個傭人叫過來,我有話問他們。”
聽到流年的話,黎微猛地一愣,她怎麽也沒有想到流年會突然這樣說,一時之間,黎微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流年了。
“怎麽了?黎微,你怎麽還不去?”
說完這句話好一會兒了,都不見黎微有所動作,隨即流年便不解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想說,少奶奶,真的是很不巧,那幾人今天都屬於放假期,所以他們今天都不在宅子裏。”
想了想,黎微便覺得,這件事情隻能暫時對流年撒謊了。
“都放假了?”
“是的,少奶奶,我們都是按照排班表走的。”
黎微覺得自己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是越來越強了,這種謊話,她說起來居然覺得毫不費力。
聽了黎微的話,流年不由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隻是沒一會兒,正當黎微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黎微再次聽到了流年的聲音。
“那他們什麽時候放完假?也就是說,他們什麽時候回來?”
對於黎微的話,流年並沒有多做懷疑,隨即便這樣問道,她隻是想等著,那幾人放假回來之後,跟他們確認一件事情罷了。
雖然知道,司律痕一定會派人把昨天的事情都調查的一清二楚的,但是流年還是想做些什麽事情,能夠幫助到司律痕,快的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一周的時間。”
黎微隻能這樣回答了,再說這個她也不算是說謊,一般他們休息的話,一個月裏是可以連休一周的,隻不過連休之後,這個月便再沒有假了而已。
聞言,流年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算了,先放棄這個點,等她想想其他的,看看有沒有被她遺漏的地方。
流年終於沒有了其它的問話,這讓黎微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真的害怕流年如果再繼續問下去的話,她就忍不住破功了怎麽辦。
“好了,我知道了,我去外麵走走。”
說著,流年已經站了起來,這會兒才中午,她也不覺得累,所以流年便打算出去走走。
隻是剛站起來,腳才邁出去,還沒有走一步,流年的一個身子不穩,便急忙扶住了桌子。
看到險些跌倒的流年,黎微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流年,“少奶奶,您沒事吧?”
“沒事,沒事,可能就是起的有點快了。”流年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
她的腰啊,她的腿啊,都怪司律痕那個混蛋,沒有一點點的節製,讓她現在連走路都有些困難,這真的是傳說中的下不了床嗎?
還在擔心流年的黎微,並沒有聽出來流年語氣裏的咬牙切齒,隻是在聽到流年這樣說了之後,黎微也便沒有再懷疑什麽。
“如果少奶奶,想要去散步的話,我可以陪著少奶奶一起去。”
總之就是少奶奶去哪裏,她便跟著去哪裏,絕對不能單獨留少奶奶一個人,這是少爺出門前,吩咐她的。
聽到黎微的話,流年急忙揮了揮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覺得有些累,又不想出去了,我就先在房子裏待一會兒吧。”
開什麽玩笑,她現在能夠走得動路才怪了,渾身一點力氣沒有也就算了,她的腰和腿還這麽的酸痛。
所以此刻她的選擇就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呆在房間裏了。
聞言,黎微便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隨即黎微便叫來了幾個傭人,將房間裏的飯菜都撤走了。
就這樣,很快,房間裏就隻剩下流年和黎微兩個人了。
“黎微,你現在也可以出去了,休息也好,玩兒也好……”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黎微打斷了,“少奶奶,是我哪裏做的不好嗎?少奶奶不喜歡我的服務嗎?”
“沒有,怎麽會呢?我這不是擔心你會累著嗎?”
想不到黎微還有這麽呆萌的時候,不過呆萌歸呆萌,流年可不希望,黎微有所誤會,隨即流年急忙解釋道。
“沒有就好,少奶奶,您隨意就好,就當我不存在就好了,從我說完這些話之後,我絕對會保持沉默,不會打擾到少奶奶的。”
聽到流年的話,黎微瞬間呼了一口氣,但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黎微又急忙補充道。
“哎呀,黎微不要這樣說啦,你想說什麽就說啦,我沒有其他意思,就隻是不習慣而已嘛。”
不說話?她有這麽可怕嗎?而且此刻流年有一種,自己成為了那種壞人的感覺。
“是,我知道的,少奶奶,我言重了。”
隨即,黎微便和流年相視而笑,接下來的時間裏,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是晚上十點了,司律痕依舊沒有回來。
就在流年惴惴不安,準備拿起手機給司律痕打電話的時候,流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上麵,司律痕這個名字的時候,流年倏地接起了電話。
半個多小時之後,流年這才掛斷了電話,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地爬了上來,心下也安心了許多。
司律痕說他明天早上就回來了,今天隻是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因為害怕她像上次那樣擔心他,所以司律痕這次才打來了電話。
對於司律痕的這通電話,流年很是開心,她還真的擔心,司律痕像上次一樣,出去了之後,就好像消失了似的。
說了這個事情之後,兩人又甜蜜了一番,隨即兩人這才不舍的掛打斷了電話。
心裏的石頭總算是放下了,流年的臉上也漸漸地染上了一抹笑意,沒一會兒的時間,流年的困意便襲來,隨即流年便睡了過去。
一夜的好夢,因為臉上微微透著的癢意,讓流年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一睜開眼,流年便感覺到了陽光的照射,下意識的用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鼻頭輕皺。
“我的懶蟲,起床了,太陽要曬屁股了。”
就在流年再次閉上眼睛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至極的聲音。
流年隻是軟綿綿的應了一聲,緊接著就沒有了其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