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9章 足夠的耐心
對於流年的反應,司律痕自然是察覺到了,隨即便不由得皺眉。
是生了什麽事情了嗎?流年為什麽會有點反常呢?
雖然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但是司律痕卻並沒有選擇去拆穿流年,隻是很是耐心的等待著流年的回答。
可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見流年的任何回答。
“怎麽了,是今天生了什麽事情了,還是你沒有想我啊?”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語氣是十分的雲淡風輕,聽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來,就好像就是隨口一問。
而還在思考中的流年,自然也沒有聽出司律痕語氣裏的不對勁來。
就隻是笑了笑,隨即便讓自己的身子放鬆了些,一雙小手,緊緊地揪著司律痕胸前的衣服。
“今天沒有生什麽事情啊,今天一天都過得十分的普通,而且我也想你了啊。”
流年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司律痕的好,在她還沒有想好怎麽麵對淩清的時候,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司律痕的好。
免得司律痕到時候又要擔心了。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眸光輕輕的閃了閃,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麽。
隻是抱著流年的雙手,卻更加的緊了一分。
“對了,司律痕,你有沒有看到連城嫣然和羽羨啊,她們倆今天來了,說是來找你的,好像有什麽事情吧。”
今天連城嫣然和羽羨可是在這個家裏呆了好半天呢,看上去,怎麽也不想離開,而且從一開始,連城嫣然好像就是奔著司律痕來的。
聞言,司律痕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讓她們離開了。”
在回來的時候,在樓下,他就已經見到連城嫣然和羽羨了。
當時她們就隻是跟他打了聲招呼,但是司律痕卻並沒有正眼去看他們一眼,便直接讓人送客了。
因為司律痕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事情和話語要和他們說。
所以應該可以這樣說了,那就是,司律痕完全沒有給連城嫣然和羽羨任何說話的機會,便將他們打走了。
“連城嫣然和羽羨她們倆是有什麽事情嗎?”
流年不由得好奇了,在這家待著這麽長的時間,還不走,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
“不知道,看到他們後,我就讓人直接送客了。”
司律痕淡淡的說道,再說,他當時急著來見流年,哪有那個耐心聽她們說話啊。
“啊?就這樣啊?”
流年驚訝了,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那倆人等了那麽長的時間,就被司律痕的一句簡簡單單的送客給解決掉了,這怎麽能夠讓她不驚訝。
“那她們就這樣走了?”
不會吧,畢竟在這裏等了這麽長的時間了,連城嫣然和羽羨怎麽說也會跟司律痕說上幾句話的啊。
“沒有啊,她們還想跟我說些什麽,隻不過我不想聽,就直接讓人將他們扔出去了。”
既然自己不願意離開,那麽他便隻能讓人來幫助她們離開了,這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解決方法了。
在聽到司律痕的前半句的時候,流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但是在聽到司律痕的後半句的時候,流年徹底的呆住了。
這個做事風格還真的是很司律痕,非常的司律痕呢。
再想想羽羨和連城嫣然兩人,當時肯定是氣炸了吧,但是又不能反抗,在這裏呆了那麽長的時間,結果就因為司律痕的一句扔出去,就直接白費了那些功夫。
隻要一想到那些畫麵,流年就覺得自己有些幸災樂禍的衝動,心裏可是一點都不同情她們的。
隨即流年抬頭仰望著司律痕,眼裏是滿滿的崇拜,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向司律痕學習了。
做事如此的果決,而且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讓對方氣的七竅生煙,想想都覺得級開心。
低頭對上流年的眼神,司律痕愣了愣,隨即便笑了。
“怎麽了?流年,為什麽這樣看著我啊?”
流年的雙眸裏好像寫著滿滿的對自己的喜愛,這讓司律痕的一顆心髒,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在一起這麽久了,流年還是能夠讓他的心髒經常心跳加。
“就覺得司律痕,你好厲害啊。”
此刻的流年,雙目依舊緊緊的盯著司律痕,沒有一刻的移開,而且滿臉好像都寫著,對司律痕的崇拜。
聽到流年這樣說,司律痕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一團棉花,軟做了一團,隨即司律痕便低頭,雙唇輕輕的吻上了流年的雙眸。
見此,流年也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任由著司律痕親吻著自己的雙眼。
就隻是蜻蜓一吻,司律痕的唇瓣便離開了流年的眼睛。
雖然司律痕不知道流年口中的厲害,到底是在說什麽事情,但是司律痕卻是非常的開心。
因為流年的喜歡,更因為流年的崇拜。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司律痕緩緩地地抬頭,吻上了流年的雙唇。
而流年依舊很是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任由著司律痕親吻她。
一個翻身,司律痕便將流年置於自己的身下,但是司律痕的身子卻並沒有壓下來,因為流年懷孕的關係,所以司律痕的身子隻是輕輕的靠著流年的身體。
但是司律痕身體的全部重量卻都集中在司律痕的身上,司律痕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盡量,不要讓自己壓到流年。
一吻結束,流年開始有些氣喘籲籲了,整個臉頰也像是滴了血般,紅透了。
低頭看著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對流年,他真的是永遠也愛不夠的,就隻是這樣看著流年都覺得不夠,永遠不夠。
此刻司律痕灼熱的眼神,流年怎麽會感覺不到。
隻是麵對這樣的司律痕,流年卻不敢抬頭去看,因為她知道,此刻司律痕的眼底藏著怎麽樣的深情,不,應該不是藏著,而是毫不掩飾的。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怕自己的臉頰越燒越燙,所以她是因為害羞才不敢抬頭去看看司律痕的雙眼。
司律痕又怎麽會,不知道為什麽呢?
