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9章 沒有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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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裏的疑問太多,流年不由得抬腳也朝著淩清走去,看到此刻淩清無比煞白的臉色,流年的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了許多。


  身子剛剛靠近淩清,流年便忍不住開口了,一開口,聲音卻是顫抖著的。


  “淩清,你……”


  誰知,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再次被連城翊遙厲聲打斷。


  “流年,你馬上給我閉嘴!”


  話落,連城翊遙的雙眸便倏地看向了流年,那眸子裏閃著的怒火和恨意,讓流年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連城翊遙剛剛的眼神就像是恨不得殺了她……


  “我……”


  流年真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麽會就因為她的那句話,而讓淩清變成這樣了呢?


  此刻的流年除了懊惱,還有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可是流年的一個我字剛剛出口,就被連城翊遙再次厲聲的嗬斥了回去,而連城翊遙看流年的那一眼,更加的帶著不善,仿佛要將她生吞了般。


  一時之間,流年有些呆愣在那兒了,甚至有些無措的看著淩清,她知道是自己一時之間的口誤,自己不該就那樣貿然的提起淩清的孩子,要不然淩清也不會……


  正當流年自責,氣惱自己,同時又無措的時候,她的肩膀上突然多了兩隻大手,緊接著,流年的後背便被人擁進了懷裏。


  “流年,沒事,不是你的錯。”


  隨即,流年的耳邊便傳來了一個溫柔至極的呢喃聲。


  聽到這樣熟悉的聲音,流年的身子不由得僵了僵,隨即便回頭看向了抱著她的那個人。


  “司律痕……”


  隨即,流年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抱住了司律痕的一隻胳膊,大大的水眸裏多了一層隱忍的霧氣。


  “乖,不要擔心,有我在。”


  進門的時候,司律痕就已經了解到了到底出了什麽事情,所以,司律痕便想都不想的急忙奔了過來。


  在聽到連城翊遙那樣吼流年的時候,司律痕的雙眸頓時一冷,就連原本沒有任何的表情的臉頰,也頓時沉了下來。


  “連城翊遙,你把你剛剛對流年說的話再說一遍。”


  此刻的司律痕,臉上帶著笑意,就連說這句話時,聲音裏也夾雜著笑意,可是莫名的讓周遭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了。


  聽到了司律痕的話,連城翊遙身子一僵,可是他此刻的重點還在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淩清身上,所以對於司律痕的話,連城翊遙並沒有放在心上。


  “淩清,你好點了嗎?淩清……”


  對於連城翊遙無視自己的話,司律痕似乎一點也不惱,隻是伸出另一隻手,安撫似的,輕輕的拍著流年的背。


  “來人,送客。”


  就隻是簡單的一句話,讓連城翊遙愣住了,也同時讓流年愣住了。


  趕在連城翊遙開口之前,流年急忙說道,“司律痕,你幹嘛要這樣說,淩清現在身體不舒服,不能離開的,她現在這樣,我很擔心。”

  流年拉了拉司律痕的手臂,很是不滿的說道,流年自然知道司律痕為什麽要如此的說,無非就是不想看到自己受委屈,可是這件事情她絕對不能讓司律痕這樣做。


  “流年……”


  聞言,司律痕很是無奈的看著流年,其實他早就料到了他說完這句話後,流年會這樣說,可是他還是說了,他真的是見不得任何人讓流年受委屈。


  “司律痕,好嘛,好嘛,就讓淩清先留下來嘛,而且她現在的狀態真的很不好呢!”


