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9章 煩惱
洗完澡的流年,出了浴室,便坐在了梳妝台邊。
流年拿著一條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但是大多的時間都是在發呆。
所以當發絲上的水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的時候,流年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的。
直到司律痕來到流年的身邊,她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在想淩清的事情嗎?”
一邊說著,司律痕一邊從流年的手中接過了毛巾,隨即便溫柔為流年擦起了頭發。
聽到司律痕的聲音,流年愣了愣,隨即便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什麽事情都逃不過司律痕的眼睛呢。
“對啊,我很開心淩清已經安然無恙了,可是,隻要一想到,明天淩清醒來之後,我該怎麽麵對淩清呢?”
是的,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思考,可是卻最終什麽結果否沒有思考出來,所以為此,流年感到十分的苦惱。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隻是眼底卻出現了一抹對流年的疼惜。
“不要擔心,事情一定會解決的。”
是的,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他一定要將事情全部解決掉了。
不能再讓流年為不必要的事情而再去操心煩惱了。
現在這樣的事情,已經對流年太過於造成影響了。
而也是今天,是他看到流年皺眉頭皺的最多的一個時間。
司律痕是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流年,在司律痕的心裏看來,流年應該是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流年不該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去操心。
是的,在司律痕的眼裏,隻要不是關於流年的事情,那麽其他的事情,便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真的嗎?到了明天,事情就會解決掉嗎?”
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司律痕的表情變化,就隻是因為司律痕這樣篤定的語氣,流年便不由得再次問道。
雖然流年知道,司律痕一向都是最有辦法的人,可是,隻要事情還沒有解決,那麽她就會一直擔心下去啊。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淩清的事情了,所以流年才會更加的緊張,更加的不安,更加的無措呢。
“流年相信我,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為流年擦著頭發的動作沒有一刻的停止,司律痕此刻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溫柔。
“真的嗎?司律痕,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啊?”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急忙轉過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麵對著司律痕,抬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司律痕。
“這個嘛……暫時保密,好了,乖一點,我來給你擦頭發。”
順手輕輕的揉了揉流年的頭發,司律痕笑著說道。
“哎呀,司律痕,你太討厭了,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麽方法嘛,我真的想要知道啊。”
看司律痕這個模樣,流年便猜測,司律痕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你乖乖擦頭發,等頭發擦幹之後,我再告訴你。”
流年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加上,才剛剛洗完頭發,如果不盡快弄幹頭發的話,司律痕真的擔心,流年感冒了怎麽辦?
“哎呀,司律痕,你就會賣關子。”
流年嘟著唇,不滿的看著司律痕。
看著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的笑意,隨即司律痕便彎腰,低身,在流年的臉頰處落下了一個吻。
“好了,乖,我們先擦頭發。”
用一個吻作為流年的安撫,此刻對於司律痕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要弄幹流年的頭發的事情,來的重要。
“那我們用吹風機,這樣頭發幹的快一點。”
她的頭發本來就很長,這樣用毛巾擦要擦到什麽時候去啊。
所以,流年便索性建議用吹風機。
但是,顯然司律痕是不同意的。
“不用吹風機,我就是你的吹風機。”
再好的吹風機也不會是完美的,總會有點小毛病,更何況,那個東西還是對著流年的腦袋的。
“可是,這樣真的太慢了,要不,你一邊說說你的想法,一邊再替我擦頭發好嗎?”
對於司律痕此刻葫蘆裏賣的藥,流年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呢。
可是此刻,不論他有多麽的好奇,司律痕都是不打算告訴她的。
“流年,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嗎?”
並沒有選擇回答流年的這個問題,反而問了流年另外一個問題。
“什麽成語?”
一時之間,司律痕突然將流年給問住了。
司律痕怎麽突然說起了成語的事情了呢?司律痕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越是這樣想,流年便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便越高。
就在流年正準備說司律痕在轉移話題的時候,突然便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當然是一心二用這個成語啊,流年,你說我能一邊為你擦頭發,一邊對你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他的流年從來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光是這樣看著流年,司律痕就能大概的猜到此刻的流年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什麽嘛,什麽叫做一心二用啊,再說了,你現在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在為我擦頭發啊,這不是一心兩用嗎?”
果然,司律痕一直都在找借口,什麽一心二用嗎,就被她這樣輕易的給揭穿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問我的事情,我得需要仔細的認真的在自己的腦子裏過濾一遍,然後才能告訴你,最起碼能夠讓我組織起語言。”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嘴角是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的。
看來他的流年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哎呀,司律痕你真的是太討厭了,你怎麽說,都是你有理。”
冷哼一聲,流年轉過頭,不再理會司律痕。
“生氣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先把頭發擦幹,不然待會你著涼了怎麽辦?”