嘴角的弧度再次加深,隨即司律痕抱著流年的雙臂緊了緊。
“流年,我愛你,很愛很愛。”
司律痕原本想用,愛你如初這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是這才現其實並不是這樣的。
怎麽會是愛你如初呢,而是越愛越深啊,現在的他已經完全離不開流年了,他真的已經越陷越深了。
而且司律痕明明知道自己越陷越深了,可是司律痕卻從來沒有想過,要走出來的一天。
他喜歡這樣越陷越深,他享受這樣的越陷越深。
這樣的越陷越深,讓他每天都是好心情,隻要一想到流年,心裏就是滿滿的開心和幸福。
聽到司律痕的表白,流年抓著司律痕胸前衣服的手,卻是倏地一緊,隨即流年便伸出自己的雙手,緊緊地環住了司律痕的腰。
而流年的腦袋則深深地埋在了司律痕的胸前。
自然是感覺到了流年的動作,司律痕的眼底也浸滿了喜悅,可是沒一會兒的功夫,司律痕便再次開口了。
“流年……”
隻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司律痕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一直安安靜靜的呆在司律痕懷裏的流年,都在一直等待著司律痕的下文,可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到司律痕再說什麽。
流年正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聽見司律痕便再次開口了。
“流年……”
這一次的司律痕還是跟剛剛不久之前是一樣的,隻是輕輕的說了這樣一句,流年,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司律痕,怎麽了?”
埋在司律痕胸前的小頭顱,並沒有動彈一分,隻是開口輕聲問道。
司律痕怎麽連續叫了自己兩聲名字,怎麽就沒有了聲音了呢?是司律痕單純的想要叫叫自己的名字,還是司律痕有什麽事情要說啊?
這讓流年不由得開始有些好奇了。
“流年……”
這是第三次,司律痕這樣開口了,然後又是沒有了任何的下文。
“怎麽了?司律痕你是想說什麽嗎?”
接二連三的聽到司律痕這樣一直不停的重複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流年有些不淡定了。
直覺告訴她,司律痕是有什麽事情要說。
隨即流年埋在司律痕胸前的小頭顱,不由得動了動,想要抬頭看一看司律痕的表情。
興許可以從司律痕的表情中看到些什麽呢。
隻是流年的小腦袋,才輕輕的一動,自己的後腦勺便被一隻大手禁錮住了,讓她怎麽也沒有辦法抬起頭來。
“司律痕,你……”
“好流年,乖,就讓我抱一會兒,不要動,乖,不要動。”
怎麽會不了解流年的意圖呢,她想要看看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
可是此刻自己落寞的表情怎麽能夠被流年看到呢,所以司律痕隻能這樣做,隻能這樣說。。
“司律痕,你怎麽了?剛剛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嘛?怎麽叫了我的名字那麽多次,就不開口說話了呢?”
因為司律痕放在自己後腦勺的那隻大手,更因為司律痕的話,流年的身體便沒有再動一分,腦袋也沒有再動一下。
就隻是乖乖的躺在司律痕的懷裏,隻是還是對於司律痕剛剛連續喊了自己的幾聲名字後,然後沒有了下文,流年依舊很是好奇。
“沒有什麽,就隻是突然想要多喊幾聲你的名字,流年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歡喊你的名字。”
說著,司律痕抱著流年的雙手,更加的緊了一分。
其實,他剛剛對流年說謊了,他並不是想多喊幾聲流年的名字,才出聲喊流年的。
而是在自己對著流年表白完之後,他同時也期待著流年對自己的回應啊。
隻是等了良久,等來的卻是流年,更加緊緊地擁緊了自己,更加親密的貼合著自己。
雖然這也是流年對自己的一種回應,可是沒有聽到流年親口對自己說,她也同樣的愛著他,司律痕還是有一點不安的。
所以他便張口了,想要問一句,流年你是不是也愛著我呢?
可是這樣的一句,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了自己的喉嚨裏,不上不下,怎麽也問不出口,難受異常。
他嚐試了好幾次,都沒有如願的問出這句話。
不是他問不出,也不是他突然卡殼了,隻是因為他害怕。
司律痕害怕自己問出這句話,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應,那又該怎麽辦?
是的,司律痕害怕,在流年口裏聽不到她也愛他這樣幾個字眼,因為害怕,因為擔心,因為種種的種種,司律痕還無法直接問出口。
所以在隻是叫了流年的名字之後,司律痕便猶豫了。
可是就隻是這樣停止了,司律痕又有些不甘,總想著問出口,可是又害怕流年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所以一時之間,司律痕便陷入了問與不問的矛盾中。
以至於到最後,司律痕還是沒有問出這句話來。
其實司律痕已經想過了,對於他來說,現在的狀態已經很好了,流年已經在他的身邊了。
流年已經接受了他,所以那樣三個字,流年說不說也是不重要的。
雖然此刻司律痕的心裏在不停地開導著自己,安慰著自己,可是也隻有司律痕自己心裏清楚,其實他還是十分的在意那三個字的,而且還是從流年的口裏說出來的。
司律痕像如果有一天,流年肯對他再次說這三個字的話,他想他會開心到瘋的。
是的,沒錯,司律痕用了一個“再”字,那是因為在很早很早的時候,流年就對她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
可是當時的司律痕,卻並沒有放在心上,不僅沒有放在心上,還非常的不屑於流年的愛,不屑於從流年的口中聽到這樣三個字。
可是直到後來等到他真正的愛上流年的時候,司律痕才現這三個字是多麽的珍貴呢。
可是自己卻再也沒有聽過流年對自己這樣說了。
可是盡管這樣,司律痕還是很想要從流年的口中,再次聽到‘我愛你’這三個字。
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司律痕很清楚,現在這一切的局麵都是他親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