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6章 不用否認

  將很多事情都告訴司律痕之後,流年便安靜的等待著司律痕的反應。


  可是司律痕就隻是這樣看著她,表情呆滯,似乎忘記了反應。


  見此,流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自己的整個身體便倏地被司律痕,擁進了懷裏。


  身子微微一僵,流年不明白,司律痕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有這樣的舉動。


  雖然不解,但是流年卻沒有反抗,乖乖的呆在司律痕的懷裏任由司律痕抱著自己。


  “司律痕,你……怎麽了?”


  流年還是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司律痕是聽到這件事情,心裏受到傷害了嗎?還是因為什麽呢?


  不管是因為什麽,流年都是不解的。


  “流年,對不起!”


  就在流年還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便再次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聽到司律痕口中的三個字,流年愣住了。


  怎麽好端端的,司律痕要對她說對不起呢?這是為什麽啊?


  此刻的流年真的是非常的不解。


  “司律痕,你幹嘛突然要說對不起啊?”


  聽到流年的聲音,司律痕抱著流年的雙臂不由得緊了緊。


  “對不起,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卻沒有及時趕回來,當時,你一定很傷心很難過吧。”


  是的,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時候,他居然什麽都不知道,讓流年獨自一個人承擔了那麽多,而且這些本來,就不該流年一個人承擔的啊。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再次愣住了,所以司律痕的道歉,是因為這個嗎?


  “司律痕,其實,你不用道歉的,真的沒有關係的,其實,我那個時候還好啦,你不用自責。”


  流年沒有想到,自己在告訴司律痕的時候,司律痕的第一反應是,心疼自己,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其實心裏卻覺得這樣並不意外。


  流年一直都知道,司律痕無論做什麽,都是將她放到首要位置的。


  這一點,流年一直都知道,正因為知道,流年才會更加的感動,也因為如此,對於這件事情,流年才會去選擇先瞞著司律痕。


  為的就是不要讓司律痕太過擔心自己。


  可是誰曾想到,到最後,她還是選擇將一切都告訴了司律痕。


  流年知道,之所以選擇將一切都告訴司律痕,那是因為她更加不想看到司律痕難過。


  在不久之前,司律痕問她是不是有事情瞞著他的時候,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落寞和心痛,都讓流年的整顆心髒都揪了起來。


  想到這些,流年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微笑,隨即便伸出自己的雙手,環住了司律痕的腰際。


  “司律痕,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我很好的,我一點事兒都沒有。本來這件事情,就是我處理的不對,如果早一點告訴淩清的話,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是的,自從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之後,流年便想了很多,她發現,幾乎全部的錯都在於自己。


  而且流年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是淩清的話,可能反應還要比淩清大許多。

  對於淩清的感受,她雖然無法感同身受,但是卻是特別的理解。


  “流年,這並不是你的錯,不是,不要將所有的錯都歸咎於自己一個人身上,你也是無辜的啊。”


  司律痕怎麽會不了解流年呢,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流年肯定一個人想了很多,而且越是想的多,流年就越容易將所有的錯都歸咎於自己的身上。


  “我,我……我沒有……”


  沒想到就這樣輕易的被司律痕看穿了,但是流年卻還是不肯承認。


  “流年,你不用否認,你是怎麽樣的人,我還會不了解呢?我隻是想要告訴你,你真的不要這樣想,也不要發生任何事情之後,都去想著,一個人去承擔,你還有我,你一直都有我,不管你需要還是不需要,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是的,這些話,才是司律痕最想對流年說的。


  聽到司律痕的這些話,流年愣了愣,隨即環在司律痕腰間的兩隻小手,更加收緊了一分,也讓自己的身子更加的貼近了司律痕一分。


  這些話,就算司律痕不說,她也知道,她知道,司律痕一直都會陪在她的身邊,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的。”


  流年也知道,司律痕這樣說,一來是對自己表明他的心跡,二來呢,是想要告訴她,不要讓她難過,一切都會有他在的。


  “我會跟你一起想辦法,看看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司律痕再次出聲了,他知道,流年已經為這件事情傷透了腦筋,肯定一直都在極力的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尤其是接下來,應該怎麽應對淩清,去麵對醒來之後的淩清。


  所以這件事情,他必須想出一個萬全的對策,這樣既不能讓流年覺得受到傷害,也不能讓淩清在醒來之後,再次刁難流年。


  司律痕知道,淩清在流年心裏的位置,也知道淩清在流年的心裏是多麽的重要,所以為了流年,他也不能和淩清撕破了臉。


  所以做事情的時候,不僅要考慮到流年的感受,還要顧及淩清的感受。


  雖然司律痕真的不想去顧忌淩清的感受,雖然他真的很不喜歡淩清,雖然他一直都想要讓淩清離開他和流年的家。


  但是為了流年,司律痕最終還是妥協了。


  但是妥協並不代表著,什麽事情,都是任由著淩清想要怎麽樣,就要怎麽樣。


  所以,這一次,這件事情,必須得處理好了。


  “所以,司律痕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麽做呢?”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不由得連連點頭,司律痕說的對極了。


  流年知道司律痕一直都是了解她的,他懂她的難處,懂她的糾結。


  “你不用著急,先好好吃飯,吃完飯之後,在淩清醒來之前,我們一定會想出一個應對的方法的。”


  現在司律痕也總算明白了,今天在看到流年之後的所有恍恍惚惚,包括在吃飯的時候的心不在焉是怎麽回事了。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總算是放下了一顆心。


