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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1章 即將到來的是什麽

  “握緊的雙手,鬆開隻覺得痛……”


  歌聲還在繼續,隻是在聽到這句歌詞的時候,流年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了。


  在聽到這些歌詞的時候,有些記憶便洶湧而至。


  這首歌,愈是唱到最後,愈是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那人便是淩西哲。


  一個,讓流年忘記過,但是又重新想起來的男人。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這首歌,流年便莫名的想到了淩西哲。


  流年這才意識到,她真的好像已經有好長好長的時間,沒有想起過淩西哲了。


  如果不是今天的這首歌,她怕是還真的不會想起淩西哲呢。


  隻要想到這一點,流年的心髒便一陣錐痛,還有一陣又一陣的愧疚感蔓延出來。


  直到這首歌結束,流年還在愣神中,雙眸也變得茫然起來。


  “流年,你怎麽了?你怎麽哭了?”


  司律痕低頭的瞬間,就看到了流年臉上的淚痕,還有正從眼眶中話落的眼淚。


  看到流年的眼淚,司律痕的心髒猛地一怔,隨即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條手帕。


  就要輕輕的為流年擦拭眼淚。


  隻是察覺到司律痕的動作,流年下意識的一躲。


  她的躲閃,讓司律痕愣住了,不明白此刻流年為什麽要避開他。


  就連避開司律痕的流年,也愣住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避開司律痕。


  隻是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聽了一首歌,而流眼淚了。


  隻是一瞬間的呆愣,流年便反應了過來,隨即從司律痕的手裏接過手帕,輕輕的為自己擦拭著眼淚。


  “沒事,我自己來,可能就是,台上的那個人唱的太好聽了,也太動人了,這才一時半會兒,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一邊輕輕的擦拭著眼淚,流年一邊解釋著。


  流年並沒有告訴司律痕真正的原因,而且流年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告訴司律痕。


  擦拭完眼淚,流年為了不讓司律痕擔心,更加不想讓司律痕起疑心,隨即司律痕便抬頭,對著司律痕輕輕扯了扯嘴角。


  可是這笑,看在司律痕的眼裏,怎麽看,怎麽僵硬。


  但是司律痕卻沒有說什麽,既然流年不想說,那麽他便不問了。


  司律痕隻是勾了勾嘴角,給了流年一個安慰的笑容。


  隨即司律痕抬手,輕輕的撫了撫流年的發頂。


  就是這樣一個,司律痕已經對流年做了無數次的動作,卻突然讓流年的身子僵住了。

  司律痕自然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就這樣,司律痕原本撫著流年發絲的手,也倏地僵住了。


  為什麽會這樣?這是司律痕心裏的疑問,剛剛明明一切都是好的啊。


  為什麽突然,為什麽突然,流年就開始對他有了抵觸呢?至少現在的流年,在司律痕看來,那便是抵觸司律痕的靠近。


  流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就隻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首歌,卻讓她的心開始有些亂了。


  而且對於司律痕的碰觸,她居然有了抵觸的感覺。


  隨即,流年便迅速的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隻是一首歌,沒有必要這樣影響她的心緒。


  隨即流年便放鬆了下來,整個身子也不再那麽的僵硬。


  自然是察覺到了流年放鬆了自己,司律痕的唇瓣也再次輕輕一勾,撫著流年發絲的動作,也像是被解鎖了,動了起來。


  “乖,沒事就好,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雖然司律痕不知道,流年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而且剛剛的異常又是為了什麽,但是聰明如司律痕,他想他應該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


