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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9章 可笑的不明確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淩清緩緩的閉上了雙眼,而連城翊遙則坐在床邊,看著淩清。


  沒一會兒的時間,房間裏便傳來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


  看到淩清終於睡著了,連城翊遙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睡著了。


  看著淩清好半響,隨即連城翊遙便緩緩地抬起自己的手,輕輕的撫上了淩清的臉頰。


  “好好睡一覺吧,淩清,我知道你很累了,可是即使累了,你還是沒有辦法入睡,因為你害怕一睡著,就會做噩夢對吧。”


  輕聲呢喃著,此刻的連城翊遙,臉上部都是對淩清的疼惜。


  因為淩清好不容易睡著了,所以連城翊遙撫著淩清的臉頰的動作很是小心翼翼,生怕,就這樣將淩清弄醒了。


  隨即連城翊遙便很是不舍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就在連城翊遙還在看著淩清的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幸好自己一直都是震動,沒有多大聲音,要不然就真的要吵醒淩清了。


  隨即連城翊遙便接起了電話。


  “什麽?沒有找到司律痕?那言亦呢?”


  對方的話語,讓連城翊遙的臉色倏地冷了下來,但是此刻的連城翊遙還是將聲音壓的很低。


  “也沒有找到言亦?你們……今天要是找不到言亦和司律痕,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正欲火,但是看到了床上躺著的淩清,隨即連城翊遙便將所有的怒火都部的壓了下來。


  但是此刻的連城翊遙的臉色依舊好不到哪裏去。


  掛斷電話,連城翊遙的表情更加的陰沉了。


  都一個早上了,派出去的人,還是沒有找到司律痕和言亦的蹤影,所以這兩個人究竟做什麽去了?

  握著手機,連城翊遙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深了。


  司律痕和言亦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大早的就玩神秘失蹤,而且還是一前一後。


  而且兩個人的手機都打不通。


  真的很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倆之前就商量好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呢?


  這樣真的不讓人擔心都很難呢。


  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此刻的連城翊遙真的很是焦躁。


  連城翊遙想要親自去找司律痕和言亦,但是對於淩清他又十分的放不下,他擔心自己隻要離開淩清的身邊,淩清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又該怎麽辦啊?


  所以此刻的連城翊遙真的很是糾結呢。


  即使現在淩清睡著了,但是連城翊遙還是很是糾結。


  對於連城翊遙來說,即使淩清睡著了,連城翊遙還是放心不下淩清啊。


  “連城翊遙,你去吧。”


  就在連城翊遙十分焦躁不安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連城翊遙認得,就是淩清的聲音。


  “淩清,你……”


  連城翊遙倏地看向淩清,這才現,不知道什麽時候,淩清居然睜開了雙眼。


  “你什麽時候醒來的?還是你一直都沒有睡著,那剛剛的電話……”


  難道淩清一直都在裝睡?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連城翊遙倏地看向了淩清。


  “我不是故意要裝睡的,隻是真的不想讓你再為我擔心了。”

  淩清緩緩地坐起了身,隨即便對著連城翊遙說道。


  她原本以為隻要自己假裝睡著了,連城翊遙就會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卻沒有想到會聽到連城翊遙剛剛打電話的聲音。


  而且也是剛剛,淩清才知道,原來司律痕和言亦兩個人不見了。


  而連城翊遙也正在派人找那兩個人,但是結果顯而易見,那些被連連城翊遙派出去的人並沒有找到司律痕和言亦。


  雖然連城翊遙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淩清還是聽到了。


  聽到那些話的時候,淩清就想起來了,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醒來了,連城翊遙就會更加的不會離開了。


  所以她隻能繼續裝睡下去。


  可是怎麽也沒有想到的是,打完電話那麽長的時間了,淩清都沒有聽到任何連城翊遙離開的動靜。


  心裏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淩清知道自己今的那些話,是真的嚇到連城翊遙了。


  所以連城翊遙才這麽的不想離開,因為他真的很擔心她,擔心自己要是離開了他的身邊,下一秒自己就做出了傻事怎麽辦?

