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好夢

  傭人送來晚餐之後,連城翊遙便坐下來,大快朵頤了起來。


  隻是連城翊遙一邊吃著,,雙眼卻是沒有離開過床上的淩清。


  看著這樣的連城翊遙,流年和司律痕便相視一笑。


  “好了,看來已經沒事了,我們也走吧。”


  隨即司律痕便低頭對著流年說道。


  聞言,流年點了點頭,隨即便看向了言亦。


  “言亦,今天的事情非常的謝謝你呢。”


  雖然連城翊遙已經說過感謝的話了,但是流年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再次對言亦說一句謝謝的。


  雖然這口頭上的感謝真的顯得很是無足輕重。


  “流年,不用對我說謝謝,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我也是很樂意這樣做的。”


  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你,當然這句話,言亦卻沒有說出口,隻是在自己的心裏默默的這樣補充了一句。


  而且對於流年的謝謝,言亦是真的不想聽到的。


  任何人對他說謝謝,他都覺得沒有什麽其他的感覺,可是這謝謝兩個字從流年的扣嘴裏說出來的時候,言亦的心卻是異常的難受。


  在流年的心裏,他還是一個朋友而已,就隻是這樣而已。


  隻要一想到這一點,言亦的心髒便很是難受,像是被一把尖刀,一點一點的攥入了自己的心髒似的。


  但是盡管如此,言亦的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就隻是對著流年笑了笑。


  而一直陪在流年身邊的司律痕,在聽到流年的話之後,司律痕隨即也看向了言亦。


  隨即便對著言亦點了點頭,不管怎麽樣,他和流年一樣,都特別的感謝言亦。


  “你們要出去是吧,我跟你們一起走吧。”


  笑了笑,隨即言亦轉身對著連城翊遙說了幾句,便跟著流年和司律痕,一起離開了房間。


  來到房門外,因為他們的房間,都是在同一個方向,隨即便一起朝著前麵走去。


  隻是在回房間的路上,幾人仿佛都陷入了沉默當中,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流年沒有開口說話,是因為心裏一直想著淩清的事情。


  但是司律痕和言亦的話,則各自心裏都是各有所思的,而且這樣的思都是和走在他們倆中間的,流年是有關係的。


  “我的房間到了,我們明天再見,還有祝你……祝你們好夢。”


  沒一會兒時間,便到了言亦的房間,隨即言亦便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而言亦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雙眸是看向流年的,不過,隻是一瞬間的功夫,言亦便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才回過神的流年並沒有注意到。


  “好啊,言亦晚安,也祝你今天晚上有一個好夢。”


  並沒有察覺到言亦剛剛所說的那一句話裏的異樣,流年隻是對著言亦舉起了自己的小爪子,隨即便對著言亦笑著說道。


  點了點頭,言亦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真是我的迷糊鬼。”


  言亦才進去房間不久,司律痕便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隨即在流年的額頭上輕輕的敲了敲。


  “迷糊鬼?我什麽時候迷糊了,司律痕,你為什麽要突然這樣說啊。”

  流年不解了,隨即便茫然的看向了司律痕。


  司律痕卻笑了笑,“沒什麽,就是覺得你很可愛而已。”


  說著,司律痕便伸手,將流年擁進了自己的懷裏。


  是啊,剛剛言亦對流年所表現出來的情誼,他怎麽可能會告訴流年呢?


  讓流年這樣一直的迷糊下去,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啊。


  而且自己又何必讓流年徒增煩惱呢?再加上,此刻的言亦已經算得上自己的情敵了。


  所以於情於理,他都不會讓流年知道一些事情的。


  既然司律痕這樣說,流年也沒有再去問一些什麽,隨即便跟著司律痕一起朝著他們的房間走去。


  而離開的兩人,並不知道,此刻言亦的房間裏是一副怎麽樣的場景。


  進了門之後的言亦,便倏地將房門緊緊地關閉,整個人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盡管知道自己已經和流年沒有任何的可能了,但是他的心還是那樣不受控製。


  看到流年之後,所有的早已做好的決定,通通變得無效了。


  是的,此刻的言亦不得不承認,看到流年,他還是會變得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的看向流年,情不自禁的去想關於流年的所有的事情。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去注意流年的每一個表情,就算流年隻是皺一皺眉頭,這都會讓他無比的在意,非常的在意。


  所以,他對流年的感情真的已經到了不受控製的地步了。


  這讓他該怎麽辦呢?他能夠怎麽辦呢?


  直接奮身去和司律痕搶奪流年嗎?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可是然後呢?搶奪了流年之後呢?


  如果他真的這樣做的話,也會給流年帶來煩惱不是嗎?


  流年一直都將他看成是最好的朋友,如果到時候,他真的對流年表明心跡的話,他和流年之間,會不會連最起碼的朋友也沒得做呢?


  對於這一點,言亦真的已經想過無數次了。


  麵對流年,他真的無法讓自己做到心如止水,即使自己的大腦告訴自己。


  是該要停止下來的時候,是該對流年斬斷情思的時候了,是該放下流年的時候了……


  他的大腦無數次告訴他,他應該怎麽去做,言亦也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去做。


  可是這所有的應該,在自己碰到流年之後,都部的瓦解了。


  言亦知道,自己的大腦始終拗不過自己的心。


  所以此時此刻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了?


  此刻的言亦,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的大床邁去,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明明說好,要好好的祝福流年的,隻要流年幸福就好了。


  可是為什麽,到最後,卻變成了這樣呢?變得這樣不可控製呢?

  可能是能夠控製,但是自己就是不想控製吧。


  因為如果停止去愛流年的話,他還能夠去做些什麽呢?


