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8章 接近的理由

  說完這句話,言亦便呆呆的看著流年。


  聽到言亦的話,隨即流年也看向了言亦,隻是在流年看向言亦的時候,言亦便倏地避開了流年投遞過來的眼神。


  見此,流年不由得愣了愣,但是很快,流年便反應了過來,嘴角牽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是啊,言亦,我們是朋友啊,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啊。”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一時之間呆住了。


  但是很快,言亦便笑了,隨即抬頭,對上了流年的雙眼。


  “是啊,我們是朋友,永遠的好朋友。”


  這句話不僅僅是對著流年說的,更是對自己說的。


  隻是,為什麽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的心會這樣的痛呢?

  痛到整個心髒都覺得毫無知覺了。


  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能夠表現出來,不能夠讓流年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來。


  “好了,你趕快回房間吧,一會兒司律痕要是醒來之後發現你不在身邊,就該著急了。”


  言亦一點也不想讓流年離開,可是他又不能將流年一直的留在這裏。


  能夠這樣看著流年,對於司律痕來說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可是言亦也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著自己這樣的想法繼續下去,否則到時候真的會到難以控製的地步。


  而且他真的不想讓流年看出些什麽,對於流年的那份喜歡,他隻要藏在自己的心底就可以了,真的無需讓流年知道。


  如果流年知道的話,這隻會為流年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而他言亦是最不想看到流年被困擾的模樣的。


  即使這個讓流年困擾的男人是他自己,也是不行的,他絕不允許。


  流年應該是快快樂樂的,不該因為任何事情而皺眉頭的。


  因為這樣,所以思來想去,那份對於流年的愛戀,他也隻能夠藏在自己的心底了。


  即使言亦知道,這份屬於對流年的愛戀,會到永遠永遠,也不會消失掉。


  甚至言亦已經做好了,將這份對於流年的愛戀,自己要帶到墳墓裏的準備了。


  因為愛著流年,所以他一直都很幸福,即使這份幸福曾經帶給過他痛苦、迷茫和不安。


  但是總的來說,這份愛戀的幸福的感覺是大於一切的。


  所以即使辛苦,他也不會放棄繼續去愛著流年。


  即使這樣的愛,是不光明的,是不能被任何一個人知道的,但是卻非常的值得他這樣做,非常的值得。


  有時候言亦會想,要是在司律痕當初準備對流年說那個謊言的時候,他就已經對流年有了好感的話,那麽現在又是一番怎麽樣的景象呢?

  如果這樣的事情真的存在的話,那麽他和流年又該是怎麽樣的結局呢?

  流年會不會愛上他呢?流年會不會屬於自己呢?


  隻要真的如果會有這樣的如果的話,他真的願意拿一切去換取。


  可是言亦知道,那隻是一種如果罷了。


  隻要想到這裏,言亦的嘴角泛起的笑容就愈發顯得苦澀了。


  “好啊,那言亦我先回去了,等有時間了我們再聊。”

  絲毫沒有注意到言亦的表情變化,隨即流年便笑著說道。


  言亦說的對,萬一到時候司律痕醒來的話,找不到她的話,又該擔心了呢。


  所以為了不讓司律痕擔心,她現在必須過去了呢。


  說完之後,流年便笑了笑,隨即便轉身,準備離開。


  可是還沒有走一步,流年的手臂便被言亦拽住了。


  流年回頭,很是不解的看著言亦,不明白為什麽突然之間,言亦會拽住她呢?


  言亦拉著流年的胳膊,有好幾次張了張口,卻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言亦也明明知道,此時此刻他應該放開流年的,可是在自己的手碰到流年的刹那,他便舍不得鬆手了。


  明明有很多的話想要和流年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流年的胳膊任由言亦拽著自己,眼眸更是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言亦。


  “言亦,到底怎麽了?你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嗎?還是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啊?”