  流年知道司律痕最有辦法了,什麽事情到了司律痕的手上,都會迎刃而解的。

  迅速的點了點頭,流年的臉上再次揚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隨即便繼續用起了餐。


  事情經司律痕這樣一說,此時此刻的流年總算是有了些食欲,隨即便還算是開心的用起了餐。


  看著流年總算是好好的用起了餐,司律痕的一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忍不住,撫了撫流年的發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頓晚餐,就在司律痕的偶爾注視下,總算結束了。


  “司律痕,我想去看看淩清。”


  既然事情已經全部都告訴司律痕了,那麽此刻她就真的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的想法了。


  此時此刻,她想去看看淩清,看看淩清現在到底是什麽狀況了。


  “而且,連城翊遙現在還在淩清的房間裏呢,他從淩清出了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吃過東西了,我擔心他的身體。”


  還不等司律痕說些什麽,流年便急忙補充了一下。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點了點頭,“好,我陪你一起去,至於連城翊遙的話,我會吩咐廚師做些容易消化的東西送上來的。”


  緊接著,司律痕便和流年一起朝著淩清的房間走去。


  隻是在去淩清的路上,碰到了已經用完晚餐的言亦。


  “言亦,你去哪裏啊?”


  怎麽感覺言亦所要去的方向,和他們要去的方向是一樣的呢。


  “我剛剛吃完飯,這會兒準備去一下淩清的房間,看看淩清是什麽情況了,再為淩清好好的診治診治。”


  言亦看了看流年,又看了看司律痕,隨即便笑著說道。


  “這樣啊,我和司律痕也正好要去淩清的房間呢,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去吧。”


  她那會兒還想著,等到言亦用完餐之後,就讓人將言亦請上來,再次仔細的為淩清診治一番呢。


  想不到這會兒就這麽巧的在這裏遇見了,而且恰好,言亦也是去淩清的房間的。


  “好啊,我們一起。”


  言亦說完,就直接走到流年的另一側,隨即對著流年溫柔的笑了笑。


  而在此期間,司律痕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隻是看了一眼言亦。


  雖然對言亦,總是有需要的時候,言亦就會趕過來,司律痕心裏也是非常的感激,但是同時,司律痕也知道,言亦之所以匆匆忙忙的趕過來,大多數的原因都是和流年有關的。


  正因為知道這一點,司律痕才會對言亦的感覺很是複雜。


  不過,不管言亦是有多麽的喜歡流年,流年都隻是他一個人的,永遠隻是他一個人的。


  想到這一點,司律痕冷硬的嘴角,總算是出現了一抹笑容,牽著流年的手,也更加的緊了緊。


  沒有察覺到司律痕的異樣,隨即流年一行三人,便朝著淩清的房間走去。


  當打開門的一瞬間,流年愣住了,不為別的,就因為連城翊遙。


  因為連城翊遙坐著的姿勢,從他們一開始來到淩清的房間裏的坐姿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連城翊遙的這個姿勢到底是保持了多長的時間呢?

  顯然言亦也注意到了,但是臉上卻沒有過多的表情。


  隨即幾人便朝著大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連城翊遙,你還好嗎?”


  問這句話的人是司律痕。


  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流年和言亦均是一愣。


  雖然知道司律痕和連城翊遙雖然平時有小打小鬧,但是司律痕的心裏還是很關心連城翊遙的,隻是這份關心,就像大山一樣沉默又沉穩,司律痕從來不會輕易的表露出來。


  而今天,司律痕會這樣直接的將自己對連城翊遙的關心,表達出來,這本身,就讓人感覺到很是驚訝。


  但是驚訝卻並不代表意外啊。


  反應過來的流年,嘴角不由得漾起了一抹笑容,雙眸定定的看著司律痕。


  而言亦也是輕輕的笑了笑,隨即便低頭看向了淩清。


  自然是察覺到了有人進來了,但是連城翊遙卻沒有回頭去看。


  “我很好,沒事。”


  一開口,連城翊遙的聲音就沙啞極了。


  “連城翊遙,你先起來活動活動,這樣一直坐著不太好,順便我再為淩清診治診治。”


  看著這樣的連城翊遙,言亦不由得從連城翊遙的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隨即言亦便無奈的笑了笑。


  一聽到言亦要為淩清重新診治,連城翊遙急忙站了起來。


  但是因為跟之前一樣坐的時間太久了,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但是幸虧司律痕及時的扶住了連城翊遙,這才避免了連城翊遙摔倒。


  “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做了一些吃的,你一會兒多少吃一點。”


  因為司律痕的話,流年掃了一眼床頭櫃,這才發現,她不久前,讓傭人為連城翊遙熬的粥,連城翊遙竟然一口都沒有動,就那樣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兒。


  “謝謝你,我不餓,我真的不餓。”


  那會兒的時候,流年已經命人給他送吃的上來了,可是他卻一點胃口都沒有,所以對於那些吃的,他便動也沒有去動上一筷子。


  “連城翊遙,不管怎麽樣,你多多少少吃些吧,你這樣的話,身體會吃不消的。”


  流年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自然是理解連城翊遙此刻的心情,但是飯還是要多多少少吃一點的啊。


  不然在心裏承受這麽重的壓力的同時,又不進任何的食物,身體真的會受到影響的。


  “謝謝你們的關心。”


  連城翊遙笑了笑,但是嘴角卻顯得很是僵硬。


  此刻的言亦,已經坐了下來,專心的為淩清進行診治。


  看著言亦的動作,連城翊遙的雙眼一眨也不眨。


  好半響,言亦終於為淩清診治完了。


  “怎麽樣?到底怎麽樣?淩清現在的狀況怎麽樣了?”


  急忙上前一步,連城翊遙急忙問道。


  “跟我之前診過的結果是差不多的,身體也沒有什麽問題,現在的淩清處於睡眠狀態,這樣的情況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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