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吵架
雖然羽羨這樣的話,是對著言亦說的,但是自己的雙眸卻是看向流年的。
此刻羽羨看著流年的雙眸,卻是明顯多了一些的厭惡,憎恨還有咬牙切齒。
因為羽羨覺得,言亦之所以突然想要離開,絕對是流年對著言亦用了什麽她所看不懂的暗號,所以言亦才會突然說要離開的。
雖然她還一時之間想不到,他們之間剛剛的暗號到底是什麽,但是想一想,這種可能性是非常的高的。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了,剛剛流年好像撥弄自己頭發了,而且在撥弄自己的頭發的時候,流年是看向言亦的。
這個一定就是他們之間的暗號,一定是這樣的。
覺得自己想的這種可能性是非常的高,所以此刻羽羨看著流年的目光裏,所有的恨意和厭惡比剛剛,更加的濃厚了。
羽羨眼裏的憎恨和厭惡,幾乎是毫不掩飾的,想要不被發現都難。
所以,流年又怎麽會看不出此刻羽羨眼裏對自己的恨意呢?
可是即使這樣,流年也是麵不改色,沒有一絲的表情。
可是當看到羽羨眼裏的恨意,明顯的增加的時候,流年卻倏地笑了。
“你笑什麽?”
流年的笑,讓羽羨愣了愣,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語氣很是不善的問道。
“沒什麽。”
話落,流年便不再看羽羨一眼,轉而看向了言亦。
“言亦,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留在這裏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必要了,真的沒有必要站在這裏聽這個女人的胡言亂語了。
再聽下去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對言亦說完之後,流年便轉身準備離開。
“賤女人,你剛剛……”
“啪”的一聲,無情的打斷了羽羨所有想要說的話。
因為這一突如其來的一巴掌,羽羨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一隻手也緩緩地撫上了自己剛剛被打的那邊的臉頰,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她被打了,她居然被打了。
在羽羨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時候,耳邊就傳來了流年冷到極致的聲音。
“言亦的那句話說的果真沒有錯,人的嘴巴啊,就是用來吃東西和說話的,可是為什麽,偏偏會讓有些人非當作屁股使用呢?不僅如此,還噴糞。”
她是可以將羽羨的話,當做放屁,但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她的容忍力,那就是羽羨的不對了。
所以麵對她一次又一次的噴糞,她自然是要一巴掌打回去,讓她將自己所噴的糞,一一的吞回去,全部。
“流年,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敢打我?”
反應過來的羽羨,不管不顧的就要撲上去,廝打流年。
一隻胳膊也倏地揚了起來,就要朝著流年的臉上扇去。
可是她的手臂還沒有落到流年的臉上,自己的手腕便被流年狠狠地鉗製住了。
緊接著,在羽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朝著羽羨的臉上狠狠地落下了一巴掌。
這一次,流年的力度十成,正因為這樣,,巴掌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尤為的響亮。
“既然不會說話,那麽就不要說話了,說話了,還非要說這種欠揍的話,你這不是在找揍嗎?”
高高揚起的手臂,輕飄飄的落了下來,流年斜眼睨著,被自己連續扇了兩個大巴掌的羽羨。
“賤……”
再一次被打了,此刻羽羨內心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簡直有了隨時要噴發而出的可能。
可是她的一個賤字剛剛才出口,就看到了流年再次揚起的巴掌。
以至於,話還沒有開始,就被她自己下意識的咽了回去。
“來啊,繼續說啊,不對,不能用說,應該是噴,你的嘴巴已經不是嘴巴了,而是屁股了,還是動物的屁股,用來噴糞的。”
流年再次揚起自己的手臂,如果羽羨再敢多說一句侮辱她的話,那麽她就敢再次揚手打她巴掌。
“你怎麽能這樣?你憑什麽打我?”
知道自己如果再辱罵流年的話,流年一定會打她的,所以那些罵人的話,被羽羨不由得吞了回去。
可是雖然不罵人,但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我說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我可沒有那麽善良,以德報怨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做不來呢。”
流年算是發現了,自己一味的忍讓隻會讓對方更加的囂張。
所以麵對這種人,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而且還是狠狠地出手呢。
“你怎麽能夠這樣?我是淩清的救命恩人,我是淩清的救命恩人啊!”
對,她是淩清的救命恩人,就憑這一點,她流年也不能夠動手打她,不能夠這樣的對待她。
“你應該慶幸你自己是淩清的救命恩人,不然的話,你以為,以你對我的辱罵,我會隻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巴掌嗎?”
是的,如果不是因為羽羨救過淩清,她早就讓人將她轟了出去,還能夠讓她在這裏這樣的放肆?
“言亦,你看看,這就是流年,她根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單純,那麽善良,這就是她的真麵目。”
倏地,羽羨看向了,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言亦,一聲又一聲的控訴著。
就是在此刻,她要揭穿流年,此刻是揭穿流年最好的時機了。
她那樣當著言亦的麵打她,還那樣說話,這一次,言亦總能看清楚流年的真麵目了。
這個蛇蠍心腸的歹毒女人的真麵目。
可是瞬間,羽羨愣住了,她不明白,此刻的言亦臉上的表情到底是什麽意思?
而且他的眼底也似乎閃耀著光芒,閃耀著,她所看不懂的光芒。
最重要的是,為什麽他此刻呆呆的看著流年呢?不僅如此,此刻言亦的嘴角還帶著一絲的笑容。
那一抹笑容,在羽羨看來,卻是異常的溫柔,也是異常的刺眼。
言亦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眼神看過她。
所以,此刻言亦在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流年的時候,羽羨再次的怒了,燒灼了她整個內心。
可是言亦此刻好像完全看不到別人似的,眼裏就隻有流年,就隻有流年一個。
羽羨原本以為這一次,言亦說什麽都能夠看清流年的真麵目了。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誰能夠告訴她,這又是什麽狀況?