  亦或是,沒有他在自己的身邊,她再出一點點事的話,那又該怎麽辦?

  這些都是連城翊遙所擔心的事情,淩清知道,淩清一直都知道。


  所以無奈之下,淩清隻能睜開雙眼了。


  她必須睜開眼睛,勸說連城翊遙去做自己想做,而且應該去做的事情。


  不然如果司律痕和言亦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連城翊遙會愧疚悔恨一輩子的。


  而這並不是淩清想要看到的結果。


  “淩清,你說什麽?”


  聽淩清這樣說話,連城翊遙便確定,剛剛他的那些話,淩清都聽到了,而且淩清的確是在裝睡。


  “我都聽到了,對不起,連城翊遙我不是要故意偷聽的,也不是要故意裝睡的。”


  看著連城翊遙,淩清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一隻手,隨即慢慢的握住了連城翊遙的手。


  看到手背上多出來的一隻手,連城翊遙此刻卻是開心不起來的。


  他真的不想讓淩清再擔心了,沒有想到淩清還是聽到了。


  早知道的話,他就出去接電話了,也不至於現在這樣……


  “連城翊遙,你去吧,你親自去找司律痕和言亦吧。”


  看到連城翊遙落敗的垂下了腦袋,淩清握著連城翊遙的手更加的緊了緊。


  “可是,你……”


  如果他現在真的親自去找司律痕和言亦了,那淩清怎麽辦?

  畢竟淩清的那些話,他也不是沒有聽到啊,而且他真的很不放心放淩清一個人在家。


  可是出去找司律痕和言亦的話,將淩清帶在身邊,他又擔心,在路上出現一點意外怎麽辦?

  畢竟有很多的事情都是不確定的,所以他才會這麽的焦躁不安啊。


  “連城翊遙,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我誓,我一定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小少爺,少爺回來了。”


  聽到淩清的話,連城翊遙雖然送了一口氣,但是心裏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隨即便準備開口想要繼續說些什麽。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一個傭人走了進來,隨即對著連城翊遙說道,“小少爺,少爺回來了。”


  聽到傭人的話,連城翊遙慌忙站了起來。


  “你是說司律痕回來了?”


  聞言,傭人點了點頭。


  得到傭人肯定答複的連城翊遙,開心極了。


  “既然司律痕回來了,那你就出去看看吧,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連城翊遙此刻的激動,淩清又怎麽會看不到呢,隨即便這樣說道。


  “好,那我去了,你,留下來照顧淩清,有任何問題就來告訴我。”


  想了良久,連城翊遙最終還是答應了。


  不過連城翊遙還是不太放心,讓淩清一個人呆在這裏,隨即便急忙開口讓剛剛進來通知他的女傭人,留在這裏。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淩清雖然無奈,但是也沒有拒絕。


  隨即連城翊遙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淩清的房間。


  傭人告訴連城翊遙,司律痕在回來之後,就直接進了書房。


  所以此刻連城翊遙是要去書房找司律痕。


  沒一會兒的功夫,連城翊遙便來到了書房門前。


  敲了敲門,卻沒有人理會他。


  於是連城翊遙再次敲了敲門,如此幾次,都沒有人理會他。


  連城翊遙不由得皺眉,不是說,在書房裏嗎?

  怎麽敲了這麽長時間的門,司律痕都不理會他呢?


  算了,不敲了,還是直接進去吧。


  索性書房的門並沒有鎖,連城翊遙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推開門的瞬間,連城翊遙便看到了不遠處的司律痕。


  此刻的司律痕坐在辦公桌前,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隻是那樣坐著。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連城翊遙的心震了震,隨即便緩緩地靠近司律痕。


  “司律痕,你……沒事吧?”


  直到走到司律痕的麵前,連城翊遙這才猶豫著開口道。


  “司律痕,你今天……今天去哪裏了?”


