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震驚
仿佛沒有看到君辰寒此刻的慌亂似的,男人很快從衣兜裏拿出了手機,緊接著點開了一段視頻。
隨即,男人將手機放到了君辰寒的麵前,卻什麽話也沒有說,因為他相信這份視頻比任何語言都具有說服力。
看到視頻的刹那,君辰寒猛地睜大了雙眼,越是看到最後,君辰寒臉上的表情也是愈發的寒冷。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現在君家的掌權人,也就是他的爺爺會出現在視頻裏,而且還是主動奉上了司律痕所要的一切東西。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如果是其他人的話,他一點也不意外,可是這個人卻是君家的掌權人,他的爺爺,要知道,他爺爺將君家老宅視為生命,現如今怎麽會這樣?
“司律痕,你到底用了怎麽樣卑鄙的手段,才讓我爺爺心甘情願的將君家老宅,拱手送到你的手上?”
除了不可置信以外,君辰寒更多的是憤怒,他的爺爺絕對不會這樣輕易的將自己視為生命的君家老宅送出去,除非,是司律痕耍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會更高,君辰寒的怒火也在蹭蹭蹭的往上漲。
而依舊跌坐在地上的君望,在聽到君辰寒的這句話後,更是吃驚的長大了嘴巴。
什麽,剛剛君辰寒究竟說了什麽,君辰寒的那句,他的爺爺親手將君家老宅送到司律痕的手上是怎麽回事?
這怎麽可能,是君辰寒在說夢話嗎?還是竟然如此的大膽,將丟到君家老宅的責任推到了他爸爸的頭上。
君辰寒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樣說,到底意味著什麽,他怎麽能夠這樣說話呢?
“君辰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麽啊?”
這一點,簡直讓他不可置信,所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君望的臉色很是難看。
“三叔,我知道我再說什麽,我也是一樣,很難相信,但是視頻裏的確是這樣的。”
君辰寒自然是知道他的三叔為什麽突然變了臉色,隻要是君家的人,聽到他剛剛所說的話,沒有不會大變臉色的。
所以,此刻他三叔的表現真的很正常,隨即君辰寒便這樣說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君辰寒的語氣分明帶著不可置信。
“君辰寒,你到底在胡說什麽?”
這一次,君望連屁股上的痛也顧及不了了,直接站起了身,就來到了君辰寒的身邊。
在君望剛剛來到君辰寒的身邊,雙腳還沒有站穩呢,男人便將手機再次遞到了君望的麵前。
視頻裏的一切,就這樣毫無保留的出現在了君望的眼前。
當看到是君家老爺子,也就是他的父親,居然親手將君家老宅的所有東西都奉送在這個男人的手上的時候,君望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這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完全想不通啊。
那可是君家老宅,更重要的是,那視頻裏的人是君家的掌權人,也就是他的父親,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啊?
君望現在的反應,君辰寒一點都不意外,這和他剛剛看到視頻的表情是一樣的,雖然此刻他的心裏還是一片的煩亂。
“請兩位注意一下,那個時候,君家宅子裏,牆上鍾表所顯示的時間。”
就在君辰寒和君望同樣覺得不可思議,無法接受的時候,男人便再度開口了。
聽到男人的話,君辰寒和君望起先是一愣,隨即便不由得根據他的指示,看向了視頻裏,男人剛剛所說的地方。
視頻裏顯示的那個時間正好是上午的十點半,就在那個時刻,君家老爺子,親手將那些東西奉送在了男人的麵前。
看到這個,君辰寒和君望,同一時間,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幾步。
那是他們君家的鍾表,很大很清晰,可是這樣的清晰卻讓君辰寒和君望覺得有些難以呼吸了。
這些到底是怎麽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君辰寒倏地抬頭看向了,不遠處,一臉淡然的,沒有絲毫情緒的司律痕。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想你們就不需要了解了吧,你們隻需要知道,現在你們的君家老宅的所有權已經在我的手上了。
說完這些話,司律痕的雙眸便懶懶的掃過君辰寒和君望的臉,但是很快,司律痕便收回了視線,雙眸再次朝著身邊的流年看去。
“司少,我需要了解事情的經過,這個不是一般的視頻就可以解決掉的事情。”
君辰寒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發火,一定要忍住,現在可不是發火的時候。
“對了,君大少爺,你們一定要記得,你們自己答應過的事情,君家的傳家之寶,我希望明天早上就能看見,當然是越早越好,如果超出了明天,那麽後果是什麽呢?”