  流年確實是因為那首歌,情緒才會變的異常起來。


  當然,原因也並非流年不久之前所說的那樣,就是這首歌唱的有多麽的感人,也許隻是,流年突然想起了什麽吧。


  那些和淩西哲有關的事情……


  想到這裏,司律痕的嘴角漸漸地劃過了一絲的苦澀。


  但是很快,這抹苦澀便消失不見,轉而被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代替。


  司律痕,再次用力,將流年更加用力的擁進了自己的懷裏,隻有在此刻,他才能稍稍的踏實些。


  真真切切的感覺到,流年一直都在他的身邊,而並非離他很遠。


  自然察覺到司律痕放在她腰間的手,加大了力度,流年也沒有反抗,任由著司律痕緊緊地抱著自己。


  隻是這一次,流年的視線再次回到了台上。


  司律痕看了看流年,隨即視線也再次回到了台上。


  眼底劃過一絲的冷意,從這個男人一出場,司律痕便覺得對這個男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而且,司律痕沒有忘記,這個男人在剛剛唱歌的時候,視線是看向流年的方向的。


  從一出場,這個男人的視線好像便一直鎖在流年的方向。


  雖然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戴著墨鏡,但是司律痕還是感覺到了。


  隻要想到這一點,司律痕嘴角的笑意便漸漸地加深了,隻要熟悉司律痕的人都知道,此刻司律痕笑的有多燦爛,那麽便有多危險。

  司律痕的雙眸也看向了台上的那個男人,因為歌曲剛剛結束的關係,台下的觀眾便沸騰了。


  因為這個男人唱的很好聽,而且也能夠聽得出來,這個男人本人的聲音也是非常的好聽的。


  歌聲已經這樣好聽了,大家更是期待這個男人摘掉墨鏡後的樣子了。


  雖然一早主持人就說過,這個男人長相很是好看,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會更加的好奇了。


  好奇這個男人摘下墨鏡的模樣。


  “摘掉墨鏡!”


  “摘掉墨鏡!”


  “摘掉墨鏡……”


  一聲又一聲的呐喊聲再次響了起來,大家都很是激動的喊著,此刻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漲什麽樣子了。


  人們總是對神秘的人,或者事物充滿了好奇,這一點還真是沒有說錯呢。


  此刻的大家就是這樣的。


  而這一次,流年沒有再跟著那群人一起喊,更沒有再像不久之前,興奮的揮舞著自己的手臂。


  這一次,流年的雙眸就隻是定定的看著台上。


  司律痕看著流年,將流年此刻所有的表情都收入了眼底。


  流年由原先的興奮,跟著這群人,一起手舞足蹈,到現在的突然的沉默寡言。


  甚至,在流年的臉上,能夠看到一絲的哀傷。


  這所有的一切,其實不用流年親自告訴他,他也知道,流年的這些變化是為了什麽。


  一直以來,能夠讓流年露出這樣的神情的人,除了淩西哲,那便真的再沒有第二個了。


  其實即使這樣,司律痕也不會去怪罪流年,或者淩西哲。


  相反的,司律痕真正怪罪的人是自己。


  是那個時候的他,給了流年最大的傷害,也是他,辜負了流年。


  在流年最痛苦的時候,是淩西哲一直陪在流年的身邊的。


  其實,如果真正的講起來的話,他應該感謝淩西哲。


  感謝淩西哲,陪著流年熬過那段,最痛苦的日子,如果沒有淩西哲的陪伴,到時候流年會變得怎麽樣,這一點,他真的沒有把握,也不敢去想。


  所以,到後來的,流年對淩西哲的念念不忘,甚至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


  他那個時候,即使憤怒,嫉妒到發瘋,他也沒有想過去傷害淩西哲的生命。


  因為司律痕知道,一旦自己真的做了什麽傷害淩西哲的事情的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人,便是流年。

  而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


  當流年誤會是他殺了淩西哲的時候,他曾經真的在淩西哲的眼眸中看到了,那麽強烈的恨意,那種恨不得燒灼了他的恨意。


  流年甚至一度,為了給淩西哲報仇,不惜與他同歸於盡。


  那段日子,流年有多煎熬,那麽他便有多麽的痛苦。


  也是在那段日子裏,讓他嚐到了,愛情所有的味道。


  雖然苦澀多了點,但是司律痕卻是甘之如飴的。


  再到後來的,他用了卑鄙的手段,讓流年忘記了一切,從此他便過的戰戰兢兢。


  因為,他害怕,害怕有一天,流年突然恢複了記憶。


  司律痕真的無法確定,如果有一天,流年真的恢複了記憶,那又該怎麽辦?

