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什麽最重要
聞言,司律痕看著流年,隨即伸出一隻手,牽住了流年的手。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沒有告訴連城翊遙呢?”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愣了愣,隨即便出口,將心底最真實的原因告訴了司律痕。
“首先,我覺得,連城翊遙很喜歡淩清,這份喜歡不光隻是說說而已那麽簡單,而是用了心的。”
司律痕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而連城翊遙覺得如果能夠把世間最好的東西給淩清的話,他會傾盡自己的一切的。”
說到這兒的時候,流年看了一眼司律痕,現在想想,司律痕對她又何嚐不是這樣的呢?
這樣想著,流年便反握住了司律痕的手,嘴角綻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所以,一旦連城翊遙知道了,淩清想要得到君家老宅的事情,那麽有些事情就難辦了,連城翊遙他會幫助淩清得到她想要的東西。”
對於這一點,流年雖然不太確定但是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是嗎?
“所以,再結合你給我分析的那些事情,如果這件事情再有連城翊遙的牽扯進來,那麽勢必有些事情會變得極其複雜。”
雖然流年並不能真正的預料到後期到底會發生什麽樣複雜的情況,但是流年卻知道,那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情。
“再假設,我讓連城翊遙知道了這件事情,將連城翊遙牽扯了進來,無非有兩種結果,在連城翊遙的參與進來的時候,促成了這件事情的成功,亦或是,沒有成功。無論哪一種,看似對連城翊遙和淩清的感情都有增溫的效果。但是這其中導致的後患,可能會成為他們痛苦的開始。”
說完這些,流年便急忙看向了司律痕,想要知道,她的這些想法到底是胡思亂想,還是有一定的道理呢?
司律痕的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流年,所以流年看過去的時候,恰好就對上了司律痕的雙眸,那雙滿含笑意的眸子。
就在流年還在愣神之際,司律痕倏地伸出一隻手臂,攬在了流年的腰間,隻是一瞬間,當流年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下一秒的時間,流年的便出現在了司律痕的腿上。
“司律痕,你……你做什麽?”
流年下意識的出口,但是卻並沒有掙脫。
聞言,司律痕的嘴角突然扯出一抹笑意,緊接著,空閑的另一隻手,按在了流年的後腦勺。
就這樣,流年的額頭抵住了司律痕的額頭。
“我的女孩兒,真的很聰明呢!”
流年說的這些全部都說到重點上了,分析很是到位,各種利害關係都分析到了。
“真的嗎?司律痕,你該不是騙我的吧?”
雖然聽到司律痕這樣說,流年很是開心,但是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當然是真的,你分析的真的很好,而且,你也沒有做錯。”
司律痕不吝的誇讚著。
聽到司律痕的誇讚,流年的嘴角忍不住咧開了一個大大的弧度。
就在這個時候,流年倏地抬起自己的雙手,隨即便捧住了司律痕的臉頰。
緊接著,在司律痕還完全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突然傾身,在司律痕的唇角印下了一個吻。
“你也說的不錯啊,所以獎勵你一個麽麽噠。”
就隻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吻,隨即流年便撤退了自己的身子,緊接著便這樣說道。
聞言,司律痕的薄唇一勾,隨即再次伸出自己的一隻手,按住了流年的後腦勺,隨即司律痕的唇便壓了下來。
雖然意外,但是流年卻並沒有反抗,任由司律痕吻著自己。
一吻結束,流年癱軟到了司律痕的懷裏,嘴角卻是抑製不住的笑意。
“流年,我的流年……”
良久,司律痕便不停的呢喃著這幾個字,語氣裏卻夾雜著濃濃的愛意和寵溺。
聽到司律痕一聲又一聲的呼喚自己的名字,流年的嘴角再次不由得上升了一個弧度,雙手抱著司律痕的腰,也不由得緊了緊。
“司律痕,我們好久沒有出去玩過了,我們出去玩兒吧。”
就在這個時候,將腦袋一直埋在司律痕胸前的流年突然說道。
聽到流年的話,流年愣了愣,隨即便笑了,“好啊,流年說去哪,那麽我們就去哪兒。”
隻要流年想要去的地方,他都會選擇陪伴在身邊的。
“司律痕,我說的是現在呢。”
是的,流年說的是現在,這個想法是突然之間冒出來的,她的心裏這樣想,所以便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
“現在?流年你確定?”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明顯愣住了,他以為流年說的是明天,亦或是過幾天的旅遊呢,卻不想,流年說的是現在。
“是啊,我說的就是現在啊,不是明天,不是後天,不是一個星期,一個月,甚至一年後,而是現在啊。”
對於司律痕的疑問,流年不由得開口耐心的說道。
“可是你的身子……”
流年還在懷孕期間,晚上能出去嗎?而且現在晚上天氣的氣溫,也比之前下降了許多呢。
“我沒事的啊,哎呀,我就隻是懷孕而已啊,又不是其他的什麽事情,完全沒有事情啊,你不要這麽的緊張嘛。”
原本環著司律痕腰部的手,轉而環住了司律痕的脖子。
流年的整個身子都掛在了司律痕的身上,輕輕的搖晃著,語氣軟軟糯糯,帶著撒嬌。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眼底閃過一絲的無奈,他對於這樣的流年當真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力呢。
“好啦,答應你了,那這麽晚了,流年想要去哪裏呢?”
“哇哇,真的嗎?司律痕,你真的太好了。”
聽到司律痕答應了自己,流年急忙傾身,在司律痕的臉頰處再次落下了好幾個吻。
看到流年如此開心的反應,司律痕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深深的笑容。
“司律痕,我想去逛夜市,我們去逛夜市吧。”
她真的好久沒有去逛過夜市了呢,也不知道現在的夜市變成了什麽樣子呢?