  而且她還想著麻煩言亦一下,為淩清做一個徹底的檢查呢,當然這句話流年並沒有說出口,她沒有忘記,司律痕還因為上次不久前她和言亦同時被下yao後,言亦所對她做的事情,而不滿呢。


  “好,都聽你的就是了。”


  此刻的司律痕很是無奈,他知道自己做的選擇隻有一個,那便是同意流年所說的話,不然,以流年的脾氣,她肯定是會生氣的,他不想讓流年生氣。


  而且這個叫做淩清的女人,在流年心目中的地位,他一直都知道,即使流年失憶了,淩清的位置也從來沒有在流年的心中消失過。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甜甜的笑意,而此時的連城翊遙哪裏還顧得了其他,一心依舊隻撲在了淩清的身上。


  而流年也迅的朝著,還沒有恢複過來的淩清看了過去。


  沒一會兒的功夫,淩清的臉上漸漸地恢複了一點點血色,但是麵色看上去依舊蒼白不已。


  “流年,對不起,讓你見笑了,我隻是,隻是突然,突然有點身體不舒服而已。”


  話落,淩清便垂下了眼眸,輕抿唇瓣,連城翊遙知道此刻淩清的心情,伸出雙手,將淩清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沒關係的,淩清,我讓人給你收拾一間房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流年知道,現在不能再去問什麽,不然淩清可能會更加的嚴重起來了。


  “不用了,一會兒我就回去了,不用麻煩了。”


  聽到流年的話,淩清抬頭,麵上掛上了一抹淡淡的笑,但是任誰看,那笑,都是擠出來的。


  “沒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我巴不得你能留下來呢,我們真的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過了呢,我還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呢,所以淩清你不能走,我不讓你走。”


  流年說的是實話,這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為了淩清現在身體著想的話,淩清更不能離開了。


  “可是,這……”


  說到這兒,淩清不由得看向了擁著流年的司律痕,麵帶難色。


  “你放心啦,司律痕也是同意的,是不是啊司律痕?”


  說著,流年拍了拍司律痕的手背,隨即便看向了司律痕,給了他一個眼神。


  司律痕笑了笑,隨即便說道,“流年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對上司律痕的雙眼,淩清給了司律痕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而司律痕則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淩清,隨即便收回了目光。

  而流年,看向了此刻依舊抱著淩清的連城翊遙。


  對上司律痕的雙眸,淩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禮貌又疏離,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惡意。


  自然是注意到了淩清臉上的那抹笑意,但是司律痕就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淩清,隨即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重新看向了,此刻他還擁在懷裏的流年。


  此時的司律痕看向流年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寵溺,將司律痕的表情收入眼底的淩清,嘴角有一瞬間的僵硬,可是很快,淩清便垂下了眼眸,不再去看眼前的司律痕和流年。


  而此刻的流年並沒有注意到其他,流年就隻是倏地看向了此刻還抱著淩清的連城翊遙。


  她完可以看的出來,連城翊遙對淩清的擔心,還有嗬護,這樣的擔心嗬護,越了一般朋友的關係,淩清和連城翊遙……


  剛剛一直都在擔心淩清,所以即使看到了這些,流年也不會去多想,應該是沒有時間去多想。


  可是這會兒不一樣了,此刻淩清已經恢複了一點點,流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點點,所以,這才急忙看向了連城翊遙。


  如果沒有因為剛剛連城翊遙,對淩清所做的一切,再沒有看出些什麽的話,那她就真的是天字一號大傻瓜了。


  流年都注意到了,司律痕豈不能注意到,應該是從剛進門的時候,司律痕就注意到了,隻是司律痕卻什麽都沒有說罷了,任由著連城翊遙所做的一切。


  暮的,淩清也好似才意識到,連城翊遙還抱著她,隨即急忙就要起身,從連城翊遙的懷裏掙紮出來。


  可是連城翊遙哪裏肯,淩清的身體還不舒服,他得抱著她去休息。


  “不要動,我抱你去休息。”


  自然是察覺到了頭頂上方投射過來的目光,可是連城翊遙卻一點也不在意,他和淩清的關係,他從來沒有任何想要隱瞞的打算,他是恨不得世界都知道他和淩清的關係呢。


  所以,連城翊遙在對待淩清的時候,對於自己的感情從來都是不加掩飾的。


  “淩清,你放開,我自己可以的。”


  淩清皺了皺眉,還是依舊固執的想要從連城翊遙的懷裏鑽出來。


  “啊,對了,我現在就讓他們馬上給淩清收拾一間房間出來,那淩清就交給你了,連城翊遙。”


  話落,不再理會淩清和連城翊遙的表情,急忙拉著司律痕,就要走出飯廳。


  淩清還想說些什麽,就看到了流年拉著司律痕,匆匆離開的身影,微微皺眉,輕抿唇瓣,難道流年現了什麽嗎?