  從愛上流年之後,言亦才真真正正的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的心和人都隻是為了流年而活的,沒有她該怎麽辦?

  洗完澡的流年,出了浴室,便坐在了梳妝台邊。


  流年拿著一條毛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但是大多的時間都是在呆。


  所以當絲上的水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地板上的時候,流年也是絲毫沒有察覺到的。


  直到司律痕來到流年的身邊,她這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在想淩清的事情嗎?”


  一邊說著,司律痕一邊從流年的手中接過了毛巾,隨即便溫柔為流年擦起了頭。


  聽到司律痕的聲音,流年愣了愣,隨即便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什麽事情都逃不過司律痕的眼睛呢。 feisunetbsp; “對啊,我很開心淩清已經安然無恙了,可是,隻要一想到,明天淩清醒來之後,我該怎麽麵對淩清呢?”


  是的,這個問題,她一直都在思考,可是卻最終什麽結果否沒有思考出來,所以為此,流年感到十分的苦惱。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隻是眼底卻出現了一抹對流年的疼惜。


  “不要擔心,事情一定會解決的。”


  是的,不管用什麽樣的方法,他一定要將事情部解決掉了。


  不能再讓流年為不必要的事情而再去操心煩惱了。


  現在這樣的事情,已經對流年太過於造成影響了。


  而也是今天,是他看到流年皺眉頭皺的最多的一個時間。


  司律痕是真的不想看到這樣的流年,在司律痕的心裏看來,流年應該是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


  流年不該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去操心。


  是的,在司律痕的眼裏,隻要不是關於流年的事情,那麽其他的事情,便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真的嗎?到了明天,事情就會解決掉嗎?”


  並沒有注意到此刻司律痕的表情變化,就隻是因為司律痕這樣篤定的語氣,流年便不由得再次問道。


  雖然流年知道,司律痕一向都是最有辦法的人,可是,隻要事情還沒有解決,那麽她就會一直擔心下去啊。


  而且這件事情,還是淩清的事情了,所以流年才會更加的緊張,更加的不安,更加的無措呢。


  “流年相信我,明天,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為流年擦著頭的動作沒有一刻的停止,司律痕此刻的聲音也是異常的溫柔。


  “真的嗎?司律痕,你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啊?”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急忙轉過自己的身子,讓自己麵對著司律痕,抬頭,滿臉期待的看著司律痕。


  “這個嘛……暫時保密,好了,乖一點,我來給你擦頭。”


  順手輕輕的揉了揉流年的頭,司律痕笑著說道。


  “哎呀,司律痕,你太討厭了,你就告訴我嘛,到底是什麽方法嘛,我真的想要知道啊。”


  看司律痕這個模樣,流年便猜測,司律痕是不是已經想到了什麽辦法。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呢。


  “你乖乖擦頭,等頭擦幹之後,我再告訴你。”


  流年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加上,才剛剛洗完頭,如果不盡快弄幹頭的話,司律痕真的擔心,流年感冒了怎麽辦?

  “哎呀,司律痕,你就會賣關子。”


  流年嘟著唇,不滿的看著司律痕。


  看著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的笑意,隨即司律痕便彎腰,低身,在流年的臉頰處落下了一個吻。


  “好了,乖,我們先擦頭。”


  用一個吻作為流年的安撫,此刻對於司律痕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要弄幹流年的頭的事情,來的重要。


  “那我們用吹風機,這樣頭幹的快一點。”


  她的頭本來就很長,這樣用毛巾擦要擦到什麽時候去啊。


  所以,流年便索性建議用吹風機。


  但是,顯然司律痕是不同意的。


  “不用吹風機,我就是你的吹風機。”


  再好的吹風機也不會是完美的,總會有點小毛病,更何況,那個東西還是對著流年的腦袋的。


  “可是,這樣真的太慢了,要不,你一邊說說你的想法,一邊再替我擦頭好嗎?”


  對於司律痕此刻葫蘆裏賣的藥,流年真的是非常的好奇呢。


  可是此刻,不論他有多麽的好奇,司律痕都是不打算告訴她的。


  “流年,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個成語嗎?”


  並沒有選擇回答流年的這個問題,反而問了流年另外一個問題。


  “什麽成語?”


  一時之間,司律痕突然將流年給問住了。


  司律痕怎麽突然說起了成語的事情了呢?司律痕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越是這樣想,流年便覺得這樣的可能性便越高。


  就在流年正準備說司律痕在轉移話題的時候,突然便聽到了司律痕的聲音。


  “當然是一心二用這個成語啊,流年,你說我能一邊為你擦頭,一邊對你說一些其他的事情嗎?”


  他的流年從來藏不住自己的想法,光是這樣看著流年,司律痕就能大概的猜到此刻的流年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什麽嘛,什麽叫做一心二用啊,再說了,你現在一邊跟我說話,一邊在為我擦頭啊,這不是一心兩用嗎?”


  果然,司律痕一直都在找借口,什麽一心二用嗎,就被她這樣輕易的給揭穿了。


  “我的意思是,你要問我的事情,我得需要仔細的認真的在自己的腦子裏過濾一遍,然後才能告訴你,最起碼能夠讓我組織起語言。”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嘴角是泛著一絲淺淺的笑容的。


  看來他的流年真的是越來越聰明了呢。


  “哎呀,司律痕你真的是太討厭了,你怎麽說,都是你有理。”


  冷哼一聲,流年轉過頭,不再理會司律痕。


  “生氣了?好了,不要生氣嘛,我一定會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我們先把頭擦幹,不然待會你著涼了怎麽辦?”


  司律痕是最看不得流年生病的,隻要流年有個小痛,或者不舒服,總是能夠輕易的將司律痕的心肝肺,都徹底的擰在一起。


  所以,流年真的不能再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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