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4章 好好談一談
流年不想開口打擾他們,可是這樣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隨即,流年便開口了。
聽到流年的話,連城翊遙這才反應了過來。
隨即感激的看了一眼流年,緊接著便抱起淩清,朝著樓上的房間裏走去。
直到連城翊遙抱著淩清的背影消失,流年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隨即流年便看向了,還在客廳裏的連城嫣然和羽羨。
剛剛是連城嫣然和羽羨救了淩清,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
想到這一點,流年對待她們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就連此刻看著他們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
“今天非常的謝謝你們呢。”
流年的態度誠懇,她是真的非常感謝連城嫣然和羽羨呢。
雖然現在的淩清昏迷不醒著,但是這也屬於正常的,相信不久之後,淩清就會醒了。
“不用謝啊,流年你客氣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聽到流年的那一句謝謝的時候,連城嫣然起先是一愣,像是根本沒有想到流年會和她說謝謝。
但是一愣之後,連城嫣然便倏地展顏一笑,那笑容卻顯得真誠無比。
“那你們在這裏稍等一會兒吧,司律痕應該快回來了吧。”
既然他們是救了淩清的恩人,那麽她自然也不會再像不久之前那樣,趕他們離開了。
雖然不趕她們離開了,但是流年還是覺得,和連城嫣然,羽羨還是無法在同一個空間裏呆下去的。
“我先上去看一會兒淩清,你們請自便。”
話落,流年便對著連城嫣然和羽羨這樣說道。
聽到流年的話,連城嫣然和羽羨並沒有阻止流年的離開。
就隻是笑著對流年點了點頭。
待流年的背影消失,羽羨立刻拉著連城嫣然坐到了沙發上。
“羽羨,怎麽了?”
連城嫣然不解的看著羽羨,不明白,為什麽羽羨突然拉住了她,她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呢。
“嫣然,我知道你一向都非常的善良,但是有時候,我們也不能太過於善良了,這樣容易被人欺負的。”
這些話,她都已經跟連城嫣然說了無數次了,可是有哪一次,連城嫣然聽進去了呢?
每次還不是照樣這樣繼續善良,所以才會被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給欺負了。
隻要一想到這些,羽羨就會非常的生氣。
當然了,羽羨並不是生連城嫣然的氣,而是生那些不知好歹的人的氣。
總之呢,都是連城嫣然太過於善良了。
“你每次都這樣的誇獎我,我哪裏有你說的這樣好啊。”
聽到羽羨的話,連城嫣然不由得低下了自己的頭顱,看上去,好像很是不好意思聽到羽羨這樣說。
看到連城嫣然這個模樣,羽羨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無奈極了。
是的,每次她這樣說的時候,連城嫣然就會是這樣的表現。
所以連城嫣然將她剛剛的那些話,壓根就沒有聽進去。
“嫣然,你好好聽我說可不可以?”
羽羨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今天,好好的和連城嫣然討論這件事情。
為了讓連城嫣然多個心眼,所以她真的很有必要和連城嫣然談一談呢。
“羽羨,我一直都在認真的聽你說啊。”
看到這樣的羽羨,連城嫣然不由得笑了笑,隨即便說道。
“我這樣跟你說吧。”
是的,此刻羽羨真的決定,要和連城嫣然好好的談一談了。
“好啊,你說吧,我聽著。”
此刻連城嫣然的表情認真誠懇,似乎很是耐心的等著羽羨開口說話。
“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我們今天來這裏並沒有什麽惡意對吧,可是結果呢?”
隻要一想到今天的事情,羽羨就覺得異常的火大。
“對啊,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麽惡意啊。”
對於羽羨所說的這一點,連城嫣然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十分的讚同。
“嫣然,那你現在想想,最後的結果呢?結果又是什麽呢?”
如果連城嫣然想不起來的話,她不介意幫助連城嫣然好好的回憶一下。
“可是,可是那也怪不了流年他們呀,她們也隻是對我們有誤會而已。是的,誤會,隻是誤會而已。”
聽到羽羨的話,連城嫣然不禁皺眉,好像在很是認真的思考著剛剛羽羨所說的話。
隨即想了好一會兒,才這樣對著羽羨一字一句的解釋道。
“看看,看看,這就是你連城嫣然,即使別人犯了錯誤,也要將責任將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攬。”
對於這一點,羽羨真的是再清楚不過了呢。
所以每每說到這兒的時候,羽羨總會有一種,非常心疼連城嫣然的感覺。
“哎呀,羽羨你真是的,哪有你這樣誇人的,你簡直是要把人誇上天了啊。”
聽到連城嫣然的話,羽羨再次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看來連城嫣然還是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要是聽進去了的話,連城嫣然也就不會這樣說了。
“嫣然,我說的可是真的呢,我真的希望你能夠聽的進去。
隻希望連城嫣然多多少少能夠聽得進去她剛剛所說的那些話的呢,這樣才是最好的呢。
“我會聽進去的,而且我知道,羽羨你都是為了我好啊,所以,我又怎麽會裝作沒有聽到呢?”