  相較於淩清的多慮,連城翊遙並沒有感到任何的不妥之處,他知道流年極有可能已經看出了什麽,流年剛剛之所以這麽做,那是因為想要製造他和淩清獨處的機會,亦或是不想讓淩清這麽固執,別扭下去。


  可是無論哪一點,流年都是為了他好,而他突然想起自己對待流年的態度的時候,連城翊遙就忍不住對自己一陣惱怒。


  淩清終究還是拗不過連城翊遙,還是被他抱著朝流年讓傭人為她準備的房間走了去。

  “連城翊遙,你不要這樣……”


  看著連城翊遙倔強的側臉,淩清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便無力的說道。


  聽到淩清的話,連城翊遙抱著淩清朝著前麵走的雙腳,沒有一刻的停頓,隻是低頭,雙眸對上了淩清的雙眼。


  “淩清,我說過,我喜歡你,你不必回應,你隻需讓我喜歡你就好。”


  自從想清楚了自己對淩清的感情之後,連城翊遙便決定不去掩飾,想要的,他就要積極去爭取,即使被拒絕無數次,他都不會放棄。


  輕輕歎了一口氣,淩清移開目光,不再去看一眼頭頂上方,此刻正在用一雙無比溫柔,又深情的眸子的主人。


  注意到了淩清的動作,連城翊遙就隻是淡淡一笑,隨即便沒有再說什麽,就隻是抱著淩清,繼續朝著目的地走去。


  而此刻的流年和司律痕則從一個角落裏走了出來,不由得看向了連城翊遙的背影。


  “連城翊遙,他喜歡淩清。”


  良久,流年淡淡的呢喃出這句話,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極其的肯定。


  聞言,司律痕不由得低頭看了一眼流年,隨即便將自己的雙手,放在了流年的肩頭。


  “流年,你是在為淩清擔心嗎?”


  聞言,流年愣了愣,隨即便點了點頭,“嗯,我很擔心她,剛剛……”


  不隻是現在她和連城翊遙的關係,更是因為不久之前,她提到淩清的孩子的時候,淩清所表現出來的異常,她真的很想知道,淩清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聞言,司律痕的身子不由得貼近了流年,從身後抱住了流年,唇瓣貼在流年的耳際,輕聲呢喃,“流年,不用擔心。”


  那個女人的心思很不單純,即使她表現出一副很是友好的樣子,但是,司律痕還是知道,這個叫做淩清的女人,來這裏的心思一定不會單純。


  而且他還記得,淩清每次見到流年的樣子,都是恨不得將流年生吞活剝了,這次居然能夠主動示好,看來,以後要提防這個女人了。


  當然這些話,司律痕並沒有告訴流年,一來是,以流年對淩清的感情,告訴流年了,流年也不會相信,相反的還會離間他們的感情。


  二來是,他還沒有任何的證據,不能直接對流年說,三來則是,他不想讓流年擔心。


  “嗯,有你在,我不擔心。”


  說著流年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司律痕,放在自己肩膀上的一隻手,抬頭,對著司律痕甜甜的一笑。


  看到流年的這抹笑容,司律痕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要被融化了,隨即低頭,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而流年閉上雙眼,任由司律痕吻著自己的額頭。


  額頭上的親吻很快結束,司律痕移開了唇瓣,隨即看向了,依舊還閉著雙眸的流年。


  緊接著,司律痕的唇瓣不由得朝著流年玫瑰般的紅唇貼了上去。


  可是還不等司律痕的唇貼上來,流年倏地睜開了雙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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