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3章 很紮心
到這兒,言亦再次頓住了,抬頭看向了司律痕,卻見司律痕隻是睫『毛』輕輕的顫了顫,臉上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咬了咬牙,言亦便回答了他的問題。
“其實這也不是最壞的結果不是嗎?之前就根據我的診斷,就是在流年懷孕之前,我診斷出,流年很難有孩子,流年到最後還不是懷了孩子嗎?所以”
突然之間,言亦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些什麽好了,他知道今這樣的話題,無論是對他自己,還是對司律痕而言,都是極其殘忍的。
雖然此刻司律痕的麵上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言亦知道,這樣的司律痕才是最可怕的,他將所有的情緒都壓在了心底。
所有其實現在的司律痕,心裏比任何人都要難受,都要痛苦,隻是他卻從不輕易的表現出來。
如果不是認識了司律痕這麽長時間,多多少少對他有些了解的,如若是不了解司律痕的人,一定會覺得,司律痕這樣的表現太過於冷血了。
“我知道”
又是這樣簡單的三個字,這樣簡單的回答,隻是聽到司律痕這樣的回答之後,言亦倏地再次抬頭看向了司律痕。
“所以,其實你早就把我剛剛所的這些考慮進去了嗎?”
既然流年懷孕之前,最壞的診斷結果是流年很難懷孕,而在流年懷孕後,這個孩子出生後也許會帶來一係列不好的結果,而最壞的結果就是這個孩子夭折。
所以為什麽不讓流年現在將孩子流掉呢,以免將來對流年做出最大的傷害。
這些應該就是司律痕所考慮到的,想到這些,言亦真的不知道該些什麽了,他原以為自己要將那些結果一條一條的告訴司律痕。
卻不想,其實,司律痕早就將這些可能會發生的結果,仔仔細細的捋清楚了。
“司律痕,你”
“如果流年知道了這件事情,她應該會恨我吧!”
言亦的話還沒有完,便突然聽到司律痕這樣的話,隻是在這句的時候,司律痕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
“司律痕,我還是那句話,把這件事情告訴流年,她有知情權,而不是你我二人坐在這裏,將那些還未發生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列舉出來可能會發生的後果!”
是的,言亦自始至終,都主張的是,將整件事情都告訴流年,而不是他們題流年做出任何一個決定,這樣對流年來都是極其不公平的。
“或許,流年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呢?或許”
言亦的話道到一半,就接收到了,司律痕所投『射』過來的目光,那目光一如既往的清冷,隻是在此刻卻帶著些犀利。
“你以為我沒有考慮,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流年嗎?”
是的,司律痕的的確確考慮過,將這件事情告訴流年,可是每次麵對流年,話到嘴邊的時候,司律痕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看著流年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再看看每次流年撫著自己肚子,目光觸及到自己的肚子時,那眼底所投『射』出來的溫柔
這些都讓,司律痕卻步了,他自然知道有句話叫做長痛不如短痛,但是無論是長痛還是短痛,他依舊無法狠下心來。
同時,司律痕也知道自己的無法狠下心來,其實就是變相的在慢慢的傷害流年,可是他將所有的結果前前後後的都想了一遍之後,司律痕才發現,有些事情,他真的無法出口。
“所以司律痕,你的選擇究竟是什麽?”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再度陷入了沉默,良久,還是言亦忍不住,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我”
還不待司律痕什麽,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愣了愣,隨即司律痕便收起了所有情緒,緊接著便走向了書房門口,打開了門。
“司律痕,你在幹嘛啊?怎麽出去這麽久啊,我都梳洗完了呢,我們”
書房門打開的瞬間,流年便開始不停地對著司律痕著話,可是雙眸猛地瞥見書房裏的言亦的時候,流年的聲音倏地停了下來。
緊接著,便揮手朝著言亦打招呼,“言亦,早上好啊!”
原來司律痕消失這麽長的時間,是在和言亦談話啊,難怪了。
不過,“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談話了?”
“傻瓜,沒有,怎麽會,餓了吧,我們一起去吃早餐!”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寵溺一笑,緊接著便上前一步,將人摟進了懷裏,隨即便朝著外麵走去。
流年任由司律痕摟著,隻是在司律痕臂彎裏的流年,不由得回頭,看向了言亦,“言亦,既然來了,我們就一起啊!”
話音剛落,司律痕便霸道的將流年的腦袋轉了過來。
流年朝著司律痕皺了皺鼻子,卻沒有什麽。
沒一會兒,言亦也從書房裏走了出來,看著流年和司律痕的背影,言亦不由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其實言亦是真的希望司律痕和流年能夠幸幸福福,長長久久的走下去,不會有那些痛苦的事情,他們兩人經曆的已經夠多的了
可是奈何,卻偏偏事與願違搖了搖頭,言亦便邁開長腿,跟了上去。
一頓早飯將近進行了半個多時,用完早餐,流年便看著司律痕,似乎有話要對司律痕。
“流年,怎麽了,是有什麽事情嗎?”
自然是看出了流年的遲疑,所以司律痕便不由得問道。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的麵上擠出了一絲討好的笑容,隨即雙手抓住了司律痕的一隻胳膊。
“司律痕,那我了,不過先好,你可不許生氣!”
聞言,司律痕卻笑了,他想他大概猜到了流年要什麽,“好,你先!”
“我,我想去看看淩清,不知道她在醫院怎麽樣了,我”
流年的話還沒有完,便接收到了司律痕投遞過來的目光,眉頭輕挑的看著流年。
“我是真的想去看看淩清的,沒有要看朗漣的打算,我”
流年的話還沒有完,便察覺到,司律痕的一隻手,覆上了自己的手。
“我知道的,我陪你一起去。”
此刻的司律痕笑著,那笑容溫柔極了,就連眼底也染著溫柔。
流年愣了愣,隨即道,“那會不會耽誤你工作啊?”