連城嫣然笑了笑,隨即便這樣說道。
而且,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連城嫣然抓住了羽羨的手臂,麵上也帶著一絲的笑容。
“最好是這樣。”
就像是她剛剛所說的那樣,最好是這樣。
但是,羽羨也知道,要想讓連城嫣然真正做到這一點,會真的很難吧。
隻要一想到這裏,羽羨便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好了,羽羨不要再歎氣了,高興點兒,最起碼我們沒有再被趕出去對吧。”
自然是看看到了羽羨無奈的模樣,更是聽到了羽羨的歎息聲。
隨即連城嫣然便笑著這樣說道。
“嫣然,你還說呢,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錯,是流年自己的問題而已。”
在聽到連城嫣然突然這樣說的時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隨即羽羨便再次這樣說道。
而且,隻要想到這一點,羽羨就很生氣。
是的,羽羨覺得,從頭到尾,她和連城嫣然都沒有任何的錯。
這一切都是流年的錯。
所以這一切都不該由連城嫣然來承擔。
在聽到連城嫣然說,其實他們也有錯的時候,羽羨便覺得心裏對流年更加的討厭了。
連城嫣然一直都是替別人著想的,可是即使再怎麽替別人著想,黑鍋卻是怎麽也背不得的。
尤其還是對流年這樣的女人,更是不能對她太好。
不然,流年這樣的女人,不僅不會買賬,而且還會利用連城嫣然也說不定呢。
總之,在羽羨的心裏,流年都不是一個好女人。
所以,羽羨認為,連城嫣然能夠離流年有多遠,就有多遠。
羽羨對流年也從來沒有什麽好印象,更談不上什麽好感了。
所以,她這是在告訴連城嫣然,不管是遇到事情,還是做事情,都要多留一個心眼兒呢。
“好啦,羽羨,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拍了拍羽羨的手,隨即連城嫣然便笑著說道。
“我這次說的話,嫣然你可一定要記住了,絕對不可以忘記。”
雖然連城翊遙一再的強調自己記住了,但是羽羨,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
“知道了,不會忘記,絕對不會忘記的。”
聽到連城嫣然說了兩個不會忘記,羽羨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麽。
如果到時候,連城嫣然真的又忘記了的話,那麽她就一直呆在她的身邊提醒她就好了。
尤其是在麵對流年的時候,她一定要多一個心眼兒。
如果此刻流年知道,羽羨心中所想的話,納悶不解的同時,一定會覺得非常的好笑。
因為她總共也和羽羨沒有接觸過幾次,所以羽羨對她有如此惡毒的印象,實在是讓流年自己都會感到十分的奇怪的。
當然,流年並不知道這一切。
此刻的流年,是真的如自己在樓下的時候,對連城嫣然和羽羨所說的話,那樣,她是來看淩清的。
因為淩清現在還在昏迷著,她實在是非常的不放心呢。
才剛來到淩清的房間裏的時候,流年便愣住了。
因為流年才剛一進門,入眼的便是連城翊遙一動也不動的背影。
此刻的連城翊遙,雙手緊緊地抓著流年的一隻手,雙眸也一刻未曾離開過淩清。
歎了一口氣,想來,此刻的連城翊遙心裏一定是非常的擔心淩清呢。
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流年的腳步很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來到連城翊遙的身邊,流年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雙眸就隻是定定的看著,此刻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淩清。
心裏卻是異常的揪心。
此刻淩清的房間裏,異常的安靜,除了淺淺的呼吸聲,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而流年和連城翊遙,也好似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可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便突然聽到了連城翊遙的聲音。
此刻連城翊遙的聲音有些壓抑,帶著沉重,還有一絲的自責。
“連城翊遙……”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流年不由得喃喃出口,因為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麽了。
“我知道淩清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可是我卻無能為力。無論我做什麽,都無法讓淩清心裏的那些傷口愈合。”
連城翊遙輕聲呢喃道,隻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城翊遙的嘴角是牽著一抹笑意的,可是這笑卻帶著難以言說的苦澀。
“連城翊遙,那些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不用……”
流年想要安慰連城翊遙,卻發現說出口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因為流年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麽,此刻的連城翊遙都是聽不進去的。
“怎麽會和我無關呢?是我真的太弱小了,沒有辦法讓淩清愛上我,如果淩清能夠愛上我的話,那麽那些傷痛或許就可以減弱,對吧?”
這注定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曾經的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到現在他都沒能讓淩清真正的愛上自己。
所以說,他是真的很失敗,他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聽到連城翊遙的這些話,流年幾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麽好了。
淩清與連城翊遙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當事人,又有幾個人能夠說的清的呢?
說到底,她也隻是一個旁觀者罷了,雖然有這樣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作為旁觀者,還是有一個旁觀者看不懂的地方,走不進的世界啊。
就像麵對淩清的那些種種過往,說是很理解淩清的那種絕望,可是淩清的那種痛,也隻有淩清自己了解。
所以這一點,她要比連城翊遙更加的失敗。
流年也從來不知道,淩清有那樣的一段過去,一段那樣痛苦的過去。
因為痛苦,所以才會讓淩清變成如今這樣。
可是麵對淩清的這些痛苦,她和連城翊遙是一樣的。
都會為淩清痛心,可是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火大,也很氣自己。
想到這裏,流年不由得歎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惆悵與疼惜。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連城翊遙和流年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淩清,又看了一眼連城翊遙,流年這才緩緩轉身,一步又一步的離開了房間。
她想,此刻的連城翊遙應該想要和淩清,有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吧。
所以,她還是先出去吧,有連城翊遙在淩清的身邊守著,她很放心。
來到門口,流年忍不住再次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連城翊遙,又看了一眼淩清。
隨即流年的唇角漸漸地,泛起了一抹笑意。
隨即,流年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朝外麵走去。
走出房間,流年沒有一顆=刻的停留,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直到來到自己的房間,流年這才倏地將自己的房門關閉了起來。
緊接著,流年整個人,便順著門背,緩緩地滑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