現在的言亦是在幹什麽,是在對著流年發呆嗎?而且還是用著那樣花癡的表情看著流年。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難道現在的言亦,不應該發怒嗎?流年用那樣虛假的麵目騙了他那麽久,難道言亦都不生氣嗎?
不僅不生氣,還用這樣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難道現在的言亦更不應該去檢討自己,後悔不已嗎?自己被這樣一個虛假的女人,欺騙了這麽久,今天才看到流年的真麵目,難道不應該覺得這是一種恥辱嗎?
為什麽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流年,為什麽?
一萬個為什麽,不停的在自己的腦海中響起,可是那些個為什麽,卻始終沒有任何的答案。
這才讓羽羨此刻顯得特別的焦躁,她不明白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為什麽事情的發展並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呢?
言亦為什麽不生氣,為什麽不發火,而是這樣呆呆的看著流年。
是因為太過於生氣,所以忘記了反應嗎?
還是因為真的是沒有想到流年會是這樣的人,覺得無法接受嗎?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為什麽此刻她會在言亦的眼裏看到光芒,那光芒明明是帶著喜歡的。
而且喜歡的程度還不止一點點,所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言亦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眼神?為什麽?
再看看此刻的流年,卻像個沒事人似的,隻是轉過自己的腦袋,毫無目的的看著四周。
是因為她知道言亦在這樣看著她,所以她才會選擇不去看言亦,選擇去欲擒故縱嗎?
越是這樣想,羽羨便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便越高。
但是這一點,如果羽羨要是知道,之所以流年這樣毫無目的的掃視周圍,就是不想看到她的那幅嘴臉。
如果看到羽羨的那幅嘴臉的話,流年害怕自己真的會再次忍不住,呼上一巴掌。
如果知道此刻流年真正的想法是這樣的話,羽羨一定會氣到吐血的。
“言亦,你到底怎麽了?”
實在是接受不了,言亦此刻這樣看著流年的眼神,隨即羽羨便怒吼出聲。
而因為羽羨突入其來的聲音,也讓言亦瞬間回過了神。
也因為羽羨的話,讓言亦也轉頭看向了言亦。
“沒事,流年,你不是說有事嗎?你先去忙吧。”
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很快,言亦便鎮定了下來,轉而這樣溫柔的對著流年說道。
他剛剛之所以會呆住了,是因為他看到了流年的另外一麵,那樣的不卑不亢,那樣的睚眥必報,這樣的流年,在言亦看來,卻是異常的耀眼。
也是在那一刻,他的整個心髒再次開始不規律的跳動了。
所以他才會一時之間看呆了去。
當然自己心裏這樣的想法,是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剛剛實在是他的失誤,他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聽到言亦的話,流年點了點頭,隨即就要抬腳離開。
“流年,你……”
這個女人怎麽能夠這樣輕易離開呢?事情怎麽能夠再次這樣輕易結束了呢?
還有言亦此刻的表現,也太過於淡定了吧?
為什麽會是這樣,為什麽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呢?
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到底這中間出了什麽差錯?
“不要再攔著我,不然你就給我等著瞧。”
在這裏待著,還不如回自己的房間睡覺,這樣才不會白白的浪費自己的大好時間。
而且她說的是真的,如果羽羨再敢攔她的話,她是真的會給她好看。
聽到流年的話,怒火在羽羨的眼底倏地劃過。
可是她也不敢去說什麽,剛剛的兩巴掌到現在她還記憶猶新呢。
再加上這裏是司少的地盤,現在這個賤女人在司少的眼裏還算是一個新鮮的玩物。
所以,她不能再貿然的惹怒這個賤女人了,所以,此刻她所要做的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忍字。
是的,她現在要忍。
即使剛剛言亦的表現讓她驚訝,讓她無法接受,但是她還是得忍,不停的忍。
總有一天,她會讓流年,為她今天所遭受的恥辱,付出應有的代價,她發誓。
她一定會讓這個無恥的女人付出血的代價,一定。
因為內心如此怨恨的想法,羽羨這才將心裏的怒火吞吞的壓了下來。
流年自然是不知道羽羨此刻內心真正的想法了,而且即使知道,她也不會去關心,也不會去在意。
此刻的流年隻想要迅速的遠離羽羨。
看著流年的背影消失,言亦這才慢慢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怎麽了?舍不得啊?”
隻是言亦一轉頭,就對上了羽羨的眼睛,而且還聽到了羽羨帶刺的話語。
淡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言亦並不打算去理會羽羨的無理取鬧。
對於言亦來說,羽羨實在是不值得讓他花費時間,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所以,此刻的言亦,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可是此刻的言亦,想要離開,哪有那麽的容易。
一隻腳還沒有跨出去,一隻胳膊便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可是盡管如此,言亦依舊是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予羽羨,抬腳就朝著右側走去。
這條路又不是窄到隻能一個人一個人的通過,難道他就不會繞過她嗎?
羽羨又怎麽會看不出言亦的意圖呢?
正因為知道言亦的意圖,羽羨伸出自己的雙臂,言亦走到哪兒羽羨便攔到哪兒,總之,今天她是不會輕易的讓言亦離開了。
“讓開!”
言亦倏地停了下來,就連他的臉色也倏地冷了下來。
“我不讓,我為什麽要讓開,你為什麽要這麽急於的避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還是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麽,而是你做了什麽事情,而不敢麵對我呢?”
現在言亦的不想麵對她,看在羽羨的眼裏,那就是一種逃避,一種不敢麵對。
所以,羽羨也在心裏認定了,言亦一定是做了什麽,而且還是做了一些對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