  該說的話不是已經說完了嗎?怎麽這會兒又拉住她了呢?難道是有其他的話要說嗎?

  對於這一點,流年真的很是不解。


  對上流年的雙眼,言亦的眼神卻有些閃爍,始終不敢與流年的目光對視太久。


  這樣的言亦,讓流年更加的茫然了。


  看言亦的樣子,是好像有話要對他說啊,可是為什麽拉著她的胳膊好一會兒了,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呢?

  這著實讓流年覺得很是費解。


  “言亦,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又不說話了呢?”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言亦又發起呆來了呢?


  此刻的流年真的很是好奇,到底是什麽話,或者什麽事情,讓言亦如此的吞吞吐吐,猶豫不決呢?


  “我,我沒事,我沒事……”


  反應過來的言亦,急忙說道,但是雖然這樣說著,但是拉著流年的胳膊的手,卻始終沒有鬆開的意思。


  “是真的沒事,還是有什麽事情讓你這麽的猶豫呢?或者是你不知道該如何說起呢?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真的很少看到這樣的言亦,雖然言亦的性格屬於溫和型的,但是做事情絕對沒有這樣的溫吞。


  所以除非真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亦或者什麽為難的事情,這才讓言亦如此的吞吞吐吐。


  “沒事,真的沒事,本來想和你說什麽來著,但是剛準備要說的時候,就忘記了。”


  是啊,自己現在還能夠對流年說些什麽呢?難道要表白嗎?

  別搞笑了,他怎麽能夠對流年表白呢?


  此刻他拉著流年,無非就是想讓流年在這裏多呆一會兒罷了。


  可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他卻無法說出口。


  因為言亦真的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語氣來說這句話呢?


  搞不好,讓流年誤會了怎麽辦?

  其實用誤會兩個字,真的不合適,應該說,他害怕被流年看穿他的真心。


  他怕流年知道,他言亦,正在愛著流年。


  是的,言亦害怕,很害怕。


  “你們在做什麽?”

  因為如果一旦被流年看穿真心的話,言亦真的擔心,他和流年之間,連最起碼的朋友也做不成了。


  言亦害怕,連這唯一可以靠近流年的理由都沒有了。


  總得一句話,那就是因為太害怕失去,所以言亦才會這麽的擔心害怕。


  “你們在做什麽?”


  就在言亦腦子裏快要亂成一團漿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


  而這個聲音,讓言亦和流年兩人都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聲音對於流年和言亦來說,真的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個聲音便是流年和言亦唯恐避之不及的,屬於羽羨的是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言亦和流年便覺得就是一陣頭疼。


  在流年和言亦還沒有說什麽的時候,羽羨已經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我就說言亦,你怎麽這麽著急的離開呢?原來是想著在這兒私會呢呀。”


  當看到此刻的言亦抓著流年的胳膊的時候,羽羨的眼神倏地一冷,就連臉色也變得極其的難看。


  所以此刻羽羨看著流年的目光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果然和她所想的是一樣的,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又在這裏勾搭言亦呢。


  是趁著司律痕現在不在自己的身邊,所以這個賤女人才會這麽明目張膽的進行自己不要臉的行為嗎?

  而言亦,卻還是沒有看穿這個賤女人的手段,在這裏任由著這個賤女人的勾搭。


  聽到羽羨的話,流年和言亦的眉頭皺的愈發的深了。


  隨即言亦低頭,看著自己此刻還拉著流年的胳膊的手,麵上沒有任何的窘迫或者是尷尬。


  緊接著,言亦便緩緩的放開了流年的手。


  看到自己的胳膊被鬆開了,流年的麵上沒有一絲的變化。


  隨即流年便對著言亦說道,“好了,言亦,那我先進去了,有時間的話,我們再聊。”


  對於羽羨,流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她,更不要說是理會羽羨剛剛所說的話了。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便點了點頭。


  “好啊,流年你先回房間吧。”


  聽到言亦的話,隨即流年對著言亦笑了笑,緊接著便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流年的一隻腳還沒有邁出去,身前便多出了一隻手臂。


  “站住,怎麽?被抓住了一個現行,流年你就要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嗎?”