  等了好半天,連城翊遙都等不到司律痕的回答,空氣就這樣再次陷入了沉寂。


  好一會兒,連城翊遙便再次開口了。


  可是這一次,還是和剛剛一樣,司律痕並沒有回答連城翊遙的問題。


  對於此刻司律痕的沉默不語,連城翊遙並沒有去責怪司律痕,任何責怪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他理解司律痕的心情,很理解。


  可是理解又有什麽用呢,他卻什麽忙也幫不了。


  “司律痕,你……”


  “不要問我,任何問題都不要問我,我現在什麽話也不想說。”


  就在連城翊遙還想說些什麽的時候,便突然聽到司律痕開口了。


  隻是司律痕一開口,聲音卻是嘶啞異常。


  聽到司律痕的話,連城翊遙張了張口,可是最終所有的話,都被連城翊遙吞了回去。


  就這樣,房間裏再次陷入了沉默,司律痕還是一如剛剛連城翊遙進來的時候那樣,保持著那樣的姿勢沒有任何的變化。


  而連城翊遙就那樣站在司律痕的對麵,看著司律痕。

  兩人彼此都這樣的沉默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司律痕,你打算一直這樣的頹廢下去嗎?”


  連城翊遙可以看的出來,司律痕臉上的表情是怎麽樣的。


  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眼裏卻透著死一般的沉寂。


  好像已經完的了無生趣了。


  這樣的司律痕,讓連城翊遙心痛,更讓連城翊遙擔心。


  雖然司律痕剛剛已經說過了,不想說任何的話,但是他還是有話必須要和連城翊遙說的啊。


  “流年才剛剛離開,她的死因還不明確,流年她……”


  連城翊遙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看到司律痕的表情倏地變了。


  如果說剛剛的表情是麵無表情的話,那麽此刻司律痕的表情,就好像被浸了一層厚厚的冰,冷冽到了極點。


  “出去!”


  不給連城翊遙將話說完的機會,隨即司律痕便直接這樣開口道。


  一開口,聲音也仿佛來自地獄一般寒涼。


  “司律痕,你……”


  “滾出去”


  司律痕抬頭,看向了連城翊遙,看著連城翊遙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物一般。


  這樣的司律痕當真是連城翊遙第一次見,心髒也不由得顫了顫。


  一直以來,對於司律痕,連城翊遙都是對大哥一樣的又敬又怕,但是這一次,卻是純屬害怕,那種來自心靈深處的害怕。


  “好,我出去,但是我希望,有些事情你能夠自己想明白。”


  連城翊遙知道短時間之內,讓司律痕就修複自己,是完不可能的一件事情,不要說是什麽短時間內。


  就算是花費一年,兩年甚至二十年,五十年的時間,司律痕的內心也是無法被修複的。


  司律痕對於流年的感情,他部都看在眼裏的。


  甚至可以這樣說,司律痕是完離不開流年的。


  離開流年的司律痕,就真的沒有任何的生命了,就像是一個行屍走肉一般。


  所以對於司律痕此時此刻的表現,連城翊遙部都能夠理解。 fěisu·

  但是理解是一回事,連城翊遙真的希望,司律痕可以不要那麽難過。


  不對,難過這個詞用的不太準確,應該是絕望。


  從流年離開的那一刻開始,司律痕便已經陷入了絕望。


  正是因為在這個時候,連城翊遙才會更加的了解一件事情。


  那就是,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有一個冷靜的人。


  即使流年的死,也讓連城翊遙感到悲傷憤怒,無奈。


  但是這個家,必須要有一個人冷靜下來,好好的理清楚這件事情。


  連城翊遙知道,這樣的冷靜,讓言亦和司律痕,甚至淩清,他們都是無法做到的。


  如果其他人做不到的話,那麽就由他來做吧。


  即使這樣真的很累,可是連城翊遙也知道,在這個時候,需要的就是咬牙堅持了。


  流年的事情,不能就這樣完了,如果司律痕暫時無法走出來,去調查流年的事情。


  那麽這件事情,就由他來做吧。


  雖然,其實他已經開始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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