流年知道司律痕一直都很忙的,所以流年真的很擔心,這樣一來會不會讓司律痕在工作中分心了。
“當然不會,流年你不用擔心的。”
“司律痕,你真好!”
話落,流年便撲進了司律痕的懷抱,腦袋忍不住在司律痕的胸膛蹭了蹭。
抱著懷裏的流年,司律痕嘴角的弧度再次不由自主的彎了彎。
看著兩人不顧及他還在這裏,就秀起了恩愛,第一次,言亦沒有開口打斷,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意,他真的希望司律痕和流年,能夠永遠這樣的幸福下去。
“那司律痕,我們什麽時候去啊?”
“我跟你們一起去!”
還不待司律痕回答什麽,對麵的言亦突然道。
言亦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流年和司律痕均是一愣,隨即兩人便不由自主的看向可言亦。
“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要做電燈泡的意思,我隻是,我隻是反正我今也閑著沒事幹嘛,所以索『性』一起啊,打發打發時間嘛,對吧!”
注意到了他們兩饒目光,隨即言亦便急忙開口解釋道,生怕他們誤會自己故意要當電燈泡的。
聽到言亦的話,司律痕勾了勾唇,“我們也沒不讓你一起去啊,你這麽著急的解釋這些做什麽?”
話落,便挑眉看了一眼流年。
知道司律痕是故意打趣言亦的,流年笑著,不動聲『色』的用自己的胳膊肘撞了撞司律痕的腹部,努了努嘴。
而司律痕則笑著將流年抱的更加的緊了一些。
看著兩口的互動,言亦隻是笑了笑,沒有再什麽。
半個時左右,流年、司律痕還有言亦三個人便坐車朝著醫院而去。
沒用多長的時間,他們便到了醫院,到了醫院之後,他們便直奔病房而去。
而等他們到了病房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正準備進去的連城翊遙,而此時,連城翊遙的手上提著一大袋子的東西。
“你們這麽早就來了。”
看到他們,連城翊遙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因為淩清和朗漣都在這裏,怎麽,流年是肯定會過來的。
而至於這兩位,流年都過來,他們能不過來嗎?
連城翊遙一邊著,一邊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而流年他們則緊跟其後。
一進來,流年便看見了坐在朗漣病床邊的淩清,還有在床上緊閉雙眼,似乎還沒有醒來的朗漣。
看到他們進來,淩清起先是一愣,隨即便展開了唇角,對著流年笑了笑。
“流年你們來了。”
“嗯,淩清你怎麽樣?還好嗎?”
淩清的樣子看上去很疲憊,估計應該是一晚上都沒有合眼吧。
“我沒事,坐啊!”
著,淩清便指了指旁邊的凳子。
幾人坐了下來,而連城翊遙則進來之後,提著那一大袋東西,來到了不遠處的茶幾處。
“淩清,我買零清湯麵,你先吃點吧!”
著,連城翊遙便從大袋子裏取出了一雙筷子,還有一個保溫盒,緊接著連城翊遙便朝著淩清的方向走了過去。
“好,謝謝!”
笑著接過連城翊遙手裏的保溫盒和筷子,隨即淩清看向了流年他們。
“流年,你們吃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吃一點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們早上已經吃過了,你趕快先吃一點吧。”
聞言,流年急忙擺擺手,隨即便朝著連城翊遙看去,此刻的連城翊遙一點也不像她之前認識的連城翊遙。
現在的連城翊遙似乎身上多出了一些什麽東西,對,是成熟和穩重,想了半,流年想到了這兩個詞。
流年不知道的是,連城翊遙昨晚也基本是一夜都沒有合眼,因為他的目光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淩清。
而在這期間,淩清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看著床上的那個叫做朗漣的男饒。
淩清一晚上沒有合眼,而一直都看著她的連城翊遙自然也沒有合眼。
每次看到淩清偶爾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來的傷感,連城翊遙的心裏便不是滋味,這個時候,他便握緊淩清的手,給她一種無聲的安慰。
他不想看到淩清難過,一點也不想
微微亮的時候,淩清才假寐了會兒,看著淩清閉上了雙眼,連城翊遙這才心翼翼的走過來輕輕的抱起淩清,然後將淩清放到了沙發上。
將淩清安排妥當,連城翊遙也便在椅子上閉眼休息了一會兒,直到自己定的鬧鈴震動了起來,連城翊遙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早上的點了,隨即連城翊遙的雙眼便不由得看向了淩清,發現淩清睡得很是香甜。
沒有打擾她,就隻是傾身在淩清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隨即連城翊遙便進行了一番簡單的洗漱,緊接著便出門去買早餐了。
等到回來的時候,就碰到了流年他們。
“這裏麵有水果,還有甜點,你們要吃的話,就自己拿。”
指了指袋子裏的東西,隨即便拿起了盒飯,坐到淩清的旁邊吃了起來。
看著這樣的連城翊遙,司律痕的眸子不由得眯了起來,連城翊遙還真是讓他越來越意外了呢。
曾經對盒飯誓死抵抗的連城翊遙,現在吃起盒飯來,居然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當然,除了司律痕感到意外,言亦也是相當的意外,但是意外之後,言亦在心裏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感情這個東西,誰先動情,誰就輸了,現在看連城翊遙這個樣子,那還真的是輸的徹徹底底了,不留一絲餘地。
就這樣,病房裏除了淩清和連城翊遙吃飯的聲音,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好一會兒,流年才忍不住打破了這份沉默,“朗漣,他醫生他怎麽樣了?”
來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朗漣醒來,隨即流年便不由得問道。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