  這個女人怎麽可以這樣,簡直將不要臉三個字,發揮到了極致呢。


  在被她撞破她的那所謂的上不了台麵的手段之後,就想著急忙離開嗎?

  就連一個解釋也沒有,這真的讓羽羨覺得自己對流年的厚臉皮程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呢。


  看到擋在自己身前的那隻胳膊,再聽到羽羨剛剛所說的話之後,流年忍不住冷笑一聲。


  這個女人是又要開始撒潑了嗎?怎麽每次都是這麽的讓人無語呢?


  對於羽羨,流年是真的打心底裏,不想去理會的,因為真的很沒有必要。


  到時候再因為這樣一個女人,把自己惹生氣了,是多麽不值得的一件事情啊。


  所以這樣想著,流年還是不打算去理會羽羨,繞過羽羨就要離開。

  可是此刻的羽羨哪裏能夠讓流年如此輕易的離開呢?


  而且不能每次都被她抓到現行之後,就這樣任由著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就這樣的直接離開吧。


  而且真的是很讓她無語的是,她來到這裏才多久,就看到流年已經兩次勾搭言亦了。


  這讓他怎麽能夠去容忍,絕對不能容忍流年,也絕對不能原諒流年。


  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她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機會,可是流年這個賤女人呢,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底線,這讓她怎麽能夠輕易的放過流年呢?


  絕對不可以,就算是今天司律痕突然出現在這裏,她也要毫不猶豫的拆穿流年這個賤女人的真麵目。


  “羽羨,你又要做什麽?又想要在這裏無理取鬧嗎?”


  對於羽羨一次又一次的針對流年,此刻的言亦當真是反感極了。


  如果早知道會在這裏碰到羽羨的話,他那會兒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再拉住流年了。


  不然的話,這會兒的流年早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去了,哪裏還用在這裏,聽這個女人的無理取鬧。


  “什麽?言亦你說什麽?你居然說我是無理取鬧,言亦你到底會不會看人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此刻站在你麵前的流年是一個怎麽樣的人啊?”


  言亦為什麽一次又一次的冤枉她呢?就為了這樣一個賤女人嗎?

  羽羨覺得自己真的很是想不通,流年到底有什麽好的呢?


  讓言亦值得這樣去做,這樣去維護流年呢?


  也許答案並不是流年有多好,而是流年的手段有多麽的肮髒,所以才會這麽讓言亦對她神魂顛倒呢。


  這樣想著,羽羨便愈發的對流年恨得咬牙切齒了。


  “流年,你先走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對於羽羨剛剛的控訴,言亦又怎麽會沒有聽見呢?


  但是聽見了又如何呢?反正都是一些無理取鬧至極的話,所以他根本不用去理會。


  聽到言亦的話,流年便點了點頭,是的,自己的確是應該要離開了。


  她從房間裏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也不知道司律痕到底醒來了沒有?


  此刻的流年真的很是不放心司律痕,所以這才想要趕快離開。


  可是這份著急看在羽羨的眼裏,就是做了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之後的,立刻逃離。


  所以此刻的羽羨更加的篤定了,自己剛剛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憑空猜測的。


  如果自己再晚來幾分鍾,不,是幾秒鍾的話,她真的想象不到,接下來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呢。


  “站住,流年你不能走,你又想要逃走嗎?難道你每次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會逃走嗎?”


  這一次,她將話直接挑明了說,她倒是要看看,流年還能夠狡辯些什麽?

  而且她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讓流年離開呢?


  她必須要做一些事情,她真的是等不了了,今天要趁著大家都在,她一定將流年這個女人不為人知的一麵揭穿,讓大家知道這張臉背後是怎樣一副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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