所以她真的想要去看看呢。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皺了皺眉,隨即便想都不想的否決了。
“不行,夜市不能去。”
正在興頭上的流年,便突然聽到了司律痕的拒絕。
一瞬間的愣住,但是很快,流年便反應了過來,司律痕剛剛到底說了什麽。
“司律痕貓膩說什麽?為什麽不能去?你剛剛明明答應了啊。”
流年撅著嘴,不滿的看著司律痕,司律痕這家夥怎麽能夠出爾反爾呢?
“哪裏都可以去,但是要去人少的地方,你現在的身子很是特殊,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人太多的地方,司律痕還真的會一點都放心不下呢。
萬一到時候再擠著碰著流年了,那該怎麽辦?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噗嗤”一聲就笑出了聲。
“司律痕,我是人,不瓷娃娃,再說了,我哪有那麽脆弱了。”
就隻是懷孕了而已,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夜市是完全可以逛的啊,她真的沒有那麽的嬌弱。
“不管怎麽樣,我就是不同意。”
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在司律痕的心裏,流年現在懷著孕,不能讓流年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司律痕自然不是擔心流年肚子裏的孩子,而是在擔心流年。
司律痕擔心的是,萬一到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影響到流年的身體那又該怎麽辦呢?
聽到司律痕如此堅決的態度,流年的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
隨即便伸出自己的手,就推搡著司律痕。
“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不要理你了。”
說著,流年就要從司律痕的腿上離開,臉色也是一臉的不開心。
這個時候,司律痕自然是不會放開流年的。
“流年,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想讓你去,實在是你現在的身子特殊,不能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即使他會一直緊緊地跟在流年的身邊保護著流年,司律痕還是不放心,現在的流年,對於司律痕來說,就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嬌貴的不得了。
所以,他自然是不會同意流年去逛夜市這件事情的。
“我哪有那麽的嬌貴嘛,大多數懷孕的人,還不是該幹嘛就幹嘛,有的甚至都沒有停止健身呢,所以,我哪有那麽嬌氣嘛。”
流年不去看司律痕,語氣悶悶的,但是依舊沒有停止掙紮的動作。
“乖,聽話,我們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對不對?”
司律痕還是在不停的安撫著流年,他知道這會兒流年已經有點生氣了,可是他真的不想讓流年生氣。
但是他又不想讓流年碰到任何的意外。
“不對,除了去逛夜市,我哪裏都不想去。”
說著,流年掙紮的力度加大了,臉色也漸漸地冷了下來。
“流年……”
此刻的司律痕當真無奈極了。
“不想去就算了,我回我房間睡覺去了,不想理你,你快點放開我。”
流年的雙眸沒有再看司律痕一眼,雙手不停的推拒著司律痕,聲音裏卻夾雜著淡淡的委屈。
那麽在意流年所有情緒的司律痕,怎麽會聽不出此刻流年聲音裏的委屈呢。
而且流年都這樣說了,看來是真的生氣了呢。
“流年,你不能不理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答應你等到你的身子方便了,我們想去哪就去哪好不好?”
即使此刻的流年不停地推搡著司律痕,但是司律痕依舊緊緊地抱著流年,不曾有一刻的放開。
而且,流年掙紮的愈是厲害,司律痕就抱的更加的緊了。
“司律痕,你放開我,我不想和你說話,我不要理你,你是大壞蛋,你是超級大壞蛋。”
見幾次掙紮不開,司律痕的雙手便攥緊成為拳頭,不停地捶打著司律痕的胸膛。
司律痕也不反抗,任由著流年捶打著自己,隻要流年能夠消氣就好。
而且流年那點力氣,打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彈棉花一樣,讓他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痛意。
自己捶打了半天,都不見司律痕有任何的反應,流年就更加的氣了。
隨即便不由得加大了力度。
可是卻什麽作用也沒有,司律痕還是一樣的紋絲不動。
“司律痕,你太討厭了,我討厭你。”
說到這兒,一抹霧氣染上了流年的眼底,聲音裏也夾帶著一絲的顫音。
“流年,流年,你別哭啊,你別哭,我,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
司律痕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流年原本還沒有掉下來的眼淚,瞬間湧出了眼眶。
眼淚一滴一滴的掉著,當真是砸在了司律痕的心裏去了。
此刻的司律痕,手足無措的看著流年。
“流年,你不要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一隻手慌忙扯過一條手帕,手忙腳亂的就要為流年擦拭眼淚,一邊不停地道著歉。
察覺到司律痕的動作,流年轉過頭,就是不讓他幫助自己擦拭眼淚。
“你怎麽會有錯,明明是我無理取鬧了,是我一直吵著嚷著要去逛夜市的,而你卻一直都不同意。”
一邊說著,流年的眼淚掉的更加的凶了,聲音也更加的委屈了。
“好好好,你不要哭了,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就去夜市,我們現在就去逛夜市。”
流年的眼淚掉的愈是凶猛,司律痕的心裏就愈加的難受,所以他是真的扛不住流年的眼淚了。
到最後隻能繳械投降。
“真的嗎?”
還在哭泣的流年突然聽到了司律痕的這句話,正在哭泣的聲音也頓時停了下來。
兩隻哭的紅腫的眼睛看著司律痕,還有兩滴淚滴掛在流年的眼眶裏。
看到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隨即,便再次拿起手中的手帕,為流年擦拭起了眼淚。
“對,是真的,我答應你了,所以你不許再哭了。”
他真的是看不得流年掉眼淚的,這樣隻會讓他的心髒愈發的難受。
那種難受就好像小刀一樣,一刀又一刀的刺著自己的心髒,非常的心痛。
聽到司律痕的確認,流年便不再反抗,任由司律痕幫助自己擦拭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