司律痕是最看不得流年生病的,隻要流年有個小痛,或者不舒服,總是能夠輕易的將司律痕的心肝肺,都徹底的擰在一起。
所以,流年真的不能再生病。
也可以這樣說,每次流年有任何的小痛,或者不舒服,總會讓司律痕的身心更加來的痛苦,來的不舒服。
所以,司律痕怎麽能夠讓流年的頭發一直滴水呢。
聽到司律痕的那些話,流年的心裏不由得暖了暖,隨即流年便笑了。
“好啦,我好好配合你就是了,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告訴我你想到了什麽辦法,我真的想要知道。”
抬起一隻手,輕輕的握住了,司律痕還在為她擦著頭發的一隻手,隨即流年便仰著自己的腦袋,滿臉期待的說道。
“我的流年記性怎麽這麽好呢。”
笑著揉了揉流年的發頂,隨即司律痕便笑著說道。
隻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司律痕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是沒有任何的笑意的。
司律痕真的很不喜歡其他的人,占用了流年的大腦這麽長的時間。
如果司律痕沒有猜錯的話,司律痕便覺得,今天他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流年的整個心思都是放在淩清的身上的。
即使淩清是個女人,司律痕還是不由得有些在意,在意一個女人居然能夠占用流年這麽多的關心和時間。
隻要想到這一點,司律痕便覺得自己胸口悶悶的。
司律痕想讓流年,隻屬於他一個人,司律痕甚至自私的想讓,流年隻為自己擔心,腦子裏麵,也全部是他。
如果是這樣的話,司律痕覺得自己就算是做夢,也是會笑醒的。
就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流年都是十分乖巧的,十分配合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著司律痕為她擦著頭發。
司律痕的動作很是溫柔,更是十分的嫻熟,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他為她擦著頭發,而流年則透過鏡子打量著,此刻為她擦著頭發的這個男人。
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流年的心髒再次不由得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明明這樣的動作司律痕,已經做過無數次了,而且司律痕也不隻是一次為她這樣擦頭發了。
可是每次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的心髒還是忍不住一陣砰砰砰的亂跳。
尤其是,此刻的司律痕還是異常的有耐心,很是溫柔的為她擦著頭發。
而流年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司律痕真的是很帥呢。
雖然此刻的司律痕在很是認真的,為流年擦著頭發,但是司律痕還是明顯的能夠感覺的,此刻流年看著她的時候的目光是怎麽樣的。
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升了好幾個高度,司律痕的眼底更是閃過一抹寵溺。
就這樣,司律痕在認真的為流年,仔細的擦拭著頭發,而流年則是一臉花癡的看著司律痕。
房間裏也是異常的沉默,似乎隻能聽到他們一聲而又一聲的呼吸聲。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半個小時之後,司律痕總算是為流年擦幹了頭發。
當看到,司律痕總算收拾起,手裏的毛巾的時候,流年慌忙站了起來。
“好了,你要告訴我的事情呢。”
雖然這樣一直透過鏡子,看著司律痕的時候,視覺上,的確是非常的享受。
但是,與此同時,流年並沒有忘記淩清的事情呢。
所以在終於完成了,為他擦頭發的這件事情之後,流年便迅速的站了起來。
“流年,所以你剛剛在對著鏡子的時候,心裏想的並不是我,而是淩清嗎?”
沒有開口回答流年的問題,司律痕隻是突然這樣問道。
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流年愣了愣,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律痕一開口就是直接這樣說。
“司律痕,你在說什麽啊?我在問你問題啊,你怎麽好端端的來了這樣一個問題呢?”
不回答她的問題也就算了,司律痕還問出了一個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
“剛剛啊,我在為某人擦頭發的時候,總是能夠感覺的到,從鏡子裏反射出來的目光,我一直以為都是流年在偷偷的注視著我,心裏想的也是我,可是誰想得到,才剛剛擦完頭發,就會聽到流年你這樣說。”
這樣說著,司律痕的眸光不由得暗淡了下來,與此同時,司律痕還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再次愣住了,司律痕怎麽會這麽說呢?
“我,我……當然是在看你啊,而且我覺得你為我擦頭發的時候,整個人都特別的溫柔,特別的可愛,特別的帥氣呢。”
和司律痕是一樣的,司律痕舍不得流年難過,而流年也是如此,舍不得司律痕難過。
隨即在看到司律痕臉上落寞失望的表情之後,流年便這樣說道。
果然,在聽到流年的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臉上瞬間出現了燦爛的笑容。
他隻是想逗一逗流年的,卻不想流年會如此認真的回答他,這讓司律痕真的是非常的開心。
看到司律痕笑了,流年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來了。
隨即便準備張口,再次想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便再次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那既然這樣的話,流年能不能親吻一下呢?”
說著,司律痕便抬起自己的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見此,流年不由得“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
她怎麽覺得此刻的司律痕,就像是一個孩子似的呢?
即使看到流年笑了,司律痕還是很是固執的指著自己的唇邊,看著流年。
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流年便倏地,踮起自己的腳尖,朝著司律痕的唇瓣吻去。
就隻是蜻蜓般的一吻,流年便準備離開司律痕的唇。
可是流年的唇,才離開司律痕的唇瓣,不到一厘米的時候,流年的腰間便突然多出了一隻大手。
緊接著,流年的整個身子便倏地貼近司律痕的胸膛,隨即司律痕的唇便再次落了下來。
而司律痕的另一隻手,則不輕不重的放在了流年的後腦勺。
流年原本是在反抗著的,因為她問的那些問題,司律痕還沒有回答她呢。
可是,司律痕的問技真的是越來越嫻熟了,此刻的流年,臉頰悄悄的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