沒有回答君辰寒的問題,司律痕反而出聲提醒他們關於賭約的內容。
聽到司律痕的話,君辰寒倏地握緊雙拳,沉聲道,“我覺得司少你有必要跟我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如果有必要,我不介意重複一下我剛剛所問的問題。”
聽到君辰寒的聲音,司律痕卻倏地笑了,隻是那笑怎麽看都有些不真實,甚至嘴角也帶著微微的冷意。
“解釋啊,可是我還真的沒有給別人解釋任何事情的習慣呢。”
說完,司律痕便站了起來,隨即便拉起了流年,就要準備離開。
可是司律痕還沒有走幾步,君辰寒便掙紮著,來到了司律痕的麵前,正準備雙臂再次攔住司律痕的時候,卻猶豫了。
他並沒有忘記之前在攔堵司律痕的時候,他所遭遇到的事情,所以再次準備做同樣的事情的時候,君辰寒便完全的猶豫了。
那種疼痛的感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那種疼進骨子裏的感覺他真的不想要再體會一次了,真的太折磨人了。
“司少,請你留步,我有事情要請教。”
經過之前的教訓,君辰寒深知,和這樣各方麵都比他強的男人麵前所要有的態度。
根據不久之前的經驗,君辰寒知道,在和各方麵都明顯比他優異的司律痕麵前,必須擺正好自己的態度。
因為一個不小心,司律痕便會用那樣,他自己看都沒辦法看清楚的方式來懲罰他,這一點是君辰寒所恐懼害怕的事情。
所以,在準備抬手再次攔住司律痕的瞬間,君辰寒猶豫了,猶豫過後,君辰寒本來已經抬起的胳膊也被他迅速的放了下去。
此刻,他隻能用恭敬的態度對著司律痕說話了,雖然這樣的確讓他的心裏真的很不爽,但是為了君家老宅和君家的傳家之寶,他不得不這樣做。
聽到君辰寒的話,司律痕抬眸,懶懶的看了一眼,此刻站在他的身邊,麵上努力擠出一抹笑意的君辰寒。
“請教就不必了吧,今天你們已經浪費了我和流年的太多的時間了,你們隻要按照賭約上所說的做就行了。”
說到這兒,司律痕頓了一下,隨即趕在君辰寒再次開口之前,司律痕便再次說道。
“而且,我做事情,沒必要跟任何人解釋吧,當然一個人除外。”
正當君辰寒開口準備問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就看見,司律痕倏地伸出自己的一隻胳膊,隨即便攬住了流年的肩膀。
“除了要向我的老婆大人流年解釋,對任何人我都不會去做多餘的解釋,因為什麽,自然不用我再去說吧。”
說著,司律痕便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懷裏的流年,那寵溺的眼神,是那樣的毫不掩飾。
而恰好此刻,流年也抬頭,望著司律痕,看到司律痕眼底的寵溺的時候,流年微微一愣,隨即便展顏一笑。
看到流年臉上的笑容,司律痕眼底的寵溺愈加的深刻了。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司律痕便攬著流年就要離開。
可是司律痕和流年走了還沒有幾步,身後就傳來了君辰寒的聲音。
“司少,拜托您,求您能夠為我解答,擺脫您了。”
此刻君辰寒的語氣裏少了傲慢,多了誠懇,雖然此刻的司律痕背對著君辰寒,看不到君辰寒此刻的動作。
但是君辰寒依舊彎下了腰,對著司律痕的背影,呈九十度的彎曲。
見此情況,君望也急忙趕了過來,跟著君辰寒做了同樣的動作。
司律痕的腳步微微一頓,“我不喜歡把話重複太多次,慢走不送。”
話落,司律痕便拉著流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好半響,君辰寒才慢慢的挺直了腰,看著司律痕消失的地方,良久。
而君望看了看司律痕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君辰寒此刻的表情。
這一看,君望便愣住了,此刻的君辰寒眼底晦暗不明,似乎在湧動著什麽。
君望雖然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卻還是被震懾到了,不,與其說是震懾,不如說是害怕。
他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君辰寒,從來沒有見過君辰寒還有這樣一麵。
“辰寒,你……現在該怎麽辦?”
君望原本打算是想要問,你怎麽了,可是話到嘴邊,君望又覺得這句話實在是沒有必要,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清楚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君辰寒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眼神依舊緊緊地盯著司律痕離開的方向,此刻君辰寒的目光所在之處,哪裏還有司律痕的影子。
他就隻是看著那個方向,雙眸一眨也不眨,身體也沒有動彈一分。
良久,就在君望以為君辰寒不會回答他的問題的時候,君辰寒倏地開口了。
“走,我們回去。”
話落,便不再理會君望,隨即便倏地轉身,大步邁開,便朝著門口走去。
看著君辰寒已經走遠的身影,君望不由得愣住了,回去?
現在回去的話,不是找死嗎?他們家老爺子肯定知道是因為他們打賭才把君家老宅輸掉的,現在回去的話,老爺子一定會扒了他們的皮啊。
可是看著君辰寒已經走遠的身影,君望又不得不跟上去,先和君辰寒一起回去再說。
而且這場賭約本就不是他要開始的,完全是君辰寒一個人在那自作主張的,跟他有什麽關係呢?
所以萬一,到時候老爺子責怪下來,他把全部的責任推到君辰寒的身上不就行了嗎?
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靠,隨即君望臉上的神情也慢慢的緩和了不少。
就這樣,君辰寒和君望臉色並不是很好的就離開了司宅。
傭人來報告的時候,就看到的是,此刻的司律痕懷裏抱著流年,唇瓣輕輕的靠近流年的耳畔,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聽完傭人的匯報,司律痕便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司律痕,你今天這樣對待君辰寒,會不會讓他懷恨在心,然後有一天……哎呀,我好像把人想的有點……不過,我真的擔心啊,聽你們說,我覺得君家老宅好像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地方呢。”
流年覺得自己雖然不太了解君辰寒,但是之前有接觸過,所以對於君辰寒的個性多多少少有一點點的了解吧。
所以以她對君辰寒的了解,君辰寒絕對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她知道司律痕很是厲害,但是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所以,現在他真的是有些擔心司律痕的。
聞言司律痕笑著抬手,揉了揉流年的發頂。
“傻姑娘,不用擔心我,我一定不會有事,至於那座君家老宅,那裏麵的裝修應該是你喜歡的風格,所以我打算把它送給你,不許拒絕。”
對於司律痕來說,君家老宅的最大價值就是能夠被流年所喜歡,以他對流年的了解,流年應該會喜歡的。
當然,如果流年到時候看了,那並非是她所喜歡的,那麽那座君家上上下下當做寶貝的宅子,於司律痕而言,也不過是一座廢宅罷了。
“可是……”
流年剛準備要說什麽,司律痕便伸出自己的一根指腹,抵在流年的春上。
“不許拒絕,你隻要盡管收下就好。”
話落,司律痕傾身,在流年的春上落下了一個w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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