  是他讓流年忘記了,曾經在流年心裏那樣深刻的淩西哲,是他,讓流年忘記了,對流年而言,那麽重要的淩西哲。


  司律痕不知道,流年對於淩西哲的感情到底是什麽樣的,又算是什麽。


  司律痕甚至不知道,流年對於淩西哲是不是愛情。


  與其說是不知道,還不如說是抗拒知道。


  是的,抗拒,在司律痕的潛意識裏,是抗拒知道這些的,即使有些事情,其實已經很是清晰明了的擺在了他的麵前。


  但是司律痕還是忍不住去想,去想那一個,其實他或許早就知道了答案的事情。


  想到這裏,司律痕不由得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再次低下頭去看流年,卻發現此刻流年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沉著臉,讓人看不透,此刻的流年到底在想些什麽事情。


  “流年……”


  司律痕終是忍不住開口叫了流年的名字。


  可是一張口,司律痕卻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麽了,明明想要說的很多,可是話到嘴邊了,司律痕便突然覺得自己詞窮了。


  “嗯?怎麽了?”


  聽到司律痕在叫自己,流年不由得抬頭,不解的看著司律痕。


  “沒事,就想問你,累不累,累的話,我們就回去。”


  司律痕想要說什麽,在此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了,隻是稀裏糊塗的,吐出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搖了搖頭,“我不累,再看一會兒吧!”


  是的,她一點也不累,此刻的她很清醒。


  聞言,司律痕點了點頭,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麽了,就隻是抬手,摸了摸流年的臉頰。


  因為和司律痕說話的功夫,台上的男人不知道究竟說了什麽話,讓全場的人再次沸騰了,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流年的視線再次回到了台上,看向了台上的那個男人。


  這一次,那個男人,伸手接過了,主持人手中的話筒。


  “很高興大家能夠觀看,今天的拋繡球活動。”


  一出口,溫柔的嗓音,再次讓在場的所有人沸騰了,他們沒有忘記不久之前,這個男人唱過歌,而且唱的歌,真的很好聽呢。


  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本人的聲音也是如此的好聽。


  這讓大家愈加的好奇,這個男人的長相了。


  “摘掉墨鏡……”


  “摘掉墨鏡……”


  “摘掉墨鏡……”


  此起彼伏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大家這一次的聲音,居然比不久之前的聲音,還要異常的響亮。


  流年這次依舊沒有從眾,就隻是轉頭,看看四周,大家的表情,隨即,轉而再次看向台上。


  “墨鏡當然會摘掉。”


  台下的聲音還在繼續響起,而且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男人便再次開口了,一開口,卻是淡定無比的聲音,絲毫沒有因為台下的呐喊聲,和一聲又一聲的咄咄逼人的聲音,而顯得慌亂。


  聽到男人的聲音,台下的人群,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大家先不要著急,我戴著的墨鏡,到時候自然會摘掉,隻是卻不是現在。”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引來了台下一眾人的不滿和責怪。


  因為往年,就算有遮麵的但是過不久之後,便會摘下遮擋物。


  從來沒有一個,像是今天這樣,出場都快要二十多分鍾的時間,還沒有讓他們看到廬山真麵目的人。


  “如果有人不願意,那麽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不卑不亢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讓下麵的人們,頓時閉了口。


  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聲音聽上去,很是溫柔,但是凶起來,卻還蠻有氣勢的呢。


  男人的話音落下的同時,四周倏地變得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發出聲音。


  既然早晚都會摘掉墨鏡,那麽他們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啊。


  所以,反正最後他們都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廬山真麵目,那麽晚看,早看,其實都是沒有什麽大的區別的。


  那就耐心的